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她就假装不知道。
他们之间似乎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得不到纾解,沈知砚的皮肤饥渴症越来越严重。
沈母率先找上了她,哭着求她帮帮沈知砚。
看着神情哀求的沈母,温杳嗓音干涩:“怎么帮?”
温母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那天晚上,沈知砚一夜未归。
她才知道,温母在沈知砚发病时给他下了药,让他强行跟别的女人发生了亲密关系,缓解了他的病。
那是沈知砚第一次对她发火。
少年脸色苍白,一双眼却红得灼人:“温杳,你就这么不在意我?把我亲手推给别人?”
面对他的质问,温杳哑口无言。
细细密密的疼从心底蔓延,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是她亲口答应了温母的请求。
沈知砚满眼失望,走时摔碎了满地玻璃。
鲜血顺着手心往下流,一滴滴像是砸在温杳心尖上。
后来,他们冷战了整整一个月。
温杳也生了一场大病。
和好后,两人谁都没再提过这件事。
沈知砚每月发病那天都会彻夜未归,和别的女人厮混。
温杳只能咽下心底的苦涩和痛苦,安慰自己,他只是为了治病。
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温杳下意识去摸枕头下的手机。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她就极度缺乏安全感,走到哪都要带着手机。
就连睡觉也习惯将手机放在枕头下。
以防出现意外,可以第一时间求救。
打开手机,一条接一条消息立马弹了出来。
杳杳,我去上班了,早饭在保温柜里。
沈知砚很喜欢承包温杳的一切,结婚三年,大小琐事全部都是他亲手来做,从不假手于人。
温杳坐在餐桌上,吃着沈知砚亲手准备的爱心早餐。
都是她从前喜欢吃的,可现在却有些食不知味,甚至有些反胃。
她跑到洗手池干呕了几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带着一股病弱感,眉眼低垂总带着一股郁色。
不自觉的,她想起了在医院看见的那个女孩。
阳光明媚,灿若朝阳,让人看见便心生欢喜。
手机震动几下,拍卖会负责人发来消息,说是她曾想要的那件珠宝今天会拍卖。
顾不得其他,温杳开车前往。
到了后,侍者领着她到包间等待。
半场过去,台上侍者端出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耳坠。
并不是多稀有的东西,只是那是温杳外婆在世时遗落在外的东西。
温杳找了好久,才在这个拍卖会得到消息。
这算是她外婆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遗物。
温杳毫不犹豫举起牌子,就在即将成交时,另一个包厢里传来一个清脆娇媚的声音:“一千五百万。”
那女孩似乎格外喜欢这对耳坠,嗓音带着哀求:“姐姐,你能不能把这对耳坠送给我,我真的很喜欢?”
若是别的,让就让了。
可这个不行。
“不好意思,这件东西我也很喜欢。”
话落,温杳举起牌子继续加价。
小姑娘也紧跟不舍。
可温杳最不缺的就是钱,耗了十几分钟后,还是拿到了这对耳坠。
就在她拿到东西准备离开时,却在一个拐角处听到熟悉的嗓音。
温杳的脚步霎时僵在了原地。
“我就想要那一对耳坠,你帮我买下来嘛!”
“好,多大点事还哭鼻子,小心眼睛哭肿了…”
温杳抬眼向走廊看去,是刚才那个跟她竞价的女孩的声音。
此时女孩侧着脸正跟人打着电话,嗓音委屈的跟电话那边的人撒娇。
她怔怔地看着这人熟悉的侧脸。
是那天在医院里沈知砚陪着去做产检的女孩!
模糊零碎的音节从手机里泄出了几分,能听出电话那边男人宠溺含笑的声音。
浑身血液似乎被冻住了一样,一股寒意流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