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流阅书苑!手机版

流阅书苑 > > 风雪归京(凌薇春桃)热门完本小说_最新小说风雪归京凌薇春桃

风雪归京(凌薇春桃)热门完本小说_最新小说风雪归京凌薇春桃

半两晨梦 著

言情小说完结

袋鼠国的东云千春的《风雪归京》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前世我坏事做尽,踩着无数人的尸骨爬上高位。 重生后我决定洗心革面,低调做人。 却没想到,那个曾被我害得最惨的死对头,这一世竟成了我的未婚夫。 大婚当晚,他掐着我的下巴冷笑:“装什么清纯?你的把戏我一清二楚。” 我闭上眼等待惩罚,却听他低声说: “但这一世,你逃不掉了。”

主角:周衡,阿弃   更新:2025-11-10 19:25:13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王嬷嬷带来的“喜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死水,短暂地激起涟漪后,留下的是更深、更令人窒息的死寂。

然而,这死寂并未持续多久,便被另一种喧嚣所取代。

静思园,这个被遗忘的角落,仿佛一夜之间成了凌府某种意义上的“焦点”。

嫡母孙氏果然“言出必行”。

王嬷嬷走后不到半日,便有府里的管事领着几个粗使婆子和丫鬟,开始“收拾”静思园。

说是收拾,更像是某种程度的监视和管控。

破旧的窗棂被草草修补,漏风的门缝塞上了布条,屋内添置了几件半新不旧的家具,换上了颜色稍显鲜亮、但质地依旧普通的帐幔和被褥。

甚至连每日的饭菜,都从原先的难以下咽,提升到了普通下人伙食的标准,偶尔还能见到几片薄薄的肉片。

这一切变化,看似是待遇的提升,落在凌薇眼中,却如同给即将献祭的羔羊披上华美的绸缎,更显讽刺和残忍。

她知道,这不是关怀,这是为了确保“货物”在交付时,能有个勉强看得过去的卖相,不至于太过丢凌府和镇北侯府的脸。

那些新来的丫鬟婆子,表面恭敬,眼神却带着打量和疏离,行动间透着一股敷衍。

她们的主要任务,似乎就是确保凌薇安安分分地待在院子里,按时吃饭、吃药,不出任何岔子。

连春桃,都被她们有意无意地隔开,很难再像以前那样,与凌薇说些体己话。

凌薇变得更加沉默。

她依旧每日坐在窗边,看着那株老槐树,或是翻阅那几本佛经,但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己经抽离了这具躯壳。

她知道,所有的挣扎在绝对的权势和既定的安排面前,都是徒劳。

嫡母绝不会允许这桩婚事出现任何意外,镇北侯府更不是她能反抗的存在。

期间,孙氏假惺惺地来看过她一次。

穿着雍容华贵的命妇服饰,环佩叮当,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站在静思园简陋的屋子里,如同孔雀误入了鸡窝。

她用帕子掩着鼻,说了些冠冕堂皇的“教诲”,无非是让她谨守妇道,出嫁后好好伺候世子,为凌家争光云云。

凌薇自始至终低眉顺眼,机械地应着“是”,心中却是一片冰封的荒原。

太医也果然被“请”来了。

一位胡子花白、神情淡漠的老者,隔着丝帕替凌薇诊了脉,开了几副温补的方子,说是调理气血,以备婚期。

那药比之前苏嬷嬷送的更苦,喝下去后,身体依旧会泛起一阵虚软。

凌薇己经麻木了,无论是补药还是毒药,于她而言,区别不大。

她只是机械地活着,等待那个最终审判日的到来。

她甚至开始尝试绝食,用最消极的方式反抗。

但仅仅饿了两顿,孙氏便派来了更严厉的婆子,强行给她灌下参汤和米粥,并恶狠狠地警告她,若再寻死觅活,便让春桃替她受罚。

看着春桃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凌薇终于还是放弃了。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却不能连累这个前世因她而死的无辜丫头。

绝望,如同藤蔓,将她越缠越紧,几乎要窒息。

唯一让她感到一丝异样的,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恍惚觉得,窗外似乎有极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动静。

不是风雨声,更像是……有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但当她凝神去听时,又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她只当是自己精神过于紧张产生的幻觉。

时间,在这种压抑而紧绷的气氛中,一天天流逝。

窗外的老槐树,叶子渐渐由嫩绿转为深绿,天气也愈发暖和起来。

而婚期,也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一天天逼近。

终于,到了下月初七,婚礼的前一天。

凌府张灯结彩,仆人们脚步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虚假的喜庆。

唢呐和锣鼓声从早到晚地排练着,吵得人心烦意乱。

一份份丰厚的嫁妆被抬进抬出,展示着凌家的“体面”,虽然谁都知道,这些大多只是充门面,真正的好东西,绝不会给一个庶女。

凌薇被几个婆子按在妆台前,试穿那套赶制出来的大红嫁衣。

嫁衣的料子算不上顶好,但刺绣繁复,颜色刺目,穿在她单薄的身上,显得空空荡荡,极不合身。

凤冠霞帔沉重地压在头上,缀满的珍珠和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却照不亮她眼中丝毫神采。

她看着镜中那个面色苍白、眼神死寂、被包裹在一片猩红中的自己,只觉得像一个被精心装扮后,即将送上祭坛的牲品。

“好了,真是人靠衣装,三小姐这么一打扮,还真是有模有样呢。”

一个婆子假意奉承着,语气却带着轻慢。

凌薇闭上眼,不愿再看。

初八,黄道吉日,终于到了。

天还未亮,凌薇就被从床上拉起来,沐浴、绞脸、上妆、梳头……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她像个提线木偶般,被一群陌生的丫鬟婆子摆布着。

她们在她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试图掩盖她病态的苍白和眼底的青黑,画上精致的妆容,点上朱唇。

可无论多么艳丽的色彩,都无法给这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增添半分生气。

唢呐声、锣鼓声震天响起,迎亲的队伍来了。

镇北侯府果然权势滔天,即便新郎是位“残疾”世子,排场依旧极大,聘礼和仪仗摆满了凌府门前的长街,引得无数百姓围观。

在一片喧闹和虚假的祝福声中,凌薇被蒙上了大红盖头,眼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她被两个有力的婆子一左一右搀扶着,或者说几乎是架着,完成了拜别父母(她甚至没看清所谓“父母”的表情)的仪式,然后被塞进了那顶装饰得花团锦簇、却如同移动囚笼般的八抬大轿。

轿帘落下的瞬间,外界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

轿子被稳稳地抬起,开始有节奏地颠簸前行。

每一下颠簸,都像是敲打在凌薇紧绷的神经上。

她死死地攥着手中象征“平安”的苹果,指甲几乎要掐进果肉里。

盖头下,她只能看到自己放在膝上、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的手指,以及那片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猩红。

她不知道轿子走了多久,经过了哪些地方。

她的脑海中,反复闪现的,是前世裴珏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是诏狱中想象出来的血腥画面,是那杯鸩酒入喉的灼痛……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更加喧闹的人声、鞭炮声和乐声。

轿帘被掀开,刺眼的光线透过盖头隐约透入。

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从轿中牵引出来。

那只手,骨节分明,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温度低得惊人。

凌薇浑身一颤,几乎要软倒在地。

她知道,这只手的主人,就是裴珏。

接下来的仪式,凌薇全程如同梦游。

她像个失了魂的偶人,被牵引着跨火盆、拜天地……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而不真切。

她只能感受到身边那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而冰冷的压迫感,以及他走动时,那轻微但清晰的、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

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看似喜庆的宾客目光中,隐藏不住的探究、怜悯、甚至是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这场婚礼,于他们而言,恐怕更像是一场荒诞的戏剧。

仪式终于在一片复杂难言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凌薇被送入了新房。

新房里,红烛高燃,到处张贴着大红喜字,锦被绣褥,奢华精致,与静思园的破败判若云泥。

但这满室的喜庆,却暖不透凌薇如坠冰窖的心。

她僵硬地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边,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上,指尖冰凉。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红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她自己因为恐惧而无法抑制的、急促的心跳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上煎熬。

凌薇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她惊跳起来。

终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丫鬟婆子轻巧的脚步声,也不是宾客喧闹的嘈杂声。

那脚步声,沉稳,缓慢,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是轮椅碾过地面发出的声音,夹杂着木质构件轻微的摩擦声,以及……一种金属机械运转的、极细微的“咔哒”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不疾不徐,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一步都重重地敲击在凌薇的心房上。

她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来了……他终于来了。

“吱呀——”一声,新房那扇沉重的、雕花精美的木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股清冷的、带着夜露寒意的风,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酒气,率先涌了进来。

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操控着轮椅,进入了房间。

尽管隔着盖头,凌薇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冰冷刺骨、如同实质刀锋般的视线。

那视线充满了审视、讥讽,还有那她早己预料到的、刻骨的恨意。

轮椅碾过铺着红毯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最终停在了床前。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

凌薇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细微声响。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失态。

然后,她感觉到一阵微风拂过——是盖头被猛地掀开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凌薇不适地眯了眯眼。

适应了光线后,她抬起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裴珏。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衬得他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却丝毫无损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不再是记忆中少年时的明亮飞扬,而是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她熟悉的恨意,以及一种她看不懂的、近乎疯狂的复杂情绪。

他的唇线紧抿,勾勒出一抹冰冷而讥诮的弧度。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带着常年握兵器留下的薄茧,冰冷得如同寒铁,猛地扼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凌薇。”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酒后的醺然,但更多的,是浸入骨髓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敲打在凌薇的耳膜上,“装出这副楚楚可怜、清纯无辜的模样给谁看?”

他的指尖用力,凌薇感到下颌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

“你费尽心机,不就是想嫁入镇北侯府吗?”

他凑近她,温热的呼吸混合着酒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你那些肮脏龌龊的把戏,前世今生,我一清二楚。”

凌薇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彻骨的冰寒和一片空白。

他……他说什么?

前世今生?!

他也重生了?!

这个认知,如同最猛烈的惊雷,将她最后一丝侥幸和伪装彻底击得粉碎!

原来,从一开始,她的挣扎,她的恐惧,她的赎罪愿望,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一场可笑拙劣的表演!

他什么都知道!

他看着她如同看着笼中挣扎的猎物,等着她自投罗网!

巨大的惊恐和绝望让她浑身僵硬,连挣扎都忘了。

她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清晰地倒映出她惨白如纸、写满惊骇的容颜。

完了。

她脑海中只剩下这两个字。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

她认命地闭上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等待着他的报复,他的怒火,他施加给她的、她应得的惩罚。

或许是掐死她,或许还有更残忍的手段。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扼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捏碎她的骨头。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来临。

下巴上的钳制反而松了些许。

然后,她听到一声极低的、近乎叹息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和决绝,在她耳边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但这一世,凌薇,你逃不掉了。”

话音未落,他滚烫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惩罚般的力度,猛地烙印在她因为惊惧而微微颤抖的冰凉的唇上,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哀求、辩解,或是绝望的呜咽。

红烛依旧噼啪作响,爆出一朵妖异的灯花。

崭新的凤冠被毫不怜惜地拂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珠翠滚落一地。

大红的帐幔被扯下,遮住了床榻间挣扎扭动的身影,和那被强行吞没的、细碎如幼兽哀鸣般的呜咽。

长夜漫漫,红烛燃泪,如同凌薇眼中流不出的绝望。

修罗,己然临门,而她,无处可逃。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