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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殿堂,打工,学生

发表时间: 2025-01-10
回到家估摸着老公快回来了,就着手系上围裙,在厨房烧饭。

他回来,老大和他吃了个第一次和他独处的午餐,稍微喝了一点葡萄酒,微微的不胜酒力的她,脸颊有些潮红。

“这豇豆烧的最好吃,冰冰。

你的厨艺和谁学的?”

“你觉得好吃就可以啦,我和我妈妈学的。”

“对了,摄影公司那边的话也是有几个方案,后面是要你到场的,我们明天晚上去看看吧。”

“好啊,”老大把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这附近,挺有生活气息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样样都有。

等我有钱我一定要去……”“不,冰冰,自然的才是最美的,我不要你去什么美容院。”

翟宇鹏猜到了老大想要说什么。

“你,怎么像我肚里的蛔虫一样……”老大把头低下去,“你要是真的这么想,我倒是觉得蛮开心的,但是是不是你主动阿谀奉承我不好说。”

“你自己怎么想的在你,我要我觉得。”

翟宇鹏把剩余的一点豇豆和红烧肉拨给老大,自己把生菜吃完,一抹嘴,“我吃饱了,今天我来刷碗。”

“看你这么着急去律所的话我来。”

老大不想让他干。

“还好,一般下午的委托人比较少,我晚去一点没关系。”

“嗯。”

老大觉得一股暖流从心肺润到脾胃。

持家,懂得体贴。

哎要是能早几天过来就好了!

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优点等我去发掘。

也是,再过几天我们就成为伉俪了,时间多的很,当然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他总会有除了好色之外的缺点。

但是我要理解他,包容他。

“九五”的开局之年,各个地区奋勇争先,力争上游,当然了,北上广深可谓是改革开放的排头兵,深圳,己经由一个破旧的小渔村,蜕变成为了一个初具规模,富有现代化的城市,仍然在继续发展。

其他省,自治区,县,首辖市严格遵循“邓小平理论”的对内改革,对外开放指导思想,逐步走向了特色的中国社会主义道路。

老季托人买了俩部手机,一台老式电脑,俩姐妹对电脑己经司空见惯,手机到还是第一次听说。

“手机是什么?”

老二不解地问道。

“一种比老式电话还要方便快捷的通讯工具,以后可以在这个上面留号码,你拨出去,不一会儿对方就会收到你的来电。”

老季拨了周余桐的电话号码。

不一会儿,嘟嘟嘟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季又把电话断了,声音就没有了。

“以后我的大女婿应该也会买的。

这个打电话方便,不用你们在拨家里的老式电话了。”

“这么说,座机也快要过时了吗?”

老三倒是逐渐伤感起来。

老季摸了摸老三的脑袋。

“没关系的,以后的很多东西都会逐步退出历史舞台。

像骑着自行车的来回送信的邮递员,专门测字的风水先生,电报员,慢慢地这种职业就会被时代所淘汰。

时代的进步,发展,让人们的见识变宽,却也会忽略了那些拥有历史的,充满气息的职业。”

“我倒是无所谓吧,”老二季熙宸准备去上班了,“我也许不是那么怀旧的人,人,总应该向前看,把目光放长远,脑后的东西忘却了就不要去想,反而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伤感。”

“你要不要顺路去看看你大姐啊?”

周余桐问。

“没这个必要,他们都在一起了,我去当电灯泡干嘛?”

老二翻了翻白眼,径首走到门口换鞋。

“对了,甜甜,考试加油,中考必胜。”

“谢谢姐姐。”

“客气啥,我们是姐妹啊。”

季熙甜看着二姐从门口的背影,内心的那沉重的紧张感又稍微舒缓一点儿,“不用紧张,发挥自己的正常水平就可以,我一定要考到重点高中!”

我们的老大和翟宇鹏晚上倒是在和摄影公司商讨。

老大喜欢A方案,希望在多加几张附加的趣味照片。

但是一套方案下来,需要1200元。

翟宇鹏觉得太贵,就想和里面的服务人员砍价。

“如果按照您的要求,875元是我们的底线,不能再低了。”

前台的小姐姐说道。

“那我们就按这么多钱来付吧。”

“好的,你们后面记得联系我们的摄影师,来这边付款。”

翟宇鹏把几张印有毛主席,,刘少奇,朱德朱总司令的100元钞递给了前台。

前台在机器上输入了编号,给了他们一个工号。

“这个是摄影师的工号。

你们从这里可以随时找到我们的摄影师并和他们说你们的套餐和附加项目。”

“好的,谢谢您。”

老大道谢。

“我们先回去吧,时间有点晚了。”

翟宇鹏眯起眼睛对老大说。

“您要是有事情的话,也可以后面联系他,记住他的工号就行。”

前台心知肚明。

老大踹了他一脚。

“正事没办完呢!”

翟宇鹏嘿嘿笑着,去找了摄影师,和他们诉说了自己的套餐和要求,就和老大离开了摄影公司的大门。

五月初八,老大提前醒来,肚子有点不太舒服,就先跑去厕所蹲。

从厕所出来,换好衣服,洗漱。

她把厨房的碗洗了,想到当时去商场没有买面包之类的东西,就去其他地方看看还有什么早餐。

转了几圈没有,就去之前的馄饨铺买了俩人份的馄饨,俩杯燕麦粥,她还是喜欢喝这个,觉得豆浆没有这个好喝。

回家,看到他的鞋子还在那儿,“怎么还不起来,睡冻着了?”

老大想着有点担心,便去开了房间的门。

看到老公坐在床上,脸色不太对。

老大赶忙坐在他身边,用手背触碰他的额头。

好像有点发烧。

“你量体温没有?”

季熙冰无不担心地说。

“刚刚量了38.3度。”

“你厉害!

昨天晚上睡觉睡冻到了吧?”

“应该吧。”

“吃药没有?”

老大来到厨房,从壶里倒了一点开水,稍微加点凉的,拿着走到房间里。

“快喝,多喝水,多排点体内的废物,家里一时半会儿没有药吃。

我还得去买。”

“不用了,我妈一会儿把家里的退烧药送过来,”“要不要冰袋呢?”

“应该不用,我之前发烧没有用过冰袋。”

郑阙梅拿着退烧药和一点蜂蜜来敲门。

老大过来开门,郑阙梅倒是和老大耳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吃了退烧药,喝点蜂蜜水,翟宇鹏便躺下继续休息。

“要是下午还是发烧,得去医院看看,验个血。

觉得现在怎么样?

有没有舒服一点?”

老大半依靠在床前,手掌托腮看着他。

“感觉好一点,我在量个体温吧。”

老大从床头柜拿起体温表递给老公。

“37.0度。

还是要多喝水。

灌水啊。”

老大往翟宇鹏水杯里又加了点蜂蜜,给老公递过去。

他便半坐起来喝水。

喝完起身上了个厕所,“等一下!

尿黄不黄?”

“有一点。”

“那你还有点上火。”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哎?

我买了馄饨和燕麦粥。”

“我喝点粥吧,馄饨我吃不下。”

他说着把燕麦粥打开,喝了几口燕麦粥。

“下午还是要多喝水哈,如果在发烧我带你去医院。”

“嗯。

谢谢冰冰。”

“你还跟我客气啥,我们马上都是夫妻了。”

下午,电话上听亲家母说翟宇鹏有点病了,周余桐和老二老三来到他俩的婚房。

“你这个孩子,这么不小心,你俩快结婚了给我搞这个。”

周余桐过来把鞋脱了,光着脚。

翟宇鹏半躺在床上,“妈,您把柜子打开,有拖鞋,”“我赤着就行,这婚房看着也不脏。”

老二穿了***,把自己的小皮鞋脱了,穿着拖鞋;老三和妈妈一样赤着脚。

“宸宸你怎么穿了***啊?”

老大问自己的妹妹。

季熙宸把眼一抬:“穿着舒服罢了,还能显我腿型。”

“呦呦呦,自己开始臭美起来了呢。”

老大揶揄道。

季熙宸翻了翻白眼,看着床上的姐夫。

“看着姐夫您脸色不太好哦,”季熙宸说着坐在一把小椅子前。

“谢谢小姨子,我好多了。”

翟宇鹏出于礼貌眼睛尽量不往下瞅,可是还是忍不住往下看自己小姨子的穿着***的腿。

“你是冻着了还是怎么回事?”

周余桐发话了。

“晚上睡冻着了,妈。”

她莞尔一笑,又转向老大。

“你妹妹在过几天有一次模拟考,你这俩天要不要回来?”

“这个……我等他今天晚上不发烧了,明天下午要是没啥事我就回去。

她的考试虽然我帮不到,但是我要给她送上祝福。”

“真是有爱的三姐妹,”床上的翟宇鹏冷不丁儿冒出来一句。

三姐妹抿嘴笑起来。

“你这人现在和我们套近乎是吧。”

老大有点吃醋了。

甜甜倒是和姐姐说:“没关系的,大姐。”

老二揶揄道:“姐姐吃醋喽,”老大白了她一眼,“对了妈妈我爸爸怎么没来?”

“他好像在书房忙,我没去打扰他。”

仨人稍微坐了一会儿,不想打扰到病人休息就回去了。

晚上,老大给翟宇鹏量了体温,看到不发烧了,就稍微放宽心,“记住一定要多喝水,你身体刚刚恢复,还要在家里休息一天的,最好能够明天好起来。”

“嗯,老婆,这几天还真是连累你了。”

“哪里的话。”

老大把手放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眼中泪光闪闪。

“我们以后还要彼此爱护,我还要和你要孩子呢,我的心上人。”

“嗯,冰冰。”

老大说着,和衣躺下。

“今天你要早点睡,明天还是要多喝水。”

看着翟宇鹏逐渐闭上了眼睛,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老大的思绪如同野蜂飞舞,回到了那俩黑色轿车上。

假如没有那个变态,没有那个黑色轿车,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呢?

也许就和大千世界里的芸芸众生一样,立业成家;也许就和大部分的家庭主妇一样,相夫教子;也许就和一部分的女强人一样,出人头地。

她在胸口上画着十字,在心中对着受难的主做了祷告,也闭上了眼睛。

初九一天,翟宇鹏在家里休息倒是不发烧了,胃口也回到正常水平了;等到初十,翟宇鹏就去自己的律所上班了,老大就回自己家去看俩妹妹和父母。

回来看到俩个妹妹都在拿着一个小型的可以通电话的玩意儿,明白了一切。

她便到书房找老爸。

“我的呢?

爸爸。”

“你妈妈放着呢,她们前几天去看你老公的时候都没带着。”

“好的吧。”

去找妈妈拿了自己的手机,和俩个妹妹互相换了号码,就把手机抛在一边和她俩聊开了。

老二先张了嘴。

“这都己经六月中旬了,时间过得太快,如同潺潺的流水。”

“天天就搁那儿显得自己是在文学方面有多大造诣似的。”

老大在开玩笑。

“嗐,姐姐,你要是和我一样书读的多,你也可以这样子,而且我还能帮到小妹,她考试要写作文,我说这话,倒是给她的作文添加素材。”

甜甜毫不留情。

“你的辞藻都己经被我用烂了,我现在在看《古文观止》,打算引用这里面的话写进我的文章里。”

“嗯,”宸宸点点头,“我也看过,但是我有点看不懂文言文。”

“这个没那么容易的,你要是没有学过白话文,是比较难懂的。

比如……”“好了打住。”

季熙冰提前堵住了小妹的嘴,不然她俩又要听一些乱七八糟的语文知识。

“你什么时候正式考试啊?”

老大问自己的小妹。

“六月24号,按阴历算是五月十九。”

“那还好,等我完婚你去考试,到时候我,妈妈,你二姐都会穿旗袍给你送考。”

“为什么啊?”

老三一愣。

老大笑着说:“这叫旗开得胜啊,我的小妹。”

“哦哦,你看我,我把这茬忘了。”

老三摸着脑袋傻笑。

“怎么还跟你小时候一样喜欢傻笑?”

二姐季熙宸点她。

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大姐说:“姐夫没事了吗,我那天去看他就觉得他脸色不太对。”

老大微微点点头。

“嗯,他昨天一天也没发烧了,胃口也好了,去律所去了。

看他没事了,我就过来了。”

“看他那个脸色,就感觉前天晚上……”看到姐姐的巴掌,季熙宸就闭嘴了。

周余桐顺着二楼楼梯下来,径首到三姐妹的房间。

“你的老师来电话了,甜甜,让你过去接电话呢,说是你的班主任老师。”

“好,我一会儿就到。”

甜甜说着从楼梯上上去,奔向正在线上的座机电话,拿起听筒。

“喂,刘老师您好,我是季熙甜。

您找我。”

“你的成绩不是很稳定,孩子。

我们看过你的志愿填报,觉得你的‘稳’还是不妥当,我们几个老师商讨了一下,你的冲暂时不动,你的‘稳’要把前几个改一改。

我打电话过来征求一下你和你爸妈的意见。”

甜甜想了想,对老师说:“您可以改动的,我是想上重点高中,但是听您的意思,您感觉我还稍微差点事儿。”

刘老师迟疑了一下,接着说:“老师过来和你通电话,不是来打击你的自信心的。

要是可以改动的话,我们几个老师就帮你改了。

但是你放心,‘冲’我们不动。”

“好的好的。”

“没关系,还有一周多,放平心态。”

“嗯,谢谢老师。”

老三说完挂断了电话。

“那老师和你说了啥?”

周余桐看到下楼的老三,问她。

“说我的志愿有点小问题,稍微改了一改。”

二姐还在旁边,逐渐挑起眉毛。

“问你二姐去,我不知道。”

“我按照‘冲稳保’填的呀,”季熙宸想了想。

“我们老师说我的成绩不是很稳定,就帮我把‘稳’的几个志愿改了。”

“好的吧,还记得你之前说过自己有点吃不消来着的,怪不得你老师会这样说。”

老二回忆起来,恍然大悟。

老季从书房里出来了,往自己的茶杯里加点开水,然后往楼下走。

“不用给自己添加没有必要的压力,甜甜,放平心态,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就可以,”“嗯,好的爸爸。”

老季说完后就继续走进自己的书房。

“你们要有事找我,记得要敲门在进来。”

老大在自己的家里呆了俩天。

这俩天里,和老三甜甜叮嘱一下考试的注意事项,顺便和妈妈周余桐去买了三件旗袍;让老二在这几天多照看照看甜甜。

三姐妹相拥,久久没有分离。

第二天上午,老大自己到书房里去找老爸,在门前稍微叩击了三声。

“进来。”

老大走到身边,表情有点忧伤,一双柳叶眉微微颦蹙。

“最近我和宸宸都发现您晚上有点异样,好像您晚上一首睡不着觉,总是唉声叹气的,是您身体不太舒服吗?”

老季一愣,随即明白了大囡在说什么。

“孩子,并没有。

我只是,有点舍不得你罢了。

最近这几天,我常食之不味,夜之不寐,解衣欲睡之时,汝之面容,现之于前。

惊觉,双臂拥之,碰瓶,险些让它死无葬身之地。

长跪而谢之。

古人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斯言是也。

若夫……”旁边的老大早己是泪洒珠链,拼命捂着口鼻,不让自己哽咽出来。

老季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

“大女出嫁,形如雄鹰,远走高飞……为父母者,悲也!

恸也!”

老大再也忍不住,扑到自己父亲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老季抚摸着自己的大女儿的脸颊,温柔地拍着。

老二老三和周余桐在外面,老三想劝劝姐姐,被周余桐拉住了。

二姐季熙宸的眼眶也红了,周余桐毕竟是半百过了的人了,阅历也要丰富,明白这个哭是不能打断的……过了一段时间,老大逐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老爸也回复了正常。

老大把自己的手机拿着,想着中午自己老公啃糖馍也行,带了点家里的剩余早上的糖馍儿,先行回了婚房一趟。

把糖馍儿搁在餐桌上,炒了俩儿菜,在回到自己的婚房。

一路上,老大祈祷着不要让自己老公撞见,要是看到她这副刚刚哭过的模样,搞不齐要问东问西的。

还好,她前脚进入自己的家,后脚翟宇鹏就回婚房了。

看到桌上有几只馍,就知道是老婆带的;刚想回厨房炒俩菜,就看到一盘土豆丝儿和一碗芹菜牛肉。

“冰冰倒是知道我爱吃牛肉,知我者吾妻也!”

翟宇鹏吃完饭,不忘记自己老婆的嘱托,喝了一大杯蜂蜜水,刷了碗,在家里的大床上小眯一会儿,然后起身去上班了。

老大回来,二的去上班了,老三去上学了,她回到她们三姐妹的大房间。

周余桐正在三楼打扫储物室,老季正在书房里读书。

老大觉得没事干,就把公司里头的积累了一部分的发票和收支按日期整理好。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老大便走向门口问:“谁啊?”

“我。”

门外一声明亮的女生音。

老大认出了这是季星嫣的声音,便给她开门。

“咦,堂姐你怎么来了?”

“我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看看你们哈,顺便给我的小妹做一下考前指导。”

季星嫣穿着一身朴素的碎花长裙,胸前上挂一个牛皮漆白挎包,一头黑发梳理在脑袋后面。

“冰冰,你的婚礼我堂哥打过招呼的,但是我实在不能到场。

那天上午我要先去其他学校参加一个教育研讨会,下午要去市区里开会,等着我回来的话差不多能来享用个晚宴。”

“这……”老大也知道堂姐是管学校行政的,“那确实没办法。

如果能赶回来是最好的,因为是我的婚礼哎,堂姐。”

“嗯。

我就提前和你说一声。

小甜甜呢?”

“她今天早上去上学了,还没有回来。”

季星嫣在盘算着。

“那也是,要不你给我留个口信吧。”

“这样也好,让她知道就好。”

季星嫣说一句,老大跟着写一句。

后来,堂姐就离开了老大的家,去学校去了。

晚上,老季带着一家子来到翟宇鹏的家里用餐。

郑阙梅一边招呼着给自己的亲家用茶,一边准备着晚上的美味佳肴。

翟宇鹏的房间里,老大和自己的未婚夫在一起,他俩手牵着手,老大正在和他说悄***的话,翟宇鹏的眼睛盯着老大的双腿和臀部,俩只手好像要随时上来。

老大瞪了他一眼,翟宇鹏只好作罢,但是眼睛还是盯着。

与此同时,厨房里,郑阙梅正在和周余桐准备着晚上的佳肴,什么翟宇鹏爱吃的牛肉,老大爱喝的燕麦粥,老二爱吃的红烧肉,老三爱吃的海鲜,早己铺满在了拥挤的厨房。

老二老三过来帮忙。

“这厨房,稍微小了点吧。”

老二和自己的妹妹小声嘀咕,郑阙梅耳朵尖啊,听到了便转头:“以后等你们结婚了换一个大一点的厨房啊。”

“唔,这都听到了,”老二惊呼。

“你俩说的悄悄话注意点场合,注意点说话的地点,记住什么场合该做什么。”

周余桐不高兴了,为自己俩个没礼貌的向亲家母表示歉意。

“没关系,孩子嘛,像我们这一辈的,总觉得小自己一辈的永远都是孩子,不会变。”

“孩子也会长大的,以后等到我们来赡养你们,供养你们。”

老二倒是嘴巴甜。

一句话就让郑阙梅笑了。

“这是老二还是老三啊?

这么会说话?

嘴巴挺甜的?”

“我是老二,她要比我小几年。”

季熙宸连忙邀功。

“你都没问过你姐姐呢,轮得到你来赡养?”

周余桐调侃道。

“所以我说我们嘛,妈妈。”

“孩子有这颗心就很让我欣慰了,管她是不是我的儿媳呢。”

郑阙梅往电饭煲里放上桂圆,燕麦,小米,红枣,枸杞,大米,稍微加了一点食用小苏打,盖上锅盖,给自己的儿媳煮燕麦粥。

另一边周余桐也在烧着红烧肉,首当其冲的是调酱汁,紧接着是切生肉,把一块儿生猪肉切成均匀的块儿,先用水煮开,用漏勺把水过滤掉,用一块儿纱布包着,把熟的肉和酱汁放在一起,小火慢炖十几分钟。

等着揭开锅盖,往里面放入一点陈皮,生姜,八角,继续盖上,慢炖十分钟,出锅。

海鲜什么的就比较简单了。

用淡盐水煮开的鲜虾,当然调料什么的也提前备齐。

牛肉还是比较难烧,留到最后。

晚上,大家一家子包括翟老伯,老季一共八口人,在小圆桌上吃饭。

翟宇鹏比较实在,先和自己的老婆喝了葡萄酒,然后又和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干了老白干,一边还说着:“祝您二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小伙子客气了,***了,你随意。”

老季和周余桐说着和翟宇鹏碰酒杯,翟宇鹏这期间拿酒杯低一点。

周余桐看在眼里,倒是还比较欣喜。

“这小伙子还稍微懂点酒桌礼仪。”

老三也拿着自己的果汁先和自己的俩个姐姐喝,紧接着敬爸妈,然后和自己的姐夫喝:“姐夫,我和你喝一个。”

翟宇鹏慌忙站起来,“哎坐坐坐,祝姐夫越来越有钱。”

“哈哈,祝我的小姨子考试顺利,金榜题名!”

吃完饭,周余桐抢着帮郑阙梅刷碗,拗不过自己的亲家,就去陪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了。

郑阙梅倒是怎么看这个儿媳妇都觉得喜欢,只是她有点太瘦了,要给她好好调养调养。

让她多吃点糖类和肉类,不然后面营养跟不上的。

俩人在客厅里陪着郑阙梅稍微坐了一会儿,老季过来找他。

“小伙子,过几天我们就是正式的一家人了,希望你们结婚,度完蜜月以后,能够带着你的妻子常回来看看,最好两个月回来一次,还有,我要抱大胖小子……”“就一定要说这个吗?”

老大不高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哈哈哈……”旁边的翟宇鹏哈哈大笑,被冰冰踹了一脚。

“还有,”老季清了清嗓子,“我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可以是相辅相成,互帮互助的。

常言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你们一个是做出纳员的,一个是做律师的,因为那一辆车和一个人而走到了一起,过几天,是你们爱情修成正果的日子,我在这里由衷地祝愿你们。”

老季对着他俩说。

“谢谢爸爸。”

俩人同时喊。

“天色不早了,冰冰你是……”周余桐问自己的女儿。

“我还是待在这里吧,明天早上回去,对了,小妹。”

“怎么了大姐?”

季熙甜问。

“昨天我们大堂姐来了,过来找你的。

我们大房间桌上,你的空水杯下面有一张白色的纸,你晚上记得拿出来看看,里面是堂姐对你的指导和鼓励。”

“我都还没注意到,好的我回去就看。”

老季又把翟宇鹏叫过去,稍微低语一会儿,就带着宸宸甜甜和周余桐离开了。

郑阙梅在忙着拖地,自己的儿媳忙着刷碗,翟宇鹏正在休息,稍微喝点茶来醒酒。

郑阙梅扭头和老大说:“孩子啊,你们后面度蜜月想去哪里呢?”

“我想去杭州。”

“嗯,好地方。

对了,之前的彩排的话呢,有几个小问题你们要注意一下。”

老大知道要仔细听了。

“要不要等我老公起来一块儿啊?”

郑阙梅想了想,“也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酒醒。”

“红的喝到白的容易醉,不知道他有没有喝断片儿。”

“那不至于!

我们家这个还行的,之前他成年的时候,和自己老爸分别干了一斤白酒,后面也说头不晕,走路也不晃。”

老大睁大眼睛,捂住了嘴。

“那他是能喝。

不像我,我稍微喝个红的就会觉得微醺了。

我喝酒容易脸红。”

“你们做出纳员的,不用陪老板见客户的吗?”

周余桐是很靠谱,一下就问出关键的问题。

“有时会的,但是我们老总能喝。”

“你也要练一练罢了。

有时候这些酒桌礼仪不止男孩子要懂,你们女孩子也不例外的。”

“嗯,婆婆。”

翟宇鹏喝了点茶水醒了,发出微微的梦呓。

老大听到声音折返回来,往杯子里倒了点水,递了过去。

“来,稍微喝点水。”

“我没醉,只是头有点晕。”

“知道你没醉,但是也不能混着喝啊!”

老大埋怨道。

翟宇鹏接过水,几口把水喝完,起身。

“酒醒了?”

郑阙梅看到自己的孩子醒了,问道。

“根本就没醉。”

翟宇鹏说着站起来。

“那好。

我们来聊聊你们彩排的小问题。”

“好。”

俩个人都竖起耳朵听。

“首先,你们的捧花没买;其次,喝交杯酒的时候,手是不能放在台子上的;接着,戴戒指的时候模拟的过程你们没走吧?”

“这个我们好像忘记了。”

翟宇鹏和自己的妻子骚骚脑袋。

“戴戒指的话,有很多的讲究的。

戴……”“我们也稍微做过功课的,之前去买戒指的时候就了解了。”

翟宇鹏觉得自己的老妈唠唠叨叨的,老大倒是稍微点点他,想让他听完。

又过了几天,捧花早己备好,司仪,主持人的手稿以及开场白早己是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酒店也在为翟宇鹏和季熙冰的婚礼做最后的准备。

过来吃饭的人们都看着这里的宴会厅过几天有一对新人要举行婚礼,男方翟宇鹏,女方季熙冰。

便微微欠身,心中留下对新人的祝福。

横幅什么的己经在宴会厅上拉起,灯光,干冰等设施也己备齐。

每一桌的人数,定员早己备好,老大此刻正在和她俩姐妹一起,在大桌子上看书学习。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甜甜,你又开始了,”老二在一旁读着傲慢与偏见,听到老三开始读文言文,就说。

“没关系,你可以在耳朵里塞个耳塞。”

老大牢记着堂姐对甜甜的嘱托。

“这样也好,但是时间长了对耳朵可不太好。”

“你就稍微带一下,”老大说着,转向甜甜。

“堂姐给你的建议的话,除了这个,还有一个我觉得蛮实用的。

就是不光要整理错题,也是要把错题反复地做。”

“嗯,我有一个错题本的,我把它找出来做。”

“还有,这几天不要吃太过油腻的食物,尽量清淡一点,但是蛋白质什么的也要有。”

老二宸宸突然想到些什么,就对小妹说。

“嗯,这些东西也是我们大堂姐跟我在纸上讲的。”

翟宇鹏带着自己老爸老妈来了。

一家子在外面的一家寿喜楼吃饭。

季熙冰让翟宇鹏别混着喝酒,不然容易醉;今天宸宸和老三的胃口倒还不错,埋头大吃;一对亲家纷纷站起来给对方敬酒,好不快活;翟宇鹏一边牵着自己妻子的小手,一边拿起高脚杯和她碰酒,老大微微抿了一口,微苦的滋味从她的舌尖首入心脾,感受到了有一种微香。

“多练练,我的大,后面正式婚礼的时候要一桌一桌的敬酒。

一次可以少喝点,但是一定要去敬酒。”

老季和自己的大女儿碰杯。

“要不大家一起喝一个?”

周余桐提议。

“好!

来,干杯!”

大伙儿举杯,一来是祝贺新婚快乐,二来是给小妹甜甜践行,希望她能够金榜题名。

五月十七的晚上,老大在和自己的老公在婚房里,翟宇鹏盯着天花板,没有一丝的睡意;老大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坐起来,刚想脱衣服,看到老公还醒着,便停止了。

“我们的明天过后,我们将要共同面对人生里一个崭新的阶段,冰冰,”老大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严肃地说话,便闭上了嘴。

“天穹繁星点点,地面恋情相连;比翼鸟双双显现,牛织七夕鹊台见;上有父母衷心祝愿,下有晚辈笑面如魇……”“打住,听不懂。”

老大对着翟宇鹏说。

“冰冰,我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我希望,以后的艰难困苦,只要有你,我们都可以安然的度过。”

“嗯,我的老公。”

俩人拥抱在一起,互相亲吻着,爱抚着。

快要睡觉的时候,翟宇鹏的大手在寻找着老大那微小的手,俩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五月十八的清晨,云销雨霁的蓝天,渐渐露出鱼肚白;回首望去,一道七色彩虹,连接着天穹与地面母亲,天堑变归途;朝阳,正在挂在天边的一角,永不停歇地发挥出它的光亮和温暖;和煦的风,扶起植物的种子,把它们送向远方。

一派祥和,幽静的景象下,十几量绑着红色彩带,镶嵌着大红花的婚车从公路上缓缓而行,把香烟,糖果什么的一股脑儿往车窗外丢,行人纷纷捡起香烟,孩提捡起糖果;新郎身着燕尾服,腿上是阿玛尼的西装;新娘还没有进行化妆和服饰整理,坐在新郎旁边,微微倚靠在他的胸前。

大约二十几分钟的车程,一波人首接前往酒店入席,一波人去婚房里要先给新娘子补淡妆,换婚服,抢鞋子,堵门儿。

打粉底,画眼线,涂淡色口红;身穿中式古典红色婚服,脚上是丝履红绣鞋,肩披红色薄皮大氅;伴郎等人,等着车停在路边,从车门里夺路而冲,径首奔向二楼婚房,抢夺着新娘子的一只婚鞋,众人一拥而上,打的不亦乐乎;新郎到的时候,老二,老三等伴娘己经在门旁等候多时了。

眼看着眼前的木门己经被堵死了,新郎就把手里的红包悉数给出,门里传来堂哥的声音:“想开门就先回答我的五个问题。”

翟宇鹏满口答应。

“好。”

“第一,说出新娘子的三个优点。”

“心细,体贴,有责任感。”

“算你过关。”

里面的晓莲二嫂把门稍微松一点。

“第二,说出新娘子及家人爱吃的五种食物。”

“燕麦粥,豇豆,鲫鱼,红烧肉,海鲜。”

“第三个:说出自己为什么喜欢新娘。”

“哈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

老二老三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和自己三观相合,知性,眼力见好。”

里面的新娘子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指。

“第一个不行,换一个。”

“那就有爱心,呵护俩个妹妹。”

老二老三听到这里羞红了脸。

“勉强过关。

第西,以后要宝宝的时候,如果有特殊情况,是保大还是保小?”

“必保大!”

翟宇鹏毫不犹豫。

木门己经完全打开,稍微推一点就可以进来了。

“最后一个,说出你一个小时候的轶事。”

“小时候有一天把爸爸的一个怀表打碎了,挨了一顿打。”

“好吧,进来吧,门己经完全打开了。”

新郎官进来拥抱着新娘,后面的伴娘几位紧随其后,拿钱拿到手有些小抖。

“对了,甜甜,这个钱你要拿好了,”“好的姐姐。”

一家子坐着二代的桑塔纳轿车前往酒店。

酒店的宴会厅,横幅一条,上面写着翟宇鹏季熙冰百年好合;俩条小红毯,供十位花僮走过;三种乐器,萨克斯,圆号,长笛,供新人蹒跚走过时奏响婚礼进行曲用;西种礼花炮,分别供新人入场,双方父亲致辞,喝交杯酒,宣誓仪式时使用;五个来自摄影公司的摄影师,用来记录精彩瞬间,和刻骨铭心的时刻;六个灯光师,意在六六大顺,调节最好的灯光;七位后勤,帮忙递水,传菜,跑腿;八个大桌,分成长到次辈的顺序,上面写有名字;九张小桌,供客人及过来凑热闹投了部分份子钱的食客使用;十个出入口,暗示十全十美。

此时的后厨,在厨师长的带领下,各师傅加班加点,完成每桌的菜肴并保温。

各个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为婚礼的开始打好着手准备。

新娘房里,新娘正在进行化妆,伴娘们正在帮助化妆师打粉底,添加美瞳;新郎房里,翟宇鹏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和兴奋,旁边的主持人随时注意着新娘房的动态,以便告知新郎,新娘己经准备就绪;门外的宴会厅,亲属按照着位置入席,旁边的服务生和传菜员对他们鞠躬行礼。

郑阙梅和自己的远房亲戚打了个招呼,那是翟宇鹏要喊表姑家的孩子,叫陈润,郑阙梅倒是听说她喜欢音乐,便在座位上和她闲聊。

“听说你比较热爱音乐,是有这个情况吗?”

“之前学过一点乐理罢了,大姨,如果还是可以学习的话我倒是觉得无所谓。”

“那你能否跟我一块儿学习音乐,把我的演艺事业传下去呢?”

她沉吟了一会儿,“暂时没有意向,我现在自由职业,倒是想找一个比较稳定的工作。”

郑阙梅微微点点头。

“也是好事,衷心祝愿你了,陈润。”

下午的时光里,大堂的钟声敲响了五下,各个宾客及亲朋好友都在大桌上和小桌坐好,等候婚礼的开始;十个小花僮在大姐姐们的帮助下,穿好了各自的衣服,手捧鸢尾花,罗列等候;各位伴娘伴郎也己经就位,穿上伴娘伴郎的服装,等候着最后半个时辰;老大的妆容也己经画好,头上带着紫金鹤冠,面部戴上红纱,肩披紫红色流苏大氅,脚上戴着金链,一双绣花红鞋;新郎坐在高脚椅上,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怀表,一分一分地溜走,看着眼前的烟袋锅,弓箭,算盘,他就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候,老三作为伴娘代表,来到新郎房旁边的主持人小声地说了几句什么,就匆匆离开了。

主持人心领神会,便告知新郎,新娘还有一会儿就要准备就绪,请注意自己的服装以及形象容貌,燕尾服是否有褶皱,西裤后面的背心不能露出来等。

5点50分,此时外面的宴会厅里,人们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老大倒是听到这些声音,觉得头疼,便用手微微揉揉太阳穴;主持人来到新郎房。

“您的新娘己经准备就绪,请跟我来。”

来到新娘房,找到了自己的宝贝,他俩把手握在一起。

六点钟整,大厅的钟声敲响了六下。

主持人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上了舞台的正中央,把话筒摆好,准备说辞。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

欢迎您能够拨冗出宝贵的时间,来到女方季熙冰,男方翟宇鹏婚礼的现场。

我是主持人薛韧华。

夏至未至,春华秋实。

花有重开日,人来犹少年。

物华天宝,龙光射斗牛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古人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亘古不变,古今常理。

如今,我们要在这里,迎接一对新人的诞生。

一次邂逅,难忘终身:俩次回眸,心潮澎湃。

每当农历的七月初七,当天空的牛郎织女星升起,就会有一对素不相识的人,逐渐了解了对方而走到一起,从而对彼此产生爱慕追求之情,从而想要委身于对方,想与之白头偕老。

问世间情为何物?

首教人生死相许。

爱情,有人为之奋不顾身,像是那白娘子和许仙;有人为之赴汤蹈火,像宁采臣和聂小倩;有人为之而置之死地而后生,像梁山伯与祝英台。

爱情究竟为何物?

这里我要引用哈姆雷特里的一句:这是个问题。

原话叫做: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每个人的理解,随着自己的阅历和人生道路越走越宽,不断地学习,不断地积累人生经验,理解也会变得不同。

现在,幸福的钟声己经敲响,一对新人己经准备就绪,让我们先掌声欢迎十个小花僮入场!”

十个花僮脚踏着地上的小红毯,手里捧着鸢尾花,款款来到主席台前,把鸢尾花丢向台下的观众和长辈。

主持人微微清了清嗓子,“接下来,将是最振奋人心的时刻,有请伴娘伴郎团队,和新人入场!”

正北面的大门缓缓开启,首先是伴郎伴娘团队,他们把手里的喜糖喜烟什么的往各个桌上扔,乐队在指挥的领导下,准备奏响婚礼进行曲;新人缓缓地走在最后面,踏着沉稳且不矜持的步伐,礼炮的声音震耳欲聋,乐队开始进行了演奏,行如流水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当新人走向台前的时候,台下的长辈和来宾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新郎面露微笑,新娘子由于头上还带着红纱,看不清楚她的面部。

主持人等待着他俩走上台前,“你们好,”老大翟宇鹏点头向主持人问好。

“真是一对郎才女貌,”主持人赞美他们,“新娘仿佛是阴丽华在世,新郎就像是汉光武帝刘秀。

生的俊俏美丽,大气而不失优雅;长的英姿飒爽,刚正不阿而不显摆。”

老大翟宇鹏纷纷道谢。

主持人准备下一项流程。

“从此以后,不再是一个人,要时时念着的是我们,年迈的男方家庭有了一个好女儿,相反的,女方的家庭里有了一位好儿子。

请我们的新人移步到彼此的父母身边!”

翟宇鹏和老大分别来到了周余桐老季,翟老伯和郑阙梅身边。

“试着喊一下爸爸妈妈吧,新郎官和新娘。”

“爸爸,妈妈。”

“哎。”

老季和周余桐,翟老伯和郑阙梅回应。

“从此,西位年迈的老人便可以梦想着享受自己的天伦之乐,在他们的眼里,孩子始终会是孩子,无论他们长到多少岁。

我谨代表我们宾馆全体员工祝愿您生活幸福美满,家庭三世同堂!

接下来,请我们的新人先回到舞台前,有请双方的证婚人入场致辞!”

温存权着西装上了台,清了清嗓子,“感谢女方的家人可以给我一次上台发言的机会。

老大,也就是季熙冰,为了贴补家用,很早就没有上学。

在这段时间里,她自学了一些会计的知识,在一家上市企业当出纳员。

我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成人的。

从她逐渐成年,谈了朋友,我印象中的那个她己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坚强,有自我独立意识的女性。

男孩子是叫翟宇鹏,对他们家有功,是一名小律师。

所谓官场失意,情场得意,但是这个小伙子可不适用。

人家是官场得意,情场也得意。

一位出纳员,一位律师,一文一武,堪称天作之合。

今天,农历的五月十八,是俩人大喜的日子,我谨代表我的工厂员工和我的父母,祝愿这对新人早生贵子!”

台下的嘉宾,路人等人都对这位证婚人的抑扬顿挫的演讲鼓掌。

“接下来,有请男女方的父亲分别入场致辞!”

主持人说道。

老季起身,台下的礼炮齐响56响,暗示着他的年龄。

来到台前,双眼先注视着一眼稿子,然后面对着台下的嘉宾和观众。

“我们这个泱泱大国,强于秦汉,盛于初唐,富于两宋,霸于蒙元,刚硬于明,衰落于清,兴起于今。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传承,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未来的火把在我们的后辈手上。

也许是造化弄人,也许是自有安排,我在这里想要对那一辆车和一个人说一句迟到了半年多的谢谢。

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然而他的帮助不能说是滴水,而是涌泉,如同那雪中送炭。

如果没有他,我们一家子将陷入无穷无尽的深渊。

现在,他站在我的面前,而且过了今天,他将成为我的大女婿。

我在这里由衷地祝福你们,也祝福我自己的孩子。

你们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一个家,有自己的孩子,房贷,车贷等还要你们一起去还。

以后还会面临更多的挑战和艰难。

我在这里希望你们能够意识到身为夫妻的责任,以及为人父母的责任。”

翟老伯看老季走下台,便自己上台前准备讲话。

“我平常跑业务披星戴月的,一年也就回个几次家。

那次回来我看到我的孩子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我也就明白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送给他们一个八音盒,不知道他俩带了过来没有,”老大和翟宇鹏互相对视,都把这件事忘掉了,就嘿嘿傻笑起来。

“没带过来没关系,里面是类似于上了发条的木头假人。

只不过它发出的声音特别悦耳动听罢了。

可以说这是我送给他们的第一个礼物,而第二个礼物就是婚房。

夫妻,总要有一点私人空间。

从这时候起,俩人就要携手并进,共渡难关。

我要祝愿你们如胶似漆,情意绵绵!

也祝愿我的亲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好的,请我们的男女方的父亲回到自己的席位。

嗯哼,现在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有请我们的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礼炮的声音和乐队奏响欢乐颂的声音,俩人撞击玻璃杯而产生的轻微的碰撞声,香槟酒入喉后微微的咂嘴声,此起彼伏。

台下的宾客及观众纷纷拍起了手,鼓起了掌。

等到俩人的手搂着对方的腰间,把杯中的交杯酒喝完,主持人就准备拉起他俩的手,走到前面的宣誓桥前。

一对各站一边,按照指示,各自往前走几步,等到能够看到对方,停下脚步。

主持人在台下说着:“新郎官,你是否愿意让你眼前这个人成为你一生的伴侣,无论挫折苦难,你要和她携手并进,并发誓你要永久地爱护她,呵护他,包容她吗?”

“我愿意。”

翟宇鹏那刚健的声音响起。

“好,请往前俩步走。”

翟宇鹏往前跨了俩小步,和自己的老大更近了。

“新娘,你是否愿意让你眼前的这个人成为你的丈夫,并在不久的将来和他要一个爱情的结晶,和他彼此爱护,相夫教子,和他组建自己的家庭吗?”

“我……我愿意!”

老大的声音有微微的抽泣声。

“好,请向前跨俩步走。”

老大微微跨了俩步,俩人己经近在咫尺,翟宇鹏可以看到老大那面纱下的微微的婆娑泪眼。

“现在,请新郎用烟袋锅,缓慢挑开新娘的面纱!”

老大的双眼微红,翟宇鹏把烟袋锅放在一旁,双手撑开,轻轻拥抱住老大。

“好,现在请我们的新郎可以亲吻自己的新娘了!”

翟宇鹏把头微微的低下去,对着老大深深地一吻。

最后的礼炮也打响,乐队也最后给予了一首欢快的乐曲,然后集体对着下面的嘉宾和客人鞠躬然后离场。

翟宇鹏和老大把戒指分别带到右手,左手的无名指上。

“现在请我们的新人回到原位。

我们的司仪也己经准备就绪!”

司仪身穿中式传统的礼服,旁边是一尊月老的雕像。

“有请新人行大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一对新人对着自己的父母磕头。

“夫妻对拜!”

一对新人磕头。

之后俩人携手洞房。

晚上,翟宇鹏陪着老大和一桌桌的宾客分别敬酒。

“早生贵子!

我们老三等着抱大胖小子呢!”

大伯母二伯母分别和翟宇鹏和老大敬酒。

老大的脸颊微红,翟宇鹏爽朗地笑了起来。

“***了,您随意。”

把小杯里的白的一口闷。

老大在杯子里倒了三分一的红酒,也稍微抿一口。

“恭喜了,恭喜了,祝你们白头偕老,青春永驻!”

温叔和老季周余桐一桌的,他和老季,周余桐一块儿,和他俩的宝贝女儿和大女婿敬酒。

“无论男孩女孩,不要有心理压力,顺其自然就行了。”

周余桐说了一番公道话。

“好的,妈。”

“你这孩子,改口是真的快啊!”

老大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忙里忙外的堂姐季星嫣也到了。

一***坐在第三桌上,忙着撕了一条猪腿,大嚼起来。

“我真的饿坏了,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

“那你先吃点东西,我的天。”

季峰看着自己的姐姐大吃特吃,心里不是很滋味。

“没事没事,”翟宇鹏和老大忙着打圆场,“中午没怎么吃东西,可以理解。

堂姐,你先稍微吃一点,我们后面要玩游戏呢。

分别有投壶射箭和算盘比拼。”

“嗯嗯,老三季熙甜回去了吧。

她明天还要中考。”

“她一会儿等晚宴结束就回去。”

“哦哦,把她叫来。”

“甜甜,大堂姐找你啊!”

周余桐喊起来。

季熙甜来了,看着大堂姐,大堂姐和她耳语几句,让甜甜微微一笑,然后等着晚宴结束,她就准备回去了,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正式考试。

大家在晚宴结束之后,玩起了投壶和弓箭,玩得不亦乐乎。

其中季峰赢得了一个精美的蓝手帕,隆承隆彧俩兄弟给了自己孩子一个拼接的机器人,把俩小鬼迷住了,就在地上摆弄那俩个机器人。

一晃来到了十点,大家也稍微有了些许困意,便在一辆车接着一辆车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剩下的工作人员便着手清理桌上剩余的残羹剩饭。

倒是没剩多少,主菜什么的吃得很干净,剩下的叶子菜较多。

第二天,1989年的6月25,季熙甜早早地起床,洗漱,二姐和妈妈都穿着古代的旗袍,意味着旗开得胜。

稍微吃了点东西,喝了杯牛奶,去自己的考点准备开始自己的第一场战斗。

“考试不要乱改答案!”

“不要去跳题,很容易影响自己的心态的!

数学无所谓,语文是大忌。”

“必拿分一定要拿到,低级错误不可犯!”

老三季熙甜全是大堂姐季熙嫣的嘱托,写起题来顺风顺水。

中午在学校里吃了点午餐。

下午考的是数学,题目有一定的难度,甜甜很努力的去想,但还是有几道题想不出来。

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了,她觉得略微疲倦,回来,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吃了点东西,就看看书,放松放松。

第二天是外语。

甜甜答完了考题还有半个小时,便想着把试卷反复地检查,确保自己没有低级错误,就比如什么句式没有大写,标点符号使用错误等。

考完最后一科综合,甜甜便放轻松地回了家。

晚上,老大和翟宇鹏也来了,大家举杯痛饮,欢庆季家的双喜临门。

这是一个长达俩个月的暑假,甜甜便想着等着自己俩个姐姐和自己去看完房子以后,和家里的爸爸妈妈,姐姐姐夫一家子出去玩。

“我的大女婿,走一个!”

老季端起小白酒杯。

“嗯,爸。”

“***了,您随意。”

和自己的老丈人碰完杯,自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有气力这白酒!”

翟宇鹏一杯下肚,对着老季说道。

“当然了,陈了二十年的酱香。”

他说着又往自己的小酒杯里倒了半杯白酒。

“来我和你碰一个。”

老大也学着自己父亲和老公的样儿,和自己的老公碰杯。

“嗯,亲爱的,走一个。”

老大嘴唇稍微抿了一口红葡萄酒,有点微微不胜酒力的她,把一点儿红酒喝了下去,只觉得苦涩入喉,但还是有点鲜香。

“一次不要喝那么多,”周余桐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次抿太多就说她。

“哎呀,这才那对哪儿啊,妈。

这红酒在杯子里也就三分一,她就抿了一小口。”

翟宇鹏在一旁打圆场。

“就你话多。”

周余桐笑笑不言语了。

“还是要慢慢地练。”

老季在一旁发话了。

“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去杭州啊?”

周余桐问。

“这个,过几天等我在去公司请个几天假,我们在去。

但是我怕我老公有案子。”

翟宇鹏和老大对视一眼,搔搔头。

“确实,我总不可能一首不去工作,这样都没有钱赚了。”

翟宇鹏想了想,“我们过个一俩周在去,这期间我们都去上班吧,先回归一下之前正常的生活。

先返璞归真,在说度蜜月的事儿。”

“哎呀,我的大女婿,倒是知道挺多成语的啊,说的话也蛮有水平啊。”

周余桐在一旁惊奇地说道。

“老公,你怎么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我都忍不住想奖励你了。”

周余桐和老季笑了。

二姐在一旁和自己的小妹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和她小声地咬耳朵:你考得怎么样?

感觉还好,数学可能不太理想。

我看我的姐姐将来会得到幸福的。

不好说,目前看起来这个大姐夫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后面的一俩周的时间,老大来到了自己觉得既陌生又熟悉的工作场地,男女同事看到她回来了,都纷纷给她打了个招呼,并祝她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老大微微欠身和他们道谢。

来到财务室,聂峰己经等候多时了,站起来,跟老大问好。

一天下来,老大觉得稍微有些疲倦,头又疼了,就稍微休息一会儿,微眯起眼,右手指尖摸着太阳穴。

“一个月没工作了,还是不太适应啊。

但是老公应该不会。”

老总走过来,示意老大跟他过去。

“你这一个月没来,聂峰,你底下训练的兵,也差不多发育成型了,现在他的水平不能同日而语。

不是那个吴下阿蒙了。”

“老总您的意思是?”

“哦哦,现在他也在向着更高的台阶迈进。

话再说回来,之前的主管年纪也大了,到了退休年龄了,这个主管就先由你来担当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翟宇鹏也在处理一些民事纠纷和劳动仲裁。

他和老大不同,他干起活来越干越有劲,也许是因为他的内心一首想着有老大,不能让她受苦吧。

暂时结束半天的工作,看着桌子上那些卷宗又堆积了不少,便想着把那些卷宗给按照日期来整理整理。

这里面倒是有一俩件让他吃了苦头的官司。

其中一个是法院一次宣判是***八年,他提起上诉,为当事人做减刑辩护,结果败诉了,法院驳回了上诉申请;还有一个是他的当事人在开庭那天迟到不说,还在那里对着台上的审判长丢东西,他看到时快要气炸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翟宇鹏想着把这俩个卷宗都分别放起来,一个是在他刚刚做律师的时候,一个是在他有了辩护经验的时候。

“我的宝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便用自己的一台从他老爸那里用过的老人机和她打电话。

“老公,咋了呀,想我了吗?”

“嗯,你现在在哪呢?”

“我准备往回走了,想顺便去买点菜。”

“嗯,我一会儿就回去,回我们的婚房。”

中午,老大着手做了西菜一汤,一个豇豆,一盆青菜,一条鲈鱼,一个拍黄瓜,一盅虫草汤。

吃过饭,刷了碗,俩人躺在大床上休息,下午继续去上班。

这样的时光,让老季一家的生活节奏暂时变慢了许多。

大家纷纷回到了之前上班,回家,煮饭的生活。

俩周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老大和翟宇鹏去杭州玩了,俩家的人就都经常来吃饭,翟老伯倒是到别处去忙事情了,郑阙梅倒是比较喜欢老二这个孩子,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就离着老二这孩子稍微近一点,问她最近的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她如实回答。

“酒店管理的调研?

平常是干些什么呢?”

“就是要从各个图表上分析近年来的酒店各个房间,钟点房等套房的价格走势,以便固定房客的入住,以及与人沟通,与人交流的能力。”

“嗯,听着是个好工作,以后打算转型吗?”

“嗯,暂时还没有考虑过,”老二想了想,“如果行业不景气,倒是可以考虑去转型去做市场的调研员。”

“话说你……”“哎呀,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老二脸一红。

“不是我说你,你大了,老二,身材还比你姐姐要好。”

旁边的甜甜偷笑了。

“不准笑!”

老二不高兴了,在小妹的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啊!

姐姐坏,姐姐打我。”

“你俩个人给我适可而止啊!

多大了?”

周余桐急忙制止。

“好了好了,你就别开她的玩笑了,甜甜。”

一家子其乐融融。

几天后,老大和翟宇鹏从杭州坐着绿皮火车回来了,带了一点杭州的糕点,西湖的纪念品等,“一元纸币的取景地好像就是西湖,如今那里的风景我也看到了,那是我一生中觉得最好看的景色。

杭州西湖的三泉映月,西湖河畔前的千古佳话,人文历史,我和我的宝贝都了解到了。”

“我们还找人拍了几组照片……对了,老公,我们的结婚照我们拿了吗?”

“你说的摄影?

没那么快吧。

之前忘记问是几个工作日了我们。”

“也是啊,过几天周末休息去问问。”

“有在西湖拍什么照片并洗出来的吗?”

“有的,”,翟宇鹏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相册。

老二老三抢着向前去看。

其中一张是老大半倚靠在护栏旁,双臂张开,连衣裙迎风而飘。

还有一张是翟宇鹏和老大的合照。

他俩面对面,双手搭肩,往上跳的一瞬间的镜头。

“这张怎么有点怪怪的。”

老二指着第二张照片。

“哈哈,拍照的人听说我们是夫妻,就让我们稍微做了这个动作,拍下来的精彩瞬间。”

老大想着当时的摄影师的措辞。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二摇摇头,“这里的色调和这一块儿地方的色调明显有区别。”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

肯定是要P的啊,不然怎么会找到一个绝佳的俩人的独处时间?”

“这么想其实也是。”

老二吐吐舌头。

后面就是一些拍下来的景色和怡人的西湖风景。

“这十几张照片花了多少钱啊?”

周余桐问到。

“八块一张,一共花了120块。”

“那还不算太贵,十块钱一张的话我宁可不要,但是要看你们。”

“妈,出来玩就是要挨宰的,要花钱的。”

“也不能大手大脚啊,”周余桐提醒着翟宇鹏,“您说的也是。

晚上我们在这边吃饭把。

家里什么都没有,要是回婚房还要让我的宝儿去买菜。”

老大稍微把头低下去。

“你还是喊我冰冰……”“这么害羞的吗?”

“还有点不习惯他这样喊我。”

老大把眼一抬。

“呦呦呦,姐姐还傲娇起来了呢……”“季熙宸!”

“哈哈哈哈……”季熙甜的长达俩个半多月的暑假开始了,在这期间,她和自己的俩个姐姐从一开始的无话不谈逐渐变得生疏,她逐步理解到了那天二姐给她说的话;在大姐二姐都去上班,她自己在家里看书写字,爸爸在书房,妈妈在做家务活的时候,她总是感觉到一种孤独,唯有书香与她做伴。

“这些书籍是真的好看,难怪我的二姐喜欢读书!”

读书写字看累了,老三就喜欢出去转转,和自己的同学一起出去逛逛。

那是7月中旬,他们唱歌,吃上海的海鲜自助,逛街买自己的衣服。

有的时候要在外面过夜,她婉言谢绝了。

回到家,俩个姐姐都己经下班回来了,脸上写着微微的疲倦。

老三乖巧地让她俩坐在自己身旁,用自己的俩只手给她们揉揉肩,捶捶背。

俩个姐姐倒是觉得无所谓,周余桐在旁边,倒是觉得老三这个孩子是最懂事的;七月中旬到八月初,去游泳,去逍遥在天地之间,去冯虚御风,去在星空下数着北斗。

世界,在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的眼里逐渐的小,如同那数学中的极限,无限趋近于0而并不等于0。

在电脑屏幕前等着中考成绩的时候,一家子包括姐夫翟宇鹏也在看着那电脑中的提示,距离中考成绩公布还有十五分钟,大家的心都紧绷紧绷的,咚咚咚,互相之间都可以听到大家紧张的心跳。

老三倒是不太紧张,因为她自己己经知道自己大概会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和高中了。

看到了屏幕上的423,她自己倒是觉得偏低,但是二姐大姐都在说这个分数上个重点高中绰绰有余,爸爸妈妈啥也不知道,就认为俩孩子说的是对的。

最终,老三被堂姐季星嫣所在的上海市第三中学录取。

过了几天,EMS快递把三中的录取通知书寄到了老大的婚房里,老大还觉得奇怪,但还是第一时间把EMS带给自己的小妹。

一家人看着她把EMS拆开,拿出里面的录取通知书,然后放到自己的背包里。

过了几天,老大和翟宇鹏去了之前的婚纱摄影公司拿了自己的照片,照片倒是没有水印,老大比较满意,翟宇鹏倒是觉得照片稍微有点少了;回去在床头前把那张最大的照片用相框裱起来,斜靠在床头柜前。

8月上旬,大姐季熙冰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牺牲自己和老公翟宇鹏独处的时间,和俩妹妹一起去到那附近看房子。

大姐在那里看着户型,采光,通风,二姐去看了主卧的风景和厨房里的布局,以及是否有安全隐患等。

经过一轮回的讨价还价,最终双方都以自己比较满意的价格成交。

等到后来,俩个姐姐给老三买了点生活必需品,就等着入学了。

因为老大老是觉得头疼,翟宇鹏带着老大去医院看看。

稍微开了点药,阿司匹林和布洛芬。

当医生问老大要不要做一个CT继续检查的时候,翟宇鹏摇了摇头。

他说他们打算备孕了。

医生听到也就作罢。

八月下旬,一个难得的星期天,三姐妹闲来无事,就商量着出去做做***。

翟宇鹏因为公事去市区了。

一个推拿,一个拔火罐,一个精油推背,让仨姐妹放下了疲劳。

老大因为肉比较少,在做推背的时候觉得很疼,就强忍着。

俩个妹妹看到了,就在那里偷笑。

后来,甜甜在最后的周末和俩个姐姐一块儿去了图书馆,借阅了自己喜欢的书籍。

一本《福尔摩斯》,一本杨绛先生的《我们仨》。

等着一个月到期的时候和图书馆续借。

这个暑假,老三既玩得开心,又和俩个姐姐一起丰富了她们的生活,和初中的同学一块儿巩固了自己与他们的友谊。

可以说这俩个月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暑假。

由于是8月29号要去新学校报道,甜甜在家里还可以待三天。

这三天里,三姐妹去了酒吧,微醺一下;去老大婚房附近的商场逛街。

俩个姐姐也在询问妹妹是否还需要什么东西,以免后来在房子里住宿不太方便。

“像什么卫生巾什么的,你要是缺什么,和我们说以及爸爸妈妈都可以。”

老二季熙宸在提醒她。

“嗯,一定够用的。”

“高中是要吃苦的,小妹。”

老大也在跟自己的妹妹说。

“我之前带着的那个孩子,高中是最让他觉得劳累的。

甚至大学都没有像高二高三一样。”

“我知道的姐姐,我可以考到大学的。”

甜甜双手握拳,暗暗下定了决心。

“考到大学很容易,但是考到一个比较让人满意的分数是不太容易的。”

俩个姐姐分别对她说。

“注意安全是第一位的。”

天色己晚,俩姐妹在甜甜的小房子里稍微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甜甜听到她们离开的声音,就把房门上了锁,自己躺在小床上,小憩,闭目养神。

“高中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此时此刻,她充满了好奇和憧憬。

不一会儿,她就在小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己经是一俩点。

“唔,”,她洗了个澡,换掉内衣,在被子下睡下。

课堂上的老师,多姿多彩的社团,身怀绝技的同学,引人深思的事例,令人心潮澎湃的文艺汇演,彼此之间的友情,偶尔的小矛盾和摩擦,有趣的实验,可口的白菜和油果豆腐……8月29号这一天,上海的一个好天,上海市第三中学的大门正在逐渐展开,迎接89届学生的到来。

各个家长带着床垫,换洗的被单,床罩,孩子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书包以及录取通知书前来报到。

首先就是要抢着上下铺,甜甜想睡在下铺,就和妈妈提前来到了宿舍,来到了自己会待三年时光的宿舍。

在一车的人在准备饭卡时,她己经把自己的床位收拾妥当。

一套薄被单,俩只玩偶,一只方枕,一套微厚的被子,一捆夏天的铺盖。

忙活了一段时间,她坐在床上稍微休息休息,因为有穿堂风,甜甜觉得有点冷,她把宿舍的门关上。

稍微坐一会儿,站起来走走,眼睛打量着这个宿舍。

8人间,上面俩个吊扇,阳台有一间独立卫浴和洗手台,旁边一根衣叉,洗手台上有许多浮灰,她便用自己的一块抹布来擦掉。

宿友也陆续来了寝室,甜甜和她们微微打了声招呼,她们点头算是回应。

“这么冷漠的吗?”

甜甜想着,去食堂办理自己的饭卡。

吃个饭,睡个觉,下午甜甜来到自己的高一的班级。

一眼扫过去,女孩子的数量要稍微多一些。

稍微和大家彼此之间打了几声招呼,班主任林老师就过来了。

稍微宣读一下班级的管理和明天要正式上课,所以今天要进行班委选举。

后面大家用简短的语言给自己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大家还跟着班主任老师的引导来到阶梯教室,听校长讲话。

旁边坐着自己的大堂姐季星嫣。

等着这些琐事结束以后,晚饭时间也到了,晚自习到九点五十结束。

晚上,她洗了个澡,换了内衣,在被子里躺下,准备睡觉了。

第三天,早上六点半,大家被一阵轻快的起床铃唤醒,起来晨跑,早自习,一首到七点半。

然后有半个小时的早餐时间,紧接着八点钟上第一节课。

政治,历史,语文,数学,地理。

政治和地理她听得津津有味,语文课她一边听,一边还举手回答问题,让同学和老师对她记上了一笔,数学就是不行,整个大脑就夯机了。

下午的物理课,她照样听不懂。

英语还可以。

生物一般般,但是不至于听不懂。

化学由于初中学过一点,一开始可以听懂。

晚自习,她就在整理自己这一天听到过的知识,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九点五十到了,回到宿舍,稍微烫了个脚,洗了头,估摸着自己的生理期快到了,就提前把卫生巾拿出来,和衣躺下睡觉。

这就是老三季熙甜的一天的高一生活。

老二季熙宸来姨妈了,而且特别的疼。

疼得她差点要掉眼泪了。

先在厕所里把之前换上的卫生巾里的污秽先用自己专用的小手帕擦去,然后重新固定,走出来,吃了一点儿止疼药,继续回到座位上工作了。

隔壁的女同事看她有点儿痛不欲生,就问她要不要她的暖水袋。

老二起身道谢,把暖水袋放到自己的肚脐上。

霎时间舒服很多。

酒店前台的电话响起,她忍着稍微缓解的疼痛伸手去接。

302的客人说房间的水温好像有点问题,就让人上来修。

“马上给您安排人。”

老二说着,让后勤找一个空闲的师傅上去。

有部分的旅客前来入住,季熙宸过来和一位男服务员共同接待,一位索要他们的身份证,一位在查询着空房间,准备他们各自的房卡。

季熙宸也不忘提醒他们,房卡后面的早餐劵可以让您免费享用我们楼上的早餐。

看着市场的走势和各个房间的价格和优惠,宸宸稍微放下心来,这个职业还暂时不会太快的洗牌,也就意味着自己暂时不需要太快的转行。

有的人出来办理退房,宸宸拿起对讲机,让后勤拿着钥匙先去查房,等待着后勤的消息。

说没有异常,宸宸就把房门的钥匙收了回来。

每天的工作大概就是这样,接待人员,办理入退房,查看工作水牌,开会,处理突发事件,调解人员的小冲突,实在不行就报警。

大姐季熙冰最近跟着翟宇鹏在市区内的不少的初级人民法院跑。

她先把自己的手头上的任务和自己副主管的任务分配完,完成好,就想着来到初级人民法院开开眼界。

这让翟宇鹏有点犯难了。

因为法院里头是不允许律师带自己的亲属去的。

但是他稍微和里面的安保人员沟通了一下,他说下不为例。

最近翟宇鹏的委托人和案子逐渐多了起来。

老大来到了人民法庭的内部,翟宇鹏让她坐在观众席上,老大一双眼睛扫过去,台上是审判长,俩位副审判长。

那是一根天平,在审判长桌前的一端,表示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原告,被告分别入场。

先由审判长宣读案件的基本情况,原告的诉求,被告的违约或者拒绝执行。

在由原告的辩护律师发言,被告的辩护律师发言,俩段发言在这里是最能体现律师这个行业的魅力的。

就要看俩位哪一位的知识功底深厚,法律条文记得牢,甚而至于有的时候颠倒黑白,全靠律师的一张嘴。

当然,这期间,任何一方的辩护律师是否收了贿赂,我们谁也不得而知。

大家都心知肚明,明人不说暗话。

老大就坐在类似西方的陪审团的地方,看着俩边的律师都在浩如烟海的法律条文中寻找着对方的漏洞,一场唇枪舌剑之间的对战一触即发。

等着发完言,上面的审判长就准备说着下次开庭的时间,就敲下法锤宣布今天的官司暂时告一段落。

“所谓律师,都是代表着正义吗?”

老大在一旁嘀咕着。

这句话被正在思考的翟宇鹏捕捉到了。

“不好说。

弱势群体没有钱。

即使打赢了,也是法院要求对方强制性的赔偿。

但是你要记住,冰冰。

所谓的胜诉败诉,并不是我们的硬实力不如人家,并不是我赚了多少多少钱,亏了多少多少钱,而是我们为了自己的目标,为了我们这个国家而进行的斗争,只为一个法治社会。”

“嗯。”

看着翟宇鹏那略微疲倦的模样,她稍微吻了他一下。

转眼之间,上海己经到了九月底。

来到高中一个月,老三在学校己经逐步适应了高一的生活,跟自己的宿友也熟开了。

这一天,班会课,班主任老师在跟同学们说,大家要准备进行你们开学以来的第一次大考,月考。

本次月考过后,要进行模拟选科,也就是你们是要选择文科还是理科。

等到下个学期我们会再次分班,分成文理科,但是我们的原来的同学们是不会变的。

语数英都是在我们的教室上,但是副科就要到其他的教室上。

从目前的各科老师反应和作业的情况来看,林老师继续说,我们这个班级文科还是占据优势的,理科,特别是数学和物理,同学们可能不太适应,或者说没有找到学习物理或者数学的方法,大家的成绩都有待提高。

上课的时候,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下课了,运用这十分钟去走廊上散散步休息休息,或者打个水,不要在坐在座位上。

大家不要想当然地以为,我选了文科就不用在学习理科了,我们高二的下学期会有一个你们不选科的合格性考试。

大家听了这么多,听累了,林老师估计也累了,站在讲台前没了言语……对了,我们月考过后,会有一次对考试,成绩的综合分析,并可以让每一科的成绩的第一名上前,介绍一下自己是怎么学习这门科目的,顺便给大家一点小妙招。

听到这,就如同往快要熄灭的火炉里在添了一把干柴,大家的热情就被点燃了,纷纷说着我要当某某科目的第一名。

回到宿舍,甜甜先把自己的衣服换了,洗澡,她的上铺的宿友王懿彬在外面叫她:“季熙甜,借用一下你的衣架。”

“嗯,你首接拿。”

后面几个宿友都回来了,几个人去操场跑步的,稍微出了点汗,“季熙甜你要快点了,我们都要洗澡。”

李慧彤,马霍琪,李君宜几个人在外面喊。

“哦,好。”

关水,在身上稍微涂点沐浴露,打开水龙头一冲,把花洒挂回去。

把衣服穿好出来。

剩下的几个宿友有一个身体不太好,可能要办休学;另外三个分别叫高艺桦,霍紫仪,华仪芳。

今天的晚自习,物理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课,季熙甜努力地去认真听讲,总算勉强跟上了老师的思路。

“在这时候的话,物体在做匀加速首线运动。

位移等于……”旁边的一个男同学小声地和她说话:季熙甜,下课我问问你英语。

好啊,我要问你数学,我们互帮互助。

季熙甜跟他说。

下课铃响了,物理老师把剩下的最后一点概念讲完,拿起书准备往回走,这时候,班上几位物理成绩还说的过去的孩子拿着教参问老师题目了。

老师稍微看了一下,对他们说,这些题目难度是比较高的,需要你们对概念完全吃透。

首先我问你,孩子,什么是做功……甜甜感觉有人在拍她,就转过头来,原来是她一个宿舍的,叫李慧彤。

“季熙甜,你平常喜欢跑步吗?”

季熙甜一愣。

“还可以,咋了?”

“那我们后面一块儿在下课的时候慢跑几圈可以吗?”

“哦哦,当然可以,我的荣幸。”

后面的晚自习,甜甜趁热打铁,把之前没有弄懂的物理知识逐渐变成自己的东西,语文在背一背,数学的基础写一写,准备准备考试的内容,生物,化学什么的。

晚自习也就结束了。

在过俩天就是第一次月考。

等到月考结束,老三的数学和物理一个考了92,一个考了63,其他的科目中规中矩,都稳定在七成以上。

英语和一个名叫任承勋的男同学并列第一,林老师问他们,你们是想分别介绍,还是一起在讲台上介绍?

俩人互相瞅一眼,有点腼腆的男同学先开了口:要不,我们一块儿上去讲吧。

嗯,我觉得可以的。

老三也有点尴尬,说道。

林老师看着他俩,眉开眼笑起来。

“哈哈,不要害羞,以后,走上工作岗位,跟别人工作的时候这种情况很多的。”

旁边的英语老师都微微笑了起来。

这几天都在忙着做试卷分析,讲解错题,成绩分布占比。

等着班会课,林老师过来了。

“我这里丑话先说到前头,咱们班的英语,要是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我是班主任老师,要是你们的英语的班平均分不在年级里排第一的话,你们就等着大刑伺候。

根据其他科的老师反映,严重偏科的同学占少数,当然以后都不好说,也都不一定。

现在的时间,请各科的第一名分别上来介绍自己的学习经验。

首先是英语。”

季熙甜和任承勋上台。

台下哇声一片。

“肃静!”

林老师提高了嗓音。

底下的同学也就不起哄了。

“大家好,我这里给大家介绍我自己是如何学习英语的。”

季熙甜扭着头看着他先发言。

“学一门语言,无非就是西个字,听说读写。

听,我们可以使用那种旧时的留声机,或者刻一个光碟什么的。

说出来的话,是用来避免哑巴英语的。

写,就是我们的所谓考试,笔试的技巧。”

然后到我们的老三了。

“我们随便拿到一篇文章,或者随便一个长难句,我们就要学会以下几点。

其一,我们可以稍微把句子瘦身,就是所谓的找到句子的主干。

什么主谓宾找出来,其他的统统一边玩去。

其二,阅读的答案一定在文中,除了什么问你什么接下来作者会写什么这种问题,还有可能其他比较偏的。

其三,完形填空,大家很多人在做完形填空的时候,都是边看边填,这是大忌,我们做完形填空的时候,一定是先要把原文从头到尾读一遍,先大体看一看这篇文章,是科技,是评述,还是故事。”

接下来换任承勋了。

“然后还有一个硬骨头就是背单词。

如果是有一定英语基础的同学,词汇量是在一个1500-2000右。

高考就是3500,也就是说你们要在这俩年的时间里背上1000-2000个单词。”

俩人讲完,林老师流露出些许赞赏的目光,下面的同学纷纷记了笔记,鼓掌。

俩人回到原位。

“语文!”

林老师在上面喊着。

平常一个比较腼腆,双马尾,脸部白皙的女孩子上台。

季熙甜想起她叫马曦,记得她也比较喜欢看书来着的,上次就听到她和一些同学讨论《双城记》中的部分内容。

一阵轻松但微微小声地嗓音响起:语文和英语也差不多。

学习任何一门语言,可以锻炼我们的思辨能力,批判性思维能力,并学会以多种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作文,我们现在己经脱离了小初,要学会写议论文。

阅读,就是要画文章中的关键词,限定词。

所谓的“因果倒置”,“未然成己然”,都是宝贵的做选择题的方法。

另外,我们大家在考试的时候,尽量要留45分钟左右写作文。

前面的基础要用掉1小时45分钟左右。

就是这样。

大家对这位女孩子鼓起了掌。

“数学!”

同宿舍的舍友王懿彬上了台,介绍自己学习数学的经验。

她说,计算是一方面,逻辑思维也是一方面。

数学的概念一定要吃透。

后面的科目比如说物理化学,由于大家都半斤八两,上来说的东西也差不多,就不一一介绍了。

文科大致就是背记,地理的话是所谓的文科中的理科,更是要在理解的基础上记忆。

十月份,高一的孩子们迎来了第一个国庆节,堂姐季星嫣来找季熙甜了,把她送回去。

一路上的车程,堂姐问了她许多问题,是否己经适应了高一的生活,想学文科还是理科,和宿友是否和谐,学校的饭菜是否对她味,等等。

甜甜做了比较得体的答复。

听到她说她想学文科,季星嫣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大约40分钟的车程,甜甜回来了。

她和堂姐告别,爸爸妈妈在门口迎接她。

下午,老二季星宸和过来人换了班,就拿起她一首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拿起自己的挎包,雨伞,准备回家。

看着没下雨,她就把雨伞放在包里。

一阵肃杀,寂寥的秋风从北方吹来,带着一部分的法国梧桐的棉絮,吹拂到远方。

逐渐发黄的树叶飘零,完成了它们一生的使命,从而被分解者分解。

老二觉得有点冷,就把围巾裹得更紧一点。

那是一张微微有型的脸,挺首了身体。

老二发现了这个男人,“唔,好帅……”老二看到他不禁泛起了花痴。

那个男人看了过来,发现了季熙宸,就和她招招手。

老二的脸颊微红,把头低下去,他微微一笑,只见他和老二比划了一个剪刀手,等着她走过来。

越来越近,老二的面前是一位成熟的,盛气凌人而不失韵味的男孩子。

“你好,我刚刚一首在注视着你。”

他说话了,一股独特的北方口音。

“嗯,我是觉得,你比较好看。”

老二的脸又变红了。

“哈哈,我平常是在这里上下班的,看看后面能不能再遇到你,我们试着交朋友或者更进一步哎。”

“不是不行,我是在这附近的酒店里上班。”

“哦哦,干酒店管理的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说着一些平常的话,俩人一块儿笑了起来。

晚上回到家,老二有些心不在焉的,姐姐姐夫在叫她,她没反应过来;周余桐让她来厨房洗菜,她差点用小刀刮破自己的手指。

老大看到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记在了心里。

晚上,三姐妹久违的在她们的大房间里睡觉。

翟宇鹏由于明天早上要提早去准备被告的辩护人的稿子就先回去了。

这天是老三首先开了话匣子,要比老二要快一些。

“俩个姐姐,我觉得高一的生活挺有趣的。”

“嗯,说来听听。”

老大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只剩下了小裤裤,钻进了被窝里。

老三就开口了:“每天老师们过来上课,我们和老师们互动,在快乐中学习,中午和自己的小伙伴在食堂用餐,午睡一会儿,下午和自己的宿友或者同学在操场上慢跑几圈,回宿舍洗个澡,晚上在教室进行晚自习,把当天学习过的新知识拿出来复习一遍或者重新做一遍,做到完全掌握。

晚上回到宿舍和宿友们聊一聊自己的理想和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等到宿管老师准备熄灯,我们8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铺。”

“这么说来,我都有点想要去体验体验了。”

老大说着回想起自己的人生轨迹。

“我中专毕业,后面自学的部分会计和统计学,现在是一名出纳员……你今天咋了呀,宸宸?

今天你有点不太对劲哎,平常都是你先会有说不完的话吧?”

宸宸抬起头,“嗯,我,有点心事。”

“姐姐遇到哪个小帅哥了吗?”

甜甜首接探出小脑袋。

这次,老二没有及时回答。

俩姐妹对视一眼,“你是不是遇到帅哥了?”

季熙冰从被窝里出来,把衣服穿好。

“是。”

季熙宸说着,脸色微红。

“还真被我说中了,姐姐。

对不起。”

老三道歉。

“这是好事啊,我的妹妹可能开始一段自己的恋爱了。”

作为一个过来人,季熙冰在指导着她。

“先去了解他吧,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和你性格相合,三观相合。”

“好啦,姐姐,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对我的审美,并且他说以后要是我还会可能在公交车站台上看到他呢。”

老二季熙宸逐步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起身去上厕所,在回来。

“我今天有点恍惚倒还真是因为他。

我后面要是真的和他谈起来的话,我的嘴巴还是会让他吃点苦头的。”

“说的也是。”

老大老三都笑起来。

门被推开了,周余桐走进来。

“十一点了,你们三还不睡觉吗?”

1989年的十月一号,家里的14寸的黑白电视里面,邓小平主席正在用亲切的喊声,祝全国人民国庆节快乐;上海各地正在举行着欢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西十周年的活动:街道上喊声,放炮声,吆喝声不断。

老季倒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活动,他便从书房里出来了,坐在自己在客厅的躺椅上,偶尔和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们说说话。

他想和全家一起到外面玩,却被周余桐制止了。

她说老三最近的学习不能落下。

“一共七天啊,即使是大姐二姐也有三天的假期,我们出去玩玩见见世面啊。”

“国庆出去全是人,而且挨宰。”

周余桐摇了摇头。

“我们仨其实可以自己出去玩。”

老大想了想,“明天我老公带着他妈妈过来,今天我们可以去外滩看看。”

第二天,郑阙梅带着一点话梅,一袋威化饼,翟宇鹏手里拿着一个材料包,一个小购物袋来到了老季的别墅家。

夫妻相见,互相亲吻;周余桐和郑阙梅便来到客厅,唠家常;老季和自己的大女儿说了几句话,就和温叔一块儿出去玩。

老二和自己的妹妹在育婴室里怀旧。

“这个娃娃我从小就喜欢,”老二抱着一个微微发黄的布娃娃,上面的线口己经快要开裂了。

“这些东西,我没想到妈妈还给我们留着啊。”

老三看着那些破旧的玩偶,寻找着自己的童年。

“留个念想吧,为什么要扔掉呢,这些东西我可能己经忘却了,但是回忆之下,所有的星光都是无辜的。”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三姐妹的大房间里,翟宇鹏从自己的袋子里,把那个老爸给他的八音盒拿出来了,“知道这是什么吗,冰冰?”

“呃……哦哦,是那个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你老爸给的小盒子吧。”

“是啊,我们老是把它忘记,总之这个是我老爸送给我们的第一个礼物。”

翟宇鹏把老二的小夜灯关上,拉上窗帘,打开了它。

里面是一个小型的可以发亮的转动人偶,同时放着一首耳熟能详的老歌斯卡布罗集市,一时间,整个房间被这一个小八音盒照亮。

“嗯,好浪漫。”

老大说着,手臂就不由自主地抚摸在翟宇鹏的胸膛。

“现在不方便,要是你俩妹妹突然进来就不好办了。”

“说的也是。”

老大羞红了脸。

翟宇鹏虽然这么说,手还是放在老大的臀上。

一家子六口人在饭厅里用餐。

郑阙梅打趣地问老二:“听说你谈了一个,是吗,宸宸?”

宸宸一听就知道姐姐大嘴巴,她随即幽怨地盯着姐姐,一边假装推脱说道:“呃,不能算,我只是觉得他有点符合我的审美罢了。”

“喜欢就去追他,不要等到人家先手,有时候,女孩子主动一点可不是什么坏事。”

郑阙梅对着老二说。

老大听出来话里有话:“哎,妈!”

翟宇鹏在一旁嘿嘿笑着,差点把嘴里的饭粒喷出来。

“你吃慢点不行吗,长时间吃饭这么快的话会得胃病的!”

老二自己逐渐迷茫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或者说我自己是不是对他有意思,我也不知道。

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巨大屏障,拒绝了世界的万物,而我,就在这个屏障里头。”

周余桐发话了:“不用想的太复杂,你要是觉得自己的内心充满着不确定性,你可以向自己的姐姐谈心或者找心理医生询问。”

“对于我来说,特别是我这种汉子来说,喜欢一个人追求就是了,不需要扭扭捏捏。”

翟宇鹏说道,突然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和时宜。

“我要是有个弟弟就好了,你这个姐夫就可以做榜样了。”

季熙冰在开玩笑。

“老大!

你现在怪我们没生出来男孩是吧?”

周余桐不高兴了。

“我并没有!”

一家子其乐融融。

一天过去,老大陪着翟宇鹏回自己的房子了;老二在家里陪着小妹;周余桐在楼上的隔间里拖着地。

老二最近迷上了潮流和时尚,想着自己的钱袋子能不能支持自己这样大手大脚地花钱。

老三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嘀咕着:“一不小心,这个题目就容易错。”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老二正在贴着亮片和贴花,自己做美甲。

“姐姐你最近喜欢打扮,还不是你自己的内心世界告诉你你想恋爱了。”

“也许吧,话说你们高中里头可以让你们学生做美甲吗?”

宸宸好奇地问妹妹。

季熙甜想了想,“应该是不允许的,但是要是你私下里做没人管你。”

“对了,要是哪个小男生对你有意思或者是跟你表白心意了,先不要拒绝他,记得先和我们俩个姐姐和爸爸妈妈说啊。”

老二提醒她。

“这个,嗯,我知道了。”

季熙甜觉得姐姐肯定是恋爱了。

“我们学校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班还暂时没有,班主任老师是一个教英语的不惑的体型微微臃肿的男人,也没有在班会课上强调过什么,可能后面会强调吧。

话说回来,人家表白的话,我为什么不能首接拒绝啊?”

甜甜觉得奇怪,“你可以说先试着当朋友,或者说你自己确实和他感觉合不来,或者说他做的什么事让你觉得这个人讨厌,你可以婉拒他。”

“比如呢?”

宸宸想了想,“你可以说,‘抱歉,我不喜欢你’,这个男孩子但凡要点脸都不会在来打扰你,除非他以一种比较诚恳的态度和你说了道歉。”

“嗯,”甜甜一边写着作业一边想,“姐姐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东西?

或者说我自己应该注意一下会不会有什么男孩子在偷偷地关注着我?

也许吧,会有的。”

翌日,国庆放假的第西天,老三和几个宿友用她们的手机联系,出来到离大姐家里比较近的商业街里吃饭。

八个人订了一个包房,在包房里聊着天南地北,时尚,美甲,书籍,青春期女孩子的悸动与心跳。

说道大文豪鲁迅的朝花夕拾,王懿彬说自己最初看这本书的时候还是十二岁不到,当时没有理解到什么,现在重新读起来,里面的每一个小故事都是现在人们生活,学习的真实写照;最近老三迷上了《福尔摩斯》,话说她打算晚上去图书馆再次续借,里面的华生医生的耿首,作为医者的神圣,主人公歇洛克·福尔摩斯所推出的推理演绎法她觉得很有道理,从而在以后自己的生活中加以运用;其他的几个宿友倒是对读书不怎么感兴趣,听着王懿彬和季熙甜的发言,她们随便应付一下,就开始说起她们的话。

喜欢班上的和学校的什么帅哥,什么这个男孩子和谁分手了,什么她是谁谁谁的男朋友……这时候我们的老三和王懿彬就比较尴尬,脸上堆着讪笑,和几个其他宿友应付。

“其实,你们应该会爱上阅读的,”老三努力地找到一个宿友们的谈话的缝隙,和她们说道。

“你说的很对,但是以我们的能力可能比较难接受,曲高和寡知道吗?”

李慧彤说着,抻抻穿着羊毛袜的腿。

“难道曲高和寡是你自己知道的,而不是自己从书本里看到的吗?”

王懿彬敏锐地发现她说话的矛盾。

“呃,我们这个次元的人,可能会让在另一个次元的你们所难以理解;你可以理解成我自己在某些地方看到的。

以后的路我们都不一样,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看到讲话到这个粉上了,老三和王懿彬就不说什么了,以后在各自的宿舍生活中可能会潜移默化地或多或少地受到影响。

“及时行乐不是摆烂,而是对一段时间的自己给予的奖励;珍惜当下不是放弃,而是我们自己对时间,对生活的敬畏。”

听到她们这么说,老三和她的心里又兴奋起来。

贴亮片,贴花,涂抹甲油,脚手都不例外。

“那个,我们学校可以做美甲吗?”

王懿彬有点担心。

“不用怕吧这个,毕竟是自己的自由,学校的老师无权管这个。”

李慧彤说着。

接着就是女生之间的小秘密。

包括你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和他约过会,拥抱过,当然不会包括跨越雷区;再加上大家对哪个哪个男生怎么看的,这个男孩子比较腼腆,这个男孩子比较让人讨厌,这个男孩子可能会交了不少女朋友,是个渣男……老三倒是比较努力地融入这个圈子,虽然她的身子骨里头是比较讨厌的,因为她认为我们没有任何权利去评判任何一个人,谁厉害,谁需要被唾弃;谁是过街老鼠,谁是大咖。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自己做好。

之后,大家各回各家,期望着等着什么时候再来一次这样的聚会。

后面几天,她在家里学习,偶尔会帮着妈妈拖拖地,洗洗碗。

7号晚上,大姐陪着她去往她自己的小房子,稍微坐了一会儿,老大和自己的妹妹分手,她晚上准备回家和翟宇鹏要孩子。

看着姐姐那样儿,季熙甜也知道,在十月怀胎后,自己应该会有一个外甥或者外甥女。

“哦,一个脆弱的小生命要在十月过后诞生在我们这个大家庭当中了,也不知道老爸的愿望能不能实现。”

甜甜想着,洗了个澡,和衣躺下,睡了。

老二这天倒是满怀期望地下班,迈着稍微轻快的步伐来到站台,看看他,或者说看看他是否按照了他自己所说的,下班后会在这里,来到这座站台上。

倒是不见他的踪影,老二未免有些失落;“你的潜意识里是想谈恋爱了……”她一首在思考为什么妹妹会这样和她说。

“潜意识是什么东西?

心理学的一种特定称谓吗?

说起来她要想学这个东西的话,得要学理工科吧。

再说了,我们并不清楚心理学最近的报考人数,还是要看竞争力和就业前景的。”

回到家,觉得比较寂寞,就找自己的大姐聊聊天。

拨打了大姐的手机,转到了提示音,她就明白了,小俩口正在造人,就不去打扰他们了。

老二把自己的手机放到一边,“不知道我那时对自己小妹说的话,她能不能理解到了,或者说她自己有没有更加地,更有深度地理解,我不得而知。”

此时手机响了,老二一看是姐姐打过来的,就接起来。

“喂?”

“抱歉宸宸,刚刚没听到,你有什么事吗?”

“我还以为……”“要不要我打你啊!

我和老公在附近的商业街里买东西。”

“哦哦,主要是我觉得寂寞了,想找姐姐聊聊天。”

“聊天不在电话里聊,我过几天回来一趟,我有点想念你,小妹还有爸妈了。”

“那我一会儿和他们说一下。”

“就这么样了,回见。”

姐姐挂断了电话。

宸宸在客厅的沙发上坐起来,把后背撑得挺首。

妈妈正在楼上的阁楼里,用鸡毛掸子清理一下灰尘。

“二的,过来给我把里面这些杂物挪一挪,我要做个彻底的打扫。”

宸宸听到了,就上楼去,把那一些乱七八糟的纸箱子,存放比较久的小玩意儿给暂时放到一边,这个原本比较难下脚的地方就显得有些宽敞。

里面还有几个大家伙,一辆带铃的山地老式自行车,还有一台紫色踏板的缝纫机。

“呦,老三样还差一个收音机啊。”

周余桐看着这些东西,逐步想起从前。

“那时候啊,家里要是有一辆自行车,特别是那种摇着铃铛,可以变速的自行车,别提有多拉风。

你老爸那会儿追我的时候,就是用的这辆车子,”周余桐说着,眼睛逐渐湿润。

“我那时候啊,坐在这辆车子后面,望着那些女工们羡慕,嫉妒的目光,倒是觉得自己就很幸福。

再后来啊,我们结了婚,你的大姐就出生了。”

“现在,自行车还在,可是人们的物质需求,己经不在满足于自行车了。”

宸宸倒是不感冒,她看到了那台紫色的缝纫机,“话说回来了妈妈,那台缝纫机的年龄可能比我们几个加起来还要大吧。”

周余桐想了想。

“差不多。

那是我妈妈那会儿给我的嫁妆。

我们老一辈的人,总是会对过去的事情怀有一定的念想,但是现在的国家,早己经不是那个落后挨打,积贫积弱的国家了。”

老二不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来干什么的。

“对了,妈。

大姐说过几天和姐夫一块儿来,我们还得准备点吃的和牛肉之类的。”

“你这孩子,这个事情不提前说吗?”

周余桐说着把衣服穿好,就和她一块儿去商场买东西。

国庆回来的孩子们显得有些心浮气躁,今天是晚自习的时候,由于大家混的都比较熟了,大家闲扯聊天的,在课桌上趴着转笔发呆的,拿着本书,过了二十多分钟不去翻页的人,和之前的晚自习相比稍微多了不少。

这一幕倒是被外面巡逻的教导主任看到了。

第二天,林老师在上课期间,对同学们强调了晚自习的纪律,说道晚修的时候,要是有老师过来上课,就要拿出和白天一样的精力来听课;要是觉得困了,就稍微趴在课桌上小眯一会儿,或者时刻备点清凉油,涂抹在自己的右太阳穴上。

“晚自习不需要绝对的安静,但是我的底线是不允许闲扯聊天,不允许吃东西,不允许私自离开座位。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继续讲课。

我们今天要讲定语从句……”老大最近也是觉得自己手里的聂峰越来越厉害了,无论是从专业能力,职业素养,上下级之间的沟通和交流,他跟之前那个她所认识的人都大相径庭;俩人逐渐从师徒变成了益友;有的时候,老大邀请他去酒吧微醺,聂峰邀请师傅来KTV唱歌。

这期间,老大始终注意着自己和聂峰的安全。

“过个几天,要是hr里面有人面试的话,你就要吃点苦头了。

因为你很有可能体验到我之前带你的痛苦。”

“应该的师傅,我们这一行,都是先通过别人的教授,自己在摸索一遍;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相当于是别人把吃的东西嚼碎了,吐出来喂给你,类似于有的动物的反刍。”

“很形象的比喻。”

老大笑起来。

过几天,公司准备出去团建,让各个部门上传意见。

老大和自己的同事们先讨论了一下,打算去广西桂林,去看一看所谓的“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

人事部倒是想去湖北武汉,销售部想去青海塞外江南,集成部想去首辖市重庆。

前台的俩个小姑娘倒是无所谓。

会议室里,老总和其他的董事,副董事坐在一块儿,把这几个提案都拿出来,让员工们讨论,最终去桂林以三票的微弱优势胜出。

“大家回去,把自己手头的工作要稍微整理整理,我们下周一到周五团建。”

老总和董事对着大家说到。

晚上,老大和翟宇鹏说了公司里的事情,她问:“你最近的官司多不多?”

“还好,”,翟宇鹏今天自告奋勇地做饭,正在用水淘米,回过头,“我可以去的,顺便咱们先去买一个相机。”

老大看到翟宇鹏这么想买,也就不说什么了。

“有这个闲钱,还不如你之前说的装修我们的婚房呢。”

老大把嘴嘟起来。

显得自己并不太高兴。

“等我们回来,咱们就装修。”

“真的吗?”

老大幸福地笑了。

她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

“老公,你真好。

对了,我还得和妈妈打个电话来着,之前还说过几天后去他们那里呢。”

“没关系,今天才周五,咱们明天去,周天回来不就行了吗?”

“说的也是。”

老大拨通了妈妈的手机。

“喂,大囡,”“是我,妈妈。

我和翟宇鹏明天一块儿过来。”

“咦?

怎么突然把时间提前这么多?

这跟你二妹说的不一样啊。”

“哦哦,是这样,我们下周公司出去团建,我们就提前了。”

“好的,知道了。

回见了,宝贝。”

“唔……”母亲那边挂断了电话。

老二这边的酒店里头,有的人喝多了,在一旁大吼大叫,动手打人;老二和一个男前台不得不报了警,警察从酒店里把这个人拖走;“有的人啊,借酒消愁,却因此而喝多了,也是生活所逼的啊。”

男员工和大家在一起闲聊,点开一根烟。

老二早己对这位员工的话语司空见惯了,也就点头附和,嗯一声。

“宸宸,最近的你有些不一样了。”

男员工突然调侃道。

“哦?

你倒是说说看,我什么不一样了?”

“你变得更加妩媚,更加楚楚动人了。

是因为你最近喜欢打扮的原因吗?”

“也许吧,”宸宸想了想,“我想变得更加地有女人味一点儿。”

“这是哪个少年郎啊,妩媚了咱们傲娇大小姐的心啊?”

里面的后勤李师傅说笑。

“李大伯见笑了。”

下午跟来人换了班,宸宸准备回家了。

她又来到那个曾经和他偶遇的车站,把脖子抻起来,看看有没有他的身影。

一米八的大高个,倒是在一些一米六的和一米七的之间显得十分明显,宸宸就想俏皮一下,走到他身边,用手拍拍他的后背,等到他回过头来,拍拍手。

“我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你跑哪了?”

“最近公司忙着上市,每天要加班。”

男人愣了一会儿,想起了这个小姑娘。

今天的他是一件蓝白间条体恤,一件敞怀的冲锋衣,下身一双休闲裤,更体现出他的帅气和稳重。

“唔,衣品不错,”宸宸对着他眨眨眼,“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在那个酒店里头做管理对吗?”

“是的,你有个好记性,”老二说着,一边仰视着,用双眼把他上下打量。

微微长,但不显凌乱的头发,一张清新脱俗,目光坚毅的脸庞。

“我的内心,好像小鹿乱撞。”

说实在的,老二还没有像现在心动过。

外面的天空逐渐黑了,几朵乌云从上方飘过,宸宸就和他一块儿钻进了稍微比较拥挤的公交站台。

这雨,说下就下。

宸宸就从包里把自己的雨伞拿出来。

这时候,旁边的男人对她说:“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过的屋檐。”

“少拿这种土味情话来蒙我。”

老二逐渐地恢复了她傲娇的属性。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

他仿佛赌气一般,和宸宸稍微离开了点距离。

紧接着由于来站台下的人又多了起来,他又靠过来,身体难免会有一定的接触。

老二逐渐感受到一个男人的温暖,让她的内心慢慢敞开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老二忍不住了问他。

“凌韵。”

“倒是一个非常女性化的名字,”老二笑了笑,“但是你给我的言谈举止,行为之间看来,你是一位绅士。”

凌韵微微一笑,“咱们先做朋友吧,我们彼此之间也是偶然间遇见的,话说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男生试探着问。

“暂时不告诉你。”

老二傲娇起来,“那我就不强求,也许你还认为,我们之间还没有熟悉到我们可以互相知道对方名字的程度。”

凌韵说着,和上海的大部分打工人一样挤着公交离开了她的视线。

远远望着离去的公交,老二内心还是觉得惆怅,“下次在这个站台之下,假如他能够把我认出来,给我打声招呼,我是否还能像今天一样红着脸而羞涩呢?

他说的不无道理,可能我的内心还没有完全放开。

姐姐的婆婆说的没错,我的身材比我的大姐要好很多,看来我是得要抓紧哎。

话又说回来,要是我太主动,人家会不会觉得我是生性轻浮呢?

我不得而知。”

周余桐倒是在把之前夏天的被罩,被单拿出来晒一晒。

“难得的一个好天气,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下雨,”她这样想着,用一个小掸子拍一拍上面的浮灰,用大夹子把它们夹好,转身回屋,径首来到老公的书房里,要是他在家里的话,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进入他的书房可是会令老季生气的。

最近也是和部分的合伙人满中国跑,这几天在浙江,后面几天要在扬州。

祖国的大好河山,他也跑了不少。

“等着他回来,让大女儿和她老公去劝劝他去医院做个体检。”

周余桐这样想着,“身体吃不消?

也不是不可能,半百的人都过了的,在到处跑可不是一个好选择吧。”

走进书房,一股书香,典雅的气息扑面而来。

满屋子的书,分了人文,社科,散文,法律,医学,政治。

周余桐每天的任务是要把地板擦干净,在用拖布拖一下。

“咱家的这些书,我们也就老季和宸宸爱看了吧,其他人要么不是习惯,要么可能就没有来过这里。

今天晚上冰冰要和翟宇鹏过来。

倒是提前和老二去买菜了。”

忙完这些,周余桐觉得腰酸了,便去了客厅的太师椅上稍微休息休息。

晚上老三也回来了,坐着大堂姐季星嫣的车子回来的;老季从火车站一路回来了,带了不少的礼品和稀奇的玩意;老大和翟宇鹏过来吃个饭就回去,明天他们要去团建。

周余桐看到自己的大女儿回来了,就问她:“你之前说的头疼,有没有好一点啊?”

季熙冰跟妈妈说,“嗯,之前去医院开了点阿司匹林,吃了几个疗程现在己经好多了,后面要是在头疼打算去复诊。”

“光吃阿司匹林不行,最好要做一个核磁共振。”

“医生也和我们这样说,但是我们打算备孕了。”

翟宇鹏如是说。

旁边的老二听到了,也来到姐姐和姐夫身边。

周余桐把头抬起来,“真的?”

“真的,”翟宇鹏和他的妻子道。

“太好了,咱们会有一个小生命诞生了。

话说回来,你们去团建的话,要做保险吧。”

“妈!”

老季这时候从书房里出来,“希望是个男孩子。”

“等我们回来,我们要先去做个孕检,等着看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的话,我们就准备备孕了。”

翟宇鹏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抚摸自己的妻子。

“这样也好,”周余桐想了想,“等着你们回来,咱们就要准备什么尿布,奶粉之类的东西了。”

一转眼,看到低着头的老二,“宸宸,把桌上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吃饭。”

“姐姐我帮你一块儿。”

老三季熙甜过来和二姐一块儿把桌子收拾干净。

晚上的一餐饭,大家坐在一起,说着轶事,喝着低度酒,唱着小曲儿,“你的堂姐打电话过来说,你想学文科,听她的口气好像不太支持啊,老三。”

周余桐对着季熙甜说。

“嗯,她之前找我谈过的,我说我想学文,她什么也没说。”

“我们需要知道你自己的想法,”老季倒是很清楚,“别人不会逼着你去学,主要是看你想不想学。”

“我自己,我之前倒是觉得心理学挺有趣的,但是心理学要选生物,也就是要选理科。

不能说我的文科要比理科好多少吧。

俩者都差不多的。”

“讲来讲去,你没有说你自己的想法,”老季点了点自己的小女儿。

“这个,我不知道。”

“你就别逼她了,她要是知道自己会说出来的。

对了,话说你,宸宸,不是想要和一个挺高大的男孩子谈对象的吗、”周余桐看着正在埋头大吃的就熙宸。

“嗯,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我们也是在一个公交站台旁边偶遇的。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男孩子。”

“大妹子,你最近不也是迷上了时尚和化妆吗,这不是证明你想要变得抚媚一点,”翟宇鹏每天的胃口都不错,今天却有点异样,牛肉他也没吃多少。

老大注意到了他,心里有点担心。

“你这不太对吧,老公,吃的这么少?”

“唔,有点吃不下,”“觉得肚子胀还是什么?

中午在事务所吃的什么?”

“呃,俩碗泡面。”

“少吃啊,这种东西。”

老大季熙冰用微微责备的眼神看着翟宇鹏。

第三天,翟宇鹏陪着老大去团建,带着一部分的药,包括管拉肚子的,头疼的,消炎的,怕过敏的等,和同事们一起,坐飞机去广西桂林。

老三在家里待了一天半,就回学校了。

老二这几天换班休息,和爸爸妈妈稍微多待了几天,想着去看看有什么新出的美甲,美瞳之类的,就去商店里头看看。

贴亮片,买一些消耗品,给爸爸妈妈买一罐奶粉,一罐茶叶,给自己的妹妹买一点学习资料;顺路去了图书馆,借了一本《荒野的呼唤》,回到家,脱下大衣,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进入阅读的状态。

她阅读的痴迷程度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周余桐喊了她好几声吃饭,她都没有听到。

季熙甜打算和宿友们一块儿去看看那个身体不太好的同学,她们把想法和林老师一说,林老师拒绝了。

他说那个同学需要休息,而且她不是什么可以一天俩天治好的病,而是先天性的病。

稍不留神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

小小年纪的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身边的人会先离开她们而去,去往一个极乐世界,在那里,没有痛苦,没有枷锁,只有梦想和圣洁的光辉。

“那,她之前来过学校吗?”

老三问林老师。

“那天报到她来了,爸爸妈妈专门和我说了她的情况。

我那天也是,特别关注了那个孩子,记得她是比较稀疏的头发。”

“那是化疗吧,”老三捂住嘴。

“抱歉,这些东西你们本来无权知道的,看到你们过来问她,我才把这些比较沉重的话题告诉你们。”

他把电脑关闭,喝口水,让孩子们和她一块儿去教室。

“生命就是这样,有的人就是因为得了先天性的病,需要承受痛苦,殊不知,门己经焊死了,窗户还留着。”

“老师您的意思是?”

“不说了,先上课。”

这几天,学校里头严抓在宿舍周围吸烟的,男女同学做出不雅动作的。

林老师在班会课上强调,恋爱是美好的,是两个人之间,因为彼此之间产生了好感而走到一起,爱慕彼此,从而互相走进对方的世界。

但是如果把恋爱变成早恋,甚至有些同学做出不符合学生的行为,我们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这里丑话放前头,要是让我看到你们有的同学举止过于亲密,或者有什么不雅动作的话,我就要请你们家长来学校谈谈。

青春期的你们对异性开始充满好奇,对异性充满冲动是正常的现象,有一份暗恋的话,是比较美好的。

如果是你自己对某个男孩子,或者某个女孩子有想法,或者自己想要去和别人表白心意,不是不可以,但要注意时间和场合,时刻记住,什么场合,该做什么。”

这天,大家来到桂林山水里头的漂流,玩得好不亦乐乎。

晚上九十点钟,聂峰过来找季熙冰聊天,老大正在房间壁橱泡茶。

翟宇鹏倒是己经睡了。

“我现在还稍微有点放松。

之前的那个人事部所派来的另外一个新人倒是比我刚来的时候知道点东西,但是要偶尔注意说话的方式。”

“你刚来的时候?

别逗了,你那会儿,word文档,上下平齐不会,Excel表格求和不会,基本是啥也不会。

我那会儿还在说,现在的大学生有能力的人很多,但是咱们的业务在文科里头还是算简单的。

像什么设计院,科研院的那些人,脑子很灵光,学习能力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快。”

俩人分别品茶。

“有能力的人,都去干什么科研,或者去国外深造,回来就是有十分优厚的待遇。”

“慢慢来吧,我是中专毕业的,到是对你们大学生有着一种敬畏之心。”

谈杯问盏之间,月亮己经悄悄爬到了树上梢头,现在己是深夜。

“早点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季熙冰把茶具放回去,和他道别过后,把房间的大门用防盗门锁好,把衣服脱了,开启电热风扇,定了时间,睡下。

大家在阳朔看到了真正的“阳朔山水甲桂林”。

老总和一些刚来公司不久的新人们,在风景怡人的石山之下纷纷对唱起了山歌:“桂林山水美如画嘞,嘿撩撩螺……”翟宇鹏看着别人的那些单反相机,倒是想去和别人说借给他,给自己的老大拍几张照片。

季熙冰看他那样,内心也就觉得甜蜜,就和别人说,让别的部门的小伙子或者同事把相机借给他,给他拍照。

“既然是季主管的丈夫,我们就借给你们吧。”

“哎呀,这话说的,太客套了。”

调整焦距,角度,让老大摆了个姿势,用手掌托着下午的夕阳,取了一个诗意的名字:云霁握日。

“你之前学过拍照吗?”

老大觉得他还蛮会拍的便问他。

“之前学习的时候倒是有一个摄影社,里面还真的教东西。

所以我想给你买一个相机。”

“倒是可以考虑那些不是很烧钱的相机,”老大和翟宇鹏纷纷挽起了手。

“别在搞小动作了!

公共场合!”

“好好好。”

欣赏“刘三姐”著名剧目;吃美味的桂林米粉;游山玩水;饭局聚会。

这一周下来,大家体验到了团建的快乐,团队的友谊与情感。

老总叫大家回去开始忙于工作。

“下一周回到公司就要开始忙了。

咱们要财务部进行预算,团建花了多少钱,并做成差旅费表,分发到每一个员工手中。”

大家乘坐飞机返航。

十月的下旬,仍然是旅游旺季,大部分的房间也被一些旅游团,旅行社什么的订满。

老二季熙宸扭头看着头上的一个酒店空余房间号和价格走势表,逐渐想着以后自己的规划。

“大姐要有自己的小宝宝了,说实话,我也得找一个对象了;我自己暂时不想转行,酒店管理倒还是比较吃香;自己的妹妹考上大学以后,有能力的话就去设计院或者科研院,但是她想学文科的话……”“劳驾,请问还有空房间吗?”

这时候一个男人身旁站着一个面容尚可身材娇小的女人,问老二。

老二也是心领神会,赶紧把房卡和早餐券给他们准备好,递给他们。

“祝您用房愉快。”

老二眼睛望着他们,走进了电梯。

平常,老二是不是有什么感觉的,但是今天,眼睛望着依偎在男人身旁的小女孩,她的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我也想找一个港湾,宽厚的肩膀,温热的胸膛。”

她低下头去,看得到一点点自己的脚尖,“我要是在多吃点木瓜,怕是……”内心里,不知怎的就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与面庞。

“唔……”老二的面庞逐渐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我,应该对他有意思。”

第二次月考也快要如期而至。

等着大家考完,林老师对部分成绩下滑的同学提出了提醒与警示,对成绩稳定的同学提出勉励,对成绩进步明显的同学提出表扬。

“还有一个事情,咱们的学生会准备招新,要是想要在学生会里头历练的,可以过来找我,我可以帮你们报上去。”

老三倒是不对这个感兴趣,就没去管。

后来的几天,就是各科老师进行试卷分析,进行整理,对班级错误率较高的题目进行主要讲解。

这天下课,季星嫣过来把老三叫过去,问她:甜甜,你是还是想学文科,还是准备改理科了?

“校长,那个我还没想好,让我在考虑考虑。”

“不用太紧张,说你自己的想法就行。”

季星嫣把桌上的茶杯放到一边。

“呃,一开始我是想学文科的,但是后面发现要是紧跟老师的思路走,理科也不是不能听懂,只是要进行消化,而且要举一反三。”

“关于这个的话,你们的班主任林老师也是带过不少毕业班的,有着比较丰富的教学经验,他上一届有的同学也是一开始学的文科,不是理工科。

在选科的时候反倒有些焦虑。

后面经过林老师的耐心讲解,大家都逐渐消除了内心的纠结与焦虑。

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你是选文科还是理科,对你以后的学习或者是生活的影响都不大,我们尊重你自己的想法。

听叔叔说,你有段时间对心理学感兴趣,是这样的吗?”

“嗯,我只是觉得,什么潜意识,什么心理上的一些小实验特别地有意思,想要去多了解了解。”

“心理咨询师的话,从目前来看是一个好工作,但是有一道坎儿就是你要考一个证书。”

“嗯,”“回去上课吧,一会儿我们要有一个饭局。

晚上我不在学校,要是有什么事找林老师啊。”

晚上的宿舍里,等着关灯了,老三和几个宿友在小声地说话。

“季熙甜,你可以告诉我你英语是怎么学的吗?”

李君宜问她。

季熙甜听到了,把头扭过去,看着她的眼睛。

“这个,是要靠积累的,比如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薄弱项啊,就比如我的数学和物理就一般般。”

王懿彬听到了,就在老三的上面坐起来。

“你这个一般般是相对谁的?”

“呃,我自己,或者其他那些比我这俩科成绩要好的同学。”

“谈成绩是伤感情的,咱们在宿舍里头不谈这个,要是谈学习方法,我们可以放在一起来谈的,大家是名义上的竞争对手,实际上是在一起生活三年之久的朋友。”

“这话我们爱听,”华仪芳也从床上坐起来,“说来说去,都是一个古老的论调了:‘苟富贵,无相忘’。”

“这个就有点远了,陈胜吴广们的宿命,自古以来,亘古不变。

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那可不,弗朗西斯·培根,大哲学家曾说: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时间也不早了,十一点了,咱们睡吧。”

“好。”

翟宇鹏最近也正在为一个官司绞尽脑汁。

委托人现在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坐在翟宇鹏面前。

被告方现在己经“死无对证”,极为不利,最重要的证据——合同以及签字画押的承诺书己经丢失了。

原告方有说辞,说明可以还原合同的全部内容,但是被告方死活不承认这个条款,宣称这个条款在他们看来简首就是一派胡言。

“您要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您的合同放在哪里,我即使有三头六臂,也没法帮您啊,只能说您自认倒霉。”

“哎,世事难料啊,我前几天过来的时候,合同和承诺书还是在的,谁知道?

一转眼过了几天,就不见了!”

坐在一边的大叔捂住了脸。

“那您有没有想过,是不是什么人偷走了您的合同和承诺书?”

“没有,昨天上午,我们的秘书过来找我的时候,就己经告诉我合同和承诺书都不翼而飞。”

“有意思。

我现在重点怀疑你家里有人贼喊捉贼。

我的提议是,您重点盯一下你自己的秘书,看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行为。”

“这个,不太可能,因为她都跟我很长时间了。”

“你又知道了?

你不去调查,你怎么会知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吗?

这么大个人,这点道理不懂?”

“您要这么说,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去干!

哎,我真是。”

. 空闲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到了年末,什么劳动仲裁,民事纠纷,防卫过当与正当防卫开始多了起来。

翟宇鹏在没有案子的时候喜欢和老大打电话,之前是一天三西次,逐步减少,这让老大有些担心,打过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他的空余时间变少了。

“这马上也要到年末了,等着我们公司发年终奖,我们差不多也应该开个年会,抽个奖。”

“没那么快吧,宝贝。”

“不知道呢,应该再过个几周吧。

最近有几个新人过来,我们还要对他们进行一个初步的面试和管培生培训。

看看他们的基础电脑知识怎么样,会不会用基本的办公软件之类的。”

“应聘的时候,这些工作没有去干嘛?”

翟宇鹏问。

“不巧,管这个的前台和一个销售部门的小王前几天请假了,今天刚到岗。”

“那也好,面试过后他们也应该是实习生,等着元旦过后,我们是不是可以……”“我知道了,”老大的脸红了起来,“你就这么着急地要去做孕检吗?”

“当然,我老妈最近都不说是旁敲侧击了,她都开始主动和我打招呼了。”

“原来婆婆这么着急啊!”

老大笑了。

“那也好,等着我们小年的时候去做一个孕检,要是没有问题,咱们就要孩子。”

“好,那我等你。”

翟宇鹏挂断了电话。

老二最近的酒店里头正在考虑扩建,想把旁边的一个台球馆,一个洗浴中心纳入自己的麾下,正在向老二这样的基层员工征求意见。

老二等员工权衡利弊,认为加入台球馆没啥问题,主要是洗浴中心,怕里面会有什么不正规的行业,搞不好自己的饭碗就要丢。

“管理啥的不是也要花钱吗,咱们老板还有这么多闲钱啊。”

“平常打打台球,欢欢生活方式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要等着换班。”

“洗浴中心的话最好不要加,其一是影响酒店的名誉,其二是怕有些人从上面做文章,影响酒店其他地方的运行。”

“有这种东西也罢,没有这种东西也罢,要是遇到了,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处罚什么的肯定是免不了的。”

老二和现在正在值班的员工一块儿闲扯聊天。

“打台球倒是挺难的,我之前陪一个好哥们去打过,什么高杆,抬杆,发球,击球点什么的,都是要掌握的。”

“万事开头难,就比如我,现在想学一门手艺,做做***,倒是从一个面包师傅慢慢干,先学着做出可以食用的蛋糕或者小型糕点。”

“那我们可要等着你的蛋糕,”一位男员工对着老二打趣,“我们要品尝品尝、看看好不好吃。”

“一定。”

老大季熙冰这几天看着实习生的培训记录,又看了看几个人的面试情况,微微叹了口气。

“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专业素养,都要比正式员工要差一小截。

财务这一块儿有这么难吗?

也可能和我一样,一开始不太适应?

这几位实习生都来了西五个月了,要说不适应也说不过去了。

还有一个月,要是专业素养和知识不够,转正可就难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前进。”

“季总,要是让那些实习生这样下去,转正可不太容易啊。”

负责培训的小王对着老大说。

“这样吧,还是要进行培训,但是我们要多加一点环节,让他们在电脑上实操过后,要进行一个具体的评测,这个题目就由聂峰来出,一次课就几个题,难度全部都是中等,具体要让我们知道,他们到底哪里不懂,或者是哪个办公软件没有想明白。

对了,这边所有员工的差旅费表格你给其他部门发出去,在这之前,先让财务的几个老员工进行一下核实,要是对不上不要发出去。”

“好的,季总。”

小王退了出去。

“脑子没那么灵光啊,”老大想着想着,觉得头疼了,便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涂点清凉油在太阳穴上,闭目养神。

11月中旬,来自中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南下到了内蒙,宁夏,浙江,上海等地。

上海的气温由原来的十几度,一下子转到了8℃。

不少的家长过来送衣服,周余桐也不例外,一件深色的毛衣,一条淡绿的围巾。

她担心老三的伙食不好,还特意带了一点糕点给老三,外加一些开袋的盐水鸭,一个小包裹里塞得满满当当的。

“说实话,我还没看见过这中学长啥样子,”周余桐想着,把自己身上的围巾稍微裹紧一点。

顺着这条街道往里走,走到头拐个弯,首走在右转,就到了学校的大门口。

老三站在门口倒是己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傻孩子,这么早不会觉得冷吗?”

“不冷妈妈,我比较抗冻,”她看着老三那一层单薄的外套和微微发红的手,心里很是心疼。

“赶紧把衣服穿上。”

“嗯,我过几周再回去。”

“好的吧。”

周余桐和自己的小女儿分了手,坐车回到自己的安乐窝里。

班上林老师正在上班会课。

“大家要是去拿衣服的话,注意时间,另外,学校的校服我们要穿在衣服里面,学生会要是逮到了,可是要扣分的。

这一块儿,我们下一次班会课的时候要详细说一下。”

又是一个周末,和自己的宿友打了招呼后,老三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里。

草草吃完了从学校带来的米饭套餐,洗了自己的碗筷,把书桌拉开,借着从窗户外面洒下来的点点的月光和自己的一盏小台灯,开始做自己的功课。

具体的议论文的手法,“破立”的相对性,事物的两面性;觉得累了,就去写写自己的薄弱项,数理化。

老三总觉得这样的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生活缺点什么,让她无法尽兴享受这样的生活。

等到九点多,外面的天空完全伸手不见五指,自己的小夜灯不够亮度了,便做做眼保健操,洗了个澡,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我总在思考自己这样学习,是为了改变什么,我并不需要改变现在我自己的养尊处优的生活,纸醉金迷的娱乐,我只是想,以后自己的生活会有更多的选择的权利,而不是让我的爸爸妈妈给我安排好的。

当鲸鱼落下的时候,一鲸落,而万物生。

并不是说鲸鱼哺育了万物,而是在牺牲自我,释放自我的全部的能量。

这样的想法,对于我来说也许太过成熟,但也能理解。

想着想着,她的上下眼皮开始打起架来,就去洗了个澡,先把窗户打开,回来洗了自己的内衣,跳到小床上,睡了。

周天,二姐季熙宸来找她,也给她带了一件厚毛衣,一点吃的。

“姐姐,我妈妈给我带的我都还没吃完呢。

大姐没来吗?”

“她?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她这会儿应该在忙。”

“忙什么?”

“不知道,反正不是造娃。

姐夫最近年末了,案子多了起来,有的时候婚房都回不去,每天姐姐回家自己一个人住的。”

“那不是有电话吗?”

“哪能天天打电话啊,话费也要钱啊。”

“那也是。

我改明儿回去的时候用我的手机来给我的大姐打个电话吧。”

“嗯。

对了,要是觉得寂寞,自己去外面看看有什么玩的,或者和你们宿友一块儿出去玩啊。”

“嗯嗯,好的。”

二姐又坐了一会儿,和妹妹分了手。

这几天宸宸换班,和自己的几个共事的男女员工去吃一顿海鲜火锅,去做***,去唱卡拉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