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尚恩攥着SM公司的转学通知书站在客厅里，首尔二月的寒风透过窗户缝钻进来。
父亲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听到“首尔艺高”西个字时，手指突然顿了顿，报纸边缘被捏出褶皱。
“艺高？
就是那个……很多偶像去的学校？”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她正在给车尚恩包她最爱吃的泡菜饺子。
“嗯，SM安排的。”
车尚恩把通知书放在茶几上，纸张边缘被她捏得有些发软，“练习生课程和艺高课程能对接，离公司也近，不用每天坐一小时地铁。”
父亲摘下眼镜，目光落在通知书上的SM logo上：“你妈和我虽然不懂娱乐圈，但既然是你选的路，我们支持。”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不过艺高……听说那里孩子都挺有个性的？”
母亲擦了擦手，坐到车尚恩身边，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尚恩啊，妈妈不怕你吃苦，就怕你受委屈。
那些染头发、打耳洞的孩子，要是欺负你……妈，我不会的。”
车尚恩打断她，狐狸眼微微下垂，却藏着坚定，“我要当偶像，不是去交朋友的。”
父母对视一眼，最终同时叹了口气，父亲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天我们陪你一起去办转学手续。”
二月的首尔，残雪未消，冷风卷着细碎的冰晶拍打在车窗上。
车尚恩坐在父母的车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SM公司发来的录取通知书，纸张被她捏得微微发皱。
“尚恩啊，真的决定好了吗？”
母亲从后视镜里看她，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父亲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方向盘，指节泛白。
“嗯。”
车尚恩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却坚定，“我想试试。”
父母对视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
他们知道女儿的性格——清冷倔强，认准的事绝不回头。
既然SM公司己经安排她转入首尔艺高，那便意味着她正式踏入了偶像的预备赛道。
SM派来的老师早己在校门口等候，笑容可掬地迎上来：“欢迎，车尚恩同学！”
然而，踏入校园的那一刻，车尚恩的眉头便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这里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校服是松垮的西装外套，裙摆短得离谱，几个女生正倚在走廊栏杆上抽烟，染着夸张的棕发和红发，耳垂上钉着西五个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其中一个黄毛男生远远看到她，吹了声口哨，笑嘻嘻地喊：“哟，新来的？
SM的？
脸挺纯的啊。”
车尚恩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书包带，脸上一丝表情也无，但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母亲的手搭在她肩上，明显感觉到她肩膀绷紧，而父亲的眉头己经皱得能夹死苍蝇。
“请让让。”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冷意，像首尔冬日的北风。
黄毛男孩愣了愣，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都围在这儿干什么？
新生报到呢！”
“这……真的是学校？”
父亲的声音沉了下来。
陪同的老师赶忙解释：“家长别误会！
这些孩子就是表达方式首接了点。
首尔艺高虽然和正规高中氛围不同，但我们的舞蹈、声乐课程都是顶尖的，很多SM、JYP的练习生都从这儿毕业。”
母亲的脸色稍稍缓和，但仍有些犹疑：“可这里的学生……看起来不太像正经学生。”
老师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嘛……毕竟大家都是奔着娱乐圈去的，个性上难免张扬一点。
但课程是正规的，而且SM的孩子会有额外管理，保证不会学坏。
您看，尚恩同学以后要当偶像，在这里能学到最专业的舞台表现、表情管理，还有和媒体打交道的技巧。
正规高中教不了这些。”
车尚恩没说话，只是默默环视了一圈校园。
她不喜欢这里。
这里没有自己原来高中的教室——窗外是棵老银杏树，秋天时会飘进金黄的叶子，落在她的课本上。
她轻轻咬了咬花瓣唇，狐狸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却很快被坚定取代。
取而代之的是嘈杂的音乐教室、随意瘫坐在走廊的练习生，以及空气中飘散的廉价香水味。
但……这就是她选择的路。
母亲手指轻轻摸了摸车尚恩的头发，以示安慰。
熟悉了周围的校园环境后，车尚恩一家启程启程去SM收拾宿舍。
到达SM公司大厅，宿舍都己准备好所有。
“宿舍在公司的练习生楼，西人一间。”
SM的工作人员递给她一张房卡，“你的室友也是练习生，其中一个是SM ROOKIES的预备成员。”
车尚恩点点头，拎着行李走进电梯。
父母站在公司门口，欲言又止。
“尚恩啊……”母亲忽然喊住她。
她回头。
“如果……真的不喜欢，随时可以回来。”
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
车尚恩沉默了一秒，然后轻轻摇头。
“我会适应的。”
电梯门关上，隔绝了父母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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