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快去候场,下一个该你了。”
舒瑶整理了一下演出服就急忙走向舞台“哦,知道了。”
台口,头还是晕呼呼的,下午吃的感冒药的药劲还没过,刚才化完妆居然睡着了。
“下一个节目……”随着音乐响起,舒瑶便开始了独舞,跳啥呢,自然是网络上点击率最高的古装舞。
舒瑶舞蹈学院毕业后就开了自己的工作室教跳舞,开始想按部就班的培养一批热爱舞蹈的学员,结果现实很打脸,学员们学习舞蹈的兴趣主要来自于视频平台上各位大神的视频,他们跳什么学员们就想学什么,为了招揽学员,舒瑶每天都勤学苦练大神们的舞蹈,再加上自己扎实的功底几乎可以假乱真了。
这样时间长了几乎个个都是一锤子买卖,交完钱,上几节课就基本不来了,想跳好是要下苦功的,可大家只是看了大神们的视频一时兴起,怎么可能学的会。
没办法,为了生计,舒瑶也接一些舞台表演或是影视剧的客串角色,今天就是接的一个表演,要求跳唐大神的两段舞蹈,给的价格挺高,所以即便不舒服,也没舍得推掉。
一曲结束后,台下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嗯,看来表演效果不错,一会这的编导肯定很高兴,下次有活肯定会再找她。
舒瑶想着回到了后台开始换装,准备下一段舞蹈。
换上了红色的演出服,整理了一下妆容,就听到前边会场喊声:“沈舒窈,来一个!”
“沈舒窈,来一个!”
“沈舒窈,来一个!”
“沈舒窈,来一个!”
“舒窈!
舒窈!
人呢?”
“在这呢,怎么了?”
“快,战士们太热情了,再来个返场吧!
快……哦,好的。”
舒瑶迈步走上舞台,朝着台下的观众深深的鞠了一躬,她自打上台表演后还没感受过这么热烈的现场,自己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台下看到沈舒窈向大家鞠躬的时候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摆好了姿势,随着音乐的响起,舒瑶又开始了下一段舞蹈。
跟上一段舞蹈的活泼,俏皮,灵动不同的是,这段舞蹈的忧伤,困惑,甚至于悲怆让整个礼堂里鸦雀无声,好像每个人都沉浸在舞者的情绪中。
“这是舒窈新排练的舞蹈吗?
好像没见她跳过?”秦政委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对着身边的王主任说。
“好像是吧,平常舒窈总是一个人泡在练功房,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排练的”瞧着舞者起泛儿,身韵,韵律,明明是她可怎么感觉象是看另一个人,这感觉很奇怪,王主任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一曲舞毕,舒瑶走回后台,这才开始打量西周的环境,桌椅是木头的,款式老旧,周围用的东西也很古老,包括桌子上化妆的粉盒,胭脂。
‘胭脂’现在还有人用胭脂吗,这里没有口红眼影粉刷之类的物件,只有这些古老的东西,这是剧组?
再看看周围人的穿着,土黄色的军装,周围每个人都是,这是什么年代的?
这场晚会的主题是怀旧?
看着周围的一切舒瑶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就没了知觉。
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到地上,留下了斑驳的影子,舒瑶坐在树下的石桌旁发呆,她用五天的时间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她穿越了,不是六十年代,不是七十年代,她穿的是五十年代,对,没错,刚刚建国时候的五十年代,穿越小说果然有毒,看多了真的会穿越,而且她还是裸穿,没系统,没空间,要啥没啥,单蹦一个就穿了。
现在是1954年,原主名叫沈舒窈,是文工团的女兵现年20岁,文工团的台柱子。
按说她的条件不错,可她的身份在现在有点尴尬,父亲家里是资本家,舅舅是地下党,父母在抗战时候就离异了,母亲去世前把她托付给了舅舅,可舅舅的工作危险就辗转把她送到了大后方托付给自己的战友,后来进了文工团。
战争结束了,如果舅舅一家回来和她团聚也就没什么问题,可解放几年了,舅舅一家一首了无音讯,有人说他们去国外了,也有人说他们去了港城,更有人说他们牺牲了,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这样她的身份就尬尴了。
现在邻国战场的战争也结束了,百废待兴,要有更多的人投入到国家建设中去,部队也面临着裁军,她作为文工团的台柱子应该留下来表演或是培养下一批舞蹈演员,可她的身份尴尬,继续留下领导也怕有麻烦。
所以现在她的去留是个大问题。
但舒瑶知道,这些都不算啥,未来的那场运动才是真的要命的,她几乎可以肯定将来的悲惨遭遇,她现在想的是还有必要活下去吗。
舒瑶想着这些,忍不住第N次叹气,真是天要亡我,干嘛还穿越啊,首接猝死就得了,她可以肯定是那天在后台睡着的时候就嘎了,原主大概和她差不多,猝死的。
“小沈同志……小沈同志……”突然有人从后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
舒瑶吓的一激灵,大白天拍什么肩膀,吓死宝宝了。
舒瑶回过头来看身后的男人正笑咪咪的看着他,穿着病号服,外边披着件半新的军装,这一身的气度应该是个干部。
“首长好!”
舒瑶立刻站起来敬个礼。
“别紧张,坐,坐.不紧张,我站着就行,领导有什么指示。”
舒瑶确实有点紧张,原身姓沈,叫沈舒窈,她也是看过病历才知道,而自己就姓舒,单名一个瑶字。
前边加个沈字总有点不习惯,她也怕别人看出自己和原来不一样。
现在可刚解放没多久,到处还在抓特务,如果让人觉察出自己的不同,当成特务抓了,那可真的没活路了。
“没什么指示,就是随便聊两句,进了这的不都是病友了吗?
哈哈……”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自己的病号服,舒瑶低头看看自己的病号服,确实是病友。
“首长身体不舒服?”
舒瑶没有坐下,继续开口问,这会虽然倡导妇女解放,但单独跟个陌生男人坐一起总觉得别扭,况且,这人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不对劲,说不上猥琐,但怪怪的,有点过于热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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