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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言情小说《九劫剑的九节男女主角玄玑真云霁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百年耗子”所主要讲述的是:楔子冰冷的触深入骨髓的林渊的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破船碎每一次试图上都被名为“死亡”的巨浪狠狠拍他能感觉到生命力正从胸腹间那个恐怖的贯穿伤里汩汩流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冰冷的雨水砸在脸混合着泥土和腐烂枝叶的气要死了吗?在这个莫名其妙、鬼气森森的鬼地方?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深渊一股清冽到近乎霸道的气息骤然降刺骨的寒意瞬间驱散了濒死的麻也带来了更尖锐的痛让...
主角:玄玑真,云霁 更新:2025-07-02 15:3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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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冰冷的触感,深入骨髓的痛。林渊的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破船碎片,每一次试图上浮,
都被名为“死亡”的巨浪狠狠拍回。
他能感觉到生命力正从胸腹间那个恐怖的贯穿伤里汩汩流逝,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混合着泥土和腐烂枝叶的气息。要死了吗?
在这个莫名其妙、鬼气森森的鬼地方?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深渊时,
一股清冽到近乎霸道的气息骤然降临。刺骨的寒意瞬间驱散了濒死的麻木,
也带来了更尖锐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模糊的视线里,
一抹素白的身影如同月华般降临在泥泞污浊的林间空地。来人周身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雨水在触及她身前三尺便自动滑开。她面容清冷绝伦,宛如冰雕玉琢,一双眸子深邃如寒潭,
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只静静地看着地上濒死的蝼蚁——林渊。林渊用尽最后力气想看清,
想呼救,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风声。“根骨……竟是传说中的‘九劫剑骨’?
”一个清冷得不含感情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如同玉石相击,“可惜,
阳煞冲顶,经脉寸断,生机断绝……暴殄天物。”那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权衡。
林渊心中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求生本能让他死死盯住那抹素白。“也罢。
”玄玑真人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你这身根骨,不该就此湮灭。”她缓步上前,纤纤玉指隔空点向林渊的眉心。
一股比刚才更霸道、更阴寒的力量瞬间涌入林渊的四肢百骸!那不是治疗,
而是一种……彻底的摧毁与重塑!“啊——!!!”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淹没了林渊。
肉在撕裂、某种与生俱来的、属于“男性”的核心烙印正在被这股阴寒之力强行剥离、粉碎!
与此同时,一股截然不同的、阴柔而强大的生机被强行灌注进来,
粗暴地改造着他的身体结构。皮肤变得细腻,骨骼发出细微的脆响变得更为纤巧,喉结消失,
胸膛传来撕裂又重塑的剧痛……生理上的剧变伴随着灵魂层面被硬生生扭曲的痛苦,
让林渊的意识彻底崩溃,只剩下无意识的惨叫和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与屈辱。“忍住。
”玄玑真人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林渊在极致的痛苦中,
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不耐?或者,是某种近乎残忍的期待?“纯阴之体,
方能承载‘九劫剑骨’的觉醒。此乃逆天改命,是你唯一活路,亦是你的造化。”造化?
去他妈的造化!林渊在灵魂深处咆哮,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彻底地、不可逆转地变成“另一个人”!
一个陌生的、女性的身体正在形成。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那非人的痛苦终于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留下的是深入骨髓的虚弱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与异样感。林渊不,
现在这具身体还能叫林渊吗?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清晰了一些,
他看到自己沾满泥污的、纤细白皙的手指,看到垂落在肩头的、如墨般的长发。
一种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颤抖着伸手摸向自己的喉咙——平滑一片!
再往下……触碰到的是柔软而陌生的弧度。
“呕……”强烈的恶心感和生理排斥让他干呕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是灵魂的悲鸣?玄玑真人站在不远处,
清冷的眸子审视着地上这具由她亲手造就的“杰作”。少女的躯体玲珑有致,纵然狼狈不堪,
也难掩那份初生的、惊心动魄的美丽,尤其是那双含泪的眼眸,
带着惊惶、绝望和尚未熄灭的野性倔强,矛盾得令人心颤。“从今日起,
”玄玑真人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你名‘云霁’。云开雾散,
霁月风光。是为师座下亲传弟子。”云霁……云霁……云霁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她抬起头,望向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了她一切的女人。
恐惧、怨恨、对力量的渴望、对生存的本能,
还有那因身体剧变而产生的、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脆弱感,如同毒藤般疯狂缠绕着她的心脏。
活下去!必须活下去!只有活下去,变得比这个女人更强,才能夺回失去的一切!
才能……让她付出代价!这份刻骨的恨意支撑着她摇摇晃晃地试图站起来。然而,
身体的重心完全改变,双腿酸软无力,一个踉跄,她竟狼狈地向前扑倒,
眼看就要再次摔入泥泞。就在这时,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她。
玄玑真人不知何时已到了近前,一只手虚扶着她纤细的手臂。
那近在咫尺的、清冷如雪莲的幽香钻入云霁的鼻尖,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力量。
身体的疲惫和虚弱仿佛在这气息中找到了港湾,一丝可耻的依赖感悄然滋生。“根基孱弱,
需好生调养。”玄玑真人的声音似乎比刚才缓和了一丝,
目光落在云霁沾满污泥和泪痕的脸上,指尖微动,似要拂去那污迹,
却又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停住,最终只是收回了手。“随为师回山。”云霁猛地一颤,
挣脱了那虚扶的力量,自己倔强地站稳。她低着头,不敢再看玄玑真人的眼睛,
怕泄露眼中翻腾的恨意,
更怕泄露那因对方靠近和气息而产生的、令自己恐惧万分的脆弱与……一丝丝诡异的安心。
仙途漫漫,这具陌生的身体,这份扭曲的师徒关系,这场以恨意为起点的修仙路,
注定荆棘密布,而最深最痛的刺,已然扎进了名为“云霁”的灵魂深处,
与那“九劫剑骨”一同生根发芽,纠缠不休。1 寒玉池畔“玄霜峰”,
其名如峰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寒彻入骨。云霁被玄玑真人裹在一道冰冷的遁光中,瞬息千里。
凛冽的罡风本该撕碎凡人,却被玄玑真人周身无形的屏障隔绝,只余下刺骨的寒意,
丝丝缕缕,钻入云霁的骨髓。她蜷缩着,这具新生的、纤细而陌生的身体在寒冷中瑟瑟发抖,
每一次颤抖都清晰地提醒着她——她是谁?不,她是什么?她曾是林渊,
一个挣扎在现代都市尘埃里的普通灵魂。如今,她是云霁,玄玑真人座下亲传弟子,
一个被强行塞进女性躯壳里的异魂。胸腔里那颗心,属于林渊,
充斥着滔天的恨意和不甘;而包裹这颗心的血肉骨骼,
却在寒气中本能地想要靠近那唯一的热源——前方那道素白清冷的背影。这念头一起,
云霁立刻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自我厌弃。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去看那抹让她恨入骨髓又莫名心安的白色。
遁光落在峰顶一座孤悬于绝壁之上的宫殿前。殿宇通体由一种冰蓝色的玉石筑成,寒气四溢,
檐角挂着冰凌,在稀薄的日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上书三个古朴大字:寒玉宫。“进去。
”玄玑真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云霁强撑着几乎冻僵的身体,踉跄着跟上。
宫殿内部比外面更冷,空旷得可怕,脚步声在光滑如镜的冰玉地面上回荡,清晰得令人心慌。
她低头,能看到冰面下自己模糊的倒影:披散的长发,沾满泥污却难掩清丽的脸庞,
纤细的脖颈,还有那初具规模的、属于少女的曲线……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此乃寒玉池,有洗髓伐骨、蕴养灵脉之效。”玄玑真人停在一处偏殿前,殿内雾气氤氲,
却并非热气,而是极致的寒气凝成的水雾。一方丈许见方的池子,
池水呈现出一种幽深的碧蓝色,寒气肉眼可见地升腾。“脱衣,入池。
运转我方才打入你识海的《玄阴素心诀》基础篇。”玄玑真人的命令简洁直接,
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脱衣?!云霁浑身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又在下一刻冲上头顶,烧得她脸颊滚烫。羞耻、恐惧、愤怒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
她下意识地环抱住双臂,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抗拒和惊惶。玄玑真人微微蹙眉,
清冷的眸光落在云霁剧烈颤抖的身体和苍白惊恐的脸上。“既已踏上仙途,
这副皮囊不过是渡世之筏,何须在意?速速入池,修复你体内暗伤,否则‘九劫剑骨’反噬,
神仙难救。”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仿佛在责备一件不听话的工具。皮囊?
渡世之筏?云霁在心中疯狂呐喊:这是我的身体!
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强行扭曲、剥夺了我的一切才换来的!这屈辱的印记,
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耻辱的形态,怎么可能是轻飘飘的“皮囊”?!然而,
玄玑真人那冰冷的、带着实质压力的目光,
以及体内深处隐隐传来的、如同无数细针攒刺般的隐痛,那是强行改造身体后留下的暗伤,
也是“九劫剑骨”初步苏醒带来的负荷,这些都在逼迫她做出选择。活下去。只有活下去,
才能复仇!这个念头像淬毒的尖刺,狠狠扎进她混乱的意识深处,带来一阵尖锐的清醒。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被她死死忍住。她颤抖着手指,
解开那身早已破烂不堪、沾染血污泥泞的衣物。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每一寸暴露的肌肤,
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她不敢低头看,不敢去感受那陌生的身体曲线,只是死死咬着牙,
以一种近乎自残的决绝姿态,一步步踏入那寒气刺骨的碧蓝池水中。“嘶——!
”冰冷的池水接触到皮肤的刹那,仿佛千万根冰针同时刺入!极致的痛苦让她倒抽一口凉气,
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但紧接着,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了上来。那刺骨的寒意并未停歇,
却仿佛带着某种灵性,丝丝缕缕地钻入她疲惫不堪的经脉,
抚慰着那些因强行改造而撕裂的创口,甚至开始梳理她体内混乱驳杂的气息。
《玄阴素心诀》的基础心法在识海中自动流转。云霁强忍着巨大的不适和羞耻,
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按照心法引导那丝丝缕缕的寒气。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当寒气被心法引导着在特定的经脉中运行时,
那刺骨的冰冷感竟慢慢转化为一种奇异的、清凉的舒适感。如同干涸龟裂的大地迎来了甘霖,
体内那些火烧火燎的痛楚、经脉的滞涩感,都在迅速缓解。身体仿佛久旱逢甘霖,
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吸收着池水中蕴含的精纯阴寒灵气。
舒适……这舒适感让云霁更加恐慌!她怎么能觉得舒服?!这身体是枷锁,是牢笼!
这力量是那个魔鬼给予的毒药!她应该抗拒,应该痛苦才对!可身体的本能反应,
却在背叛她林渊的灵魂!这该死的《玄阴素心诀》,运转得越是流畅,身体越是感到舒畅,
她内心的撕裂感就越是强烈。仿佛有两个“我”在体内激烈地争斗:一个在贪婪地汲取力量,
享受这具身体的适应性;另一个在愤怒地咆哮,拒绝接受这被强加的一切,
拒绝任何形式的“驯化”。“静心,凝神。”玄玑真人清冷的声音如同冰珠砸落,
打断了云霁内心翻江倒海的挣扎。“引气入体,固本培元。杂念丛生,只会走火入魔。
”云霁猛地一震,压下翻腾的心绪,强行专注于心法运转。她能感觉到,
一丝微弱却无比精纯的灵力,正缓缓在丹田处凝聚。这是属于“云霁”的力量,
与她林渊的灵魂格格不入,却又真实地被她掌控着。不知过了多久,
池水的寒意似乎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体内的暗伤也好了大半。
就在云霁心神稍懈之际——“唔!
”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小腹深处的、带着强烈女性特征的隐痛骤然袭来!陌生、尖锐,
伴随着一种奇异的酸胀感。这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完全超出了林渊的认知范围,
让她瞬间僵住,脸色由苍白转为一种难堪的羞红。是……那个?
这具身体……连这种麻烦也带来了吗?!巨大的羞耻感和被身体背叛的无力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试图缓解那陌生的不适,
动作间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少女的柔弱姿态。“哼。
”一声极轻的冷哼从池边传来。云霁惊恐地抬头,只见玄玑真人不知何时已走到池边,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双深邃的寒潭眸子里,
清晰地映照着她此刻狼狈、羞耻、无助的模样。玄玑真人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漠然,
似乎还有一丝……了然?甚至是一闪而过的、难以捉摸的微光?“凡躯浊气未尽,
些许癸水之痛都承受不住,如何承载九劫剑骨之力?”玄玑真人的声音依旧冰冷,
但云霁却敏感地捕捉到一丝几不可闻的……嫌弃?亦或是失望?癸水!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云霁的灵魂上。她最后的遮羞布被无情地扯下,
暴露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下。恨意如同火山般在胸腔爆发,烧得她浑身发抖,
连那陌生的生理痛楚都被压了下去。她死死瞪着池边那个清冷如仙的身影,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碧蓝的池水中,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力量!
她需要力量!足以撕碎这屈辱、足以毁灭眼前这个掌控她一切的女人的力量!
玄玑真人仿佛没看到她眼中刻骨的恨意,
只是随手抛下一套素白的衣裙和一瓶丹药落在池边冰玉台上。“洗净,更衣。
服下‘蕴元丹’,稳固你体内那点微末灵力。”她转身,素白的衣袂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明日卯时,殿前候着。若迟一息,便去‘寒冰狱’思过三日。”脚步声远去,
空旷的寒玉池殿内只剩下云霁一人,浸泡在冰冷的池水中,身体因痛楚和寒冷微微颤抖,
心却被仇恨和一种更深沉、更让她恐惧的复杂情绪灼烧得滚烫。
她看着池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那张绝美却写满屈辱和恨意的脸,
那具让她作呕又不得不依赖的身体。“师尊……”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
带着泣血的恨意,“此身之痛,此魂之辱,来日必以你之血,百倍偿还!
”她艰难地爬出寒玉池,冰冷的空气让她裸露的肌肤瞬间绷紧。拿起那件素白如雪的衣裙,
触感柔软冰凉,如同玄玑真人本身。穿上它,仿佛又被那个女人无形的枷锁套住。
她颤抖着手,毫不犹豫地将那瓶散发着清香的“蕴元丹”倒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
化作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热流,瞬间压制了身体的痛楚,滋养着丹田那缕新生的灵力。
力量在增长,很微弱,但真实存在。可每增长一丝属于“云霁”的力量,
属于“林渊”的意志,仿佛就被侵蚀掉一分。她站在空寂冰冷的殿中,
看着自己身上属于玄玑真人风格的衣裙,
感受着体内因丹药和功法而平复下来的、属于女性的身体反应,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感,
混合着熊熊燃烧的恨意,将她彻底吞噬。仙途漫漫,这第一步,
已然踏在荆棘与屈辱铺就的血路之上。而路的尽头,那个清冷的身影,既是她的劫难,
也是她唯一的目标。身体与灵魂的撕裂,
恨意与那在极端依赖和强大压迫下悄然滋生的、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复杂情感,
如同寒玉池底纠缠的水草,将她越缚越紧。她闭上眼,再睁开时,
眸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深深压抑的脆弱。活下去,变强,
然后……毁灭她。2 初露锋芒与暗涌卯时未至,寒玉宫前已是一片死寂的霜白。
云霁身着那套素白弟子服,站在冰冷的玉石广场上。寒风如刀,卷起她墨色的长发,
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抵御玄霜峰顶的酷寒,冻得她脸色青白,嘴唇发紫,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每一次颤抖,都像是对她意志的嘲讽。她死死盯着紧闭的宫门,
将恨意和屈辱转化为支撑自己站立的唯一动力。玄玑真人那“迟一息,
寒冰狱三日”的命令如同悬顶之剑。她毫不怀疑那个女人的冷酷。
当第一缕微弱的晨曦刺破云层,洒在冰晶上时,沉重的宫门无声滑开。玄玑真人缓步而出,
依旧是那身素白道袍,纤尘不染,清冷得不似凡尘中人。她甚至没有看云霁一眼,
仿佛门口站着的只是一尊冰雕。“跟上。”声音平淡无波。云霁咬着牙,
迈动冻得几乎麻木的双腿,沉默地跟在玄玑真人身后数步之遥。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玉石上,
寒意透过薄薄的鞋底直冲脚心,让她时刻保持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她们来到峰顶一处更为开阔的演武场。场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玄冰,寒气比寒玉宫前更甚。
“拔剑。”玄玑真人停下脚步,终于将目光投向云霁。那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审视。
云霁一愣。剑?她哪来的剑?玄玑真人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袖袍轻轻一拂。
一道森冷的白光从她袖中射出,“铮”的一声,钉在云霁脚前的冰面上。
那是一柄通体晶莹、宛如冰晶凝结而成的长剑。剑身修长,寒气四溢,剑柄处没有任何装饰,
只有一种内敛到极致的锋芒。剑身靠近护手处,两个古篆小字若隐若现:寒霁。寒霁剑。
以她的名字命名?云霁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感激,反而涌起一股更深的寒意和讽刺。这是工具,
是驯兽师丢给野兽的项圈!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伸出依旧有些僵硬的手,
握住了冰冷的剑柄。一股精纯至极的寒气瞬间顺着剑柄涌入她的手臂!
这寒气与她体内的《玄阴素心诀》灵力竟产生了一丝奇妙的呼应,运转速度似乎快了一丝。
同时,一股属于剑器的孤傲与锋锐意志也隐隐传来,带着一种审视和……试探?
“此剑名‘寒霁’,乃千年玄冰魄所铸,与你体质相合。”玄玑真人的声音响起,“今日,
传你《玄霜剑诀》第一式:凝冰刺。”没有多余的讲解,玄玑真人并指如剑,
对着前方一块巨大的玄冰轻轻一点。“嗤!
”一道凝练到极致、几乎透明的冰蓝色剑气从她指尖激射而出,快如闪电,
无声无息地没入那块坚逾精钢的玄冰之中。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有冰面上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光滑如镜的细小孔洞,边缘甚至没有一丝裂痕!
极致的力量,极致的控制!云霁瞳孔微缩。这一剑,简朴到了极点,却也危险到了极点!
“看清楚了?”玄玑真人收回手指,“灵力运转路线,方才已印入你识海。练。”命令下达,
她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如同冰峰,目光却如无形的冰锥,牢牢锁定在云霁身上。
巨大的压力笼罩下来。云霁握紧寒霁剑,闭上眼,识海中那清晰的灵力运转路线浮现。
她尝试调动丹田内那缕微弱的玄阴灵力,按照路线运转,注入剑身。然而,灵力甫一离体,
便如同脱缰野马,在经脉中左冲右突,根本无法凝练。更让她心惊的是,
当她试图将灵力注入寒霁剑时,剑身传来的那股孤傲意志仿佛形成了一股阻力,
抗拒着她的掌控!“噗!”第一剑刺出,灵力涣散,只在冰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连冰屑都没能激起多少。手臂更是被反震之力震得发麻。“废物。
”玄玑真人冰冷的声音如同鞭子抽在云霁心上。云霁身体一颤,咬紧牙关,再次尝试。
灵力运转,注入,出剑!“嗤啦——”这次稍好,剑气散乱地划开一道尺许长的口子,
深浅不一。“徒具其形,毫无其神。你的根骨,就这点悟性?
”玄玑真人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一丝……焦躁?云霁的心猛地一沉。不是因为辱骂,
而是因为玄玑真人语气中那丝罕见的焦躁。这不像她!那个掌控一切、视万物为蝼蚁的女人,
为何会因她一个初学者的笨拙而显露情绪?一丝极其微弱的疑虑在恨意深处悄然滋生,
但很快被更强烈的屈辱感淹没。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杂念摒弃,
眼中只剩下那巨大的玄冰和识海中的剑诀路线。恨!恨她的掌控!恨她的轻视!
恨这具身体的拖累!也恨自己的无力!将这恨意,融入剑中!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迷雾。
云霁不再刻意追求精准的灵力控制,而是将胸腔中那沸腾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恨意,
强行灌注到运转的灵力之中!“啊——!”一声低吼从喉间挤出。丹田内那缕微弱的灵力,
在恨意的催动下,竟爆发出远超平日的活跃!它们如同被点燃的冰焰,
带着一股决绝的、毁灭一切的意志,蛮横地冲过经脉的滞涩,狠狠灌入寒霁剑!嗡——!
寒霁剑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剑身上冰蓝色的光华骤然亮起,
那股孤傲的意志似乎被这充满戾气的恨意所撼动,抗拒之力竟减弱了几分!“凝冰刺!
”云霁眼中厉色一闪,倾尽全力,一剑刺出!这一次,没有散乱的光芒。
一道凝练如实质、带着刺骨寒意的冰蓝色剑芒,如同毒蛇吐信,闪电般刺向玄冰!“噗嗤!
”剑芒深深没入玄冰,直没至柄!虽然没有玄玑真人那一剑的深不见底和光滑,
但也留下了一个碗口大小、边缘布满细密冰裂的深坑!细碎的冰晶簌簌落下。成功了!
云霁拄着剑,大口喘息,体内灵力几乎被这一剑抽空,经脉传来阵阵刺痛。
但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快意。她做到了!用这该死的身体,
用这魔鬼给予的力量!她下意识地看向玄玑真人,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震惊或挫败。然而,
玄玑真人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那双寒潭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云霁,
眼神复杂得让云霁心悸。那里面,似乎有一闪而过的……赞赏?但更多的,
是一种冰冷的、仿佛看到猎物终于踏入陷阱的了然,
以及一丝云霁完全无法理解的、深藏的疲惫?“恨意驱动,戾气太重,终非正道。
”玄玑真人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然,总算摸到了门槛。今日到此为止。”她转身,
素白的背影依旧孤高清冷,却似乎比往日少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锐气。“回去,服丹,打坐。
明日继续。”玄玑真人走了,留下云霁一人站在狼藉的冰面上,握着冰冷的寒霁剑,
心中却翻涌着惊涛骇浪。刚才那一瞬的对视,玄玑真人眼中那复杂难明的情绪,
如同鬼魅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绝不是对一个“废物”弟子该有的眼神!
那里面有东西……很深、很暗的东西,让她本能地感到一种比寒冰更刺骨的恐惧。
恨意在燃烧,力量在增长。但无形的丝线,似乎也缠绕得更紧。她低头看着寒霁剑,
剑身上的“寒霁”二字在冰光下泛着幽冷的色泽。这柄与她同名的剑,是力量的钥匙,
还是……另一道枷锁?玄霜峰的寒风依旧凛冽,卷起冰晶,打在脸上,生疼。云霁抬起头,
望向玄玑真人离去的方向,眼神中的恨意未曾消减,却悄然混入了一丝迷茫和更深的警惕。
变强的路,每一步都踩在身心的荆棘之上,而前方的迷雾,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浓重,
也更加危险。3 裂隙与微光日复一日,玄霜峰顶的演武场成了云霁的炼狱,
也是她力量滋生的温床。玄玑真人的教导方式近乎残酷。她极少言语,
只演示一遍那精妙绝伦却又冰冷致命的《玄霜剑诀》,便将云霁投入近乎自毁的苦练。
稍有差池,便是毫不留情的斥责,甚至偶尔会有冰冷的灵力鞭笞抽打在身上,
留下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剧痛。“灵力涣散!凝神!”“角度偏移一寸,便是生死之别!
”“这点痛楚都承受不住,废物!”每一句冰冷的呵斥,每一次灵力的惩戒,
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云霁的心里,加深着那份刻骨的恨意。她将这份恨意化为燃料,
疯狂地压榨着自己。丹田内的玄阴灵力在恨意的驱动和《玄阴素心诀》的运转下,日益壮大,
如同在冰原上顽强燃烧的幽蓝火焰。寒霁剑在她手中也渐渐驯服,
那冰魄的孤傲意志似乎开始认可她体内那同样冰冷而决绝的“九劫剑骨”气息。她的剑,
越来越快,越来越冷,越来越精准。凝冰刺已能轻易洞穿坚冰,
甚至能在冰面上留下光滑的孔洞雏形。她在进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但变强的代价,
是灵魂更深的撕裂感。每一次运转《玄阴素心诀》,那清凉舒适的力量滋养身体的同时,
也让她女性化的特征越发明显。肌肤愈发莹润如玉,身姿在素白弟子服的包裹下更显窈窕,
连她自己偶尔瞥见水镜中的倒影,都会被那惊心动魄的、带着清冷疏离感的美丽所刺痛。
更可怕的是,她开始习惯某些东西——习惯长发拂过颈侧的微痒,
习惯在剧烈运动后调整胸前束带的动作,
水来临时那无法言说的隐痛和随之而来的一丝虚弱感……这种“习惯”让她感到无边的恐惧,
仿佛灵魂正在被这具身体同化,林渊的印记正在被“云霁”覆盖。
“雌堕”的阴影如同附骨之蛆,日夜啃噬着她的意志。她只能更疯狂地修炼,
用身体的极限疲惫和恨意的熊熊燃烧来对抗这可怕的侵蚀。而玄玑真人,
始终是那座横亘在她面前、冰冷不可逾越的高峰,也是她所有痛苦和挣扎的源头。然而,
命运的丝线总是充满讽刺的扭曲。一次险死还生的宗门任务后,
云霁第一次捕捉到了这座冰山之下,那深不见底的黑暗裂缝。那是一次追剿叛逃弟子的任务。
目标藏匿在一处毒瘴弥漫、妖兽横行的古林深处。云霁追踪而至,
却误入了一头相当于筑基后期的“碧磷毒蟒”巢穴。剧毒的瘴气侵蚀着她的护体灵力,
毒蟒凶悍异常,喷吐的毒液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云霁的剑光在毒雾中左支右绌,
《玄霜剑诀》的寒气竟被那阴毒的瘴气隐隐克制。在一次险之又险的闪避中,
她脚下被藤蔓绊住,身形一滞!碧磷毒蟒巨大的蛇尾带着万钧之力,撕裂毒瘴,狠狠扫来!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避无可避!就在云霁瞳孔骤缩,
准备拼死硬抗这足以将她拍成肉泥的一击时,一道熟悉到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清冷剑光,
如同九天落下的裁决之雷,后发先至!“嗤——!”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
只有一声极轻微的、如同热刀切入牛油般的声响。那道凝练到极致的冰蓝剑光,
精准无比地从毒蟒七寸处一掠而过。巨大的蛇身保持着扑击的姿态僵在半空,
随即轰然断成两截!腥臭的蛇血和内脏泼洒而下,
却在即将触及下方那道素白身影三尺范围时,被无形的寒气冻结成猩红的冰晶,簌簌坠落。
玄玑真人不知何时已立于场中,衣袂飘飘,纤尘不染。她甚至没有看那断成两截的蛇尸一眼,
只是冷冷地扫过跌坐在地、狼狈不堪的云霁。“废物。”冰冷的两个字,一如既往。
但这一次,云霁没有立刻被愤怒淹没。在生死一线的巨大刺激下,她的感知被提升到了极限。
就在玄玑真人吐出那两个字时,她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灵力波动紊乱!
玄玑真人负在身后的左手,似乎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指尖有瞬间的苍白!更关键的是,
在她清冷如冰的侧脸上,在那一闪而过的、带着惯常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的瞬间,云霁看到她紧抿的唇角,似乎有一缕极淡、极淡,淡到几乎透明的……殷红?血?!
云霁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玄玑受伤了?为了救她?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那个视她为工具,冷酷无情掌控她一切的女人,
竟然会受伤?而且是在救她的时候?!荒谬!可笑!这一定是错觉!是生死关头产生的幻觉!
她怎么可能为自己受伤?她救自己,不过是为了保住她珍贵的“工具”罢了!对,
一定是这样!云霁在心中疯狂地否定着,试图用根深蒂固的恨意将那荒谬的念头碾碎。
她挣扎着站起来,低着头,掩饰住眼中翻腾的惊涛骇浪,哑声道:“弟子无能,
谢师尊…相救。”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异常艰难。玄玑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转过身。
“此地污秽,回山。” 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丝毫异样。回程的遁光中,
云霁沉默地跟在后面。寒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冰冷刺骨,却吹不散她心中的混乱。
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向前方那道素白的背影。依旧是那么孤高,那么不可企及。但此刻,
在云霁眼中,这背影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脆弱感?是错觉吗?
还是……刚才那惊鸿一瞥的苍白和那一缕淡到几乎看不见的血色,
在她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回到寒玉宫,玄玑直接将一瓶丹药丢给云霁:“驱毒,疗伤。
” 便径直走向内殿深处,那扇从未对云霁开启过的、通往她私人静室的门。
门关上的一刹那,云霁仿佛听到了一声极轻微、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她的心,再次狠狠揪紧。
那一晚,云霁在自己冰冷的偏殿内打坐调息。体内的毒素在丹药作用下缓缓排出,
身体的伤势在《玄阴素心诀》的运转下慢慢愈合。但她的心,却乱得像一团纠缠的荆棘。
恨意依然根深蒂固。玄玑救她,是因为她的根骨。斥责她、训练她、给她力量,
也是为了最终她不知何种的谋划。这个认知是她所有挣扎和坚持的基石。
可是……那道及时出现的、救她于必死的剑光呢?
那紊乱的灵力波动、苍白的指尖、唇角那淡到几乎看不见的血迹呢?
还有那声门后的闷哼……这些细节如同细小的毒虫,钻进她坚固的恨意堡垒,啃噬着,
让她无法安宁。“她救了我的命……”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心底最深处响起,
带着连她自己都唾弃的软弱,“在最开始,在那片泥泞的树林里,
也是她……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立刻被更汹涌的恨意扑灭:“闭嘴!那是因为为我的根骨对她有用!是为了她自己!
她把我变成这样!她毁了我的一切!这份‘恩情’,是裹着蜜糖的穿肠毒药!
”两股力量在她灵魂深处疯狂撕扯。一边是林渊的恨与男性意识的坚守;另一边,
悄然滋生了一丝属于“云霁”的、对那个强大又神秘的师尊的复杂认知——恐惧、憎恨之下,
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源于依赖和那救命之举而产生的……极其微弱、极其扭曲的牵绊?
这丝牵绊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慌和恶心,比身体的改造更让她难以接受。她猛地睁开眼,
冲到殿内那面光滑的冰壁前。冰壁上,映出一张绝美却苍白、眼神混乱而痛苦的脸。
她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看着那双属于“云霁”的、此刻盛满挣扎的眼眸。“林渊!看着我!
记住你是谁!”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低吼,声音沙哑破碎,“她是仇人!是魔鬼!
她掌控你、改造你、利用你!像对待一件没有灵魂的工具!你不能动摇!
尤其不能……不能为那点可笑的‘恩情’动摇!绝对不能!”她狠狠一拳砸在冰壁上!
坚硬的玄冰被砸出蛛网般的裂痕,她的指关节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剧烈的疼痛让她混乱的思绪有了一瞬间的清明。对,用疼痛来铭记!用恨意来武装!
她看着冰壁上自己染血的倒影,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只是在那冰冷的最深处,
一丝无法抹除的裂隙已然产生。救命之恩与夺身之恨,如同两条缠绕着剧毒荆棘的藤蔓,
将她越缚越紧,在灵魂深处勒出血痕。变强的道路前方,那清冷的身影,
不再仅仅代表着复仇的目标,更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矛盾与未知的谜团。
这份源于“恩情”的复杂感,将成为未来反转揭露时,最致命也最痛苦的情感催化剂。
当她知道玄玑真人救她性命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最终夺舍时,
这份曾经让她动摇过的“恩情”,将变成最锋利的刀刃,
将她对人性最后一丝脆弱的幻想彻底斩碎。4 名动玄天与暗夜惊雷玄天宗宗门小比,
十年一度,虽非全宗盛事,却也是各峰年轻弟子崭露头角、争夺资源与名望的重要舞台。
寒玉宫,玄霜峰。当云霁一袭素白,手持寒霁剑,如同冰雪精灵般出现在比试场地时,
瞬间吸引了无数目光。那清冷绝俗的容颜,那身与玄玑真人一脉相承的孤高气质,
以及她身上隐隐散发的、属于《玄阴素心诀》的独特寒意,都让她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男弟子眼中多是惊艳与倾慕,女弟子眼中则交织着羡慕与不易察觉的嫉妒。
云霁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她的心如同万年玄冰,只映照着一个目标——变强,证明自己,
然后……等待时机。她需要更广阔的舞台,需要更多的资源,
更需要一个脱离玄玑真人绝对掌控的契机。这小比,便是第一步。战斗开始。云霁的对手,
或是其他峰的天才弟子,或是成名已久的筑基好手。然而,在寒霁剑出鞘的刹那,
整个比试台仿佛坠入冰窟!她的剑,快、准、狠!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决绝寒意。
《玄霜剑诀》在她手中,早已脱离了单纯的招式模仿。每一剑刺出,
都凝聚着她日夜苦修的血汗,更灌注了她灵魂深处那熊熊燃烧、不死不休的恨意与不屈!
那恨意如同冰原下的熔岩,赋予了她剑招一种远超同阶的凌厉杀伐之气。
“凝冰刺”洞穿防御!“碎玉斩”冻结灵力!
“冰魄轮舞”更是将整个比试台化作冰雪风暴的领域!没有花哨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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