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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捐了心肝肺肾眼角膜

宝藏宝妈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宝藏宝妈”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我捐了心肝肺肾眼角膜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沈光霁林薇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车祸失明相恋七年的女友林薇趴在我病床前哭着说会照顾我一辈三个月她在慈善晚宴上对着移植了我眼角膜的钢琴家沈光霁深情告“你的眼睛像星让我找到了光”全城都在嗑这对“神仙情侣”,而我在黑暗里摸索着复听着他们的甜蜜音国际钢琴大赛领奖台沈光霁感谢林薇的陪伴:“是你给了我看见世界的勇”闪光灯我拿着刚刚拿到的诊断书走上重见光明的眼睛直视他移植成功的眼角轻笑:“恭...

主角:沈光霁,林薇   更新:2025-10-20 11: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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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失明后,相恋七年的女友林薇趴在我病床前哭着说会照顾我一辈子。三个月后,

她在慈善晚宴上对着移植了我眼角膜的钢琴家沈光霁深情告白。“你的眼睛像星空,

让我找到了光明。”全城都在嗑这对“神仙情侣”,而我在黑暗里摸索着复健,

听着他们的甜蜜音频。国际钢琴大赛领奖台上,

沈光霁感谢林薇的陪伴:“是你给了我看见世界的勇气。”闪光灯中,

我拿着刚刚拿到的诊断书走上台。重见光明的眼睛直视他移植成功的眼角膜,轻笑:“恭喜,

但能不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全场死寂,林薇脸色煞白地来拉我,我甩开她递上新证据。

“对了,忘了说,当年车祸的刹车线,剪得可真专业。

”第一章 永夜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像是渗进了墙壁,渗进了床单,

也渗进了我每一寸感知里。黑暗是一种有重量的东西,沉甸甸地压在我的眼皮上,

尽管我知道,就算我如何用力睁开,眼前也只是永恒不变的、浓稠的墨色。

听觉和触觉因此变得异常敏锐,点滴瓶里药液坠落的细微声响,隔壁床病人压抑的呻吟,

还有林薇握着我手的温度,以及……她眼泪砸在我手背上,那一点点转瞬即逝的冰凉。

“阿晨,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却努力装出镇定,

“医生说有希望的,国内外都有角膜移植成功的案例,我们等,多久我都陪你等。

”她的手很软,指尖有些凉,紧紧攥着我的手,像是抓住湍急河流里唯一的浮木。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七年。从大学校园的青涩,到初入社会的携手,我们挤过出租屋,

吃过半个月泡面,在无数个加班的深夜互相打气。三个月前,

我们刚刚付了这套小房子的首付,她窝在我怀里,用手机计算器一遍遍算着房贷,

眼睛亮晶晶地说:“阿晨,我们终于有家了。”然后,就是那场车祸。

刺耳的刹车声或者说,是记忆里理应存在的刹车声,金属扭曲的巨响,

玻璃碎裂像一场冰雹。巨大的撞击力将我抛起又落下,世界在剧痛中彻底陷入黑暗。医生说,

视神经受损,失明,暂时性的,但角膜损伤严重,需要移植。天,塌了。这三个月,

我活在由声音、气味和触摸构成的废墟里。每一次摸索着喝水打翻杯子,

每一次撞到熟悉的家具,每一次在梦里看见斑斓的色彩醒来却只剩虚无,都像是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我所剩无几的尊严和希望。只有林薇,是这片无边黑暗里,唯一的光。

她辞了工作,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给我读新闻,喂我吃饭,帮我复健,

在我暴躁摔东西时默默收拾,然后更紧地抱住我。她瘦了很多,我摸得出来。“薇薇,

”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干涩,“委屈你了。”“胡说!”她立刻打断我,把脸埋在我掌心,

滚烫的泪水濡湿我的皮肤,“江晨,你听着,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林薇这辈子认定了你。

看不见怎么了?我就是你的眼睛!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冰岛看极光吗?我带你去看,

我描述给你听!”她的誓言,像淬了火的铁,烙在我心上。那一刻,

我觉得自己虽然失去了光明,但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为了她,我也要活下去,

哪怕永远活在黑暗里。第二章 回声改变发生得很悄然,像初春河面第一道裂开的冰纹。

林薇开始频繁地“出门有事”。起初是“回公司处理一下离职手续”,然后是“家里有点事,

我妈叫我回去一趟”,再后来是“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了,聚一下,很快回来”。

她不在的时间越来越长。护工张阿姨开始更多地陪伴我。张阿姨人很好,耐心,周到,

但她的手粗糙,带着洗衣粉的味道,不像林薇的手,柔软,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我问林薇:“什么朋友?我认识吗?”她语气轻松:“你不认识,大学同学,好久没见了。

”她手机响起的频率变高了,而且,她开始避开我接电话。阳台,走廊,甚至是卫生间。

压低的,模糊的语音片段,偶尔会泄露一两声轻笑。我的心,在黑暗里慢慢下沉。“薇薇,

最近……很忙吗?”一次,她喂我吃完药,我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放开。她顿了顿,抽回手,

语气有点不易察觉的烦躁:“嗯,是有点事。阿晨,你别多想,好好休息最重要。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跟我讲她出门见了谁,发生了什么。

她给我读新闻的时间少了,更多的是塞给我一个耳机,里面放着一些轻音乐。“听听音乐,

放松一下。”她说。直到那天,张阿姨推着我去做检查,在电梯里,

我听到两个小护士的闲聊。“哎,你看昨晚慈善晚宴的新闻没?那个钢琴家沈光霁,

真的好帅啊!”“看了看了!关键是,他当场感谢了那个叫林薇的女孩,说她的爱是他的光!

天哪,太浪漫了!”“听说沈光霁之前眼睛差点失明,是做了角膜移植才好的……”“对啊!

而且你发现没,沈光霁的眼睛,特别亮,像有星星一样!那个林薇可真幸福……”我的血,

好像在那一刻凉了。沈光霁。角膜移植。林薇昨晚说,是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慈善活动”。

像是有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穿了我的耳膜,直抵大脑。张阿姨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僵硬,

赶紧按了电梯开关,呵斥那两个小护士:“瞎说什么呢!走走走!”世界安静了。不,

是我的世界,轰鸣着倒塌。我死死攥着轮椅的扶手,指甲抠进软垫里。黑暗不再是单纯的黑,

它变成了漩涡,要把我吞噬。那天晚上,林薇来了。她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混合着一种陌生的、昂贵的香水味。“阿晨,今天感觉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残留的兴奋。我没说话。她似乎有些心虚,凑过来,

像以前一样想亲我的额头。我偏头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你……听到什么了?

”她试探着问。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沈光霁……是谁?”长久的沉默。死一样的沉默。然后,

我听到她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冷静,甚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疏离:“你知道了?也好。

”“江晨,我们分手吧。”尽管有了预感,但这几个字真的从她嘴里说出来,

还是像一把烧红的刀,捅进了我的心脏,搅得血肉模糊。“为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为什么?”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尖锐刺耳,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个瞎子!难道要我一辈子陪着一个废物在黑暗里过日子吗?

”“你说过……”“那是骗你的!”她打断我,语速飞快,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江晨,

人是会变的!沈光霁他不一样,他是天之骄子,他的音乐能触动灵魂!你看不见,

你根本不懂站在他身边,被聚光灯照着的感觉!他的眼睛,那么亮,那么深邃,

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被珍视的公主!”他的眼睛……一个可怕的念头,

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他的眼睛……怎么了?”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林薇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带着一丝炫耀:“光霁他半年前眼角膜受损,

差点结束演奏生涯,幸好后来等到了捐献者,手术非常成功。他说,是我的出现,

给了他复明的勇气和灵感。江晨,我们好聚好散,你……你就当行行好,成全我们吧。

”她说完,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地敲击着地面,由近及远,最后是房门关上的轻响。她走了。

没有一丝留恋。我独自坐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浑身冰冷。

捐献者……时间……沈光霁……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吗?我颤抖着手,摸索着,

找到枕头下的手机。盲人模式辅助着我,我用语音指令,

艰难地搜索着“沈光霁 眼角膜移植”。冰冷的电子音,

一字一句地念出相关的新闻报道:“……钢琴家沈光霁于三个月前成功接受角膜移植手术,

重获光明……捐献者系匿名……”三个月前。正是我车祸的时间。匿名捐献?我记得醒来后,

林薇和医生都告诉我,我的角膜损伤严重,已不具备移植条件,直接废弃处理了。

如果……如果不是废弃呢?如果我的角膜,完好无损地,被移植给了沈光霁呢?林薇在其中,

扮演了什么角色?她趴在我病床前哭着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计划好,

如何拿走我的眼睛,去献给她的新欢?巨大的荒谬感和刺骨的寒意,瞬间将我淹没。恨意,

像藤蔓一样从心脏深处疯狂滋生,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沈光霁,林薇。你们用我的眼睛,

看见了你们所谓的爱情和光明?好,很好。这双眼睛,暂时借给你们。总有一天,我会亲自,

拿回来。在彻底的黑暗里,我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第三章 磨刃复健中心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导盲杖敲击着光洁的地板,

发出单调的“哒、哒”声。这是我世界里唯一的节奏,测量着绝望的长度。“江先生,

左边第三个房间,小心门槛。”志愿者小声提醒,带着小心翼翼的怜悯。我点头,

精准地绕过障碍。三个月的地狱式训练,我的其他感官被逼到了极限。空气的流动,

声音的回响,脚下细微的坡度变化,都能在我脑内构建出模糊的轮廓。

我不再是那个车祸后崩溃无助的瞎子江晨。我是藏在鞘里的刀,在黑暗中,

一遍遍打磨着自己的锋芒。林薇和沈光霁的消息,无孔不入。即使我屏蔽了大部分娱乐新闻,

那些碎片还是会通过护士的闲聊、隔壁病房的电视、甚至张阿姨偶尔的叹息,钻进我的耳朵。

“沈光霁和林小姐又上热搜了,真是郎才女貌……”“沈钢琴家最新演奏会,

特意为林小姐弹了《星光奏鸣曲》,说是献给照亮他黑暗的光……”“啧啧,你看这照片,

沈光霁看林薇的眼神,真是宠溺死了,这眼睛,真好看啊……”他的眼睛。每次听到这个词,

我都觉得眼眶在隐隐作痛,一种生理性的、荒谬的联结感。那曾经是我的眼睛,

现在正盛满深情,凝视着那个在我病榻前山盟海誓,转身却将我推入深渊的女人。这双眼睛,

曾经看过我们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的狼狈,看过她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时兴奋的笑脸,

看过我们签下购房合同时对未来的憧憬。现在,它们却在看着别的男人为她弹琴,

接受着全世界的赞美和艳羡。恶心。无比的恶心。但我必须忍耐。

我联系了国外顶尖的眼科专家,预约了二次诊断。我需要钱,大量的钱。幸运的是,

车祸的赔偿金和之前的一些投资,还能支撑我进行最尖端的检查和治疗。同时,我雇了人。

一个沉默寡言,但效率极高的私人侦探,老陈。“江先生,您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老陈的声音通过加密耳机传来,毫无波澜,“当年您车祸的那辆二手车,在出事前一周,

曾进过一家叫‘速驰’的修理厂,做常规保养。但保养记录里,

多了一项非必要的刹车系统深度清洗。”“谁签的字?”“单据签名是林薇。

”我的手指猛地收紧,导盲杖差点脱手。“继续。”“修理厂的一个小学徒,

在您出事后半個月就辞职回老家了,据说得了一笔横财。我找到了他的账户,

资金来源……追踪到一个海外空壳公司,注册信息很模糊,但初步排查,

与沈光霁的一位远房表叔有关联。”刹车系统……深度清洗……巧合?太多的巧合堆在一起,

就是阴谋。林薇,你不仅偷了我的眼睛,还可能想要我的命?为什么?

就为了能光明正大地和沈光霁在一起?就为了摆脱我这个可能成为累赘的瞎子?七年的感情,

原来薄脆得像张纸,一撕就碎,还能蘸着血,写成献给她新欢的赞美诗。“盯着那个小学徒,

还有沈光霁那边的一切资金往来。”我低声吩咐,喉咙里像是堵着砂石,“另外,

我让你找的当年医院经手我角膜的医护人员,有消息吗?”“有点阻力,时间有点久,

而且……似乎有人为抹去痕迹的迹象。主刀医生是沈家的私人医疗顾问之一。需要点时间。

”“尽快。”挂断通讯,我站在原地,深深呼吸。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鼻腔,

却让我异常清醒。仇恨没有让我疯狂,反而让我冷静得像一块冰。我知道,

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次医学上的重见光明。我需要一个舞台,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

把他们的伪善和丑恶,暴露在聚光灯下。而机会,很快就要来了。国际钢琴大赛决赛,

下个月在本地举行。沈光霁是夺冠大热门。以他张扬的性格和林薇爱炫耀的脾气,

那将会是他们最风光、最受瞩目的时刻。完美的……审判日。

第四章 微光飞往苏黎世的航班头等舱里,异常安静。我能感觉到窗外阳光的热度,

但眼前依旧是一片混沌的灰暗。邻座是一位带着小女孩的女士,小女孩叽叽喳喳,

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呀?”童声稚嫩,毫无顾忌。

“嘘,别乱说。”母亲低声制止。“没关系。”我转过头,朝着声音的方向微微笑了笑。

小女孩的气息很纯净,带着奶香味。“叔叔的眼睛生病了,在休息。

”“哦……”小女孩似懂非懂,“那叔叔你要去哪里呀?

”“去……找一个能让眼睛休息得更好的医生。”格鲁贝尔教授的诊所位于苏黎世湖边,

安静,肃穆。一系列极其精密、复杂的检查,持续了整整两天。冰凉的仪器接触我的眼皮,

各种频率的光束刺激着我的视神经,即使看不见,我也能感受到那种科技带来的压迫感。

最后,我坐在格鲁贝尔教授的办公室里,手心里沁出细密的汗。

这位被誉为眼科界泰斗的老人,声音沉稳,带着日耳曼人特有的严谨。“江先生,

”他通过翻译缓缓说道,“你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但也……并非没有希望。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最初的诊断,角膜损伤不可逆,视神经严重受损,确实如此。

但人体有时会创造奇迹。我们最新的扫描显示,你的视神经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自我修复迹象,

虽然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确实是一个积极的信号。”“这意味着……”“这意味着,

如果进行二次手术,植入我们实验室最新研发的‘生物电刺激神经元导片’,

配合特定的基因靶向药物,有大约……15%的几率,可以恢复部分光感。注意,只是光感,

无法恢复到正常视力,更像是模糊的光影和色块。”15%。光感。

这对于在绝对黑暗中浸泡了数个月的我来说,不啻于惊雷。哪怕是只能分辨白天黑夜,

哪怕是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那也是光!是打破这片死寂黑暗的第一道裂缝!

“成功率只有15%,并且手术存在风险,费用极其高昂。”教授补充道,

语气没有任何煽情,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做。”我没有任何犹豫,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

“教授,无论多少钱,无论多大风险,我都接受。”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抓住。

我需要看见,我需要亲眼看着那对男女,如何从云端跌落。手术安排在了一周后。签字,

术前准备,注射麻醉剂……当意识逐渐抽离时,我脑海里反复闪现的,不是林薇决绝的背影,

也不是沈光霁在聚光灯下自信的笑容,而是车祸前那一刻,林薇坐在副驾驶,侧头看着我,

眼神温柔,说:“阿晨,开慢点,下雨路滑。”那眼神,当时觉得盛满了爱意,现在回想,

却冰冷刺骨。醒来时,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一种难以言喻的肿胀感和异物感充斥着我的眼眶,伴随着轻微的刺痛。“手术很成功。

”格鲁贝尔教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导片植入位置完美。接下来,是漫长的恢复和适应期。

你需要绝对的静养,定期用药,等待神经建立新的连接。记住,这是一个过程,急不得。

”我被纱布层层包裹,像一具木乃伊。但我的心,却从未如此刻般充满希望。

在瑞士休养的一个月里,我严格按照医嘱,像个最精密的仪器,控制着自己的作息和情绪。

老陈的邮件定时发来:“沈光霁已确定参加国际钢琴大赛决赛,林薇将作为特邀嘉宾出席。

”“大赛组委会放出的宣传片,主打沈光霁‘重见光明,再创辉煌’的励志故事,

您的角膜捐献事件被模糊提及,塑造其感恩形象。”“沈林二人近期公开互动频繁,

CP粉热度极高。”很好,他们爬得越高,摔得才会越惨。拆线那天,

格鲁贝尔教授亲自操作。纱布一层层解开,我的心跳如擂鼓。当最后一层纱布取下时,

我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没有预想中的强光刺痛。眼前,

依旧是一片朦胧的,模糊的,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的景象。光线。我能感觉到光线了!

不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灰白色的,混沌的光晕。我能分辨出窗户的方向更亮一些,

能感觉到格鲁贝尔教授穿着白大褂的模糊轮廓。虽然看不清细节,看不清颜色,但这足够了!

这微弱的光感,对于我而言,就是旭日东升,就是劈开混沌的利剑!“看来,

初步连接建立了。”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比预想的要快。接下来,

坚持用药和视觉训练,感知会逐渐清晰,但要有耐心。

”我看着眼前那个模糊的、代表着希望的人影,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的东西,

就算放在了别处,也终究会为我指引方向。沈光霁,林薇。用我的眼睛看世界,

看得可还开心?等着我。我就要来了。第五章 试锋回国那天,天气应该不错。

我能透过机场巨大的落地窗,感受到外面大片明亮的光晕,虽然依旧模糊,

但那种久违的、属于外部世界的光明感,让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我依旧戴着墨镜,

拿着导盲杖,扮演着一个彻底的盲人。甚至,我刻意将动作做得更迟缓,更依赖手中的杖。

猎人在收网前,总要最大限度地麻痹猎物。老陈开车来接我。他话不多,

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递过来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江先生,您要的东西,

都在里面了。包括速驰修理厂当年的监控硬盘恢复片段虽然角度不佳,

但能看到林薇的车在您出事前一天进出过,

那个小学徒近期的通讯记录他与一个境外号码联系频繁,

还有……沈家通过空壳公司向主刀医生海外账户转账的记录。”我接过文件袋,

指尖感受到纸张的厚度,那里面承载的,是能将人彻底毁灭的证据。“医院那边呢?”我问,

声音平静。“有点棘手。当年的护士长已经移民,但我們联系上了她退休在家的姐姐,

拿到了一些护士长生前留下的私密日记复印件,里面提到了当时沈家有人施压,

要求‘妥善处理’捐献者角膜,并且指定了接收方。虽然没直接提名字,

但时间点和沈光霁的手术完全吻合。主刀医生那边口风很紧,暂时没突破。”“够了。

”我摩挲着文件袋粗糙的表面,“大赛组委会的邀请函,弄到了吗?”“弄到了。

以您名下刚注册的一家海外投资公司代表的名义,评委席旁边的位置。”很好。

我要坐在最近的距离,看着他们表演。回到临时租住的公寓,我拉上厚厚的窗帘,

只留一条缝隙。借着那微弱的光线,我艰难地、一遍遍地“看”老陈带来的资料。

模糊的光影和色块组成了文字和图像的轮廓,我需要结合记忆和推理,

才能拼凑出完整的真相。但这就够了。仇恨是最好的放大镜。大赛前夕,

城市仿佛都沉浸在一种虚假的浪漫狂欢里。地铁广告、商场大屏,

到处都是沈光霁和林薇相拥的巨幅海报。沈光霁微微低头,

用那双“盛满星空”的眼睛深情凝视着林薇,而林薇依偎在他怀里,笑靥如花,

满脸都是得偿所愿的幸福。那眼睛……即使隔着模糊的视野,我也能感受到那轮廓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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