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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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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老钟,阿青 更新:2025-10-19 03: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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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傍晚六点落下,像有人从天上撒下一把黄豆,砸在瓦片上噼啪乱蹦。
老钟把卷帘门推到底,金属磕在水泥地,发出一声钝响,像给这雨天再钉上一颗钉子。
他抬头看天,灰云压得很低,像湿棉被盖在屋顶,喘不过气。“今晚别出门。
”他回头对屋里说。阿青正把最后一屉馒头码进蒸笼,手腕上沾着面粉,像戴了白手套。
她没抬头,只把蒸笼推进灶口,啪地合上铁门。“你哪回不说这话。”她声音轻,
却带着潮气,像雨先飘进屋里。老钟不再接话,他摸出烟,叼一根在嘴角,没点。雨声太大,
火机打不着。他把烟拿下来,折成两段,扔进脚边的铁桶,桶里已经躺着七八根断烟,
像被扭断的小骨头。街上没人,路灯刚亮,灯光在雨里晕开,像一碗打翻的蛋汤。
对面小卖部的灯也亮了,玻璃门后挂着一串风铃,铁片撞铁片,声音却穿不透雨幕。
老钟看见那门自己动了一下,又一下,像有人从里面往外推,却没人走出来。他眯起眼,
手已经摸到卷帘门边的铁钩。那钩子磨得发亮,头却钝,平时用来勾塑料筐,真要用它敲人,
也能敲出血。“老钟,面好了。”阿青在身后喊。他松开钩子,转身进屋。面汤冒着白汽,
猪油浮在表面,几点葱花像绿蚂蚁漂在上面。老钟端起碗,先喝一口汤,烫得舌尖发麻,
却舍不得吐。“隔壁李婶说,她孙子昨晚半夜哭,指着窗户喊‘爷爷’。”阿青坐他对面,
筷子在碗里搅,搅得葱花打转。“他爷爷不是前年走的?”老钟咬断一口面,声音含糊。
“嗯,火化的,骨灰盒就供在客厅。”阿青顿了顿,“李婶说,孩子喊完,
窗台上就多了一排泥脚印,小小的,像老人穿的老布鞋底。”老钟抬头,看自家窗户。
玻璃上雨痕一道一道,像有人在外面用指甲刮。“吃饭。”他把碗底最后一口汤喝干,
喉结上下滚,发出咕咚一声。屋外,风铃忽然大响,铁片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着死命摇。
老钟筷子一放,起身走到门口。雨更密,风把雨丝斜着削过来,打在他脸上,像冰针。
对面小卖部的灯闪了两下,灭了。风铃却还在响,声音尖得割耳。他抬脚要跨出门槛,
阿青在后面叫:“老钟!”他停住,回头。阿青站在灶台前,手里攥着一把切面刀,
刀背沾着干面粉,像一层薄霜。“别过去。”她说。老钟看着她,雨声把世界包成一只鼓,
他们在鼓里说话,声音一出口就被敲碎。“我就站这儿。”他答。阿青没再劝,
她把刀放回案板,发出咔哒一声。老钟转回头,风铃忽然不响了,像那只手玩够了,松开了。
小卖部黑着灯,玻璃门后一片暗,像口井。老钟退回屋里,把卷帘门拉下一半,
咔啦啦的声音在雨里滚远。他蹲下来,从柜台下摸出一瓶白酒,拧开,仰头灌一口,
喉咙里烧出一条火线。“今晚早点睡。”他把酒瓶递给阿青。阿青接过,不喝,
只拿在手里转,瓶口在她掌心划出一圈湿痕。“我听见有人在屋顶走。”她低声说。
老钟抬头,看天花板。楼上没人住,堆着旧桌椅,落满灰。雨砸在瓦上,声音杂乱,
却掩不住那一串清晰的脚步,吱呀,吱呀,像鞋底踩在老旧地板上,每一步都踩得木头喊疼。
“是猫。”老钟说。“猫不会穿人鞋。”阿青把酒瓶放回柜台,玻璃磕玻璃,叮一声。
屋顶的脚步停了,像那人站在原地,听他们说话。老钟屏住呼吸,雨声忽然变得很远,
世界只剩心跳,咚,咚,咚。接着,楼上传来拖拽声,像有人把一袋湿米慢慢拖过地板,
每拖一下,地板就呻吟一次。老钟起身,从门后抄起一根扁担,竹节磨得发亮,
中间有一道裂缝,像咧开的嘴。“你守着。”他对阿青说。阿青没拦,她走到灶前,
把火门拉开,火苗轰地窜出,映得她半边脸通红。老钟看她一眼,转身往楼上走。楼梯窄,
木板旧,踩上去吱嘎吱嘎,像骨头在风里摇。二楼黑,窗没关,雨丝飘进来,落在地上,
积出一小片水洼。老钟站在楼梯口,扁担横在胸前,像一道栏。“谁?”他问。没人答,
只有雨声,和远处风铃又响了一下,像笑。老钟往前走,脚下踩到一张纸,低头看,
是张旧照片,边角卷翘,上面印着一家四口,站在馒头店门口,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
照片中间裂开一道口子,把男人的脸撕成两半。他弯腰捡照片,指尖刚碰到,
身后传来“咔”一声轻响,像有人把指甲弹在玻璃上。老钟猛地回头,窗户大开,
雨幕里站着个人影,背对他,头发贴在背上,像黑蛇。“谁!”老钟吼出声,
声音在雨里炸开,却很快被吞回去。那人影不动,雨丝穿过他,落在地上,竟没湿。
老钟扁担一紧,往前一步,人影忽然矮下去,像被抽掉骨头的面袋,软软瘫在窗沿,
接着咕噜一声,滚下楼去。老钟冲过去,窗外只剩雨,楼下传来“啪”一声闷响,
像湿布砸地。他探头看,楼下地面空荡,连个水印都没有。风铃又响,声音却像在耳边,
叮——老钟回头,照片不见了,原本放照片的地方,多了一滩水,水里漂着几根灰白头发,
像老头掉的发。楼下,阿青喊:“老钟!”声音尖,带着裂。老钟转身往下跑,
扁担在扶手上一磕,发出脆响。他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看见阿青站在灶前,火门大开,
蒸笼却不见了。“蒸笼呢?”他问。阿青抬手,指向门口。卷帘门被抬起一半,雨丝飘进来,
地上拖出一道湿痕,像有人把蒸笼生生拖出去,蒸汽在雨里化成白雾,一路飘远。
老钟冲出门,雨砸在脸上,像无数小拳。他看见那蒸笼卡在街对面小卖部门口,盖子掀翻,
白馒头滚了一地,被雨泡成烂泥,却一个个还鼓着,像浮肿的脸。风铃狂响,
铁片撞得快要碎。老钟跑过去,脚下一滑,差点跪地。他稳住,弯腰捡馒头,指尖刚碰到,
馒头忽然瘪下去,发出“噗”一声,喷出一股黑水,溅在他手背上,冰凉,像尸水。他甩手,
黑水甩不掉,竟顺着皮肤往里钻,像活物。老钟用指甲去抠,抠出一道道红痕,
黑水却钻得更快,眨眼消失不见。小卖部灯忽然亮起,惨白,
照得满地烂馒头像一排排死人脸。玻璃门后,站着个老头,穿蓝布褂,头发灰白,
眼睛却黑洞洞的,没有眼白。老钟认得他,是隔壁李婶的公公,前年火化,
骨灰盒就供在客厅。老头抬起手,指了指老钟身后,嘴角咧开,露出几颗金牙,像在笑,
又像在哭。老钟回头,阿青站在雨里,头发湿透,贴在脸上,像黑蛇。她手里抱着那只蒸笼,
盖子盖得严严实实,却在她怀里剧烈抖动,像里面关着活物。“阿青!”老钟喊。阿青抬头,
眼睛却不是阿青的眼睛,黑洞洞的,没有眼白。她张嘴,声音却是老头的,沙哑,
像砂纸磨铁:“老钟,馒头熟了,趁热吃。”她伸手掀开蒸笼盖,白雾轰地冒出,雾散后,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排人头,面皮发酵得鼓胀,眼睛却睁着,齐刷刷看老钟,最中间那颗,
是老钟自己的脸,嘴巴被线缝住,线头发黑,像蚯蚯在皮下游走。老钟后退一步,
脚跟踩到烂馒头,噗一声,黑水溅起,溅到他脸上,顺着鼻孔往里钻。他呛住,咳,
咳得胸口要裂,却咳出一团团湿面,带着血丝,落在地上,竟自己蠕动,长成小小人头,
冲他咧嘴笑。风铃不响了,世界安静,只剩雨声,像无数人在耳边小声说话,
说的都是同一句话:“趁热吃,趁热吃。”阿青抱着蒸笼走近,每一步,
地上就生出一圈黑水,像她踩在墨汁里。老钟想跑,脚却生根,膝盖发软,扑通跪地。
“老钟,”阿青蹲下来,脸贴脸,雨水从她睫毛滴在他唇上,咸,像泪,“你不是说,
馒头要趁热?”她抓起一颗人头,递到他嘴边,人头张嘴,发出婴儿哭,
声音却老钟自己的声音:“别吃我,别吃我。”老钟闭上眼,咬下去。雨停了。第二天,
太阳照常升起,馒头店卷帘门半开,蒸汽从门缝冒出,带着新鲜面香。路人排队,
说老钟今天手艺更好,馒头格外软,一捏就回弹,像真脸皮。阿青在柜台后收钱,笑吟吟,
眼睛黑白分明。有人问:“老钟呢?”阿青指了指蒸笼,轻声答:“在里面,趁热。
”阿青说那句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像平时找零钱时顺手把一颗糖塞给小孩。
排队的人也跟着笑,以为她开玩笑。他们没看见蒸笼盖缝里漏出的那撮头发,湿黏黏,
贴在竹屉边,像不小心掉进去的线头。蒸笼一共三层,最上层摆着今天第一锅成品,圆滚滚,
表面裂着均匀的“十”字,像咧开的小嘴。阿青用夹子把馒头夹进塑料袋,手指一点都不抖。
她动作快,袋口一拧,打上死结,那“嘴”被勒住,发不出声。排在最前的是邮递员老赵,
他每天七点准时到,买四个馒头,两个当场吃,两个塞进邮差包里,说是路上饿。
今天他多看了阿青一眼,因为阿青左眼下面有块红印,像被谁用指甲刮过。“蚊子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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