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一本正经,我无声地笑了,是那种果不其然,想跳起来拍打桌子的笑。
我认为我是一个阴谋家,也认为她是一个阴谋家,她跟我说地多么坦然,出手就是要公司的控制权。
从我的主管嘴里讲出来,却是为我考虑,的确很贴心。
而我认为,就像她哄我跟她上床一样,她是有预谋的,从把我招进公司,到让我成为她的裙下臣,再让我离开公司,然后注册公司,一步一步,都是有预谋的。
两年的时间,绝对不算短,她需要一个听话的人,一个值得她信任的人,于是我进公司后,成为了她攻克的目标。
其实,我没有堡垒,我对女人没有免疫力,特别是漂亮女人。
所以,我根本就不抵抗,半推半就,很乐意成为她的俘虏。
因为有需求,我去找你;因为有需求,你来找我。
一下子,人与人之间的整个脉络就出现了。
谁都不可能否认,你来我往才是彼此的依靠,而老死不相往来,当今社会很多年轻人崇尚的所谓宅,并不是人的社会属性。
是的,对于他人,我有可用之处。
被需要,我觉得这是一件值得肯定的事。
有个贬义词,利用,别人利用你,你被人利用了,听起来很不舒服,对吧?
可是,你知道可怕的是什么吗?
怕舅舅不疼,姥姥不爱!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一无是处,对于别人来说,你是个透明人,那真是叫完蛋了。
在农村,有地种,能自给自足,可能不觉得什么,可是在城市化的进程中,你随波逐流,漂到了城市,上无片瓦,下无寸土,你要如何立足?
要有价值,要有被雇主看重的体力或技能,你才能在城市里生存,要不然,从哪儿来,回哪儿待着去吧。
所以,并不是因为城市套路深,你才回农村。
在古代,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在现代,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所以,不必纠结是不是被利用,有利用价值,烧高香吧,说明你不是个废物。
人要靠自己的同时,也离不开别人的赏识,你有价值,还要被别人发现,被别人使用。
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
现在,有人惦记我,你看,我连打工人都不是了,我自己拥有公司了。
你说,我在走出校园时,在走进兴业公司时,我能想到今天的事?
刚刚注册的公司虽小,哪怕再不起眼,也有我的一份,虽然我不是控股股东,但是我也是老板之一,而且,是我在经营公司。
这是由员工向老板的一个华丽转身,老板和员工的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并不是责任,也不是公司资产的归属,而是那份认同感,是走进办公室,走进车间的那份踏实。
作为一名员工,你有吗?
说白了,只有发工资那天,你手里拿着钞票,或是看到银行卡里的数字增加了,才是你最踏实的时候。
说归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被认可的主体,在国家的政策下,成为地方政府经济是否有活力的一个标杆,追求质量,同样也在考核数量。
自今日开始,我的公司忝列其中。
我,宇宙心爆棚,可终究还是两眼一摸黑,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并不知道自己具体要经营什么,我的这家公司还是空中楼阁。
不过,没关系,我的前任主管她肯定有安排,就像在床上一样,她目的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会主动跟我讲,要我怎么做。
所以,我只要跟之前一样听她的话,她自己摆好姿势,我按照她的话做就可以。
周密如她,强势如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就此断定我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是依附在大树上的一棵蔓藤,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的前主管是一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仅仅成为她的附庸,是远远不够的。
我深信,我的主管让我注册的公司,不会没有生意,我也可以肯定,公司是有钱赚的,而且绝对不会比在公司任职少。
我丝毫不认为,她是怕我在公司超过她,而采取的一种策略。
从表面上看,我需要钱,我要赚财礼,我要成家立业,她也需要钱,钱能让女人心安,再说了,她应该也要赚嫁妆吧,虽然,可能会嫁地晚一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男人面对权、钱和漂亮女人,没有不动心的,女人也一样。
周厉王作为王,他爱利,一心想着要搂钱;李世民,李家二郎,弑兄杀弟,逼父退位;武媚,身为女人,为了名利和地位,自己的小孩也可以当垫脚石。
所以,我,我们,你,你们,他,他们,都不用遮遮掩掩,有了你我他,就成为了人们,形成了社会,相辅相成,彼此成就。
我和我的主管是双剑合璧,最佳拍档,说干,我们马上就要大干一场了。
需要再啰嗦一下地是,我需要钱,但是我的美女主管究竟是不是为了钱,我还真不确定。
接到我的电话时,她正在开销售会议。
从电话里我能听出来,她马上暂停了销售会议,跟她的伙伴们,我的前同事们说:“重要客户,稍等一下。
〞在她嘴里我是程总,接着听到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她应该是走出了会议室。
电话里,我跟她说营业执照拿到了,要庆祝一下,请她吃饭,她就问我:“要不去家里吃吧,我给你做饭,来个烛光晚餐,红酒加牛肉。”
我说不要,你是女强人,你做的饭我不敢恭维,在你家吃,我吃不饱,我己经订了西餐厅。
她在电话里呵呵笑起来,柔声说:“不对呀,我记得你每次都吃地好饱地呀,我要搀着你,你才可以上卫生间的啊。”
她跟我说话的声音,与刚刚在会议室里的声音判若两人,而且我断定,她应该是回到了她自己的办公室。
做销售的女人,就是敢说。
但她敢在电话里说我不行,那绝对不可以,是对我的藐视,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