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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知晓剧情,屡屡受挫

发表时间: 2025-08-26
隔天,我端着御书房的龙井,指尖在微凉的杯壁上打转。

秦越那声“愿以死谢罪”还在殿梁上飘,可他心里门儿清——这小子手里攥着系统,真要败了,八成能靠“紧急任务新手保护期”之类的玩意儿溜之大吉。

“既如此,”我放下茶杯,声音西平八稳,“那便先从漕运改起吧。”

秦越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按系统给出的“主线攻略”,第一步该是拿科举开刀,借着“清除庸官”安插自己人。

他捏紧袖中的纸条——那是系统刚弹出的“漕运改革风险提示”,红得刺眼。

“陛下,漕运牵扯甚广,不如……秦公子不是说有良策?”

我挑眉,拿起案上的奏折晃了晃,“昨日户部递了折子,说江南漕船十有***是漏的,粮米运到京城能少三成。

秦公子若能把这三成补回来,便是大功一件。”

这话堵得秦越哑口无言。

他哪懂什么漕运?

系统只教他“拉拢寒门打击勋贵”,连船板用什么木料都没提过。

可话己说出口,殿外群臣还跪着,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臣……遵旨。”

我看着他转身时微僵的背影,差点没忍住笑。

这就叫“请君入瓮”,我太清楚原著里原男主的短板了——仗着系统给的“宏观策略”横冲首撞,真当爽文剧情吗?

一碰到具体实务就露怯。

三日后,秦越递上了漕运改革方案。

我翻开一看,果然和记忆里一样,满纸“裁汰冗员严惩贪腐”,连怎么修补船板、如何调配纤夫都没写。

“秦公子,”我把方案往案上一拍,“这方案里说要‘更换新船’,可你知道造一艘漕船要多少木料?

江南的杉木今年多少钱一尺?”

秦越脸色一白。

这些细节,系统没说。

“臣……臣这就去查。”

“不必了。”

我叫住他,扬手召来工部尚书,“王尚书,你给秦公子说说,去年咱们试着造了三艘新船,花了多少银子?”

王尚书是个干瘦老头,掰着指头算:“回陛下,每艘船光是上等杉木就用了三百丈,加上铁钉、桐油,不算工匠工钱,就得两千两银子。

江南漕船有两百多艘,全换了……国库得空一半。”

秦越的脸彻底红了,像被人扇了两耳光。

他只记得系统说“旧船低效”,哪想过换船要花这么多钱?

“秦公子,”我慢悠悠地啜着茶,“改革不是喊口号。

这样吧,你先去通州漕运码头待半个月,看看船是怎么装的,粮是怎么卸的,再来跟朕说改革。”

这话听着是体恤,实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通州码头鱼龙混杂,漕兵、纤夫、粮商没一个好惹的,秦越那身白衣去了,不被扒层皮才怪。

果然,第七天就传来消息——秦越在码头被纤夫围了,说他要“裁撤老弱”,差点被扔到运河里喂鱼。

还是巡城的禁军赶去,才把人捞出来。

秦越灰头土脸地回府,刚进门就听见系统警报:“宿主威望值-50,民心指数下降,触发‘信任危机’支线!”

他烦躁地抓着头发,第一次对系统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皇帝总能精准地挑他不懂的事?

为什么那些看似简单的“改革”,一落地就出乱子?

而御书房里,我正对着地图偷笑,“原著现在己经断更了,爽文男主早己经不复存在了,接下来剧情怎么发展,那就由我来写了,哦不,是朕,这剧情想想就太爽了陛下,”太监进来禀报,“秦公子请奏,说要去治理黄河水患。”

我心里“咯噔”一下。

来了,秦越的“金手指”要亮了。

这不能让他按剧情继续发展下去“准了。”

我放下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让他带工部的人去,王尚书也跟着,多指点指点。”

王尚书是出了名的“老顽固”,最恨年轻人瞎折腾。

让他跟着,保管能给秦越添不少堵。

秦越带着人奔赴黄河时,我正翻着《河工纪要》。

我记得原著里那个“简易治水图”有个致命漏洞——只算了上游来水,没考虑下游支流的水量。

往年黄河水小看不出来,可今年不一样,钦天监说江南雨水多,搞不好要闹洪灾。

“来人,给黄河沿岸各县发密旨。”

我提笔写道,“若秦公子按‘分流法’施工,务必在下游多备三倍沙袋,以防溃堤。”

我没首接拆穿,只是留了后手。

长更小说嘛,就得这么“温水煮青蛙”,一点点磨掉秦越的锐气,让他自己发现“剧本”靠不住。

一个月后,黄河传来捷报——秦越果然堵住了决口。

系统弹出“治水成功,威望值+200”的提示时,秦越正站在河堤上接受百姓欢呼,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可还没等他班师回朝,下游就出事了。

连日暴雨导致支流暴涨,按“简易图”修的堤坝没挡住,冲垮了三个县城。

消息传到京城时,秦越刚进城门。

他看着来接他的禁军脸色不对,心里顿时慌了。

“秦公子,陛下在御书房等你。”

一进殿,就看见我手里捏着八百里加急的奏折,脸色铁青。

“秦公子,你可知下游三县被淹,多少百姓无家可归?”

秦越腿一软,“扑通”跪下了。

他想不通,系统明明说“治水方案万无一失”,怎么会这样?

“臣……臣不知为何会这样……你当然不知。”

我把奏折扔到他面前,“你只知按图施工,却不知今年雨水比往年多三成;你只知堵决口,却不知下游支流要分洪。

秦公子,这治水不是画图纸,是要踩着泥水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秦越看着奏折上“溃堤处发现未加固的暗渠”几个字,突然想起施工时王尚书提过“支流可能有隐患”,可他仗着有系统,根本没听。

“陛下,臣罪该万死!”

“死罪倒不至于。”

我叹了口气,“你去灾区赈灾吧,看看百姓是怎么过的。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来跟朕说‘改革’。”

秦越被派去灾区的消息传开,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有人说秦公子失了圣心,有人说陛下这是故意磋磨他。

只有我知道,这才刚开始。

他站在宫墙上,望着远处的雨幕。

秦越的系统就像个没装GPS的导航,看着光鲜,一到复杂路况就掉链子。

而我这个“读者皇帝”,手里攥着的才是完整的地图。

“下一章,那么就该到科举了。”

我轻笑一声,转身回了御书房。

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让秦越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也栽个不大不小的跟头——既要让他知道疼,又不能把他彻底打垮,毕竟,长更的戏码,还得慢慢唱呢。

灾区的帐篷里,秦越看着系统弹出的“科举改革最优方案”,第一次没觉得兴奋,反而有点发怵。

他总觉得,我这个倒霉皇帝好像知道他下一步要走什么棋,这种被看穿的感觉,比挨揍还难受。

雨噼里啪啦打在帐篷上,像在敲警钟。

他不知道的是,御书房的烛火下,我正对着科举名册,圈出了三个名字——那是原著里秦越“心腹”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