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临死前,我才懂得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这一世,因为我改变了轨迹,提前见到了林向晚。
她看上去依旧孱弱。
此刻,她一双无辜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我,言语带着娇嗔。
“姐姐,你真的误会了,我是何砚的妹妹。”
我凄然一笑:“哥哥妹妹这套,我见得多了,喊着喊着兄妹就成夫妻了。”
搬家师傅附和:“就是就是,情哥哥情妹妹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林向晚脸上浮现了不恰当的喜色。
何砚冷咳一声,林向晚脸色才勉强恢复正常。
何砚推着轮椅过来,想要抓我的手,被我避开了。
他面容委屈:“蔓蔓,向晚她真的是我妹妹。”
说着,他让林向晚到卧室取他们家的户口本。
林向晚轻车熟路地去了。
显然,她很熟悉我这个家。
何砚将户口本递到我手里,他说:“向晚随母亲姓,我随父亲姓,我们真是亲兄妹。”
他话说得模糊,并没有挑明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实。
我没有急着戳穿。
搬家师傅往户口本上瞄了一眼,表情复杂。
但不吐不快,他决定还是吐出来。
“小姑娘,我先给你道个歉,但说实话,长这么大,就是亲兄妹,我也没见过妹妹坐哥哥腿上,给哥哥一口一口喂饭的。”
“况且他还缺了一条腿,你也好意思坐?”
此话一出,屋里瞬间静了。
林向晚涨红着脸说:“我,,我只是与哥哥关系太好了。”
何砚故意抬了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腿。
“蔓蔓,他人不清楚,但我对你的心意,我这条腿还不能证明吗?”
林向晚旋即跟上:“蔓蔓姐,我哥哥的这条腿,当初可是为了救······”又是这套说辞。
“哎呦”,我捂着心口蹲了下来,“我现在听不得救这个字。”
这段时间,何砚与林向晚两人定然已将何砚救我断腿一事,闹得小区人尽皆知。
如果我现在将他们戳穿,他们定会倒打一耙,诬陷我恩将仇报,弄不好我的工作也会受到牵连。
当务之急,我需要先证明,何砚的腿在救我之间就已经断了。
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肾。
想通之后,我握住林向晚的手道:“向晚妹妹,我能理解你的。”
我给搬家师傅使了个眼色,防止他再追问。
师傅识趣地没再说话。
结账时,我多转给了他三百块钱。
感谢他的仗义直言。
搬家师傅走后,在平台上给我留言。
“闺女,那小子眼神飘忽,不是个实心人,你要小心点,不管以前你欠他啥了,都不要被他轻易拿捏。”
我发了一个感谢的表情过去。
他回复:“遇到难事,可以联系叔,叔能帮就帮。”
我又给他打赏了一百块钱。
房门合上,屋里剩下我们三人。
何砚柔声问我:“蔓蔓,我不是说过我喜欢独居,现在还不习惯家里多一个人吗?”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林向晚一眼。
何砚解释:“向晚她大学放假,来咱这玩两天,过几天就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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