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流阅书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装雀五年,终成猎鹰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0

1 黄金牢笼的庆典今夜,是沈恪为我举办的“金丝雀”一周年纪念日。地点,

是这座他口中专门为我打造的、价值数亿的临湖别墅。

水晶灯的光芒碎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比星光更璀璨,也更虚假的光晕。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京城半数名流汇聚于此,他们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是慕晚,沈恪豢养了一年的“金丝雀”。沈恪,这个站在京城财富与权势顶端的男人,

正挽着我的手,向来宾展示他的最新“藏品”。他微微侧头,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响彻整个宴会厅,也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晚晚,喜欢吗?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笼子,全世界最安全的笼子。”他举起酒杯,向着众人,姿态优雅,

语气却带着一种将活物钉上展示架的残忍:“为我的金丝雀,为她永远的家,干杯!

”“干杯!”附和声四起,夹杂着或羡慕、或嫉妒、或隐秘不屑的低语。

我穿着沈恪命人从巴黎空运来的高定礼服,颈项间戴着据说能买下一座小岛的钻石项链,

每一寸肌肤都被奢华包裹。在所有人眼中,我慕晚,不过是运气好到被沈恪看中,

从此飞上枝头,需要依靠他施舍的阳光雨露才能存活的菟丝花。一年前,

我家那个小公司濒临破产,父亲焦头烂额。是沈恪出现了,他像天神般降临,

用一笔足以让我家起死回生的资金,轻而易举地“买”下了我。条件很简单,

留在他身边一年,做他温顺听话的女伴。我“答应”了。在这一年里,

我完美地扮演着金丝雀的角色:温柔、顺从、美丽、空洞。他喜欢我穿什么,

我就穿什么;他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让我笑,我绝不皱眉。

我甚至“依赖”他到了离不开的地步,一次次在他面前示弱,

扮演着因为他的冷落而惶恐不安的小女人。沈恪很满意。他觉得他已经完全驯服了我,

所以才有今晚这场盛大的“加冕礼”——用这座黄金打造的别墅,作为囚禁我永久的牢笼。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过去一年里的每一天那样,含着感激而卑微的泪水,接受这份“殊荣”。

可惜,他错了。大错特错。当所有人的酒杯碰撞出清脆声响,当恭维与笑声达到顶峰时,

我轻轻抽回了被沈恪挽着的手臂。脸上的温顺笑容,如同遇热的冰雪,迅速消融,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沈恪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平静。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目光都凝聚在我身上,充满了不解。沈恪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悦我的失仪,

但他依旧保持着掌控者的风度,柔声问:“晚晚,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没有看他,

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最后,

落在了大厅中央那座足有三米高、用纯金打造、镶嵌着无数宝石的“金丝雀笼”雕塑上。

那是沈恪今晚送我的“主礼物”,象征着他对我的所有权。我一步步走向那座黄金牢笼。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清晰得令人心慌。我伸出手,

指尖划过冰冷的黄金栅栏,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极尽奢华,也极尽讽刺。“沈恪。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个角落,不再是以往那种软糯的、带着依赖的语调,

而是清冷、平稳,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沈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大概预感到了什么,但长期以来的绝对掌控让他无法想象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沉声道:“慕晚,回来。”我转过身,面对着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却不是他熟悉的那种,而是带着凛冽的锋芒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一切。”我的声音在寂静中扩散,“这座黄金的牢笼,真的很美。

”沈恪的脸色稍缓,似乎以为我只是在闹别扭。但下一秒,

我猛地抄起旁边香槟塔旁用来冰镇酒瓶的沉重银质桶座!“晚晚!”沈恪终于意识到不对,

厉声喝道,想要上前阻止。可是,已经太晚了。我用尽全身力气,

将沉重的银座狠狠砸向那座璀璨夺目的黄金牢笼!“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撕裂了宴会厅虚伪的宁静!黄金打造的栏杆被砸得扭曲,镶嵌的宝石崩飞四溅,

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那座象征着囚禁与占有的雕塑,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轰然倒塌,

变成一堆昂贵的废铜烂铁!碎金和宝石的粉末在空中飞扬,折射着水晶灯的光芒,

像一场凄美而决绝的葬礼。我站在废墟之前,礼服上沾染了灰尘,发丝有些凌乱,

但背脊挺得笔直。我扔掉手中的银座,金属撞击地面,发出又一声令人心悸的闷响。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惊呆了,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们看看我,

又看看脸色瞬间铁青、眼神中第一次露出难以置信神色的沈恪,

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温顺可人的慕晚,

怎么会……怎么敢……我迎着沈恪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沈恪,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雀,”我抬起下巴,目光如炬,

直视着他瞬间收缩的瞳孔,声音斩钉截铁,穿透了整个空间:“我是来猎你的鹰。

”话音落下的瞬间,宴会厅里爆发出无法抑制的惊呼和抽气声。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反转震得魂飞魄散。沈恪站在原地,脸上的从容和掌控感彻底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错愕和迅速升腾的暴怒。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而我只是冷冷地回视着他,心中一片平静。

猎杀,开始了。2 鹰隼初露刃黄金牢笼的碎片还散落在脚边,

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最后一点残光,像沈恪那摇摇欲坠的权威。宴会厅里死寂之后,

是压抑不住的、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窃窃私语。每一道看向我的目光都充满了惊骇、探究,

以及一种目睹了巨轮倾覆般的不可思议。那些曾经用或怜悯或轻蔑眼神打量我的名流们,

此刻他们的表情精彩得像打翻的调色盘。沈恪的脸色,从铁青转为一种极致的阴沉。

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离他近的几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死死地盯着我,

那双曾经盛满所谓“宠溺”的眸子,此刻像是结了冰的深潭,

翻涌着难以置信和即将爆发的风暴。“慕晚。”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寒意,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轻轻拂了拂礼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优雅,与方才砸笼子的狠戾判若两人。

我迎上他的目光,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当然知道。

我在砸碎一个我不需要的东西。沈总,听力出问题了?”“哗——”人群中又是一阵低呼。

没人敢相信,我不仅砸了东西,还敢用这种语气对沈恪说话。沈恪的拳头骤然握紧,

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显然从未受过如此挑衅,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被他视为所有物的“金丝雀”反啄一口。“好,很好。”他怒极反笑,那笑容冰冷刺骨,

“是我看走了眼,养了一年,倒养出个爪子锋利的玩意儿。你以为,砸了个笼子,

就能飞出我的手掌心?”他往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试图用他惯常的掌控力将我重新压垮:“慕晚,离开我,你算什么?你那个奄奄一息的家?

还是你以为,凭你之前在我面前扮可怜攒下的那点零花钱,就能让你有底气在这里撒野?

”看,他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以为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我的一切。可惜,

他对我一无所知。一年前,他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他看到的那个家道中落、走投无路的慕晚。

他以为他那笔“救命钱”是套住我的枷锁,却不知道,

那不过是我顺势踏入他这个牢笼的敲门砖。这一年,

我在他面前所有的柔弱、依赖、甚至偶尔为了争风吃醋耍的“小性子”,

都是精心设计的剧本。我需要让他深信,我慕晚,已经彻底被他驯化,

成了离不开他庇护的藤蔓。而暗地里,我从未停止过磨砺我的爪牙。“沈总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语气轻飘飘的,却像一根针,刺破他强撑的镇定,“你是不是忘了,去年这个时候,

你收购‘隆盛’的那笔交易,为什么进行得那么顺利?

那个突然反水、给你提供了关键内部资料的‘隆盛’财务副总监……”沈恪的瞳孔猛地一缩。

隆盛收购案,是他去年打得最漂亮的一仗,也是他事业更上一层楼的关键。

当时隆盛内部铁板一块,他久攻不下。直到最后关头,

隆盛的财务副总监王磊突然带着核心数据倒戈,才让沈恪以极低的价格成功吞并了隆盛。

王磊事后得到了沈恪的重用和厚赏,至今仍是沈恪麾下的得力干将。这件事,

一直被沈恪视为自己运筹帷幄、知人善任的典范。我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疑,

继续慢条斯理地说,声音确保能让离得近的几个耳朵尖的人听到:“还有,

上个月你和‘鼎峰’争抢城西那块地王,鼎峰的底价,你怎么就那么恰好,

比他们只高了一块钱中标?”沈恪的脸色彻底变了。城西地王项目,竞争激烈,

鼎峰集团是志在必得。开标当天,沈恪的报价只比鼎峰高出象征性的一块钱,

当时被媒体称为“神来之笔”、“商业嗅觉的极致体现”。沈恪也因此声望大涨。这两件事,

都是沈恪近年的得意之作,也被认为是沈氏帝国固若金汤、他沈恪手段通天的证明。可现在,

经我这么“轻轻”一点,味道就全变了。周围那些人的眼神立刻从单纯的看热闹,

变得深邃起来。商海沉浮的这些老狐狸,哪个不是人精?我的话,

无异于投下了两颗深水炸弹。如果隆盛收购案的关键倒戈者是我安排的,

如果鼎峰的底价是我泄露的……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沈恪引以为傲的商业战绩,

可能从头到尾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意味着他沈恪,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那个傻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恪厉声打断我,但他声音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他显然已经开始怀疑,开始回想那些“巧合”背后的蛛丝马迹。

“我有没有胡说,沈总心里清楚。”我微微一笑,目光掠过他,

看向人群中一个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的中年男人——正是那个“功成身退”的财务副总监,

王磊。王磊接触到我的目光,如同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低下头,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

这个反应,落在沈恪和其他有心人眼里,几乎等于不打自招。“哦,对了,

”我像是刚想起什么,用最随意的语气,投下了第三颗炸弹,“沈总放在瑞士银行保险柜里,

编号7结尾的那个加密U盘,里面的东西,还挺精彩的。要是哪天不小心见了光,

不知道沈氏集团的股价,还撑不撑得住?”“轰——!”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

直接在沈恪头顶炸开!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近乎惊恐的神色。

那个U盘的存在,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除了他自己,绝无第二人知晓!里面装着的,

是足以让他身败名裂、沈氏帝国顷刻崩塌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连编号都一清二楚!

这一刻,沈恪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忤逆的玩物,

而是在看一个可怕的、完全无法理解的敌人。他精心构建的世界观和掌控感,

在这一连串的重击下,开始分崩离析。周围一片哗然!

虽然大部分人可能不清楚U盘的具体含义,但看沈恪那骤变的脸色,

就知道我戳中了他最致命的要害!猎鹰不仅仅会砸碎牢笼,

更懂得如何精准地撕开猎物的咽喉。我没再理会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的沈恪,

也没去看那些神色各异、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的宾客。我径直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

走向宴会厅大门。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

两名沈恪的保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阻拦。我甚至没有停下脚步,

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冰冷、锐利,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两名训练有素的保镖,竟然被这一眼钉在了原地,不敢再动分毫。

宴会厅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我推开,门外清冷的夜风涌入,吹散了一室的奢靡与压抑。

我迈步而出,将那个黄金铸造的虚伪世界,连同那个刚刚被我从神坛上拉下来的男人,

一起抛在了身后。夜色苍茫,但天际已有破晓的微光。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沈恪的噩梦,已经降临。3 谁才是棋子夜风裹挟着湖水的湿气,吹在脸上,

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我心头燃烧了整整一年的火焰。

我没有回头去看那座灯火通明、此刻却如同鬼蜮的别墅。

身后可能的混乱、沈恪的暴怒、那些名流的惊骇,都与我无关了。今夜之后,

“慕晚”这个名字,将不再是沈恪圈养的金丝雀,而是一把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停下。车窗降下,

驾驶座上是一个面容普通、眼神却异常锐利的年轻男人。他叫阿弃,是我的人。“小姐。

”他低声唤道,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恭敬。我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令人安心。“走吧。”我吐出两个字,

疲惫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刚才在宴会厅里的每一分锋芒,每一次对峙,

都消耗着巨大的心力。但我知道,我不能松懈,这只是开始。

车子平稳地驶离这片象征着顶级财富与禁锢的别墅区。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

在我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一年前,我也是这样坐在车里,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驶向沈恪为我安排的“牢笼”。那时,我脸上挂着的是惶恐不安和对未来的迷茫,

是精心扮演的柔弱。没有人知道,在父亲公司“濒临破产”的背后,

是我亲手推动的一场精准的财务危机。沈恪以为他是那个适时出现的“救世主”,却不知道,

他才是那个一步步走入我陷阱的猎物。隆盛集团的财务副总监王磊,确实是我的人。

更准确地说,他欠我一条命。他的独子曾卷入一场跨国金融诈骗案,是我动用了某些关系,

将他儿子干干净净地捞了出来,并抹去了所有记录。这份恩情,足以让他为我做任何事,

包括在关键时刻“背叛”隆盛,投向沈恪。而城西地王的底价,来源则更简单。

沈恪最信任的私人助理,那位看起来严谨刻板、无懈可击的林秘书,

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嗜好,以及一个需要巨额医药费的妹妹。我提供的“帮助”,

恰好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一次看似偶然的“酒后失言”,

一份无意中放在他必经之路的“废弃文件”,就足以让沈恪赢得漂亮,

也让他更加自负地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至于瑞士银行那个编号7的U盘……想到这个,

我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是我送给沈恪的最终惊喜,也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还不是彻底引爆的时候,但仅仅是它的存在被我知道,就足以让沈恪夜不能寐。

我睁开眼,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沈恪现在一定在疯狂地调查,试图弄清楚我到底是谁,

我背后还有什么。他会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动用一切力量来反扑。但我,

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在他羽翼下苟延残喘的慕晚了。与此同时,湖畔别墅内。

宾客已被沈恪用最冰冷的语气“请”走,

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他几个最核心的心腹。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沈恪背对着众人,站在破碎的黄金牢笼前,背影僵硬。他手中的酒杯早已被他捏碎,

玻璃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混着残酒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他却浑然不觉。“查!

”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暴怒,“给我掘地三尺!

我要知道慕晚的一切!她背后是谁?是傅家?还是海外那帮老家伙?王磊!林哲!

给我把他们控制起来!”他猛地转身,充血的眼睛扫过手下:“还有那个U盘!

她怎么会知道?!保险库的安保系统是纸糊的吗?!”手下们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他们从未见过沈恪如此失态,如此……恐惧。是的,尽管沈恪极力掩饰,但他们都能感觉到,

那滔天怒火之下,是深入骨髓的恐惧。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只用了几句话,

就撼动了他经营多年的帝国根基。“沈总,

”一个较为年长、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口,他是沈恪的智囊之一,姓高,

“当务之急,是稳住局面。今晚的事,恐怕很快就会传开,

对集团的股价和信誉……”“我知道!”沈恪粗暴地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他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是沈恪,不能就这么被打倒。“高鸣,你去处理媒体,

我不希望明天看到任何不该出现的报道。其他人,按我说的去做!”众人领命,匆匆离去。

沈恪独自一人留在空旷的大厅里,看着那堆黄金废墟,眼神变幻不定。

慕晚……那个在他怀里温顺如猫的女人,那个会因为他不回消息而红眼圈的女人,

那个被他视为完美收藏品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想起这一年来相处的点滴细节。

她的依赖,她的崇拜,她的“无意间”提起的某些商业信息……难道,全都是假的?

全都是她精心设计的表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如果真是这样,

那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她的心机、她的忍耐力,都达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走到吧台,重新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

却无法驱散内心的冰冷。他必须尽快找到她,必须在她造成更大破坏之前,

将她重新掌控在手中,或者……彻底毁灭。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冷硬,但仔细听,仍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夜枭’,

启动最高级别调查目标:慕晚。我要知道她的全部,包括她出生以来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我并没有回我名义上的公寓,那里肯定已经被沈恪的人监视了。

阿弃将车开到了城市另一端的一个老旧小区,这里鱼龙混杂,监控稀少,是理想的藏身之所。

安全屋是一套不起眼的两居室,里面陈设简单,但所需物资一应俱全。

我卸下华丽的礼服和沉重的珠宝,换上舒适的棉质家居服,仿佛卸下了一层厚重的伪装。

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湖畔别墅外围的实时监控画面——那是我提前布置好的“眼睛”。

我看到沈恪的心腹们行色匆匆地离开,看到别墅的灯光陆续熄灭,只剩下零星几盏,

如同沈恪此刻晦暗不明的心情。我知道,沈恪的报复很快就会到来。

他会动用一切明里暗里的力量来寻找我,打击我。但我不怕。这一年,

我不仅在沈恪身边布下了棋子,更在暗中积蓄了足够的力量。我利用沈恪的资源和信息,

通过阿弃和其他可信之人,在海外建立了数个隐秘的账户和空壳公司,

资金规模足以打一场漂亮的金融战。更重要的是,我手里掌握着足以让沈恪身败名裂的证据,

远不止那个U盘。他这些年来在灰色地带游走,甚至触犯法律底线的事情,我都有所搜集。

以前是时机未到,现在,是时候一点点收网了。我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机,

拨通了一个海外号码。“可以开始了。”我对着话筒,平静地说道,“第一阶段,

目标:沈氏集团海外子公司‘寰宇科技’的股价。我要看到它在二十四小时内,

蒸发百分之二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的女声:“明白。资金已到位,

舆论铺垫同步进行。”挂断电话,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寂的夜色。城市在沉睡,

但资本的暗流已经开始涌动。沈恪以为他是下棋的人,而我只是棋盘上任他摆布的棋子。

可他不知道,从他将我“圈养”起来的那一刻起,他自己,就已经成了我棋局中,

最重要的一颗棋子。而现在,我这只他眼中的“雀”,要开始一步步,

将他这个自以为是的“猎鹰”,逼入绝境了。猎杀,从未停止。

4 华尔街的幽灵黎明前的城市最是黑暗,但也最接近破晓。安全屋里,

只有电脑屏幕散发出的幽蓝光芒映照着我毫无睡意的脸。屏幕上,

不再是湖畔别墅的监控画面,而是切换到了复杂的全球金融市场走势图。几条关键的曲线,

代表着沈氏集团旗下最重要的海外资产——寰宇科技的股价命运。

距离我下达指令不过数小时,风暴已然掀起。加密通讯频道里,

信息正以惊人的速度滚动刷新:报告:匿名分析报告已通过三家有影响力的财经博客释放,

质疑寰宇科技核心专利技术存在法律纠纷风险及市场估值过高问题。

报告:做空机构‘三角洲分析’刚刚发布了针对寰宇科技的负面评级,

引用了我方提供的部分‘边缘证据’,影响力正在扩散。报告:亚洲盘开盘,

寰宇科技股价低开3%,卖盘压力持续增加。报告:伦敦盘跟进,

跌幅扩大至7%……有机构开始试探性抛售。一条条冷静的汇报,

背后是看不见的资本巨鳄的撕咬,是我精心布局的金融绞索正在缓缓收紧。

我雇佣的这支团队,代号“幽灵”,

是由几个厌倦了华尔街虚伪游戏、只认钱不认人的顶尖高手组成。他们行事隐秘,效率极高,

是我手中最锋利的金融匕首。沈恪此刻,大概正焦头烂额地应对国内可能出现的舆论危机,

试图封锁昨晚宴会厅的消息。他绝对想不到,真正的攻击,

会来自他最为倚重、也最为疏于防范的海外资本市场。“小姐,

沈氏集团总部和沈恪的几个私人号码,监控到通讯频率在半小时内激增300%,

主要呼叫方向是纽约和伦敦。”阿弃的声音从内置耳机传来,他负责监控沈恪的通讯反应。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目光依旧锁定在屏幕上那条不断下探的股价曲线。

沈恪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当他发现国内的媒体出乎意料地“安静”,

而海外的根基却遭到重创时,那种错位感和无力感,会进一步侵蚀他的判断力。这就叫,

声东击西,攻其不备。沈氏集团总部大厦,顶楼办公室。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尽管已是凌晨,但核心管理层悉数到齐,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难以置信。

沈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逐渐苏醒的城市。但他的眼神却没有焦点,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透露出内心的极度不平静。“查清楚没有?到底是谁在做空?!

”他猛地转身,声音因为一夜未眠而沙哑,但威严依旧,“三角洲分析?

他们什么时候盯上寰宇的?我们和他们的负责人上周还一起打过高尔夫!

”高鸣推了推金丝眼镜,脸色难看:“沈总,三角洲分析只是台前的枪。

真正的问题是那份匿名分析报告,里面提到的几个技术风险点……非常精准,

直指我们正在和‘科锐’公司谈判中的专利授权潜在漏洞。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这意味着,有内鬼,而且是非常核心的内鬼!这个内鬼,

很可能和慕晚有关!另一个负责海外市场的副总裁擦着汗汇报:“沈总,

纽约和伦敦那边反馈,抛压非常坚决,不像是一般的市场波动,更像是有预谋的狙击。

资金流向很隐蔽,

追踪显示可能通过开曼群岛的几个离岸账户……”“离岸账户……幽灵……”沈恪喃喃自语,

眼神锐利如刀。他想起了一些华尔街古老的传闻,

关于一支神出鬼没、专门狙击大公司漏洞的匿名基金,人称“华尔街幽灵”。

难道慕晚和“幽灵”搭上了线?她哪来的资金和渠道?!这简直天方夜谭!

一个一年前还需要他“拯救”的落魄千金,怎么可能摇身一变,

拥有调动国际资本巨鳄的能力?但眼前寰宇科技不断下跌的股价,

以及那份精准打击的分析报告,都在冰冷地告诉他,这不是梦,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稳住股价!”沈恪强迫自己冷静,发出指令,“动用我们的储备资金,在关键价位托盘!

联系和我们关系好的投行,让他们出面发声支持!还有,给我不惜一切代价,

查清那些离岸账户的背后主人!我要知道慕晚到底在哪里!”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心悸。

慕晚的报复,不是小打小闹的情绪发泄,而是精准、凶狠、直击要害的商业战争!

她不仅要在人格上羞辱他,更要在事业上摧毁他!就在这时,沈恪的私人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加密信息。他点开,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却让他瞳孔骤缩,

几乎拿不稳手机:礼物喜欢吗?这只是开胃菜。提醒一下,你瑞士银行的“小玩具”,

编号是7,不是8。下次别再记错了。发信人,未知号码。但沈恪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是谁!

她不仅知道U盘的存在,连他故意说错编号试探她的小把戏,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