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楼里猫窝》内容精“祁韵墨香”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祁韵墨香沈砚之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楼里猫窝》内容概括:1我叫苏是苏州城“晚香楼”的主也是这楼里日日开嗓的角这楼临水而朱窗映着碧往来的都是些衣着光鲜的贵可于我而这雕梁画栋的楼更像一座精致的囚每日开嗓前一个时丫鬟春桃总会捧着个描金漆盒进盒里铺着猩红绒码着数十支金钗玉最打眼的是支嵌着东珠的赤金凤凰钗——那是去年新科状元郎特意寻来说我唱《牡丹亭》“游园”一折这支钗配着水袖翻最是动春桃的手指轻...
主角:祁韵墨香,沈砚之 更新:2025-10-30 03:51:47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我叫苏晚,是苏州城“晚香楼”的主人,也是这楼里日日开嗓的角儿。这楼临水而建,
朱窗映着碧波,往来的都是些衣着光鲜的贵客,可于我而言,这雕梁画栋的楼宇,
更像一座精致的囚笼。每日开嗓前一个时辰,丫鬟春桃总会捧着个描金漆盒进来。
盒里铺着猩红绒布,码着数十支金钗玉簪,
最打眼的是支嵌着东珠的赤金凤凰钗——那是去年新科状元郎特意寻来的,
说我唱《牡丹亭》“游园”一折时,这支钗配着水袖翻飞,最是动人。春桃的手指轻巧,
先将我的长发挽成飞天髻,再把那支凤凰钗稳稳插在髻心,又拣了几支缀着珍珠的小钗,
细细别在鬓边。我对着菱花镜瞧着,满头珠光晃得人眼晕,指尖触到钗身的冰凉,
却总觉这繁华与自己隔着层薄纱,触不到底。等我换好绣着海棠纹样的戏衣,
楼下早已坐满了人。茶博士提着铜壶穿梭其间,铜壶嘴喷出的热水溅在茶盏里,
发出清脆的声响;客人们的谈笑声、折扇轻摇的“哗啦”声,混着琵琶的试弦声,
把这楼填得满满当当。我抱着琵琶走到台前,指尖刚拨出第一个音,台下立刻静了,
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叫好:“苏老板好嗓子!”“这唱腔,真是绝了!
”我垂着眼帘继续弹唱,唱《西厢记》里崔莺莺的娇羞,唱《霸王别姬》里虞姬的悲戚,
可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爱的从不是我唱的戏。若真懂戏,怎会在我唱到虞姬自刎时,
还高声喊着“再唱段热闹的”?他们爱的,是“苏晚”这两个字能带来的体面。
宴会上提一句“昨儿在晚香楼听了苏老板的戏”,
便能引来旁人艳羡的目光;跟人争执时说句“我与苏老板有过一面之缘”,便能多几分底气。
我这满身的金钗、婉转的唱腔,不过是他们用来装点门面的谈资罢了。
今夜的晚香楼更是座无虚席,连二楼临窗的雅间都挂着“客满”的木牌。
我刚唱完《玉簪记》的“琴挑”选段,正准备歇口气喝口茶,
台下前排忽然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苏老板,唱得不错!不如再唱段《长生殿》,
唱完了陪本公子喝杯酒,这楼里的账,今儿我全包了!”我抬眼望去,
说话的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赵承煜。他斜靠在梨花木椅上,手里摇着把绘着美人图的折扇,
眼神扫过我的戏衣,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我握着琵琶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了白,
琴身的冰凉透过指尖传到心里,面上却还得挂着温和的笑:“赵公子,
《长生殿》唱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生死深情,若是用来做陪酒的由头,
倒辜负了这出戏的意趣,也委屈了公子的身份,您说是不是?”这话刚落,
赵承煜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他猛地把折扇往桌上一拍,
手里的白玉酒杯“哐当”一声砸在案几上,酒液溅得满桌都是,
连旁边客人的衣摆都沾了酒渍。“苏晚!你别给脸不要脸!”他声音陡然拔高,
满座的喧闹瞬间停了,茶博士僵在原地,连窗外的虫鸣都似是歇了,
整个晚香楼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燃烧的声音。我站在台上,
迎着满场或好奇、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只觉得那些目光像细密的网,勒得我胸口发闷。
我盯着赵承煜那张泛着油光的脸,忽然就想起了十年前的长安。那时我才十二岁,
跟着阿娘在酒肆门口摆摊缝补衣裳,偶尔能蹭着听隔壁卖唱的王老头弹三弦。
王老头总爱唱那句“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风吹过酒肆的青布幌子,带着麦酒的清甜,
落在脸上是暖的;阿娘缝补时哼的童谣,混着王老头的唱腔,
听着心里也是松快的——那时我不用管什么体面,不用怕得罪权贵,
不用对着不喜欢的人强装笑脸,连风都能自由地穿过衣襟。可现在呢?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绣着金线的戏衣,摸了摸满头沉甸甸的金钗,
忽然觉得自己像只关在金笼里的鸟。这晚香楼是笼,这满身的体面是笼,
连客人们的追捧也是笼。我想扇扇翅膀,却总怕稍微用力,
就碰碎了这看似光鲜的一切——怕得罪了赵承煜,晚香楼保不住;怕丢了这些贵客,
自己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春桃在后台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劝我:“老板,
要不……就陪赵公子喝杯酒吧?咱们惹不起他的。”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涩意,
重新抬起头时,脸上的笑意又回来了,只是那笑意里,
多了些连自己都察觉得到的疲惫与苦涩。烛火映在我脸上,把影子投在斑驳的木墙上,
那影子一动不动,像极了笼中鸟定格的姿态2那天的戏终究是没唱完。
赵承煜摔杯的声响还在晚香楼的梁上绕,春桃攥着我的衣袖急得眼眶发红,
台下客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握着琵琶的手却忽然松了,指尖掠过冰凉的弦,
只觉满心的憋闷快要炸开。没等赵承煜再开口,我猛地扯下头上那支最亮的凤凰钗,
往妆台上一放,
转身抓起后台案上那坛还没开封的桃花酿——那是前几日江南春酿坊送来的新酒,
我本想等戏唱完了慢慢品,此刻却只想借酒浇浇心里的堵。“老板!您去哪儿?
”春桃的声音追在身后,我却没回头,撩开戏楼后门的布帘就冲了出去。夜风吹在脸上,
带着苏州河的潮气,刚换下的戏衣还沾着脂粉香,跑起来却像裹着层沉重的纱,
勒得人喘不过气。街上的灯笼晃着暖黄的光,偶尔有晚归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只低着头往前跑,怀里的酒坛撞在腰间,发出“咚咚”的轻响,
倒像是给这慌乱的脚步打了节拍。苏州河面上飘着薄雾,远处隐约有盏渔火在晃,
而“忘尘舫”就停在河心,乌木船身裹在黑夜里,像一片随波漂荡的柳叶,
安静得几乎要融进夜色里。我踩着摇晃的跳板跳上船,刚掀开车前帘,
一段清越的笛音就顺着风钻了进来,绕着船梁转了圈,
又轻轻落在肩头——是《平沙落雁》的调子,温温软软的,倒比晚香楼的喧嚣舒服多了。
吹笛的人坐在窗边,手指按在玉笛上,指节分明。听见动静,他缓缓抬眼,
月光恰好落在他眉眼间,冲淡了几分平日里的清冷。是沈砚之。他是去年初秋来的苏州,
自那以后,这“忘尘舫”就成了河上的一道固定景致。他总爱在傍晚时分吹笛,
笛声有时清亮如溪,有时低回如诉,路过的船家都会放慢桨速。偶尔他也会弃船登岸,
来晚香楼听戏,总是选最角落的位置,点一壶清茶,
待我唱完《游园惊梦》的选段便起身离开,从不多说一句话,
也从不像其他客人那样凑上来奉承。“苏老板这是……逃出来了?”沈砚之的指尖没停,
笛音依旧顺着船窗飘出去,与河面上的风声缠在一起。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洞悉,
像是早已知晓晚香楼里发生的事。我把怀里的桃花酿往案上一放,酒坛与木案相撞,
发出“哐当”一声响,倒打破了这满船的清雅。我伸手抓过案上的青瓷杯,拧开酒坛封口,
狠狠倒了大半杯,仰头就灌了下去——桃花酿虽说是甜酒,可此刻喝起来却格外辣,
顺着喉咙滑下去,烧得食道发疼,眼眶却莫名热了,鼻尖也泛了酸。“逃?”我放下酒杯,
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沙哑,“我连逃的地方都没有。这苏州城看着大,可我除了晚香楼,
还能去何处?”沈砚之终于放下了玉笛,修长的手指捏起案上的另一只酒杯,
给自己也倒了小半杯。酒液在杯里晃着,映出他平静的眉眼。“那是你把别人的眼光,
当成了自己的笼。”他轻轻晃了晃酒杯,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落在我心里的死水里,
溅起圈圈涟漪,“他们赞你体面,你便怕失了体面;他们盼你温顺,你便不敢张扬。
可苏老板,你忘了自己原本想唱什么戏了吗?”我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忽然想起十年前在长安酒肆门口,王老头弹着三弦唱“红尘多可笑”时,
我跟着哼调子的模样——那时我想唱什么便唱什么,从不在意旁人听不听。可不知从何时起,
我开始在意客人们爱听什么,在意权贵们喜不喜欢,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够不够“体面”,
反倒把最本真的自己给丢了。月光从船窗的缝隙漏进来,细细一条,落在沈砚之的指尖,
把他的指甲染得泛白。我盯着那道月光,忽然想听《笑红尘》,想再唱一次“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我张了张嘴,试着哼出第一个调子,
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十年没唱,
那些熟悉的旋律早就在日复一日的《长生殿》《牡丹亭》里,被磨得没了踪影。
我哼了两句便停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心里又酸又涩。沈砚之没说话,
只是重新拿起玉笛,指尖轻按,一段新的旋律便飘了出来——不是《平沙落雁》,
也不是《游园惊梦》,调子轻快,带着几分疏狂,
竟与我记忆里《笑红尘》的意境有几分相似。我靠在案边,听着笛音绕着船梁转,
看着月光在酒液里晃,怀里的酒坛还温着,心里的憋闷倒像是被这笛音一点点吹散了。
3第二日清晨,我是被春桃的敲门声惊醒的。宿在“忘尘舫”的一夜,
伴着沈砚之的笛音和半坛桃花酿,倒难得睡了个安稳觉。掀开船帘时,
苏州河上的薄雾还没散,朝阳把水汽染成淡金,风里带着水汽的清润,
比晚香楼的脂粉香舒服多了。我抱着空酒坛往回走,路过早点摊时,
还特意买了春桃爱吃的糖粥,心里竟没了往日的憋闷。可刚走到晚香楼门口,
那点轻松就散了。十几个穿着短打的家丁堵在朱漆大门外,个个膀大腰圆,手里还攥着木棍,
把来往的客人都吓得绕着走。而吏部尚书家的赵承煜,正背着手站在台阶上,
身上换了件宝蓝色的锦袍,脸上却还带着昨日的怒意,见我过来,眼睛立刻瞪了起来。
“苏晚!你总算肯露面了!”他几步走下台阶,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往后躲,
手里的糖粥差点洒出来。春桃从门里跑出来,吓得脸色发白,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声音都在抖:“老板……怎么办啊?他们一大早就在这儿堵着了……”赵承煜见我躲他,
脸色更沉,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别给脸不要脸!昨天你扫了本公子的面子,
今天要么跪下给我赔罪,要么就跟我回府做妾,好好伺候本公子!不然,
我今天就拆了你这晚香楼!”家丁们跟着起哄,手里的木棍在地上敲得“咚咚”响,
引得街上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声音像小石子一样砸在我身上。换作往日,
我早就慌了,怕真被他拆了戏楼,怕没了容身之处。可此刻,
我看着赵承煜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却突然想起昨夜沈砚之说的话——“那是你把别人的眼光,
当自己的笼了”。是啊,我总怕得罪权贵,总怕丢了体面,总怕旁人说三道四,
可这些“怕”,不就是自己给自己画的笼吗?我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糖粥递给春桃,
轻声说:“别怕,有我呢。”然后转身走进楼里,径直走到大堂的八仙桌前,
拿起桌上刚沏好的热茶——那是茶博士一早给常客备的,还冒着热气。我端着茶碗,
一步步走出门,站在赵承煜面前。他以为我要服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怎么?想通了?
现在跪下赔罪,本公子还能……”他的话没说完,我手腕一扬,“哗啦”一声,
滚烫的茶水全泼在了他脸上。热茶顺着他的锦袍往下流,他疼得“嗷”一声跳起来,
手忙脚乱地擦着脸,头发上还挂着茶叶。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地笑了起来,
家丁们也愣在原地,没敢上前。“做妾?”我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忽然笑了,
这笑里没了往日的勉强,倒多了几分痛快,“赵公子,您的府里金贵,
装不下我这爱唱野调子、还敢泼您茶水的人。您要是想拆戏楼,
就尽管拆——这晚香楼我守了这些年,原以为是靠山,现在才明白,它早成了困住我的笼。
您拆了它,我倒还能多谢您。”赵承煜被泼得晕头转向,又听见周围的笑声,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喊:“反了!反了!给我砸!把这破楼砸了!”家丁们这才反应过来,
举着木棍就要往楼里冲。春桃吓得抓紧了我的胳膊,可我却站在门口没动,
反而抬眼望向街上的人群——有人好奇,有人同情,也有人幸灾乐祸,
可这些目光落在我身上,竟没了往日的沉重。我忽然觉得心里像卸了块大石头,轻松得很。
原来,当我不再把那些体面、那些眼光当回事时,这笼,也就破了。我迎着赵承煜的怒视,
声音清亮:“您尽管砸。只是您别忘了,这苏州城不是您赵家的天下,您仗着权势欺人,
就不怕传出去,丢了您尚书府的体面?”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赵承煜头上。他愣了愣,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又看了看我毫不畏惧的模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终究是怕事情闹大,丢了尚书府的脸,他咬着牙瞪了我一眼,狠狠甩了下袖子:“算你狠!
咱们走着瞧!”说完,便带着家丁悻悻地走了。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春桃还攥着我的胳膊,
小声说:“老板,您刚才好吓人……”我拍了拍她的手,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茶水的衣角,
忽然觉得阳光格外暖。原来,这体面我不想要了之后,日子竟能这么痛快。4送走赵承煜,
安抚好吓着的春桃和伙计们,我在晚香楼的大堂里站了许久。夕阳透过雕花窗棂,
把满地的光影剪得细碎,平日里熟悉的琵琶、戏衣、描金妆盒,此刻看来竟没了往日的牵绊,
反倒像卸下了千斤重担。等暮色漫进楼里,我换了身素净的青布衫,
没再插那些沉甸甸的金钗,只随意挽了个发髻,便朝着苏州河的方向走去——我知道,
此刻的“忘尘舫”上,一定有人在等我。乌木船身依旧静卧在河心,
只是今夜没了清越的笛音,倒多了几分难得的静谧。我踩着跳板上船时,船身轻轻晃了晃,
掀开车前帘,果然看见沈砚之坐在案前。他没吹笛,玉笛静静搁在一旁,案上摊着张素笺,
上面是他清秀的字迹,写着“若嫌笼中闷,且向风里行”,墨痕还带着几分湿润,
像是刚写好没多久。我走到案边坐下,指尖轻轻拂过素笺上的字迹,不知是晚风太凉,
还是心里太激动,指尖竟有些发颤。“你早知道我会这么做?”我抬头看向沈砚之,
语气里藏着几分惊讶——他像是能看透我的心思,总能在我迷茫时,给我最恰当的指引。
沈砚之拿起案上的酒壶,给我倒了杯温热的黄酒,酒液在青瓷杯里晃着,映出微弱的光。
“我不是早知道,”他把酒杯推到我面前,声音温和,“我只是知道,从长安来的苏晚,
从来都不是会一辈子困在戏楼里的人。你心里藏着的,从来都不是‘苏老板’的体面,
是想唱遍天下的念想。”他的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我想起十年前在长安的那个午后,阳光洒在酒肆的青石板上,我蹲在王老头身边,
听他弹着三弦唱完《笑红尘》,仰着头跟他说“等我长大了,要唱遍天下的戏,
让所有人都听我唱”。那时的我,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衫,头发扎成两个乱糟糟的小辫,
可眼里的光,亮得能照进人心。后来辗转来到苏州,守着晚香楼,
日复一日唱着客人们爱听的戏,那束光渐渐被体面、权贵、生计遮住,可此刻经沈砚之一提,
竟又重新亮了起来,在心底晃得人发烫。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黄酒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
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可我要是走了,晚香楼怎么办?春桃跟着我这么多年,
还有楼里的伙计们,他们都要靠着戏楼糊口……”话没说完,
心里就泛起几分犹豫——我想追寻自己的念想,却也放不下这些跟着我的人。
沈砚之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窗外,夜色里的苏州河泛着粼粼波光,远处偶尔有渔船划过,
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他指着河面,轻声说:“你看这河里的船,若是一直停在码头,
时间久了,船底会生锈,船板会腐烂,最后只能变成一堆废木。可若是漂在水上,顺着河走,
既能看见岸边的桃花,也能遇见下游的集市,还能载着人去往更远的地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忽然就懂了。晚香楼于我,是曾经的依靠,
却也成了后来的牢笼;可于春桃和伙计们,它或许只是一个谋生的地方,
并非只能停靠在此处。我总想着要为他们负责,却忘了,真正的负责,
不是带着他们一起困在笼里,而是给彼此机会,去寻找更广阔的天地。“你是说,
我可以带着他们一起走?”我看向沈砚之,眼里的犹豫渐渐散去,多了几分期待。
他点了点头,拿起案上的玉笛,指尖轻轻碰了碰笛孔:“你可以问问他们,若是愿意,
便带着他们去别处唱——唱你想唱的戏,唱长安的调,唱天下的故事。若是不愿,
晚香楼也可以交给可靠的人打理,他们依旧能在这里谋生。路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条,
困住人的,从来都不是选择,是不敢选择的心思。”夜风从船窗吹进来,带着河水的清润,
拂过我的脸颊。我握着酒杯的手渐渐稳了,心里的最后一点牵绊也散了。是啊,
十年前我能从长安走到苏州,十年后,我也能从苏州走向更远的地方。
那些曾经以为放不下的体面、舍不得的安稳,在心里重新亮起的光面前,
竟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我抬头看向沈砚之,忽然笑了,这笑里没了往日的苦涩,
满是轻松与畅快:“明天我就去问春桃他们,若是他们愿意,咱们就一起走,
去唱遍天下的戏!”沈砚之看着我,眼里也泛起几分笑意,他拿起玉笛,指尖轻按,
一段轻快的旋律便飘了出来,顺着夜风,落在苏州河的水波上,像是在为即将启程的旅程,
奏响了序曲。5第三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忘尘舫”轻轻晃着,
河面上的薄雾透过船窗钻进来,带着几分凉意,落在脸上格外清爽。案上的酒坛空了,
昨晚没喝完的黄酒还留着淡淡的醇香,只是沈砚之不在——玉笛依旧搁在素笺旁,
纸上“若嫌笼中闷,且向风里行”的字迹已干透,唯独少了那个总爱安静吹笛的人。
我起身揉了揉眼,刚要寻他,却瞥见案角放着样东西——是那支状元郎送的赤金凤凰钗。
钗身上的东珠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明明还是从前那支让满座客人艳羡的首饰,此刻瞧着,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