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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金叶书院》是大神“荆楚游侠”的代表苏晚林墨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烬叶树叶之殇林墨的生是一口被岁月封尘的古井口不刚好能看见四角的天井水不兴波映着他日复一日修补古籍的孤寂身时间于不是向前流淌的而是缓慢沉降的将所有鲜活的色彩都覆盖成一种单调的灰他住在城南的老巷深一座带院子的老宅子是祖上传下来院中有一棵不知名的小时他问过爷爷爷捻着胡须这叫“烬叶树”,是林家的这树很奇叶子并非寻常草木的枯黄...
主角:苏晚,林墨 更新:2025-11-10 23:2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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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叶树一 烬叶之殇林墨的生活,是一口被岁月封尘的古井。井口不大,
刚好能看见四角的天空。井水不兴波澜,映着他日复一日修补古籍的孤寂身影。时间于他,
不是向前流淌的河,而是缓慢沉降的灰,将所有鲜活的色彩都覆盖成一种单调的灰白。
他住在城南的老巷深处,一座带院子的老宅。宅子是祖上传下来的,院中有一棵不知名的树。
小时候,他问过爷爷,爷爷捻着胡须说,这叫“烬叶树”,是林家的根。这树很奇怪,
叶子并非寻常草木的枯黄或绯红,而是在深秋时节,会于一夜之间化为薄如蝉翼的灰烬,
簌簌落下,铺满一地。待到春来,又从焦黑的枝干上,抽出最嫩的新绿。周而复始,
死而复生。这种奇异的生命循环,曾是林墨童年最大的谜题与乐趣。而现在,
这棵树是他唯一的听众,也是他心中那道永不愈合的伤疤的见证。又是一个秋日,
空气里弥漫着丹桂与凉意。林墨正伏在工作台上,用一根细如牛毛的毛笔,
为一本明代的话本填补着被蛀虫侵蚀的字迹。他的动作轻缓而专注,
仿佛在与数百年前的古人对话。收音机里正播报着一则本地新闻,
声音被他当作了无意义的背景音。“……昨日,在对我市青川峡谷进行地质勘探时,
意外发现一处被掩埋多年的山体滑坡遗迹。据悉,
该区域在十五年前曾发生过一次特大暴雨引发的泥石流灾害,当时……”林墨的笔尖,
猛地一滞。一滴浓墨,如同一颗黑色的泪,毫无征兆地滴落在那泛黄的书页上,迅速洇开,
毁掉了他一下午的心血。十五年前。青川峡谷。特大暴雨。几个冰冷的词汇,
像一把生锈的钥匙,强行撬开了他记忆深处那扇被死死锁住的门。门后,
是无尽的黑暗、咆哮的洪水,以及一个女孩被急流吞没前,那双写满惊恐与不舍的眼睛。
“阿墨,快跑!”那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丢下笔,踉跄着起身,冲到院子里,死死抱住烬叶树粗糙的树干。
深秋的叶子已经开始泛起灰黑的边缘,他用额头抵着树皮,压抑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
像是受伤的野兽。十五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每个惊醒的雨夜,
习惯了饭桌上多摆放的一副碗筷,习惯了对着空气说话。他将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
用工作的忙碌和生活的麻木构筑起高高的围墙,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都囚禁起来。可原来,
那不是囚禁,而是供奉。那个女孩,叫苏晚。晚霞的晚。
二 童年之约林墨和苏晚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们的家,只隔着一道爬满了牵牛花的矮墙。
林墨沉静,像院子里的烬叶树。苏晚活泼,像墙头上的牵牛花。童年的夏天,
总是漫长得没有尽头。他们会一起在树荫下看连环画,一起去小河里摸鱼,
一起用一下午的时间,去追逐一只飞舞的蝴蝶。林墨不爱说话,苏晚就替他说了所有的话。
她会绘声绘色地讲故事给他听,会把掏到的鸟蛋小心翼翼地放进他的手心,
会因为他被别的孩子欺负而像只发怒的小兽一样冲上去,用她的小拳头把对方打得哇哇大哭。
“阿墨,你别怕,我保护你!”她总是这样说,挺着小小的胸膛,像个骄傲的女将军。
他们最重要的秘密,都与那棵烬叶树有关。他们曾把写给对方的第一封信,
小心地装在铁盒子里,埋在树下。他们曾学着大人的模样,
在树干上歪歪扭扭地刻下彼此的名字缩写,“L.M.”与“S.W.”,
中间用一颗笨拙的心连接。十二岁那年,苏晚的奶奶去世了。
苏晚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死亡”。她抱着林墨,在烬叶树下哭了整整一夜。
她抽噎着问:“阿墨,人死了,是不是就什么都没有了?奶奶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林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笨拙地拍着她的背,
抬头看着寂静的夜空和烬叶树遒劲的枝干,想了很久,才说:“不会的。你看这棵树,
它的叶子每年都会变成灰,可第二年又会长出来。奶奶只是像烬叶一样,睡着了,
春天就会回来的。”这个笨拙的比喻,却意外地安抚了苏晚。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
看着林墨,眼神里有了一种超越年龄的认真。“阿墨,”她说,“那我们约定好不好?
”“约定什么?”“就在这棵树下。等烬叶落九次,新叶发九回,你就来娶我。那时候,
我们就长大了。你要是敢耍赖,我就罚你一辈子只能吃我做的、放很多很多盐的菜。
”那时的林墨,还不完全明白“娶”字的含义,但他看着苏晚亮晶晶的眼睛,
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一个字的承诺,轻飘飘地落在晚风里,
却从此扎根在两个少年心里,与烬叶树一起,年复一年地生长。光阴荏苒,他们从总角孩童,
长成了青涩少年。承诺在心中发酵,变成了朦朦胧胧的情愫。他们依然形影不离,
只是眼神的交汇里,多了几分闪躲和羞涩。苏晚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大大咧咧地拉着他的手,
林墨也会在给她递东西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然后像触电一样迅速收回。
那份不曾言说的爱意,如同春天里烬叶树的新芽,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态,悄然萌发。
他们以为,未来就会像他们约定的那样,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直到那一年,苏晚十七岁,
林墨十八岁。那是高考结束的暑假,一场席卷了整座城市的特大暴雨,
以及随之而来的青川峡谷泥石流,将他们所有的美梦,连同苏晚年轻的生命,
一同冲进了冰冷的、混黄的洪流之中。林墨活了下来。他被救援队发现时,
正死死抱着一截浮木,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早已昏迷不醒。而他怀里,
还紧紧护着一个已经空了的书包。那是苏晚的书包。他记得,在被洪水冲散的最后一刻,
苏晚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向那截浮木,自己却被一个更汹涌的浪头卷走。
她的声音嘶哑而决绝:“阿墨,活下去!”他活下来了。苏晚却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官方的死亡名单上,她的名字后面,跟着“失踪”两个冰冷的字眼。可在所有人心里,
包括林墨自己,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那天起,林墨的世界,就只剩下了黑白两色。
他不再说话,不再笑。他把自己关在老宅里,没日没夜地学习古籍修复。
那些残破的、需要被小心翼翼拼凑起来的故纸堆,成了他唯一的寄托。他仿佛在用修复它们,
来修复自己那颗早已支离破碎的心。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关心,包括父母的。
他们看着日渐枯萎的儿子,心疼不已,却也无能为力。他们知道,苏晚的死,
带走了林墨生命里所有的光。一年又一年。烬叶落了又生,生了又落。
他没有数过到底落了多少次,因为他知道,那个与他约定的人,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可他依然在等。等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奇迹。三 青川之谜收音机里的新闻,像一块巨石,
砸碎了林墨用十五年时间才勉强凝固的平静水面。
青川峡谷……山体滑坡遗迹……十五年前的真相,被埋藏在泥土之下。如今,
地质勘探队像一群时间的考古学家,要将那段凝固的悲伤,重新挖掘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
林墨的心,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攫住。是恐惧?是期待?他说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必须去!
他几乎是立刻就放下了手头所有的工作,简单地收拾了行囊,没有告诉任何人,
便驱车前往青川。青川峡谷距离市区有上百公里。十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变面貌,
也足以让一处天灾之地,重新被植被覆盖。当林墨开车行驶在新建的盘山公路上时,
看着两旁郁郁葱葱的山林,
几乎无法将这里与记忆中那个满目疮痍、洪水滔天的炼狱联系起来。
他在山脚下的小镇找了家旅店住下,然后不停地向当地人打听关于勘探队的消息。
人们对这个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的外地人充满了好奇,但也都热情地为他指明了方向。
第二天一早,林墨便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勘探队所在的作业区走去。那里被拉起了警戒线,
但他还是看到了远处山体上裸露出的、带着新鲜泥土气息的巨大断层。
挖掘机正在小心翼翼地作业,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人围在那里,对着图纸指指点点。
林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站着,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他在等什么?等找到苏晚的遗骸吗?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十五年来,
他固执地相信“失踪”二字,那代表着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害怕。害怕这个可能,
被一具冰冷的骸骨彻底击碎。可他又忍不住地想,如果能找到她,让她入土为安,
是不是也算是一种解脱?矛盾与痛苦,像两只野兽,在他的内心疯狂撕咬。他就这样,
在警戒线外,一站就是一整天。从清晨到日暮,不吃不喝,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片被挖开的土地。勘探队的人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男人。
一位年长的工程师,在收工后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小伙子,你在这里站了一天了。
是……在找人?”林墨接过水,嘴唇干裂得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工程师叹了口气,
眼神里流露出同情。“是十五年前那场灾难的家属吧?唉,这些年,
陆陆续续总有人像你一样过来看看。我们这次主要是做地质研究,不过,如果发现了什么,
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的。”“谢谢。”林墨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回去吧,
天快黑了,山里不安全。”林墨没有动。他看着远处渐渐模糊的山体,
轻声问:“你们……有发现什么吗?”工程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目前还没有。
那次泥石流的规模太大了,整个山谷的地形都改变了。说实话,希望能找到什么……很难。
”很难。这两个字,像两根针,扎进了林墨的心里。是啊,很难。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他谢过了工程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旅店。那一夜,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
又是那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午后,洪水像巨兽一样吞噬着一切。他看见苏晚在水中挣扎,
向他伸出手。他拼命地游过去,却怎么也抓不住她。她的身影越来越远,
最后消失在一片浑浊的漩涡里。“阿墨……”他从梦中惊醒,满脸是泪。窗外,
天已经蒙蒙亮了。他决定不再等待。他要去那片挖掘地,亲手去寻找。
哪怕只是找到她的一片衣角,一个发夹,也好。四 重逢之石林墨再次来到挖掘现场时,
天刚下过一阵小雨,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腥味和青草的芬芳。他绕过了警戒线,
趁着工人们还没上工,独自一人走进了那片裸露的断层。脚下的泥土松软而湿滑。他蹲下身,
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开始用手刨开泥土。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沉睡于此的灵魂。
他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找。他只是机械地、固执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泥土沾满了他的双手,嵌进了他的指甲缝,但他毫不在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升起,
工人们陆续来到现场。他们看到林墨的样子,没有驱赶他,
只是默默地在离他稍远的地方开始工作。或许,他们都明白这个男人心中的执念。
林墨的膝盖已经麻木,双手也被粗糙的石子磨出了血痕。他什么都没有找到。没有骸骨,
没有遗物,什么都没有。希望,正在一点一点地被绝望吞噬。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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