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南山的山脚覆盖着枯黄的灌木，浊煞迷雾像淡灰色的纱，缠在树干间，吸进一口就觉得头晕 —— 这是比黑霾更浓的浊煞，能干扰感官，低境界的修士都扛不住。
赵虎走在最前面，用砍刀劈着灌木，伤口处的绷带渗着血：“地图说溶洞在半山腰，大家跟紧，别走散。”
林澈走在中间，扶着赵玥 —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也变浅了：“我…… 有点晕。”
话音刚落，她腿一软，倒在林澈怀里。
赵虎立刻回头，李默蹲下身摸了摸赵玥的额头：“是浊煞迷雾的影响，她体质弱，撑不住了。”
林澈皱眉，突然想起内侧口袋的晶核 — 刚才扔出去一块，还剩半块。
他掏出来时，晶核突然发热，尖端朝着半山腰的方向亮了下。
“跟着晶核走，” 他说，“它能指方向，说不定还能挡点浊煞。”
赵虎半信半疑，但看着赵玥苍白的脸，还是点了头。
林澈握着晶核走在前面，晶核的温度越来越高，周围的浊煞迷雾好像淡了些。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前方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 是溶洞。
洞口飘着淡绿色的荧光，走近了才看清，岩壁上刻着细密的纹路，荧光就是从纹路里透出来的。
“这是什么？”
赵玥醒了些，靠在赵虎怀里，指着纹路问。
林澈凑过去，指尖碰了下纹路，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指尖往上爬，带着点涩味 — 是灵气，但里面混着浊煞，像掺了沙的水。
“我去勘察下里面的情况。”
李默突然开口，不等众人回应，就提着应急灯走进溶洞分支。
林澈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不对劲 — 李默刚才摸赵玥额头时，手指上沾了点晶核的微光，现在走进分支，应急灯的光晃了下，他好像看见李默从内袋掏出什么东西，是块黑色的令牌。
“咔嚓” 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从分支传来。
林澈刚要跟过去，溶洞深处突然传来 “轰隆” 声 —— 一块巨石从岩壁上掉下来，紧接着，一个浑身裹着岩石的身影爬了出来，是石妖！
它的拳头砸在地上，震得碎石乱跳，朝着赵玥扑去。
赵虎立刻把赵玥护在身后，用砍刀劈向石妖，刀刃砍在岩石上，只留下道白痕。
石妖嘶吼着挥拳，赵虎躲闪不及，被拳风扫到，撞在岩壁上，吐了口血。
林澈见状，握紧晶核冲向石妖，指尖的暖流突然爆发，他下意识拍出一掌 — 暖流顺着手臂涌出，打在石妖腹部。
石妖的动作顿了顿，腹部的岩石裂开道缝，淡绿色的荧光从缝里漏出来。
林澈愣住了 — 这股暖流，就是刚才纹路里的灵气？
他还没反应过来，石妖又扑了过来，他只能再拍一掌，灵气混着浊煞，再次击中石妖的伤口。
“快，用晶核砸它的伤口！”
林澈喊着，赵虎立刻捡起地上的碎石，和林澈一起朝着石妖的伤口扔去。
石妖抽搐着倒地，化作一堆碎石，只留下一块淡绿色的晶石，嵌在碎石堆里。
林澈捡起晶石，里面的灵气比晶核浓些，却也带着浊煞。
这时，李默从分支走出来，应急灯照在他脸上，看不出表情：“里面没危险，就是有些岔路。”
他的目光扫过林澈手里的晶石，又快速移开，“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让赵玥休息下。”
林澈点头，却注意到李默的袖口沾了点暗红色的灰 — 是玄铁令牌上的锈？
他没问，只是把晶石放进背包。
岩壁上的荧光纹路还在亮着，他刚才好像看清了纹路里的几个字：“灵脉枯竭，浊煞自生”。
黑霾从溶洞洞口飘进来，带着外面的风声。
林澈看着李默的背影，又摸了摸背包里的晶石 — 青南山的溶洞，好像藏着比干净水更重要的东西，而这个小队里的秘密，或许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