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砚晚心底一沉,赶忙松开顾言峰的胳膊。
见我不说话,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赶忙接过保姆手中的早饭,脸上堆笑。
“阿辞,我本想着给你带早饭,路上恰好遇到言峰,他最近生了大病,就让他来家里治疗。”
我看着她摆在桌上的早饭,拿起芒果汁,讥讽地笑了。
“呵?
给我去买早饭,你难道忘了我对芒果过敏?”
“我若是没记错,顾言峰可是爱吃芒果,从前你可没少为他亲手剥皮,切成小块喂他!”
阮砚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砚晚,我就说来家里不合适,还是回医院去吧。”
顾言峰看向我,脸上露出歉意。
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她拦住,护在身后。
阮砚晚眉头紧锁,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我冷声打断。
“这是我买的别墅,不允许陌生人住进来!”
她一愣,没了从前的温柔,不耐烦开口。
“谢承辞,你别忘了别墅也有我的一份,峰哥是我的朋友,我带他来这,谁也不能赶走!”
“不过是些小事情,你若是生气,我过会送你些补偿。”
阮砚晚的语气又变的柔和,似是不愿闹的太难看。
“补偿?”
“你不是最喜欢手表么,最近我看新出了款劳力士,等会就买来送你。”
她语气轻蔑,下意识的以为我接受。
我冷笑,目光落在顾言峰的手腕上,一字一顿道。
“阮砚晚,我记得,他手上的这块表,是六年前我击败竞争对手,得到的战利品,象征着我的商业地位。”
“这些年我一直仔细保存着,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戴在手上!”
我声音冷厉,走到两人身前,吓的顾言峰脸色苍白。
这些年,我的名声在业内早就传开。
我行事手段狠辣,是商场上的冷面阎王,只要被我盯上的人,无一不是破产,就是入狱。
顾言峰也曾听说过。
他摘下表,放在桌子上,低头嗫嚅解释。
“对不起谢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这块表对你有如此的意义。”
见我强势,阮砚晚彻底急了。
“谢承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就是一块破表么,你有什么好发火的。”
“就你收藏的这些垃圾,峰哥根本看不上!”
她拿起桌上的表,狠狠的砸在地上。
“砰——”我的心似是随着这声脆响,跳的慢了一拍。
我露出惨笑,踉跄的后退,双眼失神。
阮砚晚大概是忘了,只因她随口的一哭,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
我便以她的名字,想要打造个潮牌。
却触动行业巨头的利益,使用所有手段,撬走公司的核心技术员,收买我的盟友。
那年,我几近破产,差点被逼的跳楼***。
后来我绝地反杀,吞并对手的公司,从他的保险柜里得到了这块永远不会走错的表。
我在上面刻上我与她的名字,想让我们间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心。
可如今,表碎了。
阮砚晚带着顾言峰甩门离开。
我默默蹲下,亲手将地上的碎片捡起,任由锋利的碎片将手指割裂,也没有丝毫的疼痛。
收拾好一切后,我拿出离婚书。
在曾经犹豫不决的签字区,直接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