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需要心脏,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1“医生说,
卿卿的心脏衰竭已经到了末期,等不到合适的供体了。”沈言的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几乎要碎裂的绝望。他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我是他溺水时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而我,就坐在这根“浮木”上,
被他牢牢地按在医院冰冷的塑料长椅上,周围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我阵阵反胃。玻璃窗外,
是他那朵养在心尖尖上、娇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苏卿卿。她躺在ICU里,
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我和沈言结婚三年,这三年里,
苏卿卿的名字就像一根拔不掉的刺,横亘在我们之间。她一生病,沈言的魂就跟着飞了。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够大度,够体谅,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谁才是要陪他走一辈子的人。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能疯到这个地步。“晚晚,”他抓住我的手,
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上个月你体检,
医生说你的心脏……各项指标都和卿卿完美匹配。”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七年、结婚三年的丈夫,
试图从他英俊而憔悴的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他的眼神里只有焦灼、恳求,
以及一种我看不懂的、理所当然的疯狂。“沈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的声音在发抖,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知道!晚晚,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
”他激动地抓着我的肩膀,用力摇晃,“可是卿卿她快死了!她才二十四岁!你那么爱我,
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见死不救?我笑了,喉咙里发出一阵干涩而古怪的笑声。
所以,在他的逻辑里,苏卿卿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因为我爱他,
所以我就应该心甘情愿地剖出自己的心脏,去救他的心上人?这是什么荒谬绝伦的强盗逻辑!
“沈言,你看着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地问他,“你是不是想让我,
把我的心脏,捐给苏卿卿?”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我,却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晚晚,
我们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的心脏也是你的?”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言,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苏卿卿,你要我去死?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引得走廊里零星的几个护士和病人家属朝我们看来。
沈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捂住我的嘴,将我拖到无人的楼梯间。
“林晚!你小声点!”他压低声音怒吼,那双曾经满是爱意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暴躁和不耐,“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你想让卿卿听到吗?
她现在情绪不能激动!”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像是被扔进了极地的冰窟里,
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他的白月光情绪不能激动。那我呢?
我这个被丈夫逼着捐出心脏的原配,我的情绪就可以被随意践踏吗?我死死地盯着他,
用力地、狠狠地掰开他捂在我嘴上的手。“沈言,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是要我死,去救苏卿卿,是吗?”他被我这种平静震慑住了,
一时间没有说话。楼梯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良久,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晚晚,
只要你答应,你家里人那边,我会一辈子替你尽孝。你弟弟的学费,你父母的养老,
我全都包了。我会给他们一大笔钱,保证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我会告诉他们,
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我会让他们一辈子记着你的好。”他开始给我画饼,开始谈条件。
仿佛我的生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仿佛我死了,他用钱就能抹平一切。我看着他,
看着这张我曾经以为会看一辈子的脸,突然觉得无比的陌生。我笑了。这一次,
是真的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我和他七年的感情,三年的婚姻,在他心里,
就只值这么点东西。“沈言,”我擦掉眼角的泪,笑容冰冷,“你真是个畜生。
”2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林晚!你怎么说话的!我是在跟你商量!我也是没有办法!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卿卿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我答应过要照顾她一辈子!
我现在是在求你!求你成全我,也成全她!”“成全你?”我冷笑着反问,“怎么成全?
让我躺在手术台上,亲眼看着医生剖开我的胸膛,取出我温热跳动的心脏,
然后移植到你心爱的女人身体里?沈言,你光是想一想,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我……”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那慌乱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坚定的偏执。“只要能救卿卿,我什么代价都愿意承受!”“代价?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所谓的代价,就是牺牲我的命吗?沈言,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老婆吗?”“对!就凭你是我老婆!”他仿佛被我激怒了,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
面目狰狞地低吼,“林晚,你嫁给我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卿卿对我有多重要!
你享受了我沈家少奶奶的身份,享受了我给你的一切,现在让你为我做点牺牲,
你就不愿意了?”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孔,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不是为他,而是为我自己。
为我这七年错付的青春,为我这三年瞎了眼的婚姻。
我当初到底是怎么爱上这么一个自私到骨子里的男人?就在这时,
楼梯间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我的婆婆,张雅芝,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她一看到我,
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我面前。“晚晚!我的好儿媳!妈求求你了!
你就救救卿卿吧!”她抱着我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卿卿那孩子太可怜了!
她从小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长大了,又得了这么个病!你就当可怜可怜她,
发发善心吧!”我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婆婆。她今天穿了一身昂贵的香云纱旗袍,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还戴着我上个月花十几万给她买的翡翠镯子。
就是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此刻却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为了另一个女人,
求自己的儿媳去死。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妈,你起来。”我冷冷地开口,
“我承受不起。”“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张雅芝开始撒泼,哭嚎声响彻整个楼梯间,
“林晚,我们沈家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你嫁进来的这三年,我什么时候让你受过委屈?
我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现在家里出事了,需要你帮一把,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吗?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看着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想起我第一次见她,
她是如何挑剔我的出身,说我一个小城市出来的野丫头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
想起我怀孕的时候,她是如何逼着我去检查胎儿性别,发现是女儿后,
又是如何拐弯抹角地劝我打掉。想起这三年来,她明里暗里地接济苏卿卿,
甚至好几次当着我的面说,如果当初沈言娶的是卿卿就好了。
她所谓的“当亲生女儿一样疼”,就是这样疼的吗?“张雅芝。”我连“妈”都懒得叫了,
直呼她的名字,“你当初逼我引产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亲女儿?
你拿着沈言的钱去补贴苏卿卿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儿媳?现在需要我的心脏了,
想起跟我攀亲戚了?晚了!”张雅芝被我的话噎住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没想到我敢当面把这些事全都抖出来。沈言见状,立刻上前扶起他妈,
然后怒不可遏地对我吼道:“林晚!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有没有点规矩!”“规矩?
”我冷笑一声,“跟一群想要我命的人,我需要讲什么规矩?沈言,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
我的心脏,只会为我一个人跳动。你们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你……”沈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你……你这个毒妇!”“对,
我就是毒妇。”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所以,你们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
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母子俩那副恶心的嘴脸,转身就走。
我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身后,
传来张雅芝尖利的哭喊声和沈言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林晚!你给我站住!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离婚!”离婚?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这个词,
在今天以前,是我最害怕听到的词。可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解脱。
我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外面的阳光刺眼,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我的婚姻,在这一刻,已经死了。3我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御用律师,周晴的事务所。
当我面无表情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时,周晴手里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这……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她气得浑身发抖,漂亮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这是在谋杀!林晚,我们必须报警!”“报警?”我摇了摇头,眼神空洞,“怎么报?
就说我老公和我婆婆劝我捐心脏?他们可以说是在开玩笑,可以说是在商量。法律上,
这构不成犯罪。”周晴也冷静了下来,她知道我说的是事实。“那……那怎么办?
就这么算了?”她急得团团转,“不行!绝对不行!沈言那个王八蛋,还有他那个老妖婆妈,
简直刷新了我对人类下限的认知!”“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他们不是想要我的心吗?那我就让他们知道,动我的心,
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看着周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离婚。并且,
我要沈言净身出户。”周晴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燃起熊熊的斗志。“好!这个官司我接了!
我保证让他连条***都剩不下!”她拍着胸脯保证,“不过,晚晚,
沈言婚前就有自己的公司,还有他父母赠与的房产,这些都属于婚前财产,
想要让他净身出户,难度很大。我们需要找到他婚内出轨,并且是过错方的确凿证据。
”“证据……”我喃喃自语。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沈言和苏卿卿这些年来的种种。
虽然沈言一直坚称他们只是“兄妹情”,但现在想来,处处都是破绽。
苏卿卿一条朋友圈说想吃城南的蛋糕,沈言可以半夜开车两个小时去买。
苏卿卿一个电话说家里灯泡坏了,沈言可以立刻抛下正在约会的我,赶去给她修灯泡。
他手机里有一个加密的相册,密码是苏卿卿的生日。里面,全是他***的苏卿卿的照片,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工作。这些,算不算证据?“周晴,帮我个忙。”我抬起头,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帮我找一个最顶尖的私家侦探。”“没问题。”周晴立刻点头,
“包在我身上。”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回那个曾经被我视作家的地方。我住在周晴家里,
每天除了和律师团队开会,就是整理这三年来沈言可能出轨的蛛丝马迹。而沈言,
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直到第四天,
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苏卿卿打来的。她的声音还很虚弱,带着气音,
像一片随时会飘走的羽毛。“晚晚姐……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沉默了片刻,答应了。
有些事,是该当面说清楚。我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见面的地点是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我到的时候,苏卿卿已经在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外面披着沈言的外套,脸上化了淡妆,
却依然掩盖不住那病态的苍白。她坐在窗边,阳光洒在她身上,
让她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瓷娃娃,美好得不真实。如果不是知道她和沈言的那些龌龊事,
或许我也会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所欺骗。“晚晚姐。”她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坐着吧,苏小姐。”我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语气疏离,
“你身体不好,别折腾了。”她眼圈一红,低下头,声音里带了哭腔:“晚晚姐,
你是不是在怪我?对不起……我不知道言哥哥会……会跟你说那些话……”她开始撇清关系,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我真的不知道……”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那天言哥哥跟我说,
他找到办法救我了,我当时太高兴了,就没多问……直到昨天张阿姨来看我,
我才知道……才知道言哥哥竟然想让你……”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肩膀一抽一抽的,
看起来可怜极了。“晚晚姐,你千万不要误会言哥哥,他只是一时糊涂,
太担心我了才会说出那种混账话。你不要生他的气,更不要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
”她这番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既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又在字里行间替沈言开脱,顺便还提醒我,不要因为她这个“外人”影响夫妻感情。
真是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我放下水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苏小姐,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一口一个‘言哥哥’,叫得可真亲热。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沈言的太太呢?”苏卿卿的脸色瞬间僵住,
那双含着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我跟言哥哥从小一起长大,
习惯了……”“是吗?”我打断她,“从小一起长大,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花着他老婆的钱,
住着他老婆买的房子,现在,还觊觎着他老婆的心脏?”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苏卿卿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