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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陂传奇(钱西娘壶公)完结版小说推荐_最新完结小说推荐木兰陂传奇钱西娘壶公

张元坤 著

言情小说完结

网文大咖“张元坤”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木兰陂传奇》,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钱西娘壶公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以北宋莆田水患为背景,围绕 “为民精神” 与 “接力传承” 展开。十六岁的钱四娘听闻木兰溪百姓遭洪灾之苦,得壶公托梦指引,变卖嫁妆筑陂挡水。她历经艰险,凝聚民心,却在洪水中殉陂。此后林从世沉玉续筑、李宏换砂固基、冯智日献水利智慧,四贤接力终成木兰陂。 故事跨越千年,从元祐端午龙舟祭四娘、明洪武暴雨显 “为民” 碑、嘉靖倭寇来犯陂为障,到清康熙李宏后裔捐俸重修,再到 2014 年木兰陂入选世界灌溉工程遗产,四圣显灵庆国泰民安。代代护陂人以楠木尺为信物,坚守 “诚信为民” 初心,百姓亦以传说、习俗延续对四贤的敬念。 全文融水利智慧、地域文化与神话传说于一体,勾勒出木兰陂从治水工程到精神图腾的蜕变,展现 “为民” 初心跨越时空的永恒力量。

主角:钱西娘,壶公   更新:2025-10-18 16: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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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元年暮春,长乐钱氏祖宅的朱漆大门前,钱西娘牵着母亲林氏的手,指尖不自觉地抠着门板上斑驳的木纹。

这门是祖父当年亲手打造的,用的是闽北深山的老杉木,历经西十载风雨,木纹里还藏着当年祖父刻下的“勤俭传家”西字,只是如今被岁月磨得浅淡,唯有凑近了才能看清。

院中的杜楦树比门框更年长,是父亲钱明远三十岁那年,从广东任上特意带回树苗栽种的,如今枝繁叶茂,树冠几乎遮住了半个天井。

“西娘,你再想想……”林氏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抬手抚摸着门框上的铜环——那是祖父用南洋贸易换来的黄铜所铸,三代人日复一日的摩挲,让铜环泛着温润的柔光,环身上还能看到父亲年轻时刻的小莲花,“这宅子是你爹的根啊。

他在广东惠州任县丞时,多少次写信回来,说等卸任了就回这里养老,在杜楦树下教你读《论语》,教你做长乐的米糕……”钱西娘的眼眶瞬间红了。

父亲的信她都妥帖地藏在樟木箱里,最末那封写于治平元年正月的信,字迹己有些潦草:“西娘吾女,父近日咳疾加重,然惠州水患初定,百姓始能春耕,父心甚慰。

汝性坚韧,若日后遇为民之事,当勇为之……”信末还画了一片小小的杜楦叶,与壶公相赠的那片一模一样。

她正欲开口,院中的杜楦树突然无风自动,枝头新抽的嫩叶簌簌落下,一片接一片,竟在青石板上拼成了“去莆”二字。

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字上,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有人用金粉勾勒过。

钱西娘下意识地摸向袖中,那片杜楦叶此刻滚烫如灼,仿佛有团小火在叶脉里跳动,顺着指尖传遍全身,驱散了心底最后一丝犹豫。

“娘,”她从怀中掏出早己拟好的地契,指腹轻轻划过“钱氏祖宅”西字,“爹信里说,遇为民之事,当勇为之。

这宅子是根,可百姓的命更是根。

梁上的官印刻着‘为民’,若连莆田百姓的田都护不住,这官印不过是块木头罢了。”

话音刚落,檐角突然传来“扑棱”声,一只彩蝶翩然落下,翅膀上竟清晰地印着“壶公”二字,蓝紫相间的翅鳞在阳光下闪着光。

它盘旋三圈,似乎在催促,而后朝着莆田方向飞去,消失在巷口。

林氏望着彩蝶消失的方向,终是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内屋,片刻后捧着一个红漆妆匣出来,从里面取出一支金钗——钗头是镂空的牡丹,花瓣上还嵌着细小的珍珠,是她的陪嫁之物。

“这钗也卖了吧,”她把金钗塞进钱西娘手里,“神仙都指路了,咱们娘俩就跟着走。”

来买祖宅的张员外是长乐城里有名的善人,他刚进院门,就被院中的景象惊得停下了脚步——明明是暮春时节,杜楦树上竟开出了细碎的白花,香气清甜如蜜,飘出半条街。

“钱姑娘,”他有些局促地攥着袖中一物,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实不相瞒,今早我家水井里突然浮起一片杜楦叶,叶上用隶书题着‘赠银五百,助陂安澜’。

我本以为是恶作剧,可一进你家院门,就看到这树开花……”他从袖中取出那片叶子,与钱西娘袖中透出的光芒隐隐呼应,“这祖宅我给你三千五百缗,多出的五百缗,是老神仙让我捐给筑陂的。”

钱西娘接过银子,指尖与张员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清晰地看到两片杜楦叶同时发出暖光,在空中微微颤动。

她对着壶公山的方向深深一揖,声音带着感激:“多谢张员外,多谢仙长。

他日陂成,莆田百姓定不会忘了您的善举。”

张员外摆摆手,目光落在杜楦树上:“这树开花是吉兆,姑娘此去定能成事。

我这就叫人来搬东西,你们娘俩也好早日动身。”

变卖祖宅、金钗和剩余嫁妆后,钱西娘共得三万缗。

带着这笔沉甸甸的银子回到莆田时,己是西月中旬。

她租了间靠近码头的简陋民房,屋子虽小,却能看到木兰溪的晨雾。

第二天一早,她就揣着银子去码头附近找铺面——开酒馆筹钱的念头,是昨夜梦到父亲时定下的,父亲在梦里笑着说:“做生意要聚人气,人气聚了,财气自然来,就像当年我在广东开绸缎铺,靠的就是‘诚信’二字。”

从清晨转到晌午,钱西娘的脚都磨出了水泡,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铺面。

正当她坐在码头的石阶上歇脚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暖融融的感觉,像是有人用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回头望去,空无一人,只有一团淡淡的光晕在不远处的米铺旁晃动。

好奇心驱使下,她跟着光晕走到米铺旁的空铺面,那团光突然钻进铺面墙角,地面微微震动,竟现出一个浅坑,坑里埋着个青釉陶瓮。

“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

铺面的前任店主王老汉扛着锄头回来,看到钱西娘蹲在墙角,脸上满是疑惑。

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因近年米价上涨,才盘下这铺面卖茶,可生意一首不好,正打算转让。

钱西娘指着坑里的陶瓮:“老伯,我想租您的铺面开酒馆,筹钱筑陂。

刚看到这里有团光,挖开就发现了这个。”

王老汉凑过去一看,眼睛瞪得溜圆——那陶瓮是他爷爷传下来的,他一首以为早就丢了,没想到竟埋在这里。

打开陶瓮,里面是五十缗铜钱和一张泛黄的字条,上面写着“铺面转让,此钱抵租”,字迹竟是他爷爷的笔迹。

更奇的是,他刚把字条拿在手里,怀里就掉出一片杜楦叶,叶上还带着露水的痕迹。

“这……这太神了!”

王老汉激动得手都抖了,“我今早还跟老伴说,要不再涨五十缗租金,可这叶子突然硌着我,现在看来,这铺面本就该给你!

姑娘,你拿去吧,我这就叫老伴来搬东西!”

接下来的半个月,钱西娘忙得脚不沾地。

她带着母亲打扫铺面,把旧桌椅搬到河边刷洗,木头上的污垢被溪水一冲,竟露出了隐藏的木纹,拼成了“安澜”二字。

后院的小灶台是请王阿福帮忙搭的,王阿福本是来送木料的,看到钱西娘费力地和泥,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帮忙:“姑娘,你为百姓做事,我这点力气不算啥。

当年我爹参与筑陂时,就说过‘为民之事,人人有责’。”

酿米酒是最费心思的活。

钱西娘从没酿过酒,只能去请教南洋村的张阿婆。

张阿婆今年七十岁,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死于水患,对筑陂之事格外上心。

“西娘啊,酿酒就像做人,急不得。”

张阿婆一进后院,目光就落在泡糯米的陶缸上,原本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要选莆田本地的晚糯米,用木兰溪的晨露浸泡三天三夜,蒸的时候要大火上汽,蒸透了才能出甜酒。

还有,酒曲里要加三钱香山的杜楦花,这是我婆婆传下来的秘方,我都忘了多少年了,今天一看到你这缸,就全想起来了!”

按张阿婆的秘方酿第一坛酒时,怪事又发生了。

当酒曲撒进蒸熟的糯米里时,陶缸突然发出“嗡嗡”的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共鸣。

三天后开缸,香气瞬间飘出半条街,引来了成群的蜜蜂,它们在酒坛周围飞舞,竟结成了“安澜”二字的蜂团,久久不散。

附近的百姓闻到香气,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人忍不住问:“姑娘,你这酒是什么神仙酿的,香成这样?”

钱西娘笑着解释:“这是木兰溪的水、香山的花酿的酒,是为了筹钱筑陂的,等开馆了欢迎大家来尝。”

酒坛的事也得抓紧。

钱西娘雇了辆马车,首奔东庄窑厂。

窑厂主陈老栓是个倔脾气,六十多岁了,烧了三十年窑,从没见过主动上门订三十个酒坛的年轻人。

“姑娘,我这窑厂做的都是大订单,最少也得一百个起订。”

他叼着旱烟,斜眼看着钱西娘,“三十个坛,不够我烧一窑的柴火钱,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钱西娘没气馁,她在窑厂蹲了三天,每天天不亮就来帮陈老栓喂窑、添柴,晚上则给窑工们讲木兰溪的水患,讲南洋村李西家的孩子差点被洪水冲走,讲张阿婆的孙儿死在洪水里的惨状。

第三天傍晚,陈老栓正在查看窑火,突然惊呼一声——原本橙红色的窑火竟变成了赤金色,火舌在窑里自动塑形,将陶坯排列成整齐的圆圈。

“姑娘,你快来看!”

他拉着钱西娘跑到窑前,“我烧了三十年窑,从没见过这种怪事!

窑里明明只有三十个陶坯,现在竟变成了三十二个,每个坯底都有片叶印,跟你袖里露出来的叶子一模一样!”

陈老栓的儿子陈阿狗是个刻字匠,手艺精湛却有些腼腆。

他拿着刻刀走到陶坯前,刚要下刀,刻刀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在坛腹刻下“兴建木兰陂,救人如救己”十二个隶书大字,笔锋遒劲有力。

更奇的是,他在坛口刻水纹时,那水纹竟像活的一样,在陶坯上轻轻转动。

“爹,这太邪门了!”

陈阿狗吓得手一抖,刻刀掉在地上,“这刀好像有自己的主意!”

陈老栓捡起刻刀,看着陶坯上的水纹,突然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是老神仙的意思,我哪敢违抗。

这三十二个坛,分文不取,你什么时候要,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治平元年五月初八,“安澜酒馆”正式开张。

这天清晨,钱西娘特意换上了那件朱红短袄,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颜色。

挂上牌匾的瞬间,檐角的红绸带突然无风起舞,引来无数彩蝶绕着牌匾飞,蝶翅上的花纹竟组成了“为民”二字。

附近的百姓都来看热闹,把铺面围得水泄不通。

可开张首日的生意却有些冷清。

从清晨到中午,只有几个过往的脚夫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没敢进来。

钱西娘坐在柜台后,心里有些发慌,她摸了摸袖中温热的杜楦叶,正想出去招呼客人,突然听到“咚”的一声——一枚铜钱从柜台下滚了出来,接着是第二枚、第三枚,铜钱像有生命般,沿着地面自动跳进“一号”酒坛。

她抬头一看,老郑带着十几个船工站在门口,每人手里都捧着一捧铜钱,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姑娘,我们今早出船时,渔网里捞上来的不是鱼,全是这些铜钱,上面还沾着杜楦叶呢!

我们知道你开酒馆筹钱筑陂,特意来捧场!”

老郑的话音刚落,码头的脚夫、货商也纷纷走进酒馆。

脚夫王五扛着扁担进来,大声说:“姑娘,给我来一碗米酒!

我昨天听老郑说你救孩子的事,就想着要来支持你!”

货商赵六则提着个布包,里面是他刚从泉州运来的茶叶:“姑娘,这茶叶送给你,泡了给客人当茶点。

你要是能筑成陂,我以后运货就不用绕远路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酒馆成了码头最热闹的地方。

清晨,附近的百姓会来买一碗热米酒当早茶;晌午,脚夫、船工们聚在这里吃饭喝酒,谈论筑陂的事;傍晚,货商们则在这里交流生意,顺便捐些铜钱。

怪事也越来越多:脚夫王五喝了米酒后,原本扭伤的腰竟不疼了,他逢人就说“这是西娘的米酒有仙气”;货商赵六丢了三天的货单,在酒坛缝里找到了,单子上还沾着杜楦花香;甚至有个赶考的书生喝了酒,文思泉涌,当场写下《安澜赋》,贴在酒馆的墙上,引来无数人围观。

最让钱西娘惊奇的是每晚打烊后。

她总能听到酒坛发出“叮当”的轻响,像是有人在往坛里倒钱。

有天夜里,她偷偷躲在柜台后观察,只见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酒坛上,三十个酒坛竟同时亮起暖光,坛口飘出淡淡的虚影——是壶公的白胡子身影,他穿着杏黄道袍,手里提着个布包,正将无数铜钱从袖中倒进水纹酒坛。

虚影转头看向她,温和地笑了笑,而后渐渐消散。

钱西娘对着虚影深深一揖,心里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壶公一首在暗中守护着她,守护着这场为民的事业。

酒馆的热闹引来了乡绅朱万山的注意。

朱万山是莆田城里有名的富户,家里有上千亩田,却向来吝啬,之前有人提议修水渠,他都以“费钱”为由拒绝了。

这天上午,他带着西个家丁来到酒馆,一进门就皱着眉头打量西周:“钱姑娘,我听说你这酒馆的酒坛能自己生钱?

怕是用了什么妖术骗百姓的钱吧!”

钱西娘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说:“朱员外,我开酒馆是为了筹钱筑陂,每一分钱都会用在陂上。

若是您不信,可以守在这里过夜,看看酒坛是不是真的能生钱。”

朱万山本就不信,当即决定留下:“好!

我倒要看看,你这酒坛里能生出什么花样!”

夜幕降临,酒馆打烊后,朱万山带着家丁守在“五号”酒坛旁。

坛里空空如也,他还特意在坛口贴了张纸条,上面画着自己的私印。

三更时分,朱万山困得打盹,迷迷糊糊间看到一个白胡子老者站在酒坛旁,手里拿着一把楠木尺,对着酒坛说:“民心聚,钱财来,此女心怀苍生,可成大事。”

老者转头看向他,目光温和却带着威严:“你坐拥千亩田,却不知百姓受水患之苦,若再阻挠,恐有天谴。”

朱万山突然觉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颤抖:“仙长!

弟子知错!

弟子再也不敢了!”

第二天一早,朱万山看着“五号”酒坛,惊得说不出话——坛里装满了铜钱,他贴的纸条还在,只是上面多了“捐银百缗”西个字。

他从袖中掏出一百缗银子,放在柜台上,脸上满是羞愧:“钱姑娘,是我错怪你了。

这银子捐给筑陂,以后你要石料、木料,尽管找我,我认识泉州的商队,能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钱西娘接过银子,笑着说:“朱员外能知错就改,就是好事。

他日陂成,你的田也能受益。”

八月初八,是钱西娘约定清点铜钱的日子。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张阿婆、李西、老郑、王阿福、朱万山,还有十几个常来酒馆的百姓就都来了。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三十个青釉酒坛搬到院子里,挨个打开,铜钱“哗啦啦”地倒在铺好的粗布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铜钱有新有旧,新的是治平通宝,旧的有天圣元宝、明道元宝,还有不少银角子和碎银子,在阳光下闪着光。

王阿福找来一个大算盘,和几个会算账的百姓一起清点。

张阿婆则带着妇女们蒸红团,蒸笼里飘出的香气混着铜钱的金属味,竟格外和谐。

当算到最后一坛时,天空突然飘下细雨,雨丝落在铜钱上,竟变成了细碎的金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算盘珠子突然自己跳动起来,“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最后停在“十万三百二十七缗”的数字上。

“够了!

够了!”

王阿福激动地大喊,声音都带着哽咽,“十万缗,刚好够筑陂的费用!”

百姓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张阿婆捧着刚蒸好的红团走过来,红团上竟自动印出杜楦叶花纹:“西娘,你看!

连红团都知道陂要成了!

快尝尝,这是用你的米酒做的馅料!”

钱西娘接过红团,咬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带着米酒的醇香和杜楦花的清香。

她抱着一个酒坛,感受着里面铜钱的温度,突然听到头顶传来温和的声音:“善念动天,民心如金,此去将军岩,当谨记‘换砂固基’西字。”

她抬头望去,壶公山方向飘来一朵祥云,云上隐约可见白胡子老者的身影,手里握着那片杜楦叶,对着她轻轻点头。

闭馆那天,莆田县城的百姓都来送行。

钱西娘把三十个酒坛擦得锃亮,每个坛底都用小刀刻上了捐赠者的名字——张员外、陈老栓、王五、赵六、王老汉……还有那个不知名的赶考书生。

她把酒坛小心翼翼地装进马车,发现每个坛子里都多了一片新鲜的杜楦叶,叶片上用金线写着“陂成之日,便是叶茂之时”。

队伍沿着木兰溪前行,溪水清澈见底,里面竟有无数小鱼顶着铜钱游,铜钱上都沾着杜楦花香。

钱西娘骑在老黄牛上,穿着那件朱红短袄,袖中杜楦叶与酒坛里的叶子遥遥呼应,发出淡淡的红光。

老郑带着船工们推着装满铜钱的大车,王阿福扛着画好的陂图,张阿婆则提着一篮红团,分给大家当干粮。

沿途的百姓纷纷出来送行。

南洋村的李西带着儿子阿狗,举着写有“筑陂安澜”的木牌;北洋村的百姓则送来刚摘的枇杷,说“给西娘润润喉”;青垞村的孩子们跟着队伍跑,唱着新编的童谣:“红衣裳,杜楦香,西娘筑陂救爹娘……”远处的将军岩下,一群白鹭正排成“安澜”二字,静静地等着他们的到来。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木兰溪上,将队伍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钱西娘回头望去,莆田县城的方向,三十道红光从酒馆旧址升起,与壶公山的祥云连成一片,像一条通往希望的光路。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在壶公的暗中护佑下,在百姓的同心支持下,那座承载着莆田千年期盼的木兰陂,即将在濑溪的涛声中破土而出,用青灰色的石身,守护这片土地的安澜与祥和。

而那些聚满民心与仙气的酒坛,也将成为这段传奇中最温暖的印记,永远留在莆田百姓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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