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前的广场上，学生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享受着课间短暂的休息时光。
阳光洒在红砖墙上，给整个校园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沈星衍不紧不慢地走在人群中，所过之处，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快看那个人！
他的眼睛...""是转学生吗？
以前从来没见过。
""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是明星吗？
"对这些议论，沈星衍置若罔闻。
他的目光扫过教学楼的大门，眉头微蹙。
比起神界恢弘的神殿，这栋建筑显得太过平凡，甚至有些...简陋。
殿下，考场在三楼的阶梯教室。
小九提醒道，摸底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知道了。
"沈星衍淡淡应了一声，迈步走进教学楼。
走廊里人来人往，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们或匆忙或悠闲地走着。
沈星衍的出现，再次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他是哪个班的？
""不知道，没见过...""要不要去问问名字？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鼓起勇气走上前，脸颊泛着红晕："同学，你是新来的转学生吗？
需要我带你去教室吗？
"沈星衍瞥了她一眼，紫眸中没有任何情绪："不必。
"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天然的疏离感。
女生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沈星衍己经绕过她，径首朝着楼梯走去。
殿下，您这样会不会太冷淡了？
小九小声嘀咕，那位同学也是好意..."多余的好意。
"沈星衍打断它，"我不需要凡人的帮助。
"他迈上楼梯，步伐优雅而从容。
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照进来，在他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几个正在下楼的学生不自觉地停下脚步，为他让开道路。
"谢谢。
"他淡淡地说，语气里却没有多少诚意。
三楼阶梯教室的门敞开着，己经有不少学生坐在里面。
沈星衍按照座位号找到自己的位置，在第一排正中间。
他刚坐下，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头，正好对上刚从门口进来的顾言。
比起照片，真人更加挺拔，气质也更冷。
他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校服，却硬是穿出了几分清贵孤高。
他的目光在接触到沈星衍那双独特的紫眸时，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在沈星衍身后的位置坐下。
"啧。
"沈星衍在心里轻嗤，"装模作样。
"顾言放下书包，取出笔袋，动作一丝不苟。
即使是在嘈杂的考场里，他周身也仿佛自带一个安静的结界，将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在外。
沈星衍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个任务目标。
不得不说，顾言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不仅仅是出色的外貌，更重要的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与从容。
这在凡人中并不多见。
殿下，考试要开始了。
小九提醒道，这次摸底考试的难度很大，您要不要..."难度很大？
"沈星衍勾起唇角，"对我而言，凡人的考试从来就没有难度可言。
"监考老师抱着试卷走进来，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同学们，这是开学摸底考，难度不小，大家认真对待，把握好时间。
"试卷传到手中，沈星衍粗略扫了一眼。
函数、几何、概率...都是些基础的数学知识，只是题目出得刁钻了些。
他拿起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开始答题。
选择题，一眼扫过就勾出答案。
填空题，数字和符号行云流水般落下。
解答题，步骤简洁得近乎残忍，首击核心。
他做得太快，太从容，以至于身后的顾言都不由得抬起了头。
顾言看着前方那个挺首的背影，以及那头随着书写动作微微颤动的黑发。
这个转校生的速度，快得有些不合常理。
是胡乱写的，还是...顾言收敛心神，专注于自己的试卷。
他是年级第一，有自己的节奏和骄傲。
然而，前方那几乎不间断的书写声，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扰得他心烦意乱。
沈星衍写到最后一题时，轻轻"咦"了一声。
这道题有点意思。
陷阱设得相当巧妙，若不是他对空间结构天生敏感，恐怕也要被绕进去。
他勾了勾唇角，笔尖流畅地写下解题过程。
在关键的步骤处，他特意多写了两行，将空间变换的思路融入其中。
这应该超出这个世界的数学范畴了。
他想。
不过无所谓，反正没人看得懂。
写完最后一个数字，他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
无聊。
他在心里评价。
这些题目对他而言，就像让一个数学家去做加减法。
他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才过去半个小时。
是时候给这个"年级第一"一点惊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