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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7

我是太医院里最没存在感的小医官,却有一个惊天秘密——我能看见所有人的死亡倒计时。

新帝萧珏登基,嗜杀成性,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而我看着他头顶鲜红的“剩余30天”和自己手腕上同步出现的“剩余30天”,

吓得魂飞魄散。我们的命,不知为何被绑在了一起。今天,他不过因为一个太监上错了菜,

就要拖出去砍了。在他下令的瞬间,我手腕上的数字从“30”猛地跳到了“29”。

我脑子“嗡”的一声,理智断线,冲出人群死死抱住暴君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陛下!

刀下留人!他……他罪不至死啊!”1.整个紫宸殿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包括被我抱住大腿的暴君萧珏。

他玄色的龙袍边角被我死死攥在手里,那冰冷的布料触感,仿佛死神的袍角。他微微垂眸,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里,没有温度,只有一丝被冒犯的、玩味的审视。“罪不至死?

”他开了口,声音低沉悦耳,却淬着冰,“你一个小小医官,也懂律法?”我脑子飞速旋转,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懂个屁的律法!我只懂我的命要没了!“陛下!

臣女……臣女不是懂律法,臣女是懂医理啊!”我急中生智,声泪俱下地开始胡扯,

“此人面色发青,嘴唇发紫,眼白浑浊,此乃‘离魂症’的前兆!”“何为离魂症?

”萧珏似乎来了点兴趣,脚尖踢了踢我的手。“就是……就是身怀大怨,死后魂魄不散,

会化为凶煞,缠上离他最近的阳气最盛之人!”我闭着眼睛瞎编,

一边说一边偷瞄那个吓瘫在地上的小太监,“陛下您龙气护体,自然不惧。

可这种晦气的东西,沾上了总归不好,会……会损及龙体安康!”为了活命,我什么都敢说。

萧珏沉默了。他身边的掌印太监福安,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显然也觉得我是在鬼扯,

却又不敢插嘴。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萧珏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来刮去。手腕上那个“29”的数字,

像一团鬼火,灼烧着我的皮肤。就在我以为自己也要被拖出去砍了的时候,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有意思。”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他的脸在眼前放大,俊美得毫无瑕疵,也冷漠得不似凡人。“你说他有病,那你来治。

”他松开我,直起身,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朕给你三天时间。治好了,朕赏你。

治不好……”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朕就把你们俩,一同葬了。

”2.我被“请”进了偏殿,和那个叫小禄子的小太监关在一起。小禄子惊魂未定,

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沈医官,救命之恩,奴才没齿难忘!

”我欲哭无泪地扶起他:“别磕了,再磕咱俩的坟头草都得比别人高一截。

”三天治好一个我现场瞎编出来的“离魂症”?这比登天还难。我坐在椅子上,

绝望地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29”。它像一个催命符,提醒我离死又近了一天。萧珏,

这个疯子。他登基不过三月,死在他手里的宫人、大臣,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坊间都传他是先帝从地狱里召唤回来的恶鬼,是来给这个王朝索命的。

我本以为在太医院这个清水衙门可以苟到老,谁知道会摊上这种事。

为什么我们的命会绑在一起?我不知道。这个能力是我穿越过来就有的,它从没出过错。

我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倒计时归零,然后以各种方式死去。现在,轮到我了。

“沈医官,您……您真的会治离魂症吗?”小禄子怯生生地问。我看了他一眼,

叹了口气:“病是没有的,但命是真要没了。”小禄子吓得脸都白了。不行,

我不能坐以待毙。萧珏说治不好就一起葬了,那意思就是,如果小禄子死了,我也会死。

我的倒计时是“29”,他的也是。如果他杀了小禄子,我的倒计时就会变成“28”。

这道题,无解。除非……我脑中灵光一闪。既然“离魂症”是我编的,那“治好”的标准,

不也该由我来定吗?3.接下来的两天,我让小禄子严格按照我的吩咐行事。首先,

我开了几副安神补气的方子,让他天天喝,美其名曰“固本培元,驱除煞气”。

其实就是让他养足精神,别一副随时要死的样子。然后,

我教他一套我从现代养生操里改良的“向日神功”,让他每天对着太阳比划,

口中还要念念有词:“邪祟退散,龙体安康。”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我用朱砂和草药汁,在他脸上画了一种极其复杂的“镇魂妆”。那妆容惨白中透着红润,

眼角还点缀着金粉,看起来既诡异又精神。小禄子对着镜子,差点没吓晕过去:“沈医官,

这……这能行吗?”“信我。”我拍拍他的肩膀,一脸高深莫测,“此乃固阳锁魂之法,

寻常人我不外传。”三天时间一到,我和我的“杰作”小禄子被带到了萧珏面前。

萧珏正在批阅奏折,头也没抬,声音冷得像冰:“治好了?”“回陛下,幸不辱命!

”我躬身道。他这才放下朱笔,抬眼看向我们。当他看到容光焕发、妆容奇特的小禄子时,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这……是什么?”“回陛下,

此乃‘固魂归元’之相。”我面不改色地胡扯,“小禄子体内的怨气已被臣女逼出,

如今阳气归位,神完气足,再不会冲撞陛下了。”小禄子也机灵,立刻跪下,

用我教他的话术朗声道:“奴才谢陛下不杀之恩!奴才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以后定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萧珏盯着小禄子那张五彩斑斓的脸看了半晌,

久久没有说话。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成败在此一举。许久,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容像冰雪初融,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意,让他那张冷峻的脸瞬间生动起来。

“沈……你叫什么名字?”“臣女沈未。”“沈未。”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像是要刻在心里,“你很有趣。”他挥了挥手:“赏。小禄子官复原职,沈未调入御药房,

专司朕的饮食汤药。”我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差点瘫倒在地。活下来了!

我手腕上的“29”虽然没有变,但至少没有再减少。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

就听见萧珏又补了一句:“福安,去查查,最近宫里还有谁得了‘离魂症’,

一并交给沈医官治了吧。”我:“……”我感觉我给自己挖了个天大的坑。4.调入御药房,

成了萧珏的专属“药罐子”,我的处境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危险了。因为我离他太近了。

近到他每次动杀心,我都能第一时间感应到。这天,他正在御书房议事。

几个大臣因为边关军饷的事吵得不可开交,一个白胡子老头更是激动地摘下官帽,以死相逼。

“陛下若不增派军饷,老臣今日便血溅当场!”我正在一旁给他研墨,听到这话,手一抖,

墨汁滴在了奏折上。我惊恐地看向自己的手腕,那个“29”的数字,开始疯狂闪烁,

眼看就要跳成“28”。萧珏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哦?

爱卿是想用自己的命,来要挟朕?”杀气!浓烈的杀气!我脑子嗡的一声,

也顾不上什么君臣礼仪了,一把抢过老臣手里的官帽,自己“扑通”一声跪下了。

“陛下息怒!”我高举着官帽,哭喊道,“王大人他……他不是要挟您,

他是……他是心悸之症犯了,胡言乱语啊!”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王大人也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我……我何时有心悸之症?”“您就有!

”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然后转向萧珏,开启我的表演,“陛下您看,王大人面色潮红,

呼吸急促,这都是心悸的典型症状!这种病最忌情绪激动,一激动就容易说胡话,做傻事。

他刚才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我一边说,一边疯狂给王大人使眼色。

王大人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捂着胸口就倒了下去,

嘴里还配合地“哎哟哎哟”叫唤。萧珏挑了挑眉,看着这场闹剧,没说话。

我赶紧趁热打铁:“陛下仁慈,想必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军饷之事,关乎国本,

不如让大人们冷静下来,从长计议。臣女先扶王大人去偏殿休息,为他诊治一番。”说完,

我也不管萧珏同不同意,拉起地上的王大人就往外跑。直到跑出御书房,我才松了口气,

手腕上的数字也稳定在了“29”。王大人对我千恩万谢。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不可能每次都恰好在场,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找到理由。萧珏是头猛虎,

我不能总是在他张嘴咬人时去拔他的牙。我得想办法,让他自己不想吃人。

5.我开始了一项伟大的工程——“暴君改造计划”。第一步,从饮食入手。

我以“龙体安康”为由,全面接管了萧珏的膳食。“陛下,您近日火气旺盛,易动肝火。

臣女特地为您准备了清心降火的莲子羹。”“陛下,您思虑过重,耗损心神。这道参鸡汤,

最能补气安神。”“陛下,这道菜叫‘佛跳墙’,听闻佛闻了都会放弃修行跳墙来吃。

您尝尝,心怀慈悲,方能长寿啊。”我变着法地给他灌输“养生”“仁和”的思想。

萧珏每次都用一种“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的眼神看着我,但倒也配合,

我送去的汤汤水水,他都照单全收。他的杀心,似乎真的被这些汤水给压下去了一些。至少,

最近几天,我的倒计时都没再闪烁过。但很快,我就迎来了新的挑战。后宫的舒贵妃,

是萧珏登基前就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家世显赫,艳冠后宫。

她看我这个突然冒出来、还整天霸占着萧珏的医官非常不顺眼。这天,她“偶感风寒”,

点名要我去看诊。我知道这是鸿门宴,但君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去了。舒贵妃斜倚在榻上,

病得娇娇弱弱,说出来的话却像淬了毒的针。“沈医官真是好本事,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法子,

竟能让陛□□天把你带在身边。”我低眉顺眼:“娘娘谬赞。臣女只是尽医官本分。

”“本分?”她冷笑一声,“你的本分,就是蛊惑陛下,让他为一个老臣,

驳了本宫父亲的颜面吗?”我心里一咯噔。原来那个王大人,是舒贵妃父亲的政敌。

我救了王大人,就是得罪了舒贵妃和她背后的家族。“臣女不敢。”“你敢不敢,

本宫心里清楚。”她坐直了身子,盯着我,眼神阴冷,“沈未,后宫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识相的,就自己跟陛下请辞,滚回你的太医院去。否则……”她没说下去,但那威胁的意味,

不言而喻。我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光改造暴君还不够,我还得处理他后宫的这些烂摊子。

6.我当然不可能请辞。离开萧珏,就等于失去了对我自己生命倒计时的监控。

万一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大开杀戒,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选择了最怂的办法——装傻。

无论舒贵妃怎么敲打,我就是一副“我听不懂”“我只是个医生”的无辜模样。

舒贵妃见我不上道,很快就失去了耐心。几天后,御花园里出了事。

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小才人,被发现“失足”落水,淹死了。宫里死个人,本不是什么大事。

但坏就坏在,这个小才人,前两日刚得过萧珏的“临幸”。萧珏勃然大怒,下令彻查。

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舒贵妃。因为有人看到,事发前,舒贵妃曾与小才人在湖边发生过争执。

舒贵妃跪在萧珏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赌咒发誓不是自己干的。萧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眼神里是我熟悉的杀意。我的手腕开始发烫,那个“29”又开始剧烈闪烁。我知道,

只要萧珏认定是舒贵妃干的,以他的性子,绝对会下令将她赐死,甚至株连家族。

那我的倒计时,恐怕不止减一那么简单了。“陛下!”我再次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此事……恐有蹊跷!”萧珏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不悦:“你又想说什么?

”“臣女……臣女略通仵作之术。”我豁出去了,“请陛下给臣女一个时辰,让臣女验尸,

或可找出真相!”7.仵作验尸,本是男子之事。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提出这种要求,

已是惊世骇俗。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萧珏却盯着我看了半晌,

缓缓吐出一个字:“准。”我被带到了停放小才人尸体的地方。福安公公陪在我身边,

小声劝我:“沈医官,您这是何苦?舒贵妃骄纵跋扈,陛下早就想动她了。

您何必……”我摇了摇头。我不是想救舒贵妃,我是在救我自己。

我仔细检查了小才人的尸体。她的口鼻中确有泥沙,是溺水而亡的迹象。但她的后脑,

有一处不甚明显的淤青。而且,她的指甲缝里,残留着一些……香粉?

我将那些香粉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又检查了她的衣物。一个时辰后,我回到了萧珏面前。

“启禀陛下,小才人并非失足落水。”我呈上我的发现,“她是被人从背后击打后脑,

昏迷后推入水中的。”“哦?”萧珏来了兴趣,“凶手是谁?

”“臣女在死者指甲缝中发现了这种香粉。”我将收集到的香粉呈上,“这种香粉,

名为‘醉红尘’,气味独特,价格昂贵。据臣女所知,整个后宫,只有一人惯用此香。

”我话音刚落,一个一直站在角落里、毫不起眼的嫔妃,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煞白。是丽嫔。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丽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不……不是我!

陛下明察!是舒贵妃!是她收买我,让我去推小才人下水的!”她竟然想把舒贵妃也拖下水。

舒贵妃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我何时收买过你?”萧珏冷冷地看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

耐心显然已经耗尽。“拖下去,都给朕拖下去。”他声音冰冷,“既然分不清,那就一起死。

”完蛋!买一送一,这是要我死啊!我的倒计时,瞬间从“29”跳到了“27”!

8.“陛下且慢!”我感觉我今天把这辈子的“且慢”都喊完了。“臣女还有证据!

”我从袖中取出一块布料,上面沾着些许血迹。“这是臣女在死者身上发现的。

死者在挣扎时,从凶手身上抓下了一块布料,紧紧攥在手里。这布料的材质,

是江南进贡的云锦。而丽嫔娘娘今日所穿的,正是云锦所制的宫装。”我顿了顿,

看向丽嫔的裙角,那里果然有一处小小的破损。“想必,那破损之处,与这块布料,

正好吻合。”丽嫔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真相大白。是丽嫔嫉妒小才人得宠,

又畏惧舒贵妃的势力,便想出这条一石二鸟的毒计。既除掉了小才人,又嫁祸给了舒贵妃。

萧珏的目光落在丽嫔身上,像在看一个死人。“拖下去,五马分尸。”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手腕上的“27”疯狂闪烁。“陛下!”我再次开口,声音都带了哭腔,“陛下,

杀人……杀人会脏了您的手的!”萧珏皱眉看我:“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打……打入冷宫!对,打入冷宫,让她青灯古佛,日日为您祈福,为您赎罪!

”我口不择言,“这样,既彰显了您的仁慈,又能为您积攒福报,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萧珏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满朝文武百官,都想让他做个明君。只有我,

想让他做个活菩萨。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把我也一起打入冷宫了,才缓缓开口。

“准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舒贵妃管教后宫不力,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我的倒计时,也终于稳定在了“27”。虽然少了两天,

但好歹保住了。我瘫倒在地,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萧珏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沈未,你到底是医官,还是刑部尚书?”“臣女……臣女只是怕血。”我小声说。

他忽然笑了。“怕血的医官?”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究竟,在怕什么?”我怕你死,然后拉着我一起死啊,大哥!我心里在咆哮,

嘴上却只能瑟瑟发抖:“臣女……怕陛下。”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直起身,大步离去。

留下我一个人,对着他深不可测的背影,心有余悸。9.经历了“落水案”后,

我在宫里的地位变得十分微妙。舒贵妃被禁足,后宫暂时没人敢找我麻烦。

而萧珏似乎也对我这种“拦路虎”的行为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容忍度。他依旧喜怒无常,

但每次要发火杀人时,都会下意识地先看我一眼。而我,则会立刻条件反射般地冲上去,

开始我的表演。“陛下!这个宫女打碎了您最爱的琉璃盏,罪该万死!但是!

她家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杀了她,就是毁了一个家啊!

不如罚她去扫一个月的院子,让她用劳动来赎罪!”“陛下!这个侍卫冲撞了您的圣驾,

简直大逆不道!但是!我看他印堂发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灾!您要是杀了他,

这灾气就会转到您身上!不如让他去城外修三个月的长城,用汗水洗去身上的晦气!

”我的理由一次比一次离谱。萧珏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有趣”,到后来的“麻木”,

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有一次,一个大臣在朝堂上公然顶撞他,他气得拔出了天子剑。

我当时离得远,没来得及冲过去。

就在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倒计时从“25”跳到“24”时,萧珏的剑,

停在了那个大臣的脖颈前。他竟然自己停手了。他回头,隔着人群,遥遥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像是在说:“你看,朕没杀。”又像是在问:“你满意了?”我愣在原地,

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个疯批暴君,好像……真的被我改造了一点点。

10.我的“暴君改造计划”进入了第二阶段——主动出击。光靠堵,是堵不住的。

我得给他找点别的事情做,分散他那无处安放的杀戮欲。“陛下,臣女夜观天象,

发现紫微星黯淡。此乃国运有损之兆啊!”我一脸凝重地对萧珏说。

他抬眼皮瞥了我一下:“说人话。”“京中流民增多,恐生祸乱。而且时值初春,易发瘟疫。

若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我递上一份我熬夜写的折子,“臣女恳请陛下,

在城外开设粥棚,并建立临时医馆,收容流民,防治瘟疫!”萧珏接过折子,

看都没看就扔到了一边。“国库空虚,哪来的钱?”“这个臣女也想好了!

”我立刻从袖子里掏出另一份折子,“我们可以效仿前朝,举办一场‘皇家慈善拍卖会’!

让京中富商、世家捐出奇珍异宝进行拍卖,所得款项,全部用于赈灾。这样既不用动用国库,

又能彰显皇家仁德,还能让那些商贾之家得到一个为陛下分忧的好名声,一举三得!

”萧珏终于正眼看我了。“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想……怎么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狗腿地笑道。他沉默了。我以为他要拒绝,

已经准备好了B计划、C计划,甚至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都酝酿好了。没想到,

他却缓缓点了点头。“准了。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我愣住了。“我?”“不然呢?

”他挑眉,“主意是你出的,烂摊子自然也由你收拾。”我:“……”我再次感觉,

我给自己挖了个更大的坑。11.“皇家慈善拍卖会”的筹备工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得多。

那些世家大族和富商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嘴上说着“为陛下分忧,万死不辞”,

真让他们掏钱,比割他们的肉还难。我跑断了腿,磨破了嘴,收上来的东西,

大多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眼看拍卖会日期将近,我愁得头发都快白了。这天晚上,

我抱着一堆账本在御药房里发呆,萧珏却突然来了。他也不说话,就在我旁边坐下,

自顾自地看书。御书房那么多地方他不待,跑我这小破地方干嘛?我没好气地腹诽,

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还在为拍卖会的事发愁?”他冷不丁地开口。“是啊。

”我叹了口气,“都怪臣女,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不是挺能言善辩的吗?

怎么到了他们面前,就不管用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白了他一眼:“那是两码事。

对您,我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他们,我无权无势,人家凭什么听我的?”“无权无势?

”他放下书,看着我,“你是朕的人,谁敢不给你面子?”我心里咯噔一下。

“朕的人”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暧昧呢?“陛下,您别开玩笑了。

”***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却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

放到我桌上。“这是什么?”我问。“打开看看。”我狐疑地打开锦盒,

瞬间被里面的光芒闪瞎了眼。那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流光溢彩,一看就价值连城。

“这是……前朝贡品,瀚海之心?”我倒吸一口凉气。据说这颗夜明珠,是萧珏的母亲,

也就是先皇后的遗物。“拿去,当个压轴。”他淡淡地说,

仿佛送出的只是个不值钱的玻璃球。我连忙把盒子盖上,推了回去:“不行!这太贵重了!

这是先皇后的遗物,臣女不能要!”“朕给你的,你就拿着。”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朕的母亲,一生信佛,慈悲为怀。若她泉下有知,知道她的遗物能救助万民,

想必也会欣慰。”他都把先皇后搬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捧着那个沉甸甸的锦盒,

心里五味杂陈。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似乎,也有温柔的一面。

12.有了“瀚海之心”作为噱头,“皇家慈善拍卖会”大获成功。京中的富商权贵们,

为了拍得这件能讨好皇帝的宝物,争得头破血流。最后,这颗夜明珠以一个天价,

被舒贵妃的父亲,舒国公拍得。舒国公大概是想借此机会,向萧珏表忠心,修复关系。

而萧珏,也确实给了他这个面子。拍卖会所得的巨款,

全部用于京城外的流民安置和防疫工作。粥棚和医馆很快建了起来,

城外的混乱局面得到了有效控制。一时间,民间对萧珏的赞誉之声四起,

都说他是个心怀百姓的仁君。萧珏听着福安公公的汇报,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神却不自觉地往我这边瞟。我假装没看见,低头整理药材。但我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因为,我手腕上的倒计时,在拍卖会成功的那一刻,猛地向前跳动了!从“24”,

变成了“26”!原来,做这种惠及万民的好事,不仅能阻止倒计时减少,还能增加!

我发现了新大陆!这意味着,我不仅可以苟活,甚至……可以长命百岁!

我激动得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后空翻。从那天起,我“改造”萧珏的劲头更足了。“陛下,

黄河泛滥,百姓流离失所,我们得拨款修堤啊!”“陛下,西北大旱,颗粒无收,

我们得开仓放粮啊!”“陛下,科举制度有弊端,埋没人才,我们得改革啊!

”我像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整天跟在萧珏***后面,给他提各种“利国利民”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