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穷女友试探

家族测试的最后一天，我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揣着兜里仅剩的五十块钱，

想给恋爱三年的女友林婉一个惊喜。我亲眼看着她妆容精致地上了那辆扎眼的红色法拉利，

车窗摇下时，驾驶座上的男人轻佻地捏了捏她的脸。一周后，家族宴会上，

我作为唯一继承人站在聚光灯下。她挽着那个法拉利男人出现，

脸上挂着从未对我展露过的谄媚笑容。男人得意洋洋地向众人介绍：“叔公，婶婆，

这是我女朋友林婉……”话音未落，我父亲，集团董事长，微笑着向我招手：“儿子，

过来见见你远房表侄。”林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第一章：五十块钱的惊喜晚上七点，

城南那家我们吃了三年的“张姐麻辣烫”门口，我跺了跺脚，

试图让脚上这双开了胶的仿匡威鞋不那么冻脚。深秋的风已经带上了凛冽的刀子味，

刮在脸上生疼。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洗得发白、领口都松垮变形的灰色T恤，

一条膝盖处磨得有点透光的牛仔裤，还有肩上那个破了个小洞、勉强用同色线缝上的帆布包。

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可能就是裤兜里那部屏幕裂了条细纹的二手智能手机，

以及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五十块钱纸币。纸币被手心的汗浸得有点潮软。今天，是个大日子。

是我“贫困生”身份模拟测试的最后一天。整整三年，我，江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

未来江氏集团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像个真正的穷小子一样，住着漏风的出租屋，

挤着能让人双脚离地半小时的公交，算计着每一分钱过日子。为什么？

就因为我那据说白手起家、疑心病重到晚期没救的老爹江震霆一句：“不经历最底层的打磨，

怎么看清人心，怎么执掌偌大家业？尤其是……你身边人的心。”于是，三年前，

我刚上大学，就被一脚踢出了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

开始了这场名为“历练”、实为“受罪”的家族测试。唯一知情的，

只有我老爹和他最信任的管家福伯。而林婉，就是我在这三年灰暗“贫困”生活里，

唯一的光。我们是在兼职的奶茶店认识的。她是店里最勤快的员工，

也是我们那所普通二本学校里不少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漂亮，清纯，笑起来眼睛像月牙。

最关键的是，她善良，不拜金。这三年，我送过最贵的礼物，

大概就是地摊上淘来的一个几十块的毛绒玩具，还是她生日时我咬牙买的。她收到时，

高兴得像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每天都要整理一下绒毛。她知道我“穷”，

家里条件“不好”，所以从不要求我什么。出去吃饭，她会主动拉着我去便宜的小馆子，

或者干脆买菜回我那个破出租屋自己做饭。看电影都挑最便宜的早场或者团购。

她会给我买衣服，虽然都是淘宝货，但针脚扎实，穿着暖和。

她会在我“打工”累成狗的时候，给我煲汤，虽然只是最普通的排骨玉米汤，

却让我觉得比家里米其林大厨做的珍馐美味还要暖胃暖心。我曾无数次在心里发誓，

等测试结束，等我恢复身份，我一定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告诉她，

这三年委屈她了，以后，我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公主。今天，就是测试结束的日子。下午，

福伯已经暗中联系过我，所有流程走完，评估报告已提交给老爷子。意味着从明天起，不，

或许就是从今晚起，我江辰，就不再是那个穷小子“江辰”了。这五十块钱，

是我此刻全部的、真实的“财产”。我想用这最后的“穷光蛋”身份，

给林婉一个特别的惊喜。我约了她在这家我们常来的麻辣烫店，

我想在吃完这顿人均二十块的饭后，牵着她的手，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比如，

我找到了一份“薪水很高”的新工作，我们的苦日子，快要到头了。这不算欺骗，对吧？

我只是想用一个她更容易接受的方式，开启我们的新生活。

我想看看她得知“未来会变好”时，眼里绽放的光彩。我站在寒风中，搓着手，哈着白气，

心里既激动又有些莫名的忐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十五分钟了。

林婉很少迟到的，是化妆耽误了？还是路上堵车？我拿出那部破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

屏幕却怎么都划不亮。妈的，关键时刻又冻关机了！这破手机，天一冷就罢工。

正当我焦躁地反复按着开机键时，一辆异常扎眼的亮红色法拉利跑车，带着低沉的咆哮声，

一个精准的甩尾，停在了离麻辣烫店不远处的路边。那流畅的车型，那嚣张的颜色，

与周围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瞬间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我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这种地方，出现这种车，太违和了。然后，我更违和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婉。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甚至可说是艳丽。身上那件米白色的长款风衣，是我没见过的牌子，

但看剪裁和料子，绝对不便宜。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睫毛刷得根根分明，

唇釉是时下最流行的烂番茄色，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她手里拎着的，

也不是平时那个帆布包，而是一只看起来小巧精致的链条包。她站在车边，

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羞涩与期待的笑容，朝着驾驶座的方向。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戴着副墨镜，即使天色已暗也没摘下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伸出手，极其自然又带着轻佻地，捏了捏林婉的脸颊。

动作熟练，仿佛演练过无数次。林婉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娇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那神态，

那亲昵，是我和她在一起三年都未曾领略过的风情。我整个人像被瞬间扔进了冰窟里，

从头到脚，连血液都凝固了。手里的五十块钱纸币，不知何时已被我捏成了一团，

皱巴巴地硌在掌心。我看见林婉笑着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姿态优雅地坐了进去。

跑车发出更响亮的轰鸣，绝尘而去，只留下轮胎摩擦地面的一点焦糊味，

和站在原地、如同一个巨大笑话的我。深秋的冷风灌进我洗得发白的T恤领口，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因为心里那座构建了三年、名为爱情和信任的堡垒，就在刚才，

在那辆红色法拉利的引擎声里，轰然倒塌，碎成了齑粉。

“张姐麻辣烫”的霓虹招牌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血红的光晕。

裂的泡沫与冰冷的通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位于城中村、月租六百的破旧出租屋的。

脑子里像是塞进了一团乱麻，又像是被抽成了真空。林婉坐上跑车时那个娇羞的笑容，

男人轻佻捏她脸颊的画面，像两把钝刀，在我心口反复切割，不见血，却痛得彻骨。三年。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囔；她省吃俭用给我买保暖内衣时心疼又坚决的眼神……那些我以为真切无比的温暖和幸福，

难道都是她精心扮演的戏码？还是说，这三年我的“穷”，终于耗光了她所有的耐心和期待，

所以她才在我“测试”结束的当天，就迫不及待地投向了别人的怀抱？那个男人是谁？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一个个问题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神经。我瘫在冰冷坚硬板床上，

望着天花板上因为潮湿而晕开的一片片污渍水痕，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小的出租屋，

如此令人窒息。手机因为回到室内温度回升，终于能开机了。屏幕亮起，

瞬间被各种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的提示淹没。大部分是林婉的。“辰，我出门啦！

今天有点事，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麻辣烫了，下次补上好不好？

吐舌头表情”“你到店里了吗？别等我了哦，自己先吃。”“怎么不接电话呀？

手机又坏了吗？”“生气啦？对不起嘛，真的是临时有很重要的事情委屈表情。

”“晚点再跟你解释，爱你哦亲亲。”看着这些不久前还让我觉得充满爱意的文字，

此刻只觉得无比讽刺。解释？是解释她如何上了那辆法拉利，还是解释那个男人是谁？

我手指冰冷，没有回复任何一个字。直接划掉了她的聊天框。然后，

我看到了福伯发来的信息，时间是在半小时前。“少爷，家族测试已全部结束，

评估报告老爷已过目。请您于明早九点，准时返回庄园。另，

一周后集团将举办年度答谢晚宴，老爷希望您务必出席，届时将正式向外界介绍您。

详情面谈。”信息简洁，公事公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测试结束了。

我的“穷小子”生涯，正式画上了句号。可这个句号，

却是以这样一种无比荒诞和惨痛的方式。我没有感到任何解脱的喜悦，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冰冷。第二天，

我准时回到了那座位于城郊、占地广阔、戒备森严的江家庄园。熟悉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

训练有素的佣人分列两旁，恭敬地躬身：“欢迎少爷回家。

”穿过修剪整齐、即使在深秋也绿意盎然的巨大草坪，走进那栋如同宫殿般的别墅。福伯，

那位看着我长大的老管家，已经等在门口。他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

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是惯常的温和笑容，

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少爷，辛苦了。”他接过我那个寒酸的帆布包，

动作自然，没有流露出丝毫嫌弃。“福伯。”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

“老爷在书房等您。”我跟着福伯走上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旋转楼梯，

来到二楼那间厚重的红木书房门前。敲门前，

我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身上这件依旧洗得发白的T恤。“进来。

”里面传来父亲江震霆沉稳的声音。我推门而入。书房很大，两面墙都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旧书的味道。江震霆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正在看一份文件。他抬起头，

锐利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那双阅尽千帆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回来了。

”他放下文件，靠向椅背。“爸。”我应了一声。“三年，感觉怎么样？”他语气平淡，

像在问今天的天气。怎么样？我差点脱口而出“你儿子差点被人当猴耍了”。但话到嘴边，

又咽了回去。一种莫名的屈辱和倔强让我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这场荒唐的测试，

或许从一开始，在他眼里，我就只是个需要被验证、被打磨的物件。“还行。

”我听到自己干巴巴地回答。江震霆似乎并不在意我的答案，

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份文件：“评估报告我看过了，总体合格。韧性尚可，耐性不足，

尤其在情感判断上……”他顿了顿，目光似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过于天真。

”我的心猛地一缩。他知道了？还是仅仅是基于报告的常规评价？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转而说道：“一周后的晚宴，很重要。不少重要的合作伙伴、家族成员都会到场。

是你正式亮相的场合，别给我丢脸。”“我知道了。”“下去吧，让福伯带你去收拾一下。

你这身……”他皱了皱眉，终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挥了挥手，“像个什么样子。

”我退出书房，关上门的那一刻，才感觉胸口那团堵着的气稍微顺畅了一点。

福伯安静地等在外面，引着我走向我以前的卧室。卧室依旧保持着三年前我离开时的样子，

一尘不染，所有用品都是顶级的。巨大的衣帽间里，已经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奢侈品牌服装，

从西装到休闲装，一应俱全。“少爷，这些都是按照您以前的尺码准备的，如果不合适，

设计师随时可以过来修改。”福伯恭敬地说。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廉价T恤、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自己，与这个奢华的环境格格不入。

恍惚间，那个站在寒风中、攥着五十块钱等女友的穷小子，像是一场遥远而不真实的梦。

而梦里那个纯洁无瑕的女主角，已经亲手撕碎了所有伪装。我深吸一口气，

对福伯说：“联系造型师，我要最好的。

”第三章：宴会前的“惊喜”与精心准备回到庄园的几天，

我刻意切断了与外界的大部分联系，尤其是林婉。她发来的信息从解释、道歉，

到后来的委屈、质问，语气不断变化。“江辰，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就因为一次爽约，你就要这样冷战吗？我们三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

”“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江辰，你有种！

你是不是早就想分手了？找个借口是吧？”“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穷光蛋，

除了我当初瞎了眼看得上你，谁还要你！”最后一条信息，充满了气急败坏的怨毒。

看着屏幕上的字，我反而笑了。看错我了？穷光蛋？是啊，在她眼里，我始终就是个穷光蛋。

所以，当有开法拉利的“真富豪”出现时，她的选择，变得如此“顺理成章”。

我没有拉黑她，也没有回复。就让这种沉默的煎熬，作为我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吧。

我要让她在不确定和猜测中，慢慢品尝背叛的滋味。同时，我开始全力准备一周后的晚宴。

不仅仅是外在的形象塑造——顶级造型师、发型师围着我一通忙活，

量身定制的礼服一套套送过来试穿。更是内在状态的调整。

我需要重新熟悉江家继承人的身份，

了解集团近期的重大项目和即将出席晚宴的重要宾客名单。福伯尽职地为我提供一切所需。

他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从不多问，只是偶尔在我对着宾客名单出神时，

会默默地递上一杯参茶。晚宴前三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一个熟悉的、带着点讨好意味的年轻男声。“喂？是……是江辰表哥吗？”电话那头的人，

叫赵铭。是我母亲那边一个拐了七八个弯的远房表亲，家里做点小生意，

勉强够得上所谓的“富二代”圈子边缘。以前我身份公开时，他总想方设法巴结我，

但我嫌他浮夸虚荣，不怎么搭理。这三年我“落魄”了，他更是音讯全无。我眉头微蹙，

他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号码？这个号码是回归家族后新启用的，只联系了极少数核心的人。

“是我，赵铭。听说表哥你……历练结束了？真是恭喜恭喜啊！”赵铭的声音透着谄媚，

“那个……下周江家的晚宴，我跟我爸妈也会来，真是沾光了哈。”“嗯。

”我冷淡地应了一声。“表哥，有个事儿，想跟你报备一下，也让你高兴高兴！

”赵铭语气兴奋起来，“我交了个女朋友！长得那叫一个正！关键是，特别纯，特别善良！

跟那些就知道花钱的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心中一动，

一种极其荒谬的预感涌上心头。“哦？是吗？哪家的姑娘？”“嘿嘿，暂时保密！

到时候晚宴带给你见见！保证让你眼前一亮！”赵铭卖着关子，语气得意洋洋，

“表哥你是不知道，追她的人可多了，但她偏偏选择了我，说就看中我这个人实在，

不像有些穷鬼，装模作样……”我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实在？看中他这个人？

林婉当初，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是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那真是恭喜你了。晚宴上，我很期待见到这位……善良单纯的‘表弟妹’。”挂了电话，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庄园远处如画般的景色。夕阳的余晖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却无法温暖我心底那片冰冷的荒原。赵铭。开法拉利的男人，竟然是赵铭。这个世界，

真是小得可笑，也讽刺得可怕。林婉，这就是你精挑细选的下家？

一个我家旁系里都排不上号的远亲？一个我需要费力回想才能记起名字的浮夸之徒？你可知，

你挽着他的手臂，踏进的将是怎样一个让你无地自容的深渊？我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

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让我异常清醒。原本，我或许还残存着一丝幻想，

希望那晚看到的只是一场误会。但现在，最后一点侥幸也被彻底击碎。也好。

省得我再去求证什么。晚宴的请柬，我已经让福伯特意给赵铭家多寄了一份，

并且“无意”中透露，可以带女伴出席。鱼饵已经撒下，就等着鱼儿，自己游进网里了。

我对着玻璃窗上反射出的、那个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的倒影，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好戏，才刚刚开场。第四章：聚光灯下的回归晚宴当晚，江家庄园主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舒缓的古典乐在空气中流淌。

穿着统一制服的侍者训练有素地穿梭在衣香鬓影的宾客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雪茄和美食混合的奢华气息。

我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意大利手工定制黑色西装，袖扣是低调奢华的蓝宝石，

站在二楼的回廊上，俯瞰着下方觥筹交错的人群。

父亲江震霆还在内厅与几位重量级的叔伯长辈谈话，尚未正式入场。下方的人群里，

我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商界巨擘、政界名流、还有各路明星名媛。他们谈笑风生，

举止优雅，构成这个城市最顶层的权力与财富图谱。我也看到了赵铭一家。

他们显得有些拘谨，尤其是赵铭的父母，不停地整理着并不算特别合身的礼服，

脸上带着局促又兴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与周围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保持着距离。

赵铭本人则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穿着一身明显logo过大的所谓名牌西装，手腕上晃着一块金灿灿的手表，正东张西望，

似乎在寻找什么，或者说，在等谁。我知道他在等谁。我的心跳，在平静的外表下，

不易察觉地加速了几分。终于，入口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伴随着一阵香风，

林婉挽着赵铭的手臂，出现了。她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身水蓝色的曳地长裙，

衬得她肌肤胜雪，脖子上戴着一条闪亮的钻石项链我认出那是某个轻奢品牌的当季新款，

价格不菲，显然出自赵铭的手笔，头发精心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脸上妆容精致，

比那晚在麻辣烫门口见到时，更多了几分刻意的端庄和优雅。她微微仰着下巴，

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紧张、兴奋与虚荣的笑容。

她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宴会厅里奢华的一切，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她紧紧挽着赵铭的手臂，

仿佛那是她通往这个梦幻世界的唯一通行证。

赵铭感受到周围一些目光或许只是他自己的错觉，更加得意，挺直了腰板，

低声对林婉说着什么，逗得林婉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谄媚。那一刻，

我清晰地听到心里最后一点关于过去的美好回忆，彻底碎裂的声音。三年感情，

原来真的抵不过一场浮华的宴会，一件名牌礼服，一条钻石项链。我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领结，转身，沿着旋转楼梯，一步步向下走去。此时，

父亲江震霆也在几位家族核心成员的簇拥下，从内厅走了出来，

站定在宴会厅最前方的小型舞台上。乐声适时停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了过去。

江震霆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话筒，沉稳的目光扫过全场，不怒自威。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感谢各位今晚莅临江氏集团的年度答谢晚宴……”他开始了简短的致辞，

声音通过优质的音响传遍每个角落。我悄然走到了人群相对靠前的位置，

能清晰地看到赵铭和林婉。他们正挤在人群外围，赵铭踮着脚尖，

努力想看清舞台上的大人物，而林婉则有些心不在焉，

目光依旧流连在周围华丽的装饰和那些贵妇名媛的珠宝上。江震霆的致辞接近尾声，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温和却不容置疑：“……借此机会，我也要向各位正式介绍我的儿子，

江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江辰。”聚光灯，瞬间打在了我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我微微眯了一下眼，但脚步未停，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

从容不迫地走向舞台，站到了父亲身边。台下先是短暂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低声的议论。“这就是江家的少爷？果然一表人才！

”“听说之前一直在国外深造？还是基层历练？”“气质真好，

不愧是江家的继承人……”我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然后，精准地，

定格在了赵铭和林婉所在的方向。赵铭刚开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看清聚光灯下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熟悉，

是因为三天前他可能还在某个角落鄙夷地谈论着这个“穷表哥”；陌生，是因为此刻的我，

与那个穿着破T恤的穷小子判若云泥！他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

嘴巴微张，足以塞进一个鸡蛋。他像是见了鬼一样，下意识地松开了挽着林婉的手，

身体肉眼可见地开始发抖，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而林婉。

在她看清台上的人是我时，她脸上那精心维持的、带着虚荣和期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