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燕最不受宠的公主,被送去北厥和亲。乖乖和亲,你将在三年后死于北厥内乱,
大燕国破。立刻绑架前来迎亲的北厥王子拓跋珩,成功率45%,失败,当场死。
我看着远处烟尘中那面张扬的狼头大旗,对我身边的朱雀卫指挥使惊鸿说:“传令下去,
准备动手。”“告诉兄弟们,干完这一票,我带他们回家,封侯拜将。”1“闻人宴!
你这个不讲武德的女人!”拓跋珩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英俊的脸因愤怒而涨红。
他被特制的牛筋绳捆得像个粽子,丢在我华丽车驾的地毯上,周围是我亲手训练的朱雀卫,
刀锋雪亮。我端起手边的温茶,慢条斯理地吹了吹热气,然后递到他嘴边。
“北厥的王子殿下,润润嗓子再骂。骂人是个体力活,别把自己渴坏了。”他偏过头,
淬了口唾沫在名贵的地毯上:“有种就杀了我。我拓跋珩要是皱一下眉头,
就不算北厥的男人!”我没理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副将,语气平淡:“去,
把他迎亲队伍里那个叫阿古拉的百夫长带过来。”副将领命而去。我将茶盏放回小几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殿下,别误会。我没想杀你,你可是我最重要的筹码。”很快,
那个叫阿古拉的壮汉被押了进来,他满脸悍不畏死,冲着拓跋珩大喊:“王子!别怕她!
大君会踏平大燕为我们报仇的!”我轻轻“哦”了一声,从靴子里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走到阿古拉面前。“是个忠心的。”我称赞道,然后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阿古拉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倒了下去。整个营帐瞬间死寂。
拓跋珩的眼睛红了,死死地瞪着我,那目光几乎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用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殿下,
看清楚了。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质,你的每一个手下,
都是我可以随时撕掉的票。”我把沾血的丝帕丢在他脸上:“现在,给你个机会,
叫声好姐姐听听。”叮!检测到拓跋珩情绪剧烈波动,仇恨值+50!
当前仇恨值:95不死不休。2时间回到半个时辰之前。风沙迷眼。我的陪嫁车队,
被无情地丢弃在这片苍黄的戈壁上。金丝楠木的车身,雕着繁复的凤凰图样,
早已被沙土蒙上了一层灰败。我贴身侍女沉香正小心翼翼地为我奉上一盏温水,
她的手有些发抖。“公主,北厥的迎亲队,还有不到十里了。”我嗯了一声,没有接水盏,
目光透过纱帘,盯着远处那股越来越近的烟尘。狼头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正张开血盆大口。天命推演系统已激活。
路线一:抵达北厥王都,与拓跋珩完婚。你将成为北厥王妃,三年后,
二王子拓跋野发动政变,拓跋珩被杀,你被囚禁。同年,北厥以“为王子复仇”之名南下,
大燕国破,你被当做祭品,死于乱军之中。生存率:0%。
路线二:绑架北厥王子拓跋珩。成功率:45%。失败,
你与三千朱雀卫将当场被屠戮殆尽。生存率:未知。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一个是温水煮青蛙,死得明明白白。一个是悬崖上走钢丝,九死一生。我闻人宴,
上辈子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从底层做到上市公司CEO,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我信奉的从来不是听天由命,而是人定胜天。45%的成功率?足够了。“惊鸿。
”我轻声唤道。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车驾旁。惊鸿,朱雀卫指挥使,
我父皇赐给我用以保护我的牢头,也是我用整整一年时间才真正收服的心腹。他身形如松,
面容冷峻,眼神像戈壁上的鹰。“殿下。”“北厥人来了多少?”“目测约五千人,
皆为精锐骑兵,为首者应是拓跋珩本人。”“我们的朱雀卫,能战吗?”惊鸿沉默了片刻,
才缓缓道:“朱雀卫之责,是护卫殿下周全。若死战,可为殿下争取到一炷香的突围时间。
”他的意思是,我们打不过,只能跑。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一炷香?太久了。
我要你在一刻钟内,为我生擒拓跋珩。”惊鸿猛地抬头,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露出了震惊。
“殿下,您是说……”“没错。”我打断他,“传我的命令。车队原地结圆阵,弓弩手在前,
长枪兵在后,摆出防御姿态。告诉兄弟们,这是演习,让他们放松警惕。”我顿了顿,
看着他愈发凝重的脸,继续道:“你,亲自带一百名最精锐的卫士,
换上我们带来的商队服饰,从侧翼沙丘后绕过去。等他们的前锋进入我们弓弩射程,
我摔杯为号。届时,前阵万箭齐发,只射马,不射人。你趁其阵脚大乱,直取中军,
目标只有一个——拓跋珩。”惊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殿下,此举形同谋逆,
一旦失败……”“没有一旦。”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惊鸿,你跟着我,
难道还想回京城那个牢笼里,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影子吗?我父皇把我们丢到这里自生自灭,
我们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挣一条活路?”我凑近他,声音压得更低:“告诉兄弟们,
干完这一票,我带他们回家。从此往后,天高海阔,封侯拜将,我闻人宴说到做到!”叮!
检测到惊鸿忠诚度大幅提升!当前忠诚度:95死心塌地!
他单膝跪地:“末将……领命!”黑影再次消失。我重新靠回软垫上,
拿起沉香一直端着的水盏,轻轻吹了吹。
沉香的脸色比纸还白:“公主……我们……我们真的要……”“怕吗?”我问她。她咬着唇,
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奴婢不怕死,奴婢怕公主出事。”我摸了摸她的头。
“放心,我这个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话虽如此,我的手心,
也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北厥的铁蹄声越来越近,大地都在微微颤动。
我甚至能闻到空气中传来的,属于草原人的牛羊膻味和悍勇的尘土气息。
拓跋珩的队伍停在了百步之外。他一马当先,身穿银色锁子甲,头戴狼头盔,身形高大挺拔,
宛如一尊草原上的战神。即便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
一个北厥使者上前喊话,说着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我没有理会,只是端着茶杯,
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跳如同战鼓。终于,我眼角的余光,
瞥见侧后方的沙丘顶上,一只猎鹰盘旋而起。那是惊鸿的信号。他到位了。我深吸一口气,
将手中的白玉茶杯,猛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放箭!”命令下达的瞬间,
数千支淬了麻药的弩箭,铺天盖地地射向北厥骑兵的马腿。
“嗖嗖嗖——”凄厉的马嘶声响彻云霄。北厥人做梦也想不到,
这支看起来温顺无害的送亲队伍,会突然化身为择人而噬的猛兽。战马成片倒下,
骑兵们被掀翻在地,整个前锋阵型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敌袭!有埋伏!”“保护王子!
”拓跋珩的反应极快,他怒吼一声,第一时间拔出腰间的弯刀,试图重整队形。但,
已经晚了。“杀!”惊鸿带着一百名换上商队服饰的朱雀卫,如神兵天降,
从沙丘侧后方猛虎般扑出。他们早已锁定了拓跋珩的位置,组成一个锋利的楔形阵,
无视周围的散兵游勇,直插北厥中军的心脏。我站在车驾上,冷眼旁观。
我要指挥大部队拖住北厥人的主力,为惊鸿创造机会。“圆阵收缩!长枪兵,向前!弓弩手,
第二轮准备!”朱雀卫是我花了一年时间,
用现代化的训练方法和远超这个时代的思想武装起来的队伍。他们的执行力,
远非这些散漫的北厥骑兵可比。拓跋珩的亲卫拼死抵抗,双方瞬间绞杀在一起。刀光剑影,
血肉横飞。但惊鸿的目标始终明确。他突破了层层阻碍,直逼拓跋珩。拓跋珩武艺高强,
连斩数人,但面对惊鸿这样顶级的刺客型高手,以及身边悍不畏死的朱雀卫,
他也逐渐左支右绌。“拓跋珩!你的人,要死光了!”我扬声喊道,声音盖过了战场的喧嚣。
他猛地回头看向我,那双狼一般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就在他分神的刹那,惊鸿抓住了机会。
一把特制的飞爪从惊鸿袖中射出,精准地缠住了拓跋珩持刀的手腕。惊鸿猛地一拉,
拓跋珩重心不稳,数名朱雀卫一拥而上,用早已准备好的牛筋绳网将他死死罩住。“抓到了!
”惊鸿的声音传来。我立刻下令:“鸣金!收兵!”朱雀卫如潮水般退回车阵,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而群龙无首的北厥骑兵,眼睁睁看着他们的王子被掳走,
一时间竟不知是该追还是该退。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刻钟。尘埃落定。3我的营地,
就扎在距离北厥大营三十里外的一处背风绿洲。三千朱雀卫将我的车驾围得如铁桶一般。
我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宫装,穿上了一套劲装,正坐在小几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我的长弓。
沉香端来一碗参汤,小声说:“公主,已经清点过了,我们有二十七人阵亡,重伤五十二人。
北厥人……伤亡大约在三百左右。”我擦拭弓弦的手顿了一下。“厚葬阵亡的兄弟。
告诉军医,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把重伤的兄弟们救回来。他们的抚恤金,按三倍发放。
”“是。”我绑架拓跋珩的消息,席卷了大燕和北厥的王庭。三天后,我爹,
大燕的皇帝闻人雄,派来的使者到了。来的是当朝丞相张敬,一个以稳重著称的老头子。
他一进我的营帐,看见虽然被绑着,但仍是活蹦乱跳虽然被绑着的拓跋珩,先是松了口气,
随即就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公主!您、您怎能做出如此荒唐无稽之事!两国交战,
不斩来使,您此举将置大燕于何地?将陛下的颜面于何地?”张敬痛心疾首,胡子都在发抖。
我示意惊鸿给他看座。“张相,坐下喝口茶,别动气。我既然做了,自然有我的道理。
”叮!人物扫描:张敬。忠诚度:对大燕80,对皇帝60,对你-30。
内心真实想法:此女乃祸国妖孽,必须立刻将她和北厥王子带回京城,交给陛下降罪,
以平息北厥的怒火,否则大燕危矣!看,这就是老成持重。牺牲一个公主,
保全所谓的大局。可惜,我的命,我自己说了算。“荒唐!”张敬一甩袖子,根本不坐,
“老臣奉陛下旨意,前来迎公主回朝。您即刻释放拓跋珩王子,随老臣回去向陛下请罪,
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我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递给他。
“请罪就不必了。这是我写给父皇的国书,劳烦张相带回去。告诉父皇,女儿不孝,
不能为国和亲了。但女儿能为他换来一座固若金汤的北境长城。”张敬狐疑地接过信,
打开一看,瞬间脸色煞白,指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信上只有两行字。“父皇,
原定的聘礼翻十倍,外加北厥割让燕云关。不然,我就撕票。”“第二条,
让拓跋珩入赘我大燕,也不是不能商量。”张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我大骂:“疯了!
你简直是疯了!你这是要逼北厥跟我们开战啊!”我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张相,你错了。”我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议和,
从来不是跪下来求的。是打到对方跪下来,求着你签的。我手上握着北厥未来的王,
我为什么还要跪着?”我站起身,走到营帐门口,看着外面肃杀的戈壁。“回去告诉父皇,
他有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一个月后,如果北厥的铁骑踏入我大燕境内,
他们收到的第一份战报,就是他们王子的人头。”张敬走了,是被我的朱雀卫“请”走的。
营帐里,一直沉默的拓跋珩忽然开了口,声音沙哑:“你以为,凭你这点人,
能挡得住我北厥的十万铁骑?”我回头看他,这几天他倒是冷静了不少。“我挡不住。
”我坦然承认,“但我杀你,足够了。拓跋珩,你猜猜,你死了,你那个雄才大略的父王,
会为你流几滴眼泪?然后,他会扶持你的哪个弟弟上位,来继承你的遗志,
顺便接收你的部下和妃子?”叮!击中对方要害,拓跋珩内心防御出现裂痕!仇恨值-5。
当前仇恨值:90。他脸色一白。4北厥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快。十天后,
北厥大将呼延烈,率领三万先锋铁骑,陈兵于我营地三十里外。
使者送来了北厥王拓跋雄的亲笔信,措辞极其强硬,让我立刻释放拓跋珩,否则三日之内,
踏平我的营地,将我本人挫骨扬灰。我的营地里人心惶惶,
连惊鸿都面色凝重地来找我:“殿下,我们只有三千朱雀卫,硬拼绝无胜算。
是否需要……先行撤退?”我正在擦拭我的弓。“撤?往哪儿撤?
后面是张相等着抓我回去问罪的官兵,前面是呼延烈的虎狼之师。我们是瓮中之鳖。
”我拉开弓弦,感受着弓臂传来的力量,“但有时候,鳖也能咬死捉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