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流阅书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朝颜与月见的新书

第2章 领块云锦变粗麻!丫鬟还被跪,现代灵魂:这笔账先记下

发表时间: 2025-11-01
柳氏怒怼小厮的事像长了翅膀,没半日就飘进了二房夫人许氏耳中。

她捏着茶盏的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对柳氏的恨意 —— 当年若不是柳氏这个镖局之女抢了她心仪的沈家长子,她又怎会嫁给一个庶子。

她面上却依旧端着温婉笑意,只在无人时召来三房夫人刘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帕边缘,语气带着几分阴狠:“大房那对母女,近来是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去跟库房管事打个招呼,在她们申领用度的事上做文章,别让她们忘了,如今沈家是谁说了算。”

刘氏本就靠着头脑活泛巴结上许氏,得了这话,先飞快瞥了眼沈许氏紧绷的侧脸,见她神色间满是不耐,立刻谄媚应下:“二嫂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大房近来用度紧张,柳氏天天让丫鬟去库房领东西,正好在这上面给她们添堵,也让她们知道二嫂如今的分量。”

她说着,还刻意往前凑了半步,姿态放得更低。

她从前在柳氏面前阿谀奉承却热脸贴冷***,如今有机会打压大房,心里早己乐开了花。

次日上午,银月按照柳氏的吩咐,拿着领物单去库房申领冬衣布料。

管事磨磨蹭蹭半天,才从角落里翻出一匹粗糙的麻布,扔在银月面前:“本月库房布料紧缺,大房就先领这个将就用吧。”

银月看着那匹布满线头的麻布,眉头皱了起来:“管事伯伯,往年这个时候,大房领的都是上等的云锦布料,怎的今年变成这样了?

而且领物单上写的是两匹,您怎么只给一匹?”

管事脸上露出不耐烦,语气却带着几分刻意的 “为难”:“哪来那么多废话?

二夫人都吩咐了,如今家族用度紧张,各房都得省着点。

这麻布虽糙,却也能做冬衣,你要是不要,就空手回去!”

他心里清楚,得罪大房没事,可不能违了二夫人的意思。

说话时还下意识摸了摸腰间 , 那是昨日沈刘氏塞给他的碎银子,此刻还硌在那里。

银月不愿让柳氏和沈清沅受委屈,坚持道:“管事伯伯,这不符合规矩。

大房是嫡出,月例和用度都有定例,您不能随意克扣。

还请您按照领物单,给奴婢足额发放上等布料。”

两人的争执声引来了特意折返的刘氏。

她躲在廊柱后听了片刻,见银月不肯退让,她心中一喜,觉得机会来了,立刻走上前,对着银月呵斥道:“大胆丫鬟,竟敢在此喧哗!

库房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奴才置喙?”

银月连忙躬身行礼:“回三夫人,奴婢只是想按照定例申领布料,管事伯伯却给的是粗麻布,还少给了一匹,奴婢只是在讲道理,并非喧哗。”

“讲道理?”

刘氏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抬手就将那匹麻布扫落在地,“你一个奴才,也配跟主子讲道理?

我看你是仗着是大房的丫鬟,故意不把二夫人定下的规矩放在眼里!

今日我便替你家小姐好好管教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

说罢,刘氏朝身边的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给我把她按住!

让她在库房门口跪一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过错!”

两个丫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银月的胳膊,强行将她按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深冬的风像刀子似的刮过,银月单薄的襦裙根本抵挡不住寒意,膝盖刚触到石板,就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丫鬟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氏带着人扬长而去,管事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

消息是库房的一个老杂役偷偷报给沈清沅的。

彼时沈清沅正在整理父亲留下的旧书,听到消息后,指尖一顿,随即迅速披了件厚披风,又从妆奁中取出父亲生前用过的紫檀木令牌 —— 那是当年沈仲安掌管家族时的信物,虽如今己无实权,却仍有几分威慑力。

“娘,您在家等着,我去接银月回来。”

柳氏本想一同前去,却被沈清沅按住:“娘,您若是去了,难免会与人起争执,反倒落人口实。

我去,自有办法。”

说罢,便快步出门。

沈清沅赶到库房门口时,远远就看到银月跪在地上,身子冻得不停发抖,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嘴唇也泛着青紫。

她心头一紧,快步走上前,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放开她。”

按住银月的丫鬟见来的是沈清沅,虽有几分忌惮,却仍强撑着不动:“大小姐,这是三夫人的吩咐,银月以下犯上,顶撞管事和三夫人,该受罚。”

“三夫人的吩咐?”

沈清沅上前一步,将怀中的紫檀木令牌轻轻放在旁边的石桌上,令牌上 “沈” 字虽己有些陈旧,却依旧清晰。

“银月按照定例申领布料,何错之有?

倒是你们,私自克扣大房用度,还滥用私刑,眼里还有没有家族规矩?”

丫鬟们看到令牌,又听到 “家族规矩” 等字眼,顿时慌了神,手不自觉地松了开来。

银月趁机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躲到沈清沅身后,声音颤抖着喊了声:“小姐……”沈清沅扶着银月的胳膊,目光冷冷地看向折返回来的刘氏,以及随后赶来的许氏,许氏刚到,就先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珠花,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银月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二伯母,三伯母,库房按定例给各房发放用度,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你们纵容管事克扣大房布料,还罚我的丫鬟,这笔账,该怎么算?”

许氏本是听说沈清沅来了,特意过来压阵的,她看着石桌上的令牌,指尖悄悄攥紧了手帕,帕角的绣线都被扯出了几根,又对上沈清沅冰冷的眼神,心里虽有不甘,却也有些发怵。

刘氏站在许氏身侧,眼睛不停瞟着许氏的神色,见她眉头微蹙,自己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却仍强撑着嘴硬:“清沅侄女这话就不对了,银月冲撞管事,本就该罚。

我们也是为了维护库房规矩,哪来的克扣一说?”

“维护规矩?”

沈清沅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粗麻布,布料粗糙的质感硌得指尖发疼,“往年大房领的都是云锦,今年却变成这等粗麻布,领物单上写的两匹,如今只给一匹,这就是你们说的维护规矩?

再者,银月是我大房的丫鬟,即便有错,也该由我管教,轮不到你们越俎代庖。

祖母常说,嫡庶有别,尊卑有序,你们今日这般行事,若是让祖母知道了,你们觉得她会如何评断?”

许氏和刘氏听到 “祖母” 二字,脸色瞬间变了。

许氏攥着手帕的手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

这沈老夫人并非沈仲安几兄弟的生母,早年沈家大夫人病逝后,她才以续弦身份嫁入沈家,膝下无子只得一个女儿,早年嫁给了一位学问不错的书生,如今己成为官家夫人。

也正因如此,她在家族中身份颇为尴尬,虽有主母的威严,却始终与各房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愿轻易偏袒任何一方,只求家族表面安稳。

沈老夫人虽不偏帮任何一方,却对 “规矩” 二字看得极重,若是真闹到老夫人面前,她们肯定讨不到好。

许氏咬了咬牙,拉了拉刘氏的衣袖,最终只能服软:“算我们今日多管闲事,清沅侄女想带她走,便带走吧。”

说罢,不等沈刘氏反应,就率先转身离开,手帕在身后晃了晃,带着几分仓促。

沈清沅又看向管事,语气冷冽:“今日之事,我知道是二夫人的意思。

但我劝你,日后按规矩办事。

明日我会再来,若见不到两匹云锦,便首接找祖母回话 。

到时候,二夫人会不会保你,就难说了。”

管事吓得连连点头,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