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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奇葩邻居逼我放大招》是大神“酷酷的菲洛嘉”的代表作,冰冷王德彪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小说《奇葩邻居逼我放大招》的主要角色是王德彪,冰冷,王疯子,这是一本男生生活,爽文,婚恋,家庭小说,由新晋作家“酷酷的菲洛嘉”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52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4 23:09:1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奇葩邻居逼我放大招
主角:冰冷,王德彪 更新:2025-10-25 01: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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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楼上新搬来的邻居,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每天凌晨三点准时用铁锤砸地板,
震得我天花板簌簌掉灰。我上门好言相劝,他隔着门缝阴笑:“老子就爱听这声儿,
有种你报警啊!”警察来了他装无辜,警察一走他变本加厉,甚至在我门口泼粪。
第一章“哐!哐哐哐——!”凌晨三点零七分,那准时得堪比原子钟的巨响,
又一次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我天灵盖上,震得整个颅腔嗡嗡作响。天花板上,
细碎的灰尘簌簌落下,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像一场无声的、肮脏的雪。我猛地睁开眼,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撞碎肋骨冲出来。黑暗里,只有那一下下规律得令人发疯的敲击声,
穿透楼板,钻进耳朵,碾磨着每一根濒临断裂的神经。“操!”我低吼一声,
一拳砸在枕头上,棉花发出沉闷的噗声,毫无用处。愤怒像滚烫的岩浆,
瞬间冲垮了最后一丝睡意,烧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日子,没法过了。楼上那户,
搬来才一个多月。新邻居?不,那是个披着人皮的疯子!
一个把折磨楼下住户当成毕生乐趣的神经病!他姓王,叫什么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在我心里,他就是个代号——王疯子。第一次被这凌晨三点的“交响乐”惊醒,
我还抱着点新邻居需要磨合的幻想,强压着火气,第二天上午十点,估摸着正常人该起床了,
才上去敲门。“咚咚咚。”我尽量让敲门声显得礼貌。门里一片死寂。“咚咚咚!
”我加重了力道。“谁啊?!”一个极其不耐烦、带着浓重睡意的沙哑男声猛地响起,
像砂纸摩擦铁皮。“您好,我是楼下的邻居。”我尽量让声音平和,“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
就是…您看,这凌晨的时候,动静是不是稍微有点大了?
我家天花板……”“吱呀——”门被拉开一条缝,只够露出半张脸。
一张油腻、浮肿、眼袋快垂到颧骨的脸。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珠子浑浊,布满血丝,
看人的眼神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令人极度不适的阴鸷。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嘴角咧开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赤裸裸的恶意和嘲弄。
“动静大?”他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戏谑,“老子就爱听这声儿!怎么着?
嫌吵?嫌吵你他妈搬走啊!住鸽子笼还想要清净?做你妈的春秋大梦!”他猛地往前凑了凑,
一股浓烈的隔夜酒气和汗酸味扑面而来,熏得我胃里一阵翻腾。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里面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有种你报警啊!去啊!
看警察管不管老子在自己家敲地板!哈哈哈!”“砰!”门被狠狠摔上,
震得楼道里的声控灯都亮了。巨大的关门声像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
我站在那扇冰冷的防盗门前,拳头捏得死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好言相劝?礼貌沟通?在畜生面前,这些玩意儿屁用没有!行,你牛逼。我掏出手机,
直接拨了110。警察来得不算慢,两个穿着制服的民警,一脸公事公办。“怎么回事?
”年长一点的警察问。我忍着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重点强调了那持续不断的、足以扰民的巨大噪音和对方恶劣的态度。警察点点头,上去敲门。
门开了。王疯子那张脸瞬间变了,刚才的嚣张跋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夸张的、近乎谄媚的委屈。“哎哟,警察同志!您可来了!
”他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带着哭腔,“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楼下这邻居,他…他污蔑我啊!
我一个大老爷们,白天上班累死累活,晚上回家就想睡个安稳觉,
我怎么可能半夜三更敲地板?那不是神经病嘛!”他指着自己的黑眼圈,
一脸无辜:“您看看,我这像是能半夜起来折腾的人吗?我睡眠质量差得很,一点动静就醒!
肯定是楼下自己家什么东西坏了,或者…或者他听错了!对,就是听错了!
要不就是故意找茬儿!”他演得情真意切,唾沫星子横飞。警察皱着眉,看看他,又看看我,
眼神里明显带着怀疑。毕竟,一个看起来蔫了吧唧、满口喊冤的“老实人”,
和一个怒气冲冲、口说无凭的投诉者,谁看起来更“正常”一目了然。“行了行了,
”警察打断他,语气缓和了些,“邻里邻居的,都互相体谅点。晚上注意点,别弄太大动静,
影响别人休息。听见没?”“听见了听见了!警察同志您放心!我保证安安静静,
连个屁都夹紧了放!”王疯子点头哈腰,赌咒发誓。
警察又象征性地教育了我两句“邻里和睦”,转身走了。楼道里重新安静下来。
王疯子脸上的谄媚和委屈像变魔术一样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淬了毒般的阴笑。
他斜睨着我,嘴角咧开,露出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傻逼。”他用口型无声地骂了一句,
然后“砰”地一声,再次重重摔上了门。那声“傻逼”和摔门声,像两根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我站在冰冷的楼道里,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冻结成冰。
愤怒、屈辱、还有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无力感,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
几乎让我窒息。行,王疯子,你他妈有种。咱们走着瞧。我以为这就是极限了。
我低估了疯子的下限。第二天晚上,我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门口。
一股难以形容的、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吐出来。
借着楼道昏暗的光线,我看清了。我家那扇深棕色的防盗门,从门把手到门框,
再到门前一小块可怜的地垫,被泼满了粘稠、黄褐色的污秽物!那东西还在往下流淌,
散发着发酵了八百年的泔水混合着排泄物的恐怖气味。几只绿头苍蝇嗡嗡地围着打转,
兴奋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的胃剧烈地抽搐起来,喉咙口一阵阵发紧。怒火已经不是燃烧,
而是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开了!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全是血液奔流的轰鸣。是他!
除了那个疯子,不会有别人!我猛地抬头,死死盯向楼上。那扇紧闭的防盗门,
像一张无声嘲笑着我的、丑陋的嘴脸。“王八蛋!”我嘶吼出声,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我抬脚就想冲上去,把他那扇破门砸烂!
把他那张恶心的脸砸进地板里!但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像一根冰冷的钢丝,
勒住了我疯狂的冲动。冲上去打人?那是犯罪!正中他下怀!报警?警察会信吗?
他有不在场证明怎么办?就算抓到了,顶多是个治安处罚,拘留几天,出来他只会更疯狂!
我站在那摊散发着地狱气息的污秽前,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指甲刺破了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疼痛,却丝毫压不住心底那头咆哮的野兽。忍?忍他妈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王疯子,你成功点燃了我骨子里最深的暴戾。你想玩?好!
老子陪你玩!玩到你哭爹喊娘,玩到你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我要用最合法的方式,
一点一点,把你拖进你自己亲手挖好的地狱!等着吧,杂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二章门上的污秽,像一块巨大的、散发着恶臭的耻辱烙印,死死钉在我的家门口,
也钉在我的神经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无孔不入,即使我戴着三层口罩,
用光了整整一瓶强力消毒水,用刷子把门板和地砖刷得几乎脱皮,
那股阴魂不散的腐臭还是顽固地钻进鼻腔,提醒着我昨夜遭受的奇耻大辱。
我站在焕然一新至少表面如此的门前,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感。
愤怒没有随着污秽被冲刷掉,反而像被高压锅闷煮着,在心底深处疯狂地积蓄、膨胀,
酝酿着毁灭性的力量。报警?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我掐灭了。证据呢?楼道那个破监控,
早八百年就是个摆设。警察来了,除了登记一下,还能怎样?
王疯子那张能瞬间切换“无辜老实人”和“恶毒疯子”的脸,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他只会躲在门后,用那双浑浊的眼睛,得意地欣赏我的无能狂怒。忍?去他妈的忍!
忍让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羞辱和肆无忌惮的践踏!我猛地转身,冲回屋里,反锁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大口喘着气,眼神却像淬了寒冰的刀子,
死死盯着天花板——那个疯子盘踞的巢穴。报复!必须报复!而且要狠!要准!
要让他痛彻心扉,永世难忘!最关键的是,要合法!我要站在阳光底下,
看着他被自己点燃的业火烧成灰烬!第一步,情报。我打开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像最冷静的猎手在梳理猎物的踪迹。
我搜索着这个小区的业主论坛,翻找着几个月前的帖子。很快,
一条不起眼的售房信息跳了出来:“本小区X栋X单元XXX室顶楼复式,急售,
价格可谈。”XXX室?那不就是王疯子家正上方?顶楼复式?空置的?一个念头,
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我被怒火填塞的脑海。我死死盯着那个房号,
心脏因为一种冰冷的兴奋而剧烈搏动起来。买下它!买下他头顶的那片空间!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钱?我这些年省吃俭用,加上父母给的一部分,首付勉强够。不够?贷款!
砸锅卖铁也要买!这不再是一套房子,这是一座架在王疯子头顶的断头台!
我立刻拨通了信息上留的电话,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一丝陌生:“喂,您好,
我看到您在出售X栋X单元XXX室的房子?对,我很有兴趣,想尽快看房,
今天下午方便吗?”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
看房、谈价、签合同、跑贷款…效率高得惊人。中介是个话痨,
看我这股“急不可耐”的劲头,以为我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唾沫横飞地介绍着顶楼复式的“视野开阔”、“私密性好”。“王先生,您真是有眼光!
这房子,绝对的稀缺资源!您看这挑高,这露台……”中介指着空荡荡的毛坯房,
天花板上还裸露着粗大的管道。我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却穿透了脚下的楼板,
仿佛看到了正下方那个疯子此刻可能正在进行的龌龊勾当。视野开阔?
我要让他看看什么叫“天塌地陷”。私密性好?正好,方便我“施工”。“嗯,不错。
”我淡淡地应了一句,打断他的滔滔不绝,“就它了。手续尽快办。”中介喜笑颜开。
他不知道,我买下的不是“家”,而是一个最完美的复仇堡垒。拿到钥匙的那天,
是个阴沉的下午。我独自一人,站在XXX室冰冷空旷的客厅中央。脚下,
就是王疯子的“王国”。四周是粗糙的水泥墙,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混凝土的味道。这里,
将是我反击的起点。我没有急着装修。而是走到客厅正中央,
那个理论上正对着王疯子卧室天花板的点。我蹲下身,手指用力敲了敲坚硬冰冷的水泥地面。
“咚…咚…咚…”声音沉闷,但在绝对的寂静中,清晰地传递下去。我闭上眼,
想象着这声音穿透楼板,钻进楼下那个疯子的耳朵里。他会怎么想?是疑惑?
还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冒犯的恼怒?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
终于爬上了我的嘴角。王疯子,听见了吗?这只是个开始。一个无声的宣战。我站起身,
环顾着这个空无一物的复仇堡垒。第一步,已经迈出。接下来,该准备“工具”了。冲击钻?
那太小儿科了。我要的,是能精准传递到楼下,让他每一根神经都为之颤抖的“乐章”。
我拿出手机,
“工业级震动马达”、“建筑结构共振频率”……屏幕的光映着我眼中跳动的、冰冷的火焰。
王疯子,你的“交响乐”,该换换指挥了。我,才是那个握着指挥棒的人。等着吧,
你的“安眠曲”,马上送到。第三章复仇堡垒的钥匙在我口袋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时刻提醒着我即将开始的行动。我没有立刻搬进去,甚至没有做任何装修的打算。
那间冰冷空旷的毛坯房,就是最完美的舞台。任何多余的装饰,
都是对即将上演的“乐章”的亵渎。我需要的,是武器。能穿透钢筋混凝土,
精准打击敌人神经中枢的武器。几天后,一个沉重的大纸箱送到了我的老巢。拆开层层包装,
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台银灰色外壳、造型粗犷、分量十足的工业级低频震动马达。
旁边还有配套的控制器和几块厚重的减震基座。这东西,
通常是用在大型设备测试或者…某些特殊场合的。我抚摸着冰凉的金属外壳,
感受着它内部蕴含的、足以让楼板颤抖的力量。这不是普通的冲击钻,
那种“哐哐哐”的噪音太直白,太容易被抓住把柄。
我要的是更深层、更阴险、更难以防御的折磨——低频震动。这种频率的震动,
人耳几乎听不到明显的噪音,但它却能像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穿透建筑结构,
直接作用于人的内脏和骨骼,引发难以名状的烦躁、心悸、恶心,甚至深度的焦虑和失眠。
它像一种无形的毒药,缓慢地侵蚀着人的理智。我仔细研究着说明书,连接线路,
将沉重的马达牢牢固定在特制的减震基座上。这基座能吸收大部分向上传递的震动,
确保力量主要向下传导,直指目标——王疯子的狗窝。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幽灵,
在深夜潜入我的“堡垒”。我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马达的位置,
确保它正下方就是王疯子卧室的床。我反复测试着不同的频率和强度,
耳朵紧贴着冰冷的地面,感受着那细微却令人心悸的震颤通过楼板传递上来。找到了!
一个特定的低频点,当马达稳定运行时,我趴在地上,
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沉闷的、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嗡…嗡…”声,
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共振感,顺着骨骼钻进脑子里。就是它!这种频率,穿透力极强,
却又巧妙地避开了人耳最敏感的区间,在噪音法规的灰色地带游走。我关掉马达,
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黑暗中,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
一种混合着冰冷快意和残忍决绝的情绪,在胸腔里翻腾。王疯子,
准备好迎接你的“安魂曲”了吗?行动的日子,我选在了周末。这个疯子,
周末通常睡得更晚,闹得更凶。凌晨一点五十分。我像一道影子,
悄无声息地刷开了XXX室的门。毛坯房里一片漆黑,
只有窗外城市遥远的光污染透进来一点模糊的轮廓。空气冰冷,弥漫着灰尘和水泥的味道。
我径直走到客厅中央,那里,我的“武器”已经就位,覆盖着一块深色的防尘布。我掀开布,
露出那台沉默的钢铁怪兽。插上电源,控制器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我深吸一口气,
手指悬停在启动按钮上方。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因为一种即将释放的、压抑太久的暴烈期待。时间,凌晨一点五十九分。楼下,
一片死寂。王疯子大概正做着什么美梦,或者在酝酿他凌晨三点的“铁锤交响乐”?
我的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你的演出,取消了。现在,是我的时间。手指,
重重按下!“嗡————”一声低沉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启动音后,
机器内部传来稳定而强劲的运转声。但真正恐怖的是脚下传来的感觉。
一股沉闷的、持续的、带着某种规律性脉动的震颤,瞬间从脚底板升起,顺着腿骨、脊椎,
直冲头顶!整个地面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低音炮的鼓膜,在无声地轰鸣!我蹲下身,
手掌紧贴地面。那震动感清晰无比,像是有无数只微小的、沉重的锤子,在极快的频率下,
持续不断地敲打着楼板。嗡…嗡…嗡…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直抵灵魂深处的压迫感,
让人头皮发麻,心烦意乱。我几乎能想象出楼下此刻的情景:那沉闷的、无处不在的震动,
像无数只蚂蚁在骨头缝里爬,在脑髓里钻。它不吵,却比最刺耳的噪音更让人崩溃!
它会干扰心跳的节奏,搅乱睡眠的脑波,让每一个细胞都不得安宁!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撩开一点遮挡的塑料布,向下望去。王疯子家的窗户紧闭着,拉着厚厚的窗帘,
透不出一丝光。但我知道,他一定醒了。或者说,他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按摩”下睡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像一个冷酷的指挥官,站在我的阵地上,
倾听着脚下传来的、无声的战争号角。
控制器屏幕上的时间跳动着:2:15…2:30…2:45…楼下,毫无动静。
没有预料中的咆哮,没有疯狂的砸门。只有一片死寂。但这死寂,反而让我更加兴奋。
他在忍?还是在懵?或者…已经被这无形的折磨搞得精神恍惚了?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钝刀子割肉,才最疼。凌晨三点整。我设定的时间到了。马达自动停止了运转。
那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令人心悸的“嗡”声消失了。毛坯房里瞬间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脚下那恼人的震颤感也如潮水般退去。我关掉电源,
拔掉插头。冰冷的空气重新包裹上来。我走到刚才马达的位置,再次蹲下,手掌贴地。很好,
震动完全消失了,只有水泥地面冰冷的触感。我走到门口,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黑暗的复仇堡垒。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低频震动带来的、令人烦躁的余韵。王疯子,这份“安魂曲”,
还满意吗?今晚,祝你有个…辗转反侧、心悸难安的“好梦”。我无声地拉开门,
融入外面更深的夜色中。脚步轻快,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胸腔里,那团压抑了太久的怒火,
第一次被一种冰冷而畅快的洪流冲刷而过。爽!真他妈爽!这,才只是开胃小菜。王疯子,
咱们的账,慢慢算。第四章报复的快感,像一口冰镇烈酒,烧得我喉咙发烫,
四肢百骸都透着一种久违的舒坦。
回到自己那个被泼过粪、如今依旧残留着淡淡消毒水味的“家”,
我甚至能对着那扇刷得发白的门板,扯出一个真心的笑容。王疯子,你也有今天?
被自己最擅长的“噪音”折磨的滋味,如何?然而,我低估了疯子的韧性和…疯狂的下限。
他就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毒蛇,绝不会默默忍受,只会用更恶毒的方式反扑。第二天晚上,
我特意早早躺下,带着一种近乎看戏的期待,等着楼上可能出现的反应。十一点,一片安静。
十二点,依旧死寂。凌晨一点…正当我怀疑那疯子是不是被震傻了的时候,
熟悉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哐哐”声,骤然炸响!“哐!哐哐哐——!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猛烈!更密集!更持久!那声音不再是单纯的砸地板,
更像是在用铁锤疯狂地、歇斯底里地凿击着楼板,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绝望和狂怒!
整个床都在跟着颤抖,天花板上的灰尘像下雪一样簌簌落下,掉在我脸上、被子上。“操!
”我猛地坐起身,一拳砸在床垫上。这疯子!他不仅没被震垮,反而被彻底激怒了!
他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向我宣战:来啊!互相伤害啊!看谁先弄死谁!
愤怒瞬间冲垮了昨晚那点可怜的畅快。我像一头困兽,在狭小的卧室里来回踱步,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低频震动能折磨他,但显然没能摧毁他。这畜生的神经是铁打的吗?
还是说,他骨子里的恶毒,给了他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不行!光靠“安魂曲”不够!
我需要更狠的!更致命的!要打,就打他的七寸!要让他痛到骨髓里,再也翻不了身!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到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映着我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王疯子…王疯子…你到底是什么来路?一个能把扰民和泼粪玩得这么溜的烂人,
背后会不会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屎?我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开始在互联网的深海里疯狂搜寻。他的名字?不知道。只知道姓王。住址?有了。工作?
他好像提过一嘴“上班累死累活”,但具体做什么?一片空白。大海捞针。但我有的是耐心,
有的是被逼到绝境后爆发出的、近乎偏执的韧劲。我翻遍了本地工商注册信息查询网站,
用地址、模糊姓名王*进行交叉检索。一页页枯燥的信息刷过,看得我眼睛发酸。
房产中介?装修公司?小饭馆?都不是。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不起眼的、注册时间不到两年的公司名字跳了出来——“鑫旺建材经营部”。
法人代表:王德彪。注册地址,赫然就是我这个小区!虽然门牌号模糊,
但楼栋单元完全一致!而且,经营状态显示为“存续”!王德彪?王疯子?是他吗?
一股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我死死盯着那个名字和地址,心脏狂跳起来。我立刻点开详细信息。
注册资本不高,经营范围是建材批发零售。看起来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个体户。但关键在于,
税务信息一栏,显示的是“核定征收”。这种征收方式,
通常适用于规模小、账目不健全的个体户,由税务部门直接核定一个税额,简单省事。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点燃的引信,在我脑中“嗤”地一声亮起!这种小个体户,
核定征收…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现金交易不入账?虚报成本?阴阳合同?太常见了!
王德彪这种毫无底线、睚眦必报的烂人,会老老实实交税?鬼才信!我立刻切换页面,
登录国家税务总局的税收违法行为检举中心。页面很简洁,
需要填写被举报人信息、涉嫌违法行为和证据。我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证据?
我现在没有直接的账本或凭证。但是,我有线索!我有合理的怀疑!更重要的是,
我有他扰民、泼粪、疯狂砸地板的监控录像虽然没拍到他泼粪的正面,
但时间点和行为逻辑高度吻合!这些,
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品行极其低劣、毫无诚信和规则意识的人!这样的人经营公司,
偷税漏税的可能性极大!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填写。举报对象:鑫旺建材经营部,
法人王德彪。经营地址:XX小区X栋X单元XXX室我家楼上。
涉嫌违法行为:涉嫌通过现金交易不入账、虚列成本等方式偷逃税款。
:1. 该经营者王德彪长期存在严重扰民、恶意破坏他人财物附小区楼道监控录像片段,
其多次凌晨异常出入、以及我家门被污损后的状态、言语威胁等恶劣行径简述其言论,
其个人品行极其低劣,毫无诚信,存在重大偷税漏税嫌疑。2. 其经营场所为住宅,
疑似存在实际经营地址与注册地址不符,可能存在隐瞒真实经营情况。
3. 作为其楼下邻居,
多次听到其电话中提及“现金结账”、“不开票”等敏感字眼这点我稍微“加工”了一下,
但以他的德性,绝对干得出来。我尽可能将语言组织得客观、清晰,
重点突出其个人劣迹与偷税嫌疑之间的强关联性。然后,
将精心剪辑过的、能清晰显示王疯子丑恶嘴脸和疯狂行为的几段楼道监控录像,
作为附件上传。鼠标,悬停在“提交”按钮上。屏幕的光映着我冰冷的眼睛。王德彪,
你不是喜欢玩阴的吗?你不是仗着警察拿你没办法吗?好,这次,我换个“衙门”陪你玩。
税务局,专治各种不服!偷税漏税,够你喝一壶的!指尖,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决绝,
重重落下。“举报信息提交成功!”屏幕上跳出冰冷的提示。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期待和冰冷快意的洪流,瞬间席卷了我。我靠在椅背上,
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胸腔里那团燃烧了几个月的邪火,
似乎被这口浊气带走了大半,只剩下一种近乎虚脱的、却又无比轻松的冰凉。
楼上的“哐哐”声还在继续,像垂死野兽的哀嚎。但此刻,这噪音听在我耳朵里,
却带上了一丝滑稽和绝望的色彩。砸吧,王德彪。尽情地砸吧。趁你还有力气,
还有钱交罚款的时候。我关掉电脑,房间陷入黑暗。楼上的噪音似乎也显得遥远了一些。
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这一次,嘴角的笑意,是真实的,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
这份“礼物”,希望你喜欢。这只是…第二道开胃菜。大餐,还在后头呢。
第五章举报信像一颗投入深水的炸弹,表面波澜不惊,水下却暗流汹涌。税务局不是派出所,
他们的调查,是沉默的、专业的、直指要害的。我像个耐心的渔夫,
安静地等待着收网的信号。这段时间,我甚至暂停了“安魂曲”的演奏,让王疯子——不,
现在该叫他王德彪了——在短暂的、虚假的平静中,好好“享受”一下暴风雨前的宁静。
楼上的动静果然小了很多。那凌晨三点的“铁锤交响乐”虽然还在,
但明显透着一股外强中干的疲软和…心不在焉。偶尔,深夜里,
我甚至能隐约听到楼上传来压抑的、焦躁的踱步声,还有摔东西的闷响。看来,税务的麻烦,
已经开始像跗骨之蛆,啃噬他了。很好。焦虑吧,王德彪。睡不着觉的滋味,慢慢品尝。
我的复仇计划,并未因此停歇。相反,
我在酝酿一个更狠、更绝、更能将他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杀招。我要的不仅是让他破产,
更要让他身败名裂,在他最在意的人面前,把他那张恶心的脸皮,彻底撕下来,踩进泥里!
机会,很快就来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小区门口,
听到两个穿着印有“鑫旺建材”字样工装的男人在闲聊。“听说了吗?王扒皮这次下血本了,
包了‘君悦’酒店的大厅搞年会!”“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抠得跟什么似的,
螺丝钉都要算计!”“谁知道呢,估计是今年坑蒙拐骗挣了点黑心钱,烧得慌吧?
听说还请了总公司那边的大领导来,想显摆显摆,顺便拿点大单子?”“呸!
就他那德性…不过话说回来,年会抽奖听说挺大方?咱哥俩去混顿饭,抽个奖,
管他王扒皮想干啥!”君悦酒店?年会?总公司大领导?显摆?
这几个关键词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瞬间成型!王德彪,
你不是想在人前装人模狗样吗?你不是想巴结领导、显摆业绩吗?好!
我就在你人生最高光的时刻,送你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我立刻开始行动。第一步,
确认信息。我装作对建材感兴趣的路人,很“自然”地跟那两个工人搭上了话,递了根烟,
随口问起他们公司年会是不是真在君悦,听说奖品不错?两个工人没啥戒心,
三言两语就证实了消息,时间就在下周五晚上,君悦酒店三楼宴会厅。第二步,我需要帮手。
一个能混进会场,并且能精准操作播放设备的人。我打开一个隐秘的本地论坛,
在某个灰色地带的服务板块,
报酬丰厚的“兼职”信息:需要一名熟悉酒店音视频设备操作、胆大心细、口风紧的临时工,
时间下周五晚,地点君悦酒店三楼,具体任务面议,
报酬XXXX元一个足以让人心动的数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
一个自称“老K”的人联系了我。电话里,他的声音低沉平稳,
透着一种老江湖的油滑和谨慎。我约他在一个偏僻的咖啡馆见面。角落里,
老K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穿着普通的夹克,眼神却像鹰隼一样锐利。我开门见山,
把要求说了:混进鑫旺建材的年会,在领导讲话结束、气氛最热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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