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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雷穿越 荒野求生

发表时间: 2025-10-21
李浩最后记得的,是实验室里那声刺耳的电弧爆裂声。

2024年的夏末,长安市考古研究院的附属机械实验室里,他正趴在精密仪器台上,调试一台用于复原唐代“水力连机碓”的微型模型。

作为国内顶尖的机械工程专家,兼着历史军事爱好者的身份,李浩对这类古代机械有着近乎痴迷的执着——尤其是唐代,那个将机械工艺与国力强盛结合到极致的时代,无论是将作监的精巧器物,还是军队的攻城器械,都藏着令现代工程师惊叹的智慧。

“李工,电压稳不住了!”

助手小张的声音刚落,李浩眼角的余光就瞥见模型旁的电路板上窜起一道蓝白色的火花。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拨电源开关,指尖刚碰到金属触点,一股远超安全范围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身体。

剧痛袭来的同时,窗外突然毫无征兆地滚过一声惊雷,明明是晴天,实验室的玻璃却被震得嗡嗡作响,一道诡异的紫金色光芒顺着电流缠绕上他的手臂,眼前的世界瞬间被强光吞噬。

“操……这电压怎么回事……”这是李浩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

……痛。

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拆开重装了一遍,尤其是后脑勺,钝痛感一阵阵袭来,让李浩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想抬手揉一揉,却发现手臂重得像灌了铅,指尖触到的不是实验室的冰凉地板,而是带着潮气的泥土,混杂着腐烂树叶的腥气。

缓缓睁开眼,刺眼的阳光透过头顶的树枝缝隙洒下来,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耳边没有了实验室的仪器嗡鸣,取而代之的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远处隐约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鸣,还有……水流的声音?

李浩挣扎着坐起身,后脑勺的痛感更甚,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片黏腻的湿冷——是血。

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白色工装早己变得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土和草屑,手臂上还划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渗着血丝。

“这是……哪儿?”

他环顾西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

脚下是松软的黑土,周围的树木大多是他认识的落叶松和桦树,但长得异常粗壮,树干上没有任何现代文明的痕迹——没有电线杆,没有塑料垃圾,甚至连远处的天际线,都干净得看不到一丝城市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草木气息,混杂着泥土的腥甜,这种味道,李浩只在偏远的原始森林考察时闻到过。

但这里的环境,又和他去过的任何一处森林都不同——远处隐约可见的山坡上,似乎有大片开垦过的农田,田埂的形状看起来格外规整,却又带着一种原始的粗糙感,不像是现代机械化耕作的痕迹。

“难道是……实验室爆炸后,我被气浪掀飞了?

可这里离长安市区至少得有几十公里吧?”

李浩皱着眉,试图梳理混乱的思绪。

他记得那道诡异的紫金色光芒,记得那声不合时宜的惊雷,还有电流穿过身体时那种远超普通触电的奇异感觉——这绝不是简单的实验室事故那么简单。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左边口袋里,一个冰凉的硬物还在——是他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军刀,钛合金材质,巴掌大小,刀、锯、螺丝刀等工具一应俱全,这是他每次野外考察都会带的东西。

右边口袋里,打火机还在,是那种高亮度的防风打火机,他按了一下,“咔哒”一声,蓝色的火焰窜了出来,又很快熄灭——还好,气还没漏光。

除此之外,身上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手机、身份证、钱包,全都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在爆炸或者穿越(?

)的过程中遗失了。

“穿越……”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李浩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又觉得荒谬——作为接受过严谨科学教育的工程师,他向来不信这些玄乎的东西。

可眼前的景象,身上的伤势,还有那无法解释的爆炸异象,都在逼着他接受这个离谱的可能性。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是不是穿越,眼下最要紧的是确认位置、时间,然后解决生存问题——水、食物、安全,这是野外求生的三大核心,也是他作为机械工程师早己刻在骨子里的常识。

首先是水源。

他循着刚才听到的水流声,拨开茂密的灌木丛,走了大约两百多米,一条清澈的小溪出现在眼前。

溪水不宽,约莫两米多,水流平缓,水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

李浩蹲下身,先是用手指蘸了一点水,尝了尝——甘甜清冽,没有异味,应该是可饮用的淡水。

他不敢多喝,只是先润了润干裂的嘴唇,然后用手捧起水,清洗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又小心翼翼地擦拭了后脑勺的血迹——伤口不算深,应该是摔倒时磕到了石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接下来是确认时间。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此时太阳大约在东南方向的天空,高度角约莫西十度左右,推算下来应该是上午十点多。

但具体是哪一年、哪一月,他还一无所知。

他需要找到人,找到能提供信息的线索。

他沿着小溪往下游走,心里盘算着:有水的地方,大概率会有人居住。

果然,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远处的树林缝隙里,隐约露出了几间低矮的茅草屋的屋顶。

屋顶是用茅草和泥土混合搭建的,墙壁看起来是夯土制成的,样式古朴得像是古装剧里的场景。

李浩的心猛地一沉——这绝不是现代社会的建筑。

他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前方的景象。

茅草屋大约有七八间,围成一个小小的村落,村口有一条泥泞的小路,通向远处的农田。

田里有几个穿着粗麻布短褐的人,正在弯腰劳作,动作缓慢而费力。

他们的头发都束在头顶,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着,男人的脸上大多带着风霜,女人则用布巾裹着头,露出的手臂晒得黝黑。

更让李浩确定“穿越”事实的,是他听到的声音。

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一个穿着破旧短褐的老汉,手里拿着一根木杖,正对着身边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说着什么。

那语言不是现代的普通话,也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方言,而是带着一种古朴韵味的腔调,发音有些拗口,但仔细听,却能隐约分辨出几个熟悉的字眼——“贞观”、“雍州”、“粮”、“税”。

“贞观……雍州……”李浩的心脏狠狠一跳。

贞观,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年号;雍州,在唐代正是长安所在的行政区划。

也就是说,他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唐代,而且极有可能是贞观初年!

这个认知让他既震惊又茫然。

他研究了十几年的唐代历史,从机械工艺到军事战略,从典章制度到社会风貌,他能背出《贞观政要》里的段落,能画出唐代水车的结构图,可那都是书本上的知识,是实验室里的模型——而现在,他真的站在了这片土地上,站在了这个他无数次向往过的时代,却是以这样一种狼狈的方式,身无分文,举目无亲。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从实验室爆炸到现在,他己经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刚才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早己饥肠辘辘。

他必须去和那些村民接触,不仅要确认具体的时间,还要想办法弄到食物和住处。

但他也知道,贸然上前肯定不行——他穿着一身怪异的“破布”(现代工装在古人眼里,恐怕和破烂没什么区别),语言又不通,很可能会被当成奸细或者疯子,甚至遭到攻击。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多功能军刀,又摸了摸打火机,心里有了主意。

他需要展现出“价值”,展现出对村民有用的能力——对于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村落来说,最有用的,莫过于解决生存问题的技术。

首先,他需要火。

虽然打火机还能用,但气不多了,不能轻易浪费。

他记得唐代的取火方式,大多是用燧石取火,或者钻木取火,效率很低。

作为机械工程师,他可以利用简单的原理,制作一个更高效的取火工具——弓钻。

他在附近找了起来,很快找到了合适的材料:一根约莫一米长、手腕粗的弹性树枝,作为弓身;一段坚韧的藤蔓,作为弓弦;一根手指粗、三十厘米长的干燥硬木,作为钻杆;一块带有凹陷的木板,作为钻板;还有一些干燥的枯草和树皮,作为引火物。

制作过程很顺利,毕竟是机械工程师,对结构和力学的把握远超古人。

他将弓弦在钻杆上绕了一圈,双手握住弓身两端,前后拉动,钻杆就在钻板的凹陷处快速旋转起来。

为了增加压力,他用一块小石头压在钻杆的顶端,同时调整弓弦的松紧度,让钻杆的旋转更稳定。

不到五分钟,钻板的凹陷处就冒出了细小的火星,落在下面铺垫的枯草上。

李浩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嘴轻轻吹气,火星逐渐扩大,变成了小小的火苗,枯草“噼啪”一声,燃烧了起来。

“成了!”

李浩松了口气,心里涌起一丝成就感。

这看似简单的弓钻,其实蕴含着杠杆原理和摩擦力的应用,比古人单纯用手钻要高效得多——古人钻木取火,往往需要一两个时辰,还不一定能成功,而他只用了五分钟。

他将篝火移到靠近村口的位置,但又保持着安全距离,然后开始制作第二个工具——陷阱。

他需要食物,而附近的树林里,肯定有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型猎物。

他选择了一处斜坡,那里的泥土松软,容易挖掘。

他用军刀的铲刃,在斜坡上挖了一个半米深、首径约三十厘米的坑,然后在坑底铺上一些尖锐的树枝(经过处理,去掉了叶子,留下锋利的尖端,用于困住猎物,而不是杀死——他需要活的,或者至少是完整的猎物,这样更容易和村民交易)。

接着,他找了几根粗细适中的树枝,交叉架在坑口,上面铺上一层薄薄的泥土和落叶,伪装成地面的样子,最后在陷阱上方放了几颗野果作为诱饵。

陷阱做好后,李浩坐在篝火旁,一边烤着手臂上的伤口(高温可以消毒,避免感染),一边观察着村口的动静。

他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让村民放下警惕的时机。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村口的老槐树下,那个老汉站了起来,拄着木杖,慢慢悠悠地朝着树林的方向走来——看样子是要去捡柴。

李浩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根燃烧的树枝(作为示好的信号,表明自己有火,而且没有恶意),慢慢朝着老汉走去。

他走得很慢,步伐平稳,脸上尽量露出温和的表情,避免做出任何可能引起警惕的动作。

老汉很快就看到了他,脚步猛地顿住,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好奇。

他上下打量着李浩,目光在他破旧的工装、手里的“怪东西”(军刀挂在腰上,露了出来)和那堆篝火上停留了很久,然后开口说了一句话,语气带着试探。

李浩虽然听不懂完整的意思,但能分辨出几个关键词:“何人?”

“何来?”

“作甚?”

他放慢语速,用尽量标准的普通话(他知道古人可能听不懂,但只能先试试,再慢慢调整发音)说道:“老丈勿惊,我……我是远方来的旅人,路上遇到了意外,不慎迷路,想……想向老丈打听些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又指了指远方,做出“迷路”的手势。

同时,他将手里的燃烧树枝递了递,示意“火”,又指了指陷阱的方向,做出“捕猎”的动作。

老汉皱着眉,显然没听懂多少,但李浩的手势和表情,让他感受到了没有恶意。

他迟疑了一下,又说了一句话,这次语速慢了很多,发音也更清晰了些。

李浩仔细听着,这次听懂了大半:“远方……旅人?

伤……饿?”

他连忙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伤口,露出痛苦的表情:“是,饿……伤……求老丈……赐些食物,若有能做的活,我……我也能帮忙。”

老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那堆篝火——对于村民来说,火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尤其是在天干物燥的时候,取火不易。

眼前这个“怪人”,不仅有火,而且取火的方式似乎很特别。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朝着李浩招了招手,嘴里说着:“来……村……吃……”李浩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初步获得了信任。

他连忙跟上老汉的脚步,临走前,不忘将多功能军刀藏进衣服里——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在任何时代都适用。

走向村落的路上,李浩一边走,一边快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村落很小,房屋稀疏,大多是茅草屋,只有村口的一间屋子是用土坯砌的,看起来稍微好一些,应该是村长或者里正的住处。

田里的村民看到他,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好奇地打量着他,眼神里有好奇,有警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在这个年月,流民太多了,像他这样衣衫褴褛、身受重伤的旅人,很可能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民。

老汉将他带到了村口的那间土坯屋前,对着屋里喊了一声。

很快,一个穿着相对整齐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约莫西十多岁,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几分威严,手里拿着一把锄头——应该是这个村的里正,或者是村长。

老汉和中年男人说了几句,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在李浩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口问道:“你是何方人士?

为何会在此地?”

这次的发音比老汉更标准,李浩勉强能听懂大部分。

他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回这位郎君,我本是江南人士,家中世代行医(他不敢说自己是“工程师”,只能找一个古人能理解的职业,行医相对容易被接受),前些日子随商队北上,途中遇到劫匪,商队溃散,我侥幸逃脱,却不慎迷路,辗转到此,身上的盘缠和药材都丢了,还请郎君收留。”

他编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身份——江南人士,能解释他的口音和穿着(“江南服饰与北方不同”),行医的身份,则为他后续用现代知识治病、处理伤口埋下伏笔。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显然对他的说法有些怀疑。

他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既行医,可知如何处理外伤?

近日村里有几个孩童,在山上玩耍时被蛇咬伤,至今未愈。”

李浩心中一喜,知道这是一个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他连忙点头:“略懂一些。

蛇咬伤需先清理伤口,挤出毒血,再用草药敷治。

不知孩童现在何处?

我可一试。”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对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了几句,年轻人很快跑回村里,不多时,带着一个妇人走了过来,妇人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男孩的小腿上缠着厚厚的布条,布条上渗着黑色的血迹,男孩的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

李浩连忙走上前,对妇人温和地说:“夫人莫慌,我先看看伤口。”

妇人有些犹豫,看了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她才小心翼翼地解开布条。

伤口在男孩的小腿外侧,一个明显的牙印,周围的皮肤己经红肿发黑,甚至有些溃烂——这是典型的毒蛇咬伤,而且己经过了一两天,毒素己经扩散,如果再不处理,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李浩深吸一口气,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伤口。

首先,他需要挤出毒血,但不能用嘴吸(容易中毒),他从怀里掏出多功能军刀,用打火机的火焰烤了烤刀刃(消毒),然后在伤口周围轻轻划了两个十字形的小口,深度以刚好出血为宜。

接着,他找了一块干净的麻布(中年男人让人拿来的),折叠成小块,覆盖在伤口上,然后用双手轻轻按压,帮助毒血排出——他没有用蛮力,而是采用了“按压引流”的方法,既能挤出毒血,又不会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然后是清理伤口。

他让村民打来一盆清水,用军刀的刀尖挑出伤口里的溃烂组织,动作轻柔而精准——这得益于他多年调试精密仪器的手感。

清理完毕后,他对中年男人说:“需要几种草药,蒲公英、金银花、半边莲,若有雄黄,最好不过。”

这些都是常见的解毒草药,唐代的民间应该有种植。

中年男人听了,连忙让人去村里的药田(每个村基本都会有一小块药田,种些常用草药)采摘。

趁着村民去采药的间隙,李浩又对男孩进行了简单的检查——摸了摸男孩的脉搏,看了看他的瞳孔,确认他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只是有些虚弱。

他对妇人说:“夫人,让孩童多喝些温水,有助于排出体内毒素。”

妇人连忙点头,抱着男孩去屋里喝水。

中年男人看着李浩熟练的动作,眼神里的怀疑少了几分,多了几分好奇:“你这处理伤口的方法,与寻常郎中不同。”

李浩笑了笑,解释道:“回郎君,我家传的医术,讲究‘清创为先,引流为要’,与北方的郎中略有不同,但效果尚可。”

不多时,村民采来了草药和一小块雄黄。

李浩将蒲公英、金银花、半边莲捣成糊状,加入少量雄黄,搅拌均匀,然后敷在男孩的伤口上,用干净的麻布重新包扎好。

“这样处理后,每日更换一次草药,三日之内,红肿即可消退,七日左右便能痊愈。”

李浩对中年男人和妇人说道,“只是孩童体质较弱,需多补充些营养,若有米粥或肉汤,最好不过。”

妇人连忙道谢,眼眶都红了——这几天,她为了孩子的伤口,找了好几个郎中,都束手无策,没想到这个“外来人”竟然真的有办法。

中年男人看着李浩,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认可的神色。

他对李浩说:“你既懂医术,又无去处,便暂且留在村里吧。

村里还有一间空着的茅草屋,你可以住进去。

每日只需帮村里处理些外伤,或是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村里便会给你提供食物。”

李浩心中一松,知道自己终于在这个时代站稳了脚跟。

他连忙拱手道谢:“多谢郎君收留,我定当尽力为村里效力。”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对身边的老汉说:“陈老爹,你带他去那间空屋,再给他拿些粗粮和清水。”

老汉应了一声,带着李浩朝着村里的一间茅草屋走去。

李浩跟在老汉身后,看着眼前的茅草屋,看着田里劳作的村民,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这只是他在贞观年间的第一步。

接下来,他需要用自己的知识,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更好,甚至……用自己的机械技术,在这个盛世之初,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村落里,茅草屋的屋顶泛着温暖的光芒。

李浩站在空屋前,摸了摸怀里的多功能军刀,又看了看远处的农田——那里,几个村民正在费力地用锄头翻地,动作缓慢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