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满眼期待的望着裴惊絮,后者的胸口紧了紧,看来那只小花猫对于小家伙很重要。
他自然不会拒绝。
“好,爹爹带你去找小花猫。”
昭昭开心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自然的拉上了裴惊絮的手。
后者激动的不行,表面却云淡风轻,只有那上翘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谢危止有些受伤的瞥了眼小家伙,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有了新爹忘了旧爹!
“本王今日无事,也跟着一起去。”
说着直接弯腰牵住了昭昭的另外一只小手。
裴惊絮和他目光在空中对视,危险一触即发。
昭昭兴奋的声音传来:“好耶好耶!有爹爹在,后娘一定不会为难昭昭的。”
“昭昭走了这么久,不知道小花怎么样了。”
“后娘说小花是只脏东西,要让管家打死它,希望小花没有事。”
谢危止和裴惊絮的眼底划过危险的寒芒,同时呵斥:“她敢!”
“昭昭放心,小花要是受到了伤害,爹爹绝对不会放过她!”谢危止危险道。
裴惊絮转动着手指尖的扳指,嘴角含着嗜血的笑:“本相好久没有见血了。”
宋家。
宋强痛苦的趴在床上,屁股已经被包扎上了,一想到自己受到这种耻辱,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霍骁!
他迟早攀上摄政王这棵大树,到时候狠狠收拾他!
管家正在给他上药,眼睛还悄无声息的和芸娘抛了个媚眼。
“哎呦!哎哟!王管家你轻点!”
王管家赶紧看向手底下,见手中的药勺戳到了宋强的伤口,赶紧抽了回来。
讪笑道:“老爷,老奴这就轻点。”
芸娘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老爷啊,您这平白无故遭受这罪,妾身心里好生难受啊。”
宋强气的拳头砸在枕头上,因为用力伤口又崩开了,疼的他脸都扭曲了。
“等我见到那个小野种,一定要让她帮我搭上摄政王这根线!”
芸娘也不哭了,小心翼翼问:“老爷,那小……昭昭她当真会帮您吗?您以前可是经常打骂她……”
宋强有些烦躁,早知道这小野种是摄政王的女儿,他还能不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
可他哪里知道?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宋强的目光落在了芸娘身上,忽然想到了什么。
“芸娘,你一向都爱护着那丫头,她肯定心里对你有所好感!到时候你就利用这点,将这小贱种想办法接回我宋府!”
芸娘捏着帕子的手猛的一紧。
护着?
她那都是当面护着,背地里没少打那小贱种,她怕是恨不得她去死,还会对她有好感?
但是她不敢说出来。
只能尴尬的勉强笑笑:“老爷,那王府妾身也进不去啊。妾身见不到她,如何将她哄骗回来?”
谁知宋强却冷笑了下,势在必得的道:“她娘的骨灰只有我知道在哪里,她要是不听话,本官不介意将她娘的骨灰扬了!”
“到时候你就这么说,不信她不肯回来!”
芸娘捂着嘴笑出声:“不愧是老爷呀!”
管家也激动的力道大了点,疼的宋强哇哇大叫。
有小斯突然冲了进来。
不等宋强呵斥,赶忙开口:“老爷!摄政王带着昭昭小姐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
宋强惊喜的从床上爬起来,即便扯到了伤口,也只是疼的龇牙咧嘴,没有喊出声。
芸娘在一旁温柔道:“老爷,你看上天都眷顾您呢!”
宋强得意的笑了笑:“芸娘,待会为夫拖住摄政王,你去哄骗那个小野种,务必让她自愿留下!”
黑色奢华的马车停在了宋府的门口。
乌龙和离银分别站在马车两边。
率先走出来的是谢危止,他跳下马车后,自然的冲里面伸出手。
“昭昭过来,爹爹抱你下来。”
然而帘子里面却忽然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上。
“摄政王有心了。”
谢危止冷眼打掉了裴惊絮的手,嫌弃的掏出手帕擦手。
“你要不要脸?本王要扶的是昭昭!”
裴惊絮弯着腰从马车里转出来,冲他歪头一笑,转身抱住昭昭,径直跳下了马车。
“本相可以自己抱!”
谢危止气的浑身库库冒寒气,眼看着就要和裴惊絮动手,离银赶紧上前拦住。
“王爷!”
离银绞尽脑汁的哄着:“就让他先小人得意一下!别忘了,您才是正宫,是昭昭小姐的亲爹爹!而且还是排在第一位的!他不过是个老二,再怎么比,能比得过您吗?”
谢危止盛怒的气焰,瞬间烟消云散。
对啊!
他可是大房!
大房要有大房的气度!
即便裴惊絮使出那些下作手段,昭昭心中最重要的还是他!
谢危止的毛被顺平了,冲裴惊絮哼笑一声,一甩衣袍抢在他前面走进了宋府。
还不忘冲裴惊絮道:“你可要抱好本王的昭昭,若是昭昭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本王就不准你再见昭昭!”
裴惊絮:“……”
这是拿他当下人使唤了?
离银憋着笑,赶紧追了上去。
路过裴惊絮时,对上对方想要杀人的眼光,冷不丁的缩了缩脖子。
唉呀妈呀!
光顾着哄他家王爷了,都忘了自己的话刚才也被这煞神听进去了。
他不会后面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给弄死吧?
哎咦~快跑!
王爷保护我!
芸娘早已经跟着宋强等在了院子里,瞧见他们进来,目光不由的落在了最先进来的谢危止身上。
这个就是摄政王?
只见那人身着一件黑红色的华贵锦袍,外面裹挟着黑灰色的狐皮大氅,大氅的边缘刺绣着金色的花纹。
头戴金冠,上面镶嵌着红宝石乌发飞扬,气势逼人。
芸娘呼吸一滞,刚想激动的上前打招呼,谢危止的身后又跟进来一人。
那人怀中还抱着昭昭那个小野种。
她不由的抬头朝抱着昭昭的人望去,呼吸再次跟着急促起来。
男子身着锦纹白袍,腰间一款金色的腰带,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
将他的腰身勾勒的完美无缺。
泼墨的长发被金色的发冠高高束起,眉眼凌厉,五官俊美无俦,仅仅一眼都让人呼吸紧促。
因为天寒地冻,他在白色的衣袍外面还裹了一件狐狸毛的大氅。
行走间,步履如风。
芸娘一时间愣住,刚才那位是摄政王,那这位又是谁?
难不成摄政王还能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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