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何笑与平安落地。
她收到简卉的微信。
[喝断片了,狗币客户太难缠了。]
简卉引用何笑与之前的消息内容,继续回复。
[呜呜呜爱死梁宽植这种绝世好男人了。]
[祝我们笑与宝宝二婚遇到梁宽植。]
何笑与回了个么么哒的表情。
[我下飞机了,你再多睡会,时间还早。]
[不睡了,得起来了,今天要去趟外地。自己先玩,回来我去找你。]
[带瓶好酒。]
[带两瓶。抱抱.jpg]
发完消息,何笑与退出微信。
她边往外走边叫了辆网约车。
行程突然,何笑与也没拿行李,头一回轻装简行的出门。
一出航站楼,咸味的海风拂面而过,裹着层湿意的空气涌入鼻腔。
作为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她并不喜欢鹿城这样的沿海城市。
以前来度假,不超过一个星期,她就会因为受不了这里的气候打道回府。
简卉也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来鹿城已经两年,在斐洛斯酒店做销售。
何笑与从小到大都没有交心的朋友。直到上大学遇见简卉,两人一见如故,成了闺蜜。
即使天南海北,友情从未减退半分。
在何笑与眼里,简卉就像一株春风吹又生小草,带着未经修剪的蓬勃与张扬,总能在各种环境中自洽。
在站点等了几分钟,网约车来了,何笑与上了车。
距离酒店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
车窗外,朝阳漫过海平面,浪尖托着金黄色的碎光,粼粼地晃。
何笑与被晃的迷迷糊糊,但她不敢睡,万一碰到居心叵测的人就完了。
她这人,非常惜命。
一路强撑,她中途狠狠掐了自己两下才没睡着。
抵达酒店时,天已大亮。
到房间后,何笑与脱下外套,换上拖鞋,把包放在玄关柜上,立刻去了浴室。
昨晚出了好多汗,身上黏糊糊的,她快忍到极限了。
洗过澡神清气爽。
侍者刚好送来早餐。
虽然看着早餐很有胃口,但想到牛肉面这类高碳水的余威,她控制住了食欲,只是挑挑拣拣吃了几片菜叶子。
在保持身材上,她觉悟一向很高。
吃早餐的间隙,何笑与去包里拿手机。
走到玄关柜的位置,她突然看到包上缺损了几颗钻石。
她忙不迭的拿起包,仔细确认一番。
1,2,3,4,5……
整整缺了五颗。
“啊——”
何笑与惨叫了一声。
过几年,这款包至少能升值三倍。
钱啊,那是她养老的钱啊!
何笑与双手托着包,嘴角撇成了一个倒过来的 “U”,欲哭无泪。
当初签协议时,她留了个心眼。
真到离婚的时候,封家的股权和资产片叶落不到她身上,而何家估计会鸡飞狗跳,她指定回不去,更别提伸手要钱花。
她有自知之明,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她吃不了苦。
鉴于此,她提了两个要求:一是协议期间零花钱不能少,二是她买的东西及给她买的东西离婚后要归她。
封曳答应的很痛快,毕竟封家不差这点钱和物。
婚礼结束的第二天,封曳马不停蹄赶往国外,主持建设华源集团承接的光伏电站项目。
封曳不在的这一年多,何笑与过着如同死了老公还继承一身家产的日子。
她收集了不少大牌包,首饰也买了一些。
反正她想好了,离了婚,就卖包养活自己,到时候谁也限制不了她。
回想昨天发生的事,何笑与猛然记起封曳用包带绑她脚。
破案了,绝对是被狗男人弄坏的!
何笑与拿出手机,放大细节拍了张极其清楚的照片,发给了封曳。
[赔我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