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福利待遇

“给我拍一组‘床照’，时薪三千，税后。”当那个名叫苏眠的陌生女孩在微信上，

用语音条对我发出这个邀约时，我正在凌晨一点的写字楼里，

对着第五十八版PPT进行最后的“抛光”。

音箱里流淌出的女声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沙哑和漫不经心，像羽毛搔过耳膜，

却在我几乎被代码和需求文档塞满的脑子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我，林枫，二十五岁，

国内顶尖互联网大厂的“PPT纺织工”，兼职业余摄影师。此刻，

我盯着屏幕上那句简短的话，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半天没动。时薪三千。税后。

这行字像是有魔力，把我从行尸走肉般的加班状态里猛地拽了出来。

我靠在价格不菲的人体工学椅上，环顾四周。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永不熄灭的璀璨灯火，

办公区内灯火通明，只剩下键盘敲击和鼠标点击的细碎声响，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因和疲惫混合的味道。隔壁工位的同事，脑袋一点一点，

几乎要栽倒在键盘上。这就是我的日常。白天，

是穿着优衣库、戴着工牌在格子间里穿梭的“大厂牛马”，

被永无止境的评审会、油腻领导的职场PUA和KPI这座大山反复摩擦。晚上，

偶尔脱下“孔乙己的长衫”，拿起相机，成为镜头后面捕捉光影的人。

前者提供稳定但伴随着巨大精神损耗的薪水和所谓的“大厂光环”，

后者则是我大学时代延续至今的爱好，以及……重要的经济补充。我拿起手机，

点开苏眠的朋友圈。权限是“仅聊天”，什么也看不到。头像是一个女孩的侧影，

在逆光下轮廓模糊，带着一种疏离的美感。

引荐她的那个模特经纪人只含糊地说：“是个野模，路子比较野，但出手大方，

点名要找你这种外形好、技术硬的摄影师。”“路子比较野……”我咀嚼着这几个字，

再看看那句“床照”和“时薪三千”，心里大概有了谱。

我这双拍惯了展会模特、文创集市和偶尔接点私房写真的手，恐怕这次，

真的要沾上点不一样的东西了。接下这个活儿，并非一时冲动。经济压力是实实在在的。

这座城市高昂的房租、通勤成本，以及内心深处不愿向家里伸手的倔强，

都像鞭子一样抽着我。大厂的工资看着光鲜，扣掉七七八八，再应付一下必要的人际往来，

每月能存下的，远不如外界想象的多。而摄影，高端单子不稳定，低价市场又卷得要死，

像苏眠这样直接开出天价的，简直是凤毛麟角。更深层的原因，或许连我自己都不愿深究。

那是一种对现有窒息生活的叛逆，对打破常规、寻求刺激的隐秘渴望。每天面对同样的屏幕，

同样的人，说着同样正确而无用的话，我感觉自己像一颗正在缓慢生锈的螺丝。

而苏眠的邀约，像是一把钥匙，递到了锁孔边缘，

诱惑着我去打开一扇通往未知、甚至带着危险气息的门。挣扎了一夜，抽了半包烟。

脑海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西装革履，苦口婆心：“林枫，稳住！你是大厂精英，

前途无量，别碰这些灰色地带，沾上了就洗不掉了！”另一个则穿着铆钉皮衣，

一脸不屑：“装什么清高？赚钱嘛，不寒碜！拍个照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

你难道想一辈子困在这PPT牢房里？”最终，在天蒙蒙亮时，穿着铆钉皮衣的那个小人，

一脚把西装小人踹飞了。我回复苏眠：“具体什么要求？尺度底线在哪？时间地点。

”言简意赅，符合我的人设。她几乎秒回，发过来一个定位，是城中有名的顶级江景别墅区。

然后补充了一句：“尺度你来把握，我相信你的专业和……审美。

至于底线……”她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别让我露脸，其他的，怎么美，怎么欲，怎么来。

”第一次拍摄安排在一个周六的下午。我背着沉重的器材包，站在那栋奢华的独栋别墅门前，

深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苏眠本人。和头像上模糊的侧影不同，

眼前的她活色生香。身高目测一米七，穿着一条丝质的吊带睡裙，外面随意披了件晨袍，

素颜，头发松松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她的脸是时下最流行的“纯欲风”天花板，

眼睛大而无辜，嘴唇饱满，未施粉黛却自带一层柔光。但那双眼睛看人时，里面没有懵懂，

只有一种洞察世事的精明和淡然。“林枫？”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目光在我脸上和因为背着器材而微微绷紧的胸膛手臂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本人比照片帅。进来吧。”别墅内部装修极尽奢华，但又透着一种样板间式的冷感，

缺乏生活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小众品牌的香薰味道，旖旎又暧昧。拍摄在二楼主卧进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江景，室内光线被厚重的窗帘调节得恰到好处，昏暗，柔和，

充满暗示性。苏眠在我面前褪下晨袍，只穿着那件真丝睡裙，坦然自若地走到镜头前。

她的身体无疑是上帝的杰作，曲线起伏，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发光。一开始，她还稍显拘谨，

但很快，她就进入了状态。在镜头下，她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清纯的表象被撕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大胆与风情。她懂得如何用眼神传递欲望，

如何用肢体的微小扭动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不需要我过多指导，

自己就能摆出各种极具张力的姿势，慵懒的、诱惑的、甚至是带着一丝攻击性的。

我收起所有杂念，专注于取景器里的世界。调整光线，寻找角度，

捕捉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身体语言。我必须承认，作为摄影师，拍摄她是种享受。

她是一流的模特，懂得配合，更懂得释放。拍摄间隙，她裹上晨袍，

递给我一瓶昂贵的矿泉水。我们靠在落地窗边，看着楼下的江景。“怎么样，林摄影师，

还适应吗？”她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吐出一口淡淡的烟圈。“你很专业。

”我中肯地回答。她轻笑一声，带着点自嘲：“混口饭吃罢了。在这个圈子里，

美貌是唯一的资本，照片是武装自己的武器。拍得好，能换钱，换资源，换庇护。

”她顿了顿，侧头看我，眼神意味深长，“而男人……在这里，

要么是心甘情愿奉献一切的猎物，要么，就是可以踩着往上爬的阶梯。”我心头一跳。

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划开了这浮华表象，露出了内里赤裸裸的交易本质。“你呢？

”我忍不住问，“把我也当成阶梯？”她凑近了一些，身上好闻的香气萦绕过来，

眼睛直视着我，带着探究：“你？你看起来不像甘心当阶梯的人。

也许……我们可以成为互相扶持的盟友？”我没接话，只是喝了一口水。盟友？

在这个明显弱肉强食的圈层里，这个词显得格外天真又讽刺。拍摄进行得很顺利，

比预定时间提前结束。苏眠很爽快，直接从卧室的保险柜里取出一叠现金，

用精致的信封封好，递给我。“点数一下，三千一小时，一共四小时，一万二。”我接过，

厚度扎实，手感沉重。这比我吭哧吭哧加一周班，应付无数评审修改后的税后收入还要多。

“合作愉快。”她伸出手，指尖冰凉柔软。我握了握，“愉快。”送我到别墅门口，

夜风已经带着凉意。我正要道别，她却突然上前一步，凑到我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混合着香气，吹进我的耳廓，声音压得低低的，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诱惑：“下周末有个私人派对，来的都是我的好姐妹。

她们看了你的作品，都很想……认识你。”她停顿了一下，

像是要确保每个字都烙印在我脑子里，“记得，穿帅点。”说完，她不等我反应，

便退回门内，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和缓缓关上的大门。我站在别墅门外，

手里攥着那个装着现金的、沉甸甸的信封，耳边还回响着她那句带着香风的话语。江风一吹，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拍“床照”只是开始。这把名为“苏眠”的钥匙，

似乎正要为我打开一扇更深、更暗，也更加光怪陆离的大门。而门后的所谓“派对”，

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我知道，从我接下那把钥匙的那一刻起，有些路，一旦踏上，

就再难回头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过得有些魂不守舍。

办公桌上的显示器依然闪烁着代码和图表，领导的夸夸其谈依旧在耳边嗡嗡作响，

但我的思绪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个江边的别墅，飘向苏眠那句带着温热气息的耳语。

“私人派对”、“好姐妹”、“认识你”，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

像是一幅充满诱惑又暗藏危机的抽象画，在我脑子里反复勾勒、涂抹。穿帅点？

我看着衣柜里清一色的优衣库基础款和几套用于正式场合的、版型拘谨的西装，

第一次感到了某种“服装焦虑”。最后，

我选择了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衬衫和一条修饰腿型的深色牛仔裤，搭配一双麂皮短靴，

试图在随意与精致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对着镜子，我深吸一口气，

八块腹肌在衬衫下若隐若现——这大概是996生活里，

我唯一能牢牢抓住的、属于自律的勋章。派对的地点并非上次的江边别墅，

而是位于市中心顶层的一座豪华公寓。电梯需要刷卡直达，门开的瞬间，

喧嚣的音浪和混杂的香水味便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与其说是派对，

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浓缩的名利场。公寓的装修是极致的现代奢华，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璀璨的夜景，仿佛将整条银河踩在脚下。室内灯光被刻意调暗，

营造出暧昧朦胧的氛围。环肥燕瘦的女孩们，目测有七八个，散落在客厅的各个角落。

她们无一例外地年轻、漂亮，穿着或性感或慵懒的家居服，

亦或是某个奢侈品牌当季的新款成衣，身上点缀的珠宝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不菲的光芒。

她们手里端着香槟或鸡尾酒，言谈举止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世故和老练。笑声清脆，

眼神却像探照灯，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包括刚进来的我。苏眠迎了上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丝绒质地的吊带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脸上妆容精致，

比拍摄那天更添了几分攻击性的美艳。她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像是宣示主权一般，

将我带入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姐妹们，看谁来了？我们的大摄影师，林枫。

”苏眠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的交谈声略微停顿。瞬间，

我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新来的珍稀动物，

被几双或好奇、或审视、或带着赤裸裸兴趣的眼睛包围。“哇，眠眠，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腹肌帅哥’？本人果然很顶哦！”一个染着粉色头发的女孩率先开口，

目光大胆地在我身上逡巡。“林枫哥，听说你拍照超有感觉的，什么时候也帮我们拍一组呀？

”另一个声音更甜腻的女孩凑近了些，身上浓烈的花果香调香水味几乎让我窒息。

我勉强维持着笑容，应对着这些或真或假的恭维和调戏。我知道，

我的外形在这里成了一种被明码标价的“资源”，和苏眠她们的美貌并无本质区别。

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站在了被审视的舞台上。借着去拿饮料的间隙，我稍稍脱离了包围圈，

站在角落，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试图解读这个圈层的生存法则。

她们谈论的话题围绕着最新款的爱马仕包包是否值得配货，

某个即将到手的“资源”通常指代某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能带来多少收益，

交流着如何用技巧“驯服”那些为她们一掷千金的男人，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钱、给资源，

却又不能过分纠缠。表面上，她们是亲密无间的“姐妹”，分享着战利品和信息，抱团取暖，

抵御外界的风险。但言谈举止间，又充斥着无形的攀比和较劲。谁新得了限量款，

谁又拿下了难搞的“大客户”，

谁的照片在某个隐秘论坛里热度更高……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衡量自身价值和地位的标尺。

这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联盟，用青春和美貌作为赌注，在这个由欲望构筑的丛林里狩猎，

同时也可能成为更强大的猎食者的盘中餐。“怎么样，是不是大开眼界？

”苏眠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我身边，递给我一杯香槟。“很……特别。”我斟酌着用词。

她嗤笑一声：“别装深沉了。在这里，要么适应规则，要么被规则淘汰。很简单。

”就在这时，原本喧嚣的客厅，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喉咙，声音骤然低了下去，

几近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玄关入口处。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保持得不错，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中式立领上衣，

手腕上戴着一串油润的沉香木手串，脸上带着一种看似温和，实则蕴藏着巨大压迫感的笑容。

他的眼神平静地扫过全场，像帝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我注意到，

刚才还巧笑倩兮、姿态放松的女孩们，此刻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收敛了笑容，

眼神变得复杂——那是一种混合着敬畏、恐惧，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的神情。

如同小鹿看到了漫步而来的猎人，本能地想要逃离，却又被某种力量钉在原地，

甚至隐隐期待着能被选中。苏眠的反应最快，也最明显。她几乎是瞬间松开了我的胳膊，

脸上堆起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姿态放得极低。“秦爷，

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下去接您。”她的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秦爷。

这个名字像一颗冷水滴入滚油，在我心里炸开。苏眠提到过的，

这个圈层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之一。秦爷随意地拍了拍苏眠的手背，目光却越过她，

越过所有噤若寒蝉的女孩，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玩味，

像在评估一件古董的真伪，又像是在打量一件新奇的玩具。他径直向我走来。

苏眠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位是？”秦爷开口，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秦爷，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摄影师，林枫。

技术特别好，人也靠谱。”苏眠连忙介绍。秦爷点了点头，朝我举了举杯。

我下意识地也举起了手中的香槟杯。“小伙子外形不错，是块好材料。”他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锐利，“只在互联网公司写代码，有点屈才了。有没有兴趣来我公司发展？我那里，

正需要你这样有颜值、有技术的年轻人。”他的语气很随意，像是随口一提，

但那双眼睛却紧紧盯着我，不容我回避。来他公司发展？做什么？我不敢细想。

我知道这绝不仅仅是一份工作邀请那么简单。“秦爷过奖了，我就是个普通打工的，

拍点照片也是业余爱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卑不亢。秦爷笑了笑，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和苏眠低声交谈起来。但我能感觉到，他那道若有实质的目光，

依旧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不去。派对的气氛因为秦爷的到来，

变得有些微妙和拘谨。他并没有待太久，大约半小时后，便在苏眠的陪同下离开了。他一走，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才重新开始流动，但那种无形的压力感，依旧残留着。我找了个借口，

也准备离开。今晚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时间消化。走到公寓楼下，夜风一吹，

我才感觉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刚拿出手机想叫个车，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

显然是秦爷随从的男人快步走到我面前。“林先生。”他递过来一张名片。名片是纯黑色的，

材质厚重，触手冰凉。上面没有任何头衔、公司名称和地址，

只有两个烫金的字——“秦岳”，以及一串手写体的电话号码。“秦爷吩咐给您的。

”男人说完，微微颔首，转身快步离开，消失在夜色中。我捏着那张冰冷的名片，

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手心发疼。这不仅仅是一张名片，这是一个信号，

一个来自深渊的召唤，或者说，一个不容拒绝的入场券。心事重重地回到家，

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派对上的一幕幕，

尤其是秦爷那审视的目光和那句意味深长的邀请。我知道，我已经被盯上了。就在这时，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有一条新的微信好友申请。我点开。

头像是一个女孩的背影，站在一片逆光的草地上，看起来纤细又柔弱。

验证信息很简单：“林枫哥，我是小鹿，苏眠姐让我加你的。

”小鹿……我盯着那个头像和名字，想起苏眠似乎提到过这个名字，是她的“姐妹”之一。

在今晚那群或妖艳或精明的女孩中，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这样一个气质的存在。

秦爷的黑色名片还放在桌上，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而现在，这个名叫小鹿的女孩，

又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出现。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接受”按钮，手指悬在半空，

迟迟没有落下。苏眠让她加我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看似柔弱的小鹿，

在这个盘根错节、充满欲望与算计的圈子里，又会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而我坐在寂静的房间里，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

每一条岔路，都通往未知的迷雾和更深沉的黑暗。秦爷的那张黑色名片，像一块冰冷的磁石，

牢牢吸附在我的生活里。我没有主动联系那个号码，但它带来的无形压力，却无处不在。

白天，我依然在写字楼的格子间里扮演着“PPT纺织工”，但精神却难以集中。

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和图形，总会幻化成秦爷那双审视玩味的眼睛，

以及苏眠在派对上那句冰冷的规则宣言。我知道，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正在涌动。

首先是通过助理传来的“邀请”。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短信，

语气客气却不容置疑：“林先生，秦爷本周五晚在‘云顶会所’设宴，诚邀您莅临，

有要事相商。望准时。”落款是“秦先生助理”。云顶会所，那是城中传说级的地方，

会员制，门槛极高，是真正权贵阶层交际的场所。这绝非普通的饭局。我以工作繁忙为由，

委婉地推脱了一次。对方没有坚持，只是隔天又发来一条信息，

提到了一个具体数字——那是一个足以让我立刻还清所有房贷和车贷，

甚至还能潇洒好几年的金额，作为“初次合作”的“诚意金”。“秦爷很欣赏您的才华，

希望您能认真考虑。机会，不是每次都有的。”助理的短信像最后通牒。与此同时，

那个名叫小鹿的女孩，通过微信好友后，开始以一种看似不经意的方式，侵入我的生活。

她的朋友圈不再是仅聊天状态，里面大多是一些风景照、可爱的猫猫狗狗，

以及一些带着淡淡忧伤的文艺句子，与她那个柔弱背影的头像相得益彰。

她很少主动找我聊天，但每次开口，都显得小心翼翼，又带着恰到好处的依赖。“林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