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靠卖蛇泡酒发家。
杀生太多,必然会损福报。
我能做的也只有烧香祷告。
我房间供着蛇仙大人。
每天定时烧香求蛇仙大人原谅。
从小我就梦见无数的五颜六色的小蛇缠绕在一起。
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不仅怕蛇,我还怕我爹。
我爹杀蛇泡酒那一系列动作太过恐怖。
像个刽子手。
但我没想到,从我成年那天开始。
我到了一个全是蛇的部落。
他们开始审判我,让我血债血偿。
白天我是那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许亦然,但到了晚上,我要和蛇族的成员挨个举行仪式。
1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许完愿吹灭蜡烛时,手腕内侧突然浮现出一道蛇形的青色印记。
我以为是蛋糕上的烛油烫到了,拼命揉搓那片皮肤,但那印记像是从血肉里长出来的一样,怎么都擦不掉。
“亦然?
怎么了?”
妈妈担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事,可能过敏了。”
我勉强笑着放下袖子,没敢告诉他们这个印记正在微微发烫,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走。
晚饭后回到房间,我给蛇仙像上了三炷香。
檀香刚点燃就齐齐折断,香灰撒了一桌。
我心头猛地一跳,抬头时发现蛇仙像的眼睛竟然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这尊从我记事起就供奉在房间角落的黑檀木雕像,此刻嘴角似乎向上翘起,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笑容。
“一定是太紧张了。”
我自言自语地收拾香灰,明天就是大学报到的日子,我反复检查着行李箱,试图忽略手腕上越来越烫的蛇形印记。
躺在床上时,那股灼热感已经从手腕蔓延到全身。
我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恍惚间听到鳞片摩擦的沙沙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半梦半醒间,我梦见无数五彩斑斓的小蛇从床底涌出,它们缠绕着我的脚踝,顺着小腿向上攀爬。
“不要...不要过来...”我在梦中挣扎,却发不出声音。
那些蛇突然同时昂起头,异口同声地说:“时候到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洞顶垂挂着无数钟乳石,散发着幽蓝的荧光。
我撑起身子,手掌按到的不是岩石,而是层层叠叠的蛇蜕——干燥、半透明的蛇皮在我手下发出脆响。
“许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