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和他去领证,你们谁也别想拦我。”
我拉着霍景深,回了我的房间,把门反锁。
门外,是我家人暴跳如雷的咒骂声。
我充耳不闻,内心一片得意。
慢慢急,有你们急的时候。
3
第二天,我真的拉着霍景深去民政局领了证。
红本本拿到手的那一刻,我看到他脸上是傻乎乎的笑,而我,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我们搬进了我在城中村租的那个破房子,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
第一天晚上,霍景深表现得像个初次上门的新媳妇,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指了指地上那张破旧的沙发。
“你睡那。”
他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点头如捣蒜。
“哦,好。”
他抱着一床薄被子,规规矩矩地躺在沙发上,连翻身都小心翼翼。
失忆后的霍景深,和我印象里那个冷血无情的禽兽,简直判若两人。
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动手能力极强。
没几天,就把我那个狗窝一样的出租屋收拾得井井有条。
地板擦得能反光,窗户明亮得像没有玻璃。
他甚至还会做饭,而且手艺好得惊人。
我看着他熟练地处理着食材,刀工精湛,颠勺的姿势比大厨还专业。
他做的菜,用的调料虽然简单,但搭配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高级感。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忍不住试探他。
他正往汤里撒葱花,闻言一脸茫然地回头。
“我……不记得了。”
除了做饭,他还有很多奇怪的“本能”。
走在路上,看到一辆疾驰而过的保时捷,他会下意识地评价。
“这车的发动机声浪不对,应该是改装过的。”
逛商场,路过奢侈品店,他能准确地说出橱窗里最新款包包的品牌和系列。
我越来越怀疑。
他真的失忆了吗?
晚上,他睡在沙发上,经常做噩梦。
嘴里会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
有一次,我听清了。
他说的是:“对不起……”
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对不起?是对那些被你玩弄过的女人说的吗?
我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紧皱着眉头,额头上全是冷汗,睡得极不安稳。
我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脸,感受他是不是在伪装。
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深邃得像一潭不见底的湖水。
我迅速收回手,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晚星,你怎么站在这?”
“我……我起来喝水。”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他“哦”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他重新陷入沉睡,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
霍景深,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4
为了试探他,我决定演一场戏。
第二天一早,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哼哼。
霍景深听到动静,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进我房间。
“晚星,你怎么了?”
我闭着眼睛,虚弱地说:“我好像……发烧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手刚碰到我的皮肤,就惊呼起来。
“好烫!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买药!”
他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就往外冲。
我躺在床上,冷眼看着他的背影。
过了没多久,他回来了,手里拿着退烧药和温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