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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公主为活命嫁给敌国奸臣大神“蒋蒋0108”将顾长渊沈知窈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重生回到被满门抄斩前一沈知窈连夜跑进寺庙抱大 “大我梦见您明日会被刺” 那位权倾朝野的第一奸臣轻捻佛将她抵在佛前低笑:“沈姑娘连自己死期都算不还想救本官?” 直到她精准说出他心口箭疤的位 “有”他撕下她衣“留在本官身看看是你的预言还是本官先玩腻”刺骨的顺着四肢百一路冻进了心脏沈知窈猛地睁开大口喘喉间似乎还残留着污血腥咸的铁锈味...
主角:顾长渊,沈知窈 更新:2025-10-19 15:4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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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被满门抄斩前一天,沈知窈连夜跑进寺庙抱大腿。 “大人,
我梦见您明日会被刺杀。” 那位权倾朝野的第一奸臣轻捻佛珠,
将她抵在佛前低笑:“沈姑娘连自己死期都算不准,还想救本官?
” 直到她精准说出他心口箭疤的位置。 “有趣。”他撕下她衣袖,“留在本官身边,
看看是你的预言准,还是本官先玩腻你。”冷。刺骨的冷,顺着四肢百骸,
一路冻进了心脏里。沈知窈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喉间似乎还残留着污血腥咸的铁锈味,
眼前是熟悉的绣缠枝莲纹的帐顶,空气里浮动着若有似无的暖香。不是阴冷潮湿的诏狱,
也不是……人头落地的法场。她僵硬地转动脖颈,窗外,天色灰蒙蒙的,是将亮未亮的光景。
“小姐,您醒了?” 丫鬟秋云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惺忪,从外间传来。
沈知窈一个激灵坐起,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扑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脸,
莹润白皙,带着未褪的少女青涩,眉眼精致,唇色是健康的嫣红。
不是后来那个在诏狱里被折磨得形销骨立、满面污垢的囚犯。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
尖锐的痛感传来。不是梦。她回来了。回到了承熙十七年,秋,九月十五。距离沈家被抄家,
父兄下狱,女眷充入教坊司,只剩下……最后一天。巨大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狂喜交织,
让她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前世临死前,那个穿着飞鱼服、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人说的话,
言犹在耳:“沈姑娘,要怪,就怪你们沈家,挡了顾首辅的路。”顾长渊。当朝首辅,
权倾朝野,皇帝宠信,亦是世人口中玩弄权术、构陷忠良的第一奸臣。是他,
一手策划了沈家的覆灭。求饶?没用的。证据?她根本没有。提前告知父兄,
让他们连夜逃走?更不可能,顾长渊的眼线遍布京城,只怕他们刚有异动,
立刻就是格杀勿论的下场。唯一的生路,在哪里?沈知窈脑中飞速旋转,
前世零碎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顾长渊……他似乎在京郊的云山寺有一处隐秘的禅院,
每逢十五前后,总会独自前往小住两日,对外只说是为太后祈福静心。传闻他笃信佛法,
却又杀伐果断,是个极其矛盾的人。去求他?这个念头冒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
那是覆灭她满门的仇人,是心狠手辣的奸臣,她去求他,与自投罗网、羊入虎口何异?可是,
除了他,还有谁能从他自己布下的死局里,硬生生撕开一条口子?她没有证据证明沈家清白,
但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筹码。赌一把!赌他对自己的性命,
足够在意。“秋云,”沈知窈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去准备一套不打眼的衣裳,再备一辆马车,我要出城,去云山寺。现在,立刻!
”秋云被她从未有过的凌厉神色吓住,讷讷应了声是,慌忙去准备。天色微熹,
一辆青布马车碾过京城清晨湿漉的石板路,悄无声息地驶出城门,朝着云山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里,沈知窈攥紧了袖口,指尖冰凉。她不知道此行是生是死,但她别无选择。
云山寺后山,一处极为幽静的禅院。院外守着几名便服护卫,眼神锐利,气息沉稳,
显然都是高手。沈知窈报了“沈家女”的名号,意料之中地被拦在门外。
“此地乃贵人清修之所,闲杂人等,速速离去。”护卫的声音冷硬。沈知窈深吸一口气,
扬声道:“民女沈知窈,有攸关贵人性命之要事禀报!请见顾大人一面!”院内寂然无声。
护卫面露不耐,上前一步,似要动手驱赶。沈知窈心一横,豁出去了,
用尽力气喊道:“大人!明日巳时三刻,西郊猎场,箭矢淬毒,直指心口!”话音落下,
周遭死一般的寂静。连山间的鸟鸣都似乎消失了。禅院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
一名穿着灰袍、做仆从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面容普通,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
他上下打量了沈知窈一番,侧身让开一条路:“沈姑娘,请。大人只见你一人。
”禅院内古木参天,环境清幽,檀香的氣息若有若無。正堂供奉着一尊慈悲垂目的佛像,
香案上青烟袅袅。而那个男人,就背对着她,站在佛前。他身形颀长,并未穿官袍,
只着一袭深青色常服,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指尖正慢条斯理地捻动着一串乌木佛珠。
姿态闲雅,仿佛只是一位寻常的贵介公子在礼佛静思。可沈知窈的心脏,
却在看到这个背影的瞬间,骤然缩紧。前世沈家上百条人命的血腥气,
仿佛隔着时空扑面而来。她强迫自己稳住呼吸,屈膝行礼:“民女沈知窈,参见首辅大人。
”顾长渊缓缓转过身。他的面容完全显露出来。肤色白皙,眉眼狭长,鼻梁高挺,唇色很淡,
组合在一起,是一种近乎阴柔的俊美,可那双眼睛,深邃如古井寒潭,
里面没有半分佛前应有的慈悲,只有洞察世事的冷漠和一种居于绝对上位者的威压。
他目光落在沈知窈身上,很轻,却让她觉得像是有冰冷的刀锋掠过皮肤。“沈姑娘,
”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玩味,“你方才在外面嚷嚷的,是什么?
”沈知窈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民女说,明日巳时三刻,
西郊猎场,有人欲行刺大人。箭矢淬毒,目标,是大人心口。”顾长渊轻轻笑了一声,
抬步朝她走来。他走得很慢,步子落在铺着青砖的地面上,几近无声。可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沈知窈的心尖上。直到两人距离极近,近到沈知窈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檀香气息,
混合着一种独特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他倏然伸手,冰凉的指尖捏住了她的下颌,
迫使她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沈姑娘,”他俯身,气息几乎拂过她的耳廓,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暧昧与嘲弄,“你连自己明日是什么光景都算不准,
还有闲心,来救本官?”沈知窈浑身一僵。他知道了!他知道沈家明日就要大难临头!甚至,
这可能就是他亲口下的命令!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但她不能退,
一步都不能。她强撑着几乎要软倒的身体,迎着他审视的目光,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民女……只算与大人相关之事。
”顾长渊眼底的兴味似乎浓了些,指尖微微用力,摩挲着她下颌细腻的皮肤:“哦?
那你说说,本官为何要信你一个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沈知窌知道,空口无凭,
他绝不会信。她深吸一口气,挣脱了他捏着下颌的手,在他微讶的目光中,
抬起微微发颤的右手,指向他心口的位置。“大人心口往左一寸半,有一处旧疤,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记重锤,敲在寂静的禅室里,“是五年前北疆之战,
被西狄神射手用三棱透甲箭所伤,箭簇入肉三分,险伤心脉。当时军中医官言,
若再偏上一分,大人便回天乏术。”这件事,是前世很久以后,
她才从一个濒死的顾政敌旧部口中得知的秘辛,外界绝无人知晓。那箭疤的位置,
被描述得极为详细。顾长渊捻动佛珠的手指,倏然顿住。他脸上的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一点点收敛起来。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锐利如刀,紧紧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审视、探究,
以及一丝极淡的,却真实存在的杀意。禅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檀香的气息变得粘稠而压抑。沈知窈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她屏住呼吸,
等待着最终的审判。良久,顾长渊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不是之前的嘲弄,
而是一种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玩意儿的、带着十足危险气息的笑声。“有趣。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下一刻,他猛地伸手,抓住了沈知窈的左边衣袖。
“刺啦——”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在寂静的禅室里格外刺耳。
半截素色的衣袖被硬生生撕扯下来,露出一段凝霜赛雪的玉臂。沈知窈惊得低呼一声,
下意识地后退,脊背却重重撞上了冰冷的香案,震得上面的香炉都轻轻一晃。佛像依旧垂眸,
慈悲而沉默地注视着下方。顾长渊将她困在佛前与他身体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指尖捏着那截断袖,慢条斯理地缠绕在自己修长的指节上,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残忍。
他垂眸,目光在她因惊惶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掠过,
最后定格在她强作镇定却依旧泄露了恐惧的眼眸上。“既然沈姑娘有此‘神通’,
”他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那就留在本官身边,好好看着。”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看看是你的预言准,
还是本官……”他微微倾身,薄唇几乎贴上她敏感的耳垂,气息灼热:“先玩腻了你。
”沈知窈脸色煞白,浑身冰冷。她知道,自己踏上了一条比直接赴死,或许更加凶险的道路。
但无论如何,她暂时……活下来了。当天,
沈知窈便被顾长渊的人“请”进了禅院深处一间僻静的厢房,门外有人看守,名为保护,
实为软禁。她坐在冰冷的硬木椅子上,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暮色,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顾长渊信了她的话吗?或许信了一分,但更多的,是对她这个“变数”的好奇和掌控欲。
他那样的人,绝不会轻易将自身安危系于他人之言。那他明日,会去西郊猎场吗?如果不去,
刺杀自然不会发生,他是否会觉得她所言不实,转而立刻处置了她?如果去了,
并且真的遇到了刺杀……他又会如何对待她这个“未卜先知”的人?每一个可能性,
都通向未知的险境。这一夜,沈知窈几乎未曾合眼。前世的惨状和今生的惶惑交织,
如同噩梦般反复折磨着她。翌日,天色刚亮。灰袍仆从沈知窈后来知道他叫顾灰,
是顾长渊的心腹影卫之一推门而入,声音毫无起伏:“大人启程前往西郊猎场,
请姑娘一同前往。”沈知窈心头一紧,默然起身。西郊猎场,旌旗招展,秋高气爽。
年轻的皇帝兴致勃勃,勋贵子弟们鞍前马后,场面热闹非凡。顾长渊作为首辅,
自然伴驾左右。他换上了一身玄色骑射服,衬得身姿越发挺拔修长,少了几分在佛前的清雅,
多了几分属于权臣的凌厉与矜贵。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沈知窈的存在,与同僚谈笑风生,
偶尔与皇帝低语几句,从容自若。沈知窈被安置在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帐篷里,透过缝隙,
能隐约看到外面的情形。时间一点点流逝。巳时初……巳时一刻……巳时二刻……猎场上,
号角连鸣,一场围猎正值高潮,马蹄声、呼喝声、野兽嘶鸣声此起彼伏。
沈知窈的手心沁出冷汗。难道……记错了?或者因为她的重生,有些事情发生了改变?
就在她心神不宁之际,变故陡生!皇帝所在的观猎台附近,一片用于遮蔽的灌木丛中,
一道极其微弱的反光一闪而逝!“护驾!”几乎是同时,顾长渊身边的一名侍卫厉声大喝,
猛地扑向顾长渊身前!“咻——”一支黝黑的箭矢,如同毒蛇般激射而出,速度快得惊人!
目标,赫然是顾长渊的心口!那侍卫反应极快,用身体挡住了大半,但箭矢来势太猛,
依旧擦着顾长渊的左胸上方掠过!“嗤啦”一声,衣料破裂。场面瞬间大乱!
侍卫们蜂拥而上,将皇帝和顾长渊层层护住,
另有一部分人则如狼似虎地扑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帐篷里,沈知窈死死捂住嘴,
才没有惊叫出声。发生了!真的发生了!和她“预言”的一模一样!时间、地点、目标,
甚至连瞄准心口都分毫不差!只是,结果略有不同。箭矢似乎并未正中要害,只是擦伤?
她心跳如鼓,浑身脱力般靠在了帐篷支柱上。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骚乱渐渐平息,
刺客似乎已被擒获或格杀。帐篷帘子被猛地掀开,顾灰去而复返,脸色冷峻:“沈姑娘,
大人要见你。”沈知窈跟着顾灰,来到了猎场旁一处戒备森严的大帐。
帐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疮药气味。顾长渊坐在主位上,上衣半解,露出精壮的胸膛。
左胸上方靠近肩膀的位置,一道寸许长的伤口正在被军医清洗、上药。伤口不深,
但皮肉外翻,渗出的血色隐隐泛着一丝不正常的乌黑。箭矢果然淬了毒!他脸色有些苍白,
但神情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冷冽的玩味。军医处理好伤口,躬身退下。
帐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如同影子般守在门口的顾灰。顾长渊慢条斯理地拢好衣襟,
遮住了那处新添的伤疤,也遮住了心口附近,那片沈知窈昨日所指的、旧疤可能存在的位置。
他抬眸,目光落在沈知窈身上,深邃难辨。“沈姑娘,”他缓缓开口,
声音因失血而略带一丝沙哑,却更添压迫感,“看来,你的梦,准得很。
”沈知窈垂下眼睫:“民女不敢。”“不敢?”顾长渊低笑一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再次抚上她的脸颊,这一次,动作轻柔,
却带着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那你再说说,”他微微俯身,气息逼近,“接下来,
会发生什么?”沈知窈心脏狂跳。她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她不能暴露重生之事,
必须将一切归结于“梦境”或“预感”。“民女……不知。”她选择实话实说,“梦境混乱,
只看到与此相关的片段。”顾长渊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很好。
”他直起身,语气听不出喜怒,“既然你有此异能,从今日起,便跟在本官身边。
但凡有任何‘梦境’或‘预感’,无论巨细,即刻禀报。”这等于正式将她放在了身边,
一个极其危险,却也可能是唯一能接近他、影响他,进而拯救沈家的位置。“是。
”沈知窈低声应道。“至于沈家……”顾长渊话锋一转。沈知窈猛地抬头,
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急切和哀求。顾长渊将她瞬间的反应尽收眼底,
唇角那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再次扬起。“看在你今日‘救驾有功’的份上,
”他慢悠悠地说道,每一个字都敲在沈知窈的心上,“沈家的案子,可以暂缓几日。
”暂缓几日!沈知窈几乎要喜极而泣。虽然只是暂缓,不是赦免,但这意味着,
她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多谢大人!”她跪下行礼,声音哽咽。
顾长渊看着她伏倒在地的纤细背影,眼神幽暗。他并不完全相信什么梦境预感,
这个沈家女身上透着古怪。但她精准地说出了他心口旧疤的位置,
又预言了今日的刺杀……留她在身边,既能掌控这个变数,或许也能借她之手,
钓出背后更大的鱼。至于沈家……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早一刻晚一刻,并无区别。
用来吊着这只试图挣扎求生的小雀儿,倒是有趣得很。“顾灰。”“属下在。
”“带她回顾府,安置在听雪轩。”顾长渊淡淡吩咐,“没有我的命令,
不许她踏出府门半步。”“是。”沈知窈知道,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
但比起诏狱和教坊司,已是天上地下。她跟着顾灰离开大帐,走出几步,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顾长渊已经重新坐回椅上,单手支额,闭目养神。
侧脸在帐内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俊美,也格外冷漠。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
在他脚边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影,明暗交错,一如他这个人,亦如她此刻的命运。前路,
依旧吉凶未卜。她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无论如何,她走出了第一步。
留在奸臣身边,如履薄冰,与虎谋皮。这场用性命和尊严做赌注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沈知窈被安置在顾府深处一个名为“听雪轩”的小院里。院子不大,但清雅别致,
院角种着几株瘦梅,尚未到开花时节,光秃秃的枝桠在秋风中轻颤。比起诏狱和教坊司,
这里无疑是天堂,但高墙之外,看不见的守卫如同铁桶,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她知道,
自己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更精致、也更危险的牢笼。顾长渊将她带回来之后,
便似乎忘了她的存在。一连数日,沈知窈再未见过他。只有每日定点送饭送衣的哑仆,
和窗外偶尔掠过的人影,提醒着她身处何地。这种悬而未决的等待,比直接的刑罚更折磨人。
沈家的命运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她的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迅速消瘦下去,下巴尖得能戳人。她不能坐以待毙。顾长渊留下她,是因为她“有用”。
她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持续不断的价值。她开始努力回忆前世这个时间点之后,
京城乃至朝堂发生的大小事件。哪些与顾长渊有关?哪些可能对他造成威胁或带来利益?
她将这些零碎的信息,用簪花小楷仔细记在一条素绢上,反复斟酌,哪些可以说,
哪些必须烂在肚子里。第五日黄昏,顾灰来了。他依旧是一身灰袍,面无表情,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大人要见你。”沈知窈心脏猛地一跳,深吸一口气,
拢了拢并不凌乱的鬓发,跟着他走出听雪轩。这是她第一次在顾府内行走。府邸极大,
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奢华却不显庸俗,一草一木都透着精心打理的痕迹,
也透着一股子冷清和压抑。仆从不多,个个敛声静气,行走无声。顾长渊不在书房,
而是在一处临水的暖阁里。阁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他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
手里拿着一卷书,依旧是常服打扮,墨发未束,随意披散着,衬得那张脸愈发俊美无俦,
也愈发显得漫不经心。午后的光影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痕迹。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几天前猎场的那场刺杀和肩上的伤。“大人。”沈知窈垂首行礼。
顾长渊并未抬头,目光仍落在书卷上,声音平淡:“这几日,可有什么新的‘梦境’?
”来了。沈知窈稳住心神,从袖中取出那方素绢,双手呈上:“民女想起一些零碎片段,
不知是否有用,不敢隐瞒。”顾长渊这才抬眸,视线在她苍白但强作镇定的脸上停留一瞬,
然后落到那方素绢上。他并未去接,只对旁边的顾灰使了个眼色。顾灰上前接过,展开,
快速扫了一眼,然后低声念出上面的内容:“……漕运总督曹寅,或与江南盐税亏空有关,
其心腹管家,好赌,常出入城南‘千金坊’……北疆军中近日或有小规模哗变,
起因似是粮饷被克扣……吏部侍郎张谦,其门生近日频繁出入二皇子府邸……”这些信息,
有些是前世此时已经发生但尚未爆出的,有些是稍后才会被揭露的,
还有些是沈知窈根据前世记忆推断出的潜在风险。每一条都指向明确,且看似微不足道,
却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顾灰念完,阁内一片寂静。顾长渊放下书卷,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榻沿,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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