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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0

她把我忘了,忘得一干二净。车祸后,她睁着无辜的大眼问我是谁。我守了十年,

就差把那三个字刻脑门上了。结果她闺蜜递来小纸条:桑宁赌你撑不过三个月。

我捂着胸口,低头看了看手机里她昨晚发的晚安,陆寒州。桑宁,你好狠的心啊。

1桑宁出车祸的消息像一颗炸雷,把我从工位上直接掀了起来。电话是她妈打来的,

声音带着哭腔,说宁宁晚上回家的时候被一辆电动车带倒了,头磕了一下,人醒了,

但有点不对劲。我脑子嗡的一声,剩下的话都没听清,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同事在后面喊什么项目进度,我去你的进度。一路上,我闯了几个红灯记不清了,

只觉得手脚冰凉,心里慌得像是要跳出来。十年了,我从没这么怕过。

怕那个跟我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桑宁,会出一点差错。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冲得人脑仁疼。我冲到病房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却有点不敢推开。

深吸一口气,拧开门。桑宁靠在病床上,额头贴着一块纱布,脸色有点白。她妈坐在旁边,

眼睛红红的。看到我进来,桑宁抬起头,眼神对上来。那眼神,很陌生。带着点疑惑,

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打量。我心里咯噔一下。宁宁,寒州来了。她妈连忙站起来,

扯出个笑,你看你,跑这么急,一头汗。我走到床边,想摸摸她的脸,手伸到一半,

又僵住。桑宁,你怎么样?还疼不疼?我的声音有点哑。她看着我,微微蹙了下眉,

然后转向她妈,声音轻轻的:妈,这位是?空气瞬间凝固了。我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妈也愣住了,赶紧说:宁宁,你说什么胡话呢?这是寒州啊,陆寒州!

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桑宁的眼神更茫然了,她轻轻摇头:对不起,

我……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五个字,像冰锥子,扎得我透心凉。

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说这是轻微的脑震荡导致的逆行性遗忘,部分记忆暂时缺失,

有可能很快恢复,也有可能……需要点时间。缺失的部分,主要是关于我的?

我盯着医生,喉咙发干。医生推了推眼镜:从目前情况看,是的。

她对家人和大部分朋友都有印象,但关于陆先生你的记忆,似乎……选择性消失了。

选择性消失。真会选啊。我守了她十年,从穿开裆裤到如今各自工作,

她人生每一个重要节点我都没缺席。结果一场车祸,她就把我精准地从记忆里剔出去了。

回到病房,桑宁她妈被医生叫去办手续。房间里就剩我们俩。她靠在床头,

手指揪着雪白的被子,有点不安的样子。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还是那张我看了二十多年的脸,此刻却透着疏离。我拖过凳子坐在床边,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点。真不记得了?她抬眼瞅我,眼神像受惊的小鹿,点了点头。

我叫陆寒州。嗯,刚才妈妈说了。我们……是好朋友。她犹豫了一下,

又轻轻嗯了一声。我心里堵得难受,一股邪火没处发。行,不记得挺好。

我扯了扯嘴角,感觉笑容有点僵,那重新认识一下,陆寒州,男,二十六岁,

目前在一家游戏公司搬砖,你……最好的朋友。我特意加重了最好的三个字。

她眨了眨眼,没说话。气氛尴尬得能结冰。我拿出手机,翻出我们的合照,递到她眼前。

看看,这是去年在你生日会上拍的。照片里,我搂着她的肩膀,她手里拿着块蛋糕,

笑得见牙不见眼,脑袋歪靠在我身上。多亲密。桑宁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眉头微微皱着,

然后抬起头,眼神干净得像清泉水。对不起,我还是没印象。我败了。彻底败了。这时,

她手机响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条微信消息预览弹出来。备注是晓晓。

内容只有几个字:赌局开始了,我猜他撑不过三……消息没显示完,但那个三字,

像根针,扎了我一下。赌局?什么赌局?桑宁飞快地拿起手机,按熄了屏幕,动作有点慌。

她抬头看我,脸上挤出一个笑:那个……谢谢你来看我。我看着她,心里翻江倒海。

选择性失忆?赌局?撑不过三个月?几个词在我脑子里串来串去,

串出一个荒谬又让人火大的猜想。不可能吧。桑宁这丫头,虽然有时候古灵精怪,

但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我盯着她,试图从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里找出点破绽。

但她只是微微蹙着眉,一副柔弱又茫然的失忆患者模样。你好好休息。我站起来,

声音有点硬,我明天再来看你。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回头。桑宁。嗯?

不管你真不记得,还是装的。我顿了顿,感觉后槽牙有点痒,这戏,我陪你演。

2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标准的模范好友,准时打卡医院。送饭,送水果,陪聊天。

聊天内容仅限于今天头还晕吗想吃点什么医生怎么说。绝口不提以前的事。

桑宁呢,始终保持着那种礼貌又带着点距离感的态度。客气得让人窝火。

她妈倒是放心了不少,说看我这么稳当,她也不慌了,家里有事,就先回去忙了,

让我多费心。费心。我他妈的快费尽心机了。我一边扮演着体贴的多年老友,

一边暗中观察桑宁的一举一动。她跟护士说话挺自然,跟她妈打电话语气也很亲昵,

甚至还能跟来探病的其他朋友说说笑笑。可一到我这儿,立马切换成失忆模式。

眼神茫然,语气疏离,一副先生我们很熟吗的调调。这差别待遇,

明显得让人想忽略都难。第四天下午,我拎着一盒她以前最爱吃的杨枝甘露去看她。

推开病房门,里面欢声笑语。除了桑宁,还有个女的,短头发,打扮得很利落。是赵晓晓,

桑宁的闺蜜,那个发赌局消息的人。看到我进来,赵晓晓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绽开更大的笑容。哟,陆大帅哥又来献爱心啦?我没理她,

把杨枝甘露放在床头柜上,对桑宁说:路上买的,味道应该还行。桑宁看了看盒子,

轻声说:谢谢。赵晓晓凑过来,搂住桑宁的肩膀,语气夸张:宁宁你看,寒州多好,

知道你病了,天天来报到,比某些正牌男朋友都殷勤呢!我心里一凛。

桑宁哪来的正牌男朋友?我看向桑宁,她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轻轻推了赵晓晓一下:晓晓你别瞎说。赵晓晓冲我眨眨眼:开个玩笑嘛!不过寒州,

我们宁宁现在可是失忆人士,脆弱着呢,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趁虚而入啊!

这话听着像玩笑,却带着刺。桑宁低下头,耳朵尖有点红。我拉开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看着赵晓晓。晓晓。嗯?听说你最近挺闲,还搞起副业了?

赵晓晓一愣:什么副业?开盘坐庄啊。我慢悠悠地说,赌我能撑多久?

赔率怎么样?透露透露,我也下点注。病房里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桑宁猛地抬起头看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赵晓晓的脸色变了几变,干笑两声:寒州你说什么呢,

我怎么听不懂?听不懂?『赌局开始了,我猜他撑不过三……』,

后面是『天』还是『个月』啊?赵晓晓的表情彻底僵住。桑宁的脸色更白了,

手指紧紧攥着被角。我身体前倾,盯着赵晓晓。赵晓晓,我跟你没什么过节吧?

你这么盼着我跟桑宁玩完?赵晓晓被我看得发毛,下意识地往桑宁身边缩了缩。

我……我没有……那就是个玩笑……玩笑?我冷笑一声,拿别人十年感情开玩笑,

你这玩笑挺高级啊。寒州!桑宁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急促,你别怪晓晓,

她不是故意的……我转向桑宁,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眶,那点强压着的火气蹭地往上冒。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桑宁,你告诉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选择性失忆?还是选择性耍我?桑宁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没说出话,

眼泪却先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砸在雪白的被子上。赵晓晓赶紧搂住她,

冲我嚷道:陆寒州你干嘛!没看见宁宁都这样了吗?她受了伤,脑子不清楚,

你跟她较什么真!我看着桑宁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把。

疼,还憋屈。行。我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她脑子不清楚,你清楚。

你们俩最好商量好,这戏到底该怎么演。我指了指那盒杨枝甘露。东西趁凉吃,

扔了浪费。说完,我转身就走。关门的时候,

听到里面传来桑宁压抑的哭声和赵晓晓的安慰声。我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深吸了几口气,

才把眼眶里那点酸涩逼回去。手机震了一下。我掏出来看,是桑宁发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我看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然后按熄了屏幕。对不起。真轻巧啊。

3我没回桑宁那句对不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揭穿了一半的谎言,像悬在头顶的刀,

掉不掉下来都让人难受。之后两天,我没去医院。公司正好有个紧急项目,

我把自己埋进工作里,加班到深夜,用代码和需求文档麻痹自己。同事看我脸色阴沉,

都不敢惹我。只有项目组长拍拍我肩膀,说年轻人拼事业是好事,但也得注意身体。

我扯扯嘴角,没说话。注意身体?我心里都他妈快炸了,还注意身体。第三天晚上,

我加完班,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到公寓。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片漆黑。我摸出钥匙,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找锁孔。忽然,看见我家门口蹲着个黑影。我吓了一跳,

警惕地退后一步,按亮了手机手电筒。光柱打过去,照出一张苍白的小脸。是桑宁。

她抱着膝盖蹲在那里,下巴搁在胳膊上,眼睛被强光刺得眯了起来,

像只无家可归的小流浪猫。我心里猛地一抽。你怎么在这儿?

我的声音因为意外而有些发硬。她慢慢站起来,可能蹲久了腿麻,身子晃了一下,

我下意识伸手扶了她胳膊一把。触手冰凉。我……我来找你。她小声说,

声音带着点鼻音。楼道很暗,只有手机电筒的光源在我们之间晃动,看不清她具体表情。

怎么不上楼?也没给我打电话?我松开手,继续找钥匙开门。打了,你没接。

她低声说。我摸出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她。加班时调了静音,没听见。

我没说话,拧开门。进来吧。她跟着我进了屋。我打开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不适应地眨了眨眼。我这才看清,她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

鼻子和耳朵都冻得有点红。你出院了?医生同意了?我把外套扔在沙发上,

去厨房给她倒了杯热水。嗯。她接过水杯,双手捧着,热气氤氲在她脸上,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家静养,定期复查就行。她捧着水杯,小口喝着,眼神飘忽,

不敢直视我。我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这房子不大,平时一个人觉得空旷,现在多了个她,

反而显得拥挤起来。找我有事?我问。她放下水杯,手指绞着衣角,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陆寒州,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为哪件事?我靠在玄关的柜子上,看着她,

为装失忆,还是为和闺蜜合伙耍我?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头垂得更低。都有。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为什么?我问,心里那点压下去的火苗又窜了起来,桑宁,

耍我好玩吗?看我像个***一样围着你转,担心得要死,你觉得特有意思是不是?

不是的!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有水光闪动,我不是想耍你!那是什么?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她,考验我?试探我?看看你‘失忆’了,

我陆寒州会不会趁人之危,或者干脆拍拍***走人?桑宁的嘴唇颤抖着,没说话,

算是默认了。我气笑了。行,桑宁,你真行。十年了,我陆寒州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需要用这种损招来试探?我就是不清楚!她突然喊了出来,眼泪也跟着涌出,

陆寒州,我清楚什么?她用手背狠狠抹了把眼泪。我清楚我们穿开裆裤就认识,

清楚你帮我打过架给我补过课,清楚我开心不开心你都在旁边!可我清楚你怎么想的吗?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十年了,陆寒州,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一次都没有!

别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可你呢?你永远都是那副样子,好像对我好是天经地义,

可又隔着点什么!我受不了了!我快疯了!她像竹筒倒豆子一样,

把积压的情绪都吼了出来。然后喘着气,红着眼睛瞪着我。我愣住了。像被点了穴一样,

僵在原地。原来是这样。不是因为厌倦,不是因为有了别人。是因为我的犹豫,我的胆怯,

我那该死的、说不出口的喜欢。这十年,我守着好朋友的身份,

以为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以为她懂。却没想到,这种不确定,这种暧昧不清,

对她而言是种煎熬。所以她策划了这么一场蹩脚的失忆,想逼我,也想逼自己,

给这十年一个答案。拙劣,漏洞百出。却成功了。成功地把我的心搅得天翻地覆。

我看着眼前这个哭得鼻尖通红,像个委屈包子的姑娘,心里那点怒气,

瞬间被一种更汹涌的情绪覆盖了。是心疼,是懊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解脱。

桑宁。我开口,声音有点哑。她倔强地看着我,还在抽噎。我走到她面前,距离很近,

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熟悉的洗发水味道。所以,你没失忆?她摇头。头还疼吗?

她愣了一下,又摇头。那,我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有点笨拙,

赌局算谁赢?桑宁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叹了口气,俯下身,

平视着她的眼睛。我的意思是,不管赵晓晓赌的是三天还是三个月……我停顿了一下,

看着她的瞳孔里映出我的影子。桑宁,你赢了。4屋子里很安静,

只有桑宁细微的抽噎声,还有我如擂鼓般的心跳。我赢了?她重复了一句,

眼神还是懵的,带着泪光,赢什么?赢了我。我说,感觉耳朵根有点发热,

陆寒州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你撬动了,满意了?桑宁的眼睛一点点睁大,

像是难以置信。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脸上还挂着泪珠,表情呆愣愣的,有点滑稽,

又有点……可爱。我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十年,我们太熟了,

熟到对方撅***就知道要放什么屁。但此刻,这种陌生的、带着点傻气的茫然,

让我心里某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你……你什么意思?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浓浓的鼻音。字面意思。我直起身,有点不自然地别开脸,桑宁,我喜欢你。

不是哥们儿那种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懂了?说完这句话,

我感觉脸上像着了火。妈的,比连续加班四十八小时还累。屋子里又陷入沉默。

我偷偷用眼角瞟她。她站在原地,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毛衣下摆,

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她是不是又失忆了,

她才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你再说一遍。我:……得寸进尺是吧?我磨了磨后槽牙,

走到她面前。她似乎被我的靠近惊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后背抵住了墙壁。我伸手,

撑在她耳侧的墙上,把她圈在我和墙壁之间。这是一个近乎壁咚的姿势。距离太近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轻颤的睫毛,和鼻尖上那颗小小的、熟悉的淡褐色小痣。桑宁,

我低下头,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我说,我喜欢你。听清楚没?

要不要拿个录音笔录下来,循环播放?她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透了,

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层粉色。谁……谁要录音笔……她声如蚊蚋,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

那现在呢?我问,气息拂过她耳畔,试探出结果了?满意了?

可以结束这场无聊的赌局了吗?她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羞恼。才不无聊!

拿车祸装失忆来吓唬人,还不无聊?我挑眉。那是……那是策略!她梗着脖子,

谁让你像个闷葫芦一样,十年了屁都不放一个!我……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就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还磕到头,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我顿住,把快吓死了

几个字咽回去,换了个说法,……很担心。桑宁的眼神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