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后我成了嫌疑人百度云

我怎么在这里，在血泊中，我怎么会流血呀？额头传来的钝痛，我猛地睁开眼，

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晃——泛黄的天花板，这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22楼，

落地窗正对着城市的CBD，苏颖总说晚上开灯时，我们的阳台像浮在半空中的灯笼。

而这里，逼仄、潮湿，墙皮往下掉渣，连呼吸都带着滞重的黏腻感。我挣扎着坐起来，

后脑勺撞到了什么硬东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低头看，是个掉漆的铁皮柜子，

柜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美女海报，海报边缘卷着，露出后面斑驳的墙。额头的痛越来越烈，

我伸手去摸，指尖触到一片黏腻的温热。摊开手，昏黄的光线下，那片红得刺眼——是血。

不是新鲜的鲜红，也不是凝固的暗红，是半干的、发乌的红，像被雨水泡过的血痂。

1我是谁？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脑子就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剧痛中炸开一串碎片：水晶吊灯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满桌的白酒瓶，

张毅涵那张油光锃亮的脸凑过来，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程启，你那破设计也配叫艺术？

不过是抄国外的垃圾！”然后是高磊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假笑：“老林，别跟他置气，

喝杯醒酒汤，缓一缓。”一只温热的杯子递到我手里，汤里飘着几片生姜，

闻着有股奇怪的甜腥味。再后来，是冰冷的风灌进喉咙，雨砸在脸上，我好像在跑，

又好像在被什么追。脚下踩空，额头重重磕在什么地方，眼前一黑……记忆到这里就断了，

像被人用剪刀齐齐剪断，后面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我在哪？断片后的这几个小时，

我做了什么？额头的伤是怎么来的？恐慌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我挣扎着爬下床——那是张铺着破棉絮的硬板床，床单上沾着几块深色的污渍，

不知道是油还是别的什么。我踉跄着走到窗边，掀开蒙着灰尘的窗帘，

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巷子，堆满了垃圾桶和废旧纸箱，几只流浪猫正围着一个垃圾袋啃食，

发出“呜呜”的低吼。巷子口的路牌被藤蔓缠着，只能看清“建国路”三个字。

建国路在老城区，离我昨晚参加酒局的“铂悦酒店”至少有十公里。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摸了摸口袋，想找手机联系苏颖，指尖却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

是把黄铜色的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3”字，不是我家的，也不是公司的，

更不是我常用的任何一把。这是谁的钥匙？为什么会在我口袋里？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巷子口。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往后退，

撞到了身后的铁皮柜，发出“哐当”一声响。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沉重、急促，

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僵在原地，看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逆光中站着两个穿警服的人，为首的男人中等身材，肩膀很宽，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

直直地钉在我身上。“程启？”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我们是市刑侦队的，我叫奇野。现在怀疑你与一桩故意杀人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杀人案？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乱撞。“你们……你们搞错了吧？

我昨晚在参加酒局，后来断片了，我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怎么会杀人？”奇野没说话，

侧身让开一条路，身后的年轻警员递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熟悉的场景——张毅涵家的书房，我去过一次，整面墙的书架，

书桌是进口的红木，价值不菲。但现在，书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台灯倒在地上，灯泡碎了，

最扎眼的是书桌前的地毯上，一大片暗红的血迹，蔓延到沙发底下。而张毅涵本人，

仰面躺在地毯上，眼睛圆睁，嘴巴张着，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刀柄上沾着血，

刀刃没入大半。“死者张毅涵，男性，35岁，建筑设计师。”奇野的声音像冰锥，

一字一句扎进我耳朵里，“今天凌晨3点，他的妻子李蔓发现他死于自家书房。

现场提取到的唯一一枚完整指纹，在凶器刀柄上，是你的。另外，

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块带血迹的袖口碎片，经过比对，与你昨晚穿的衬衫材质完全一致。

”我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一件深灰色的衬衫，左袖口果然缺了一块，边缘参差不齐，

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的，缺口处还沾着几点暗红色的痕迹，和我额头上的血迹颜色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我昨晚穿的确实是这件衬衫，但我明明是在酒局上和张毅涵争执，

怎么会跑到他家里，还杀了他？“不是我干的！”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

“我断片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从酒局结束到现在，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们不能凭一枚指纹和一块碎片就认定我是凶手！”奇野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林先生，现在不是你说‘不是’就能解决的。跟我们回警局，

接受审讯。如果你真的无辜，就拿出证据来。”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所有的辩解。

我看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突然意识到，在“指纹”和“血迹碎片”这两个铁证面前，

我的“断片”和“失忆”，只会被当成欲盖弥彰的借口。警员给我戴上手铐的瞬间，

我看到巷口停着一辆熟悉的白色轿车——是苏颖的车。她怎么会在这里？车窗降下，

苏颖的脸探出来，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我。看到我手腕上的手铐，

她猛地推开车门冲过来，却被奇野拦住了。“奇队长，他不是凶手！你们一定搞错了！

”苏颖的声音带着哭腔，伸手想去拉我，“程启，你告诉他们，你昨晚和我在一起！不对，

你昨晚去酒局了……但你肯定不会杀人的，对不对？”我看着她慌乱的样子，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苏颖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爱人，我们在一起三年，

她知道我有多么痛恨暴力，连踩死一只蟑螂都会犹豫半天，怎么可能杀人？可我现在，

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断片的那四个小时，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我不敢想，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苏颖，别担心。”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会证明自己清白的。

你先回去，帮我查一下昨晚酒局的监控，还有高磊……帮我盯着高磊。”高磊。

这个名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脏莫名抽了一下。昨晚酒局上，

是他递的那杯“醒酒汤”，也是他，在我和张毅涵争执最激烈的时候，

第一个站出来“劝和”。奇野看了一眼苏颖，又看了看我，冷冷地说：“带走。

”警车发动的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间陌生的出租屋，二楼的窗户黑洞洞的，

像一只窥视的眼睛。口袋里的那把黄铜钥匙，硌得我手心生疼。那把钥匙，到底通向哪里？

2审讯室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惨白的灯，从头顶直射下来，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桌子是铁的，椅子也是铁的，坐上去硌得骨头疼。奇野坐在我对面，

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盯着我看，眼神像扫描仪一样，

从头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姓名。”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在巷子里更冷。“程启。

”“年龄。”“32。”“职业。”“建筑设计师，在‘筑境’设计事务所工作。

”奇野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

“昨晚8点到今天凌晨4点，你在哪里，做了什么？”来了。最关键的问题，

也是我最无法回答的问题。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路清晰一些：“昨晚8点，

我在铂悦酒店参加行业协会组织的酒局。大概10点左右，

我和张毅涵因为一个项目的设计方案发生了争执，他说我的设计是抄袭的。后来高磊，

就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现在的竞争对手，给我递了一杯醒酒汤，我喝了之后，

就感觉头很晕……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直到今天早上7点多，

我在建国路附近的一个出租屋里醒来。”“断片了？”奇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

“因为喝了那杯醒酒汤？”“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平时很少喝酒，酒量不好，

但昨晚也没喝多少，不至于断片断得这么彻底。而且那杯醒酒汤，闻着有点奇怪，

有股甜腥味，不像普通的生姜汤。”奇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发出“笃笃”的声音。

“你和张毅涵的矛盾，仅仅是因为设计方案？”“不止。”我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但现在，任何一点线索都可能帮我洗清嫌疑，我没有隐瞒的资格，

“我们正在竞争一个叫‘城市之心’的地标项目，这个项目投资很大，

对我们事务所来说很重要。张毅涵为了赢，私下里散布谣言，说我的设计存在安全隐患，

还匿名向甲方举报我，差点让我失去竞标资格。”“所以，你有杀人动机。

”奇野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没有！”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铁桌发出刺耳的响声，“我承认，我恨他，我想赢他，但我绝不会用杀人这种方式！

我是个设计师，我的骄傲在我的图纸上，不是在别人的尸体上！”奇野没有被我的情绪影响，

他依旧平静地看着我：“林默，动机不能作为定罪的证据，但也不能排除嫌疑。

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你的指纹和血迹，你怎么解释？”“我不知道！”我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我真的不知道那把刀上为什么会有我的指纹，也不知道我的袖口碎片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我甚至不知道我昨晚有没有去过张毅涵家！”“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碎片化的记忆？

比如声音，气味，或者某个场景？”奇野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像是在引导我。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脑子里还是那几片模糊的碎片：张毅涵的脸，高磊递过来的杯子，

冰冷的雨水，额头的剧痛……突然，一个画面闪了出来——黑暗中，有人在翻东西，

纸张摩擦的声音，还有一声压抑的咒骂：“他妈的，到底放哪了？

”这个声音……有点像高磊？我猛地睁开眼，心跳得飞快：“我好像听到有人在翻东西，

还有人骂了一句‘他妈的，到底放哪了’。那个声音，有点像高磊，但我不确定，

因为太模糊了。”奇野皱了皱眉：“高磊？就是你刚才说的，给你递醒酒汤的那个同学？

”“对。”我点头，“他也是‘城市之心’项目的竞标者之一，和张毅涵的矛盾也很深。

我听说，张毅涵手里有高磊挪用公款的证据，一直在威胁他。”“你怎么知道的？

”“是苏颖告诉我的。”我解释道，“苏颖负责整理项目资料，

上周她在帮我查高磊的公司背景时，发现他的公司账目有问题，

后来又从一个业内前辈那里听说，张毅涵拿着高磊挪用公款的证据，向他勒索过。

”奇野在笔记本上快速写了几笔，然后抬起头：“你说的这些，我们会去核实。但现在，

证据对你很不利。程启，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昨晚没有去过张毅涵家？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确定。但我可以肯定，我没有杀他。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警员走进来，在奇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奇野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看了我一眼，站起身：“今天的审讯先到这里。你好好想想，

有任何新的记忆，立刻告诉我们。”他转身要走，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喊道：“奇队长！

我口袋里有一把钥匙，不是我的，是在那个出租屋里醒来的时候发现的，

钥匙柄上刻着一个‘3’字。你们能不能查一下，这把钥匙对应的是哪个房子？

”奇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钥匙在哪里？”“在我外套口袋里，

应该被你们的人收走了。”奇野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走出了审讯室。门关上的瞬间，

审讯室里又恢复了寂静。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头顶惨白的灯，脑子里一片混乱。那把钥匙，

那个模糊的声音，高磊递来的醒酒汤，张毅涵胸口的刀……这些碎片像散落的拼图，

我找不到连接它们的线索。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苏颖。

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眼睛还是红的，但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乱。“你怎么样？

他们没为难你吧？”她快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想摸我的额头，却被桌子挡住了。“我没事。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发酸，“你怎么进来的？”“我托了关系，说我是你的家属，

想见你一面。”苏颖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碗粥，

“我给你熬了点小米粥，你肯定没吃饭。对了，我查了铂悦酒店的监控，

昨晚11点到凌晨3点，酒店的监控系统‘故障’了，什么都没拍到。

高磊说他昨晚11点就回家了，但他小区的监控也坏了，没人能证明他的行踪。

”“又是监控故障。”我冷笑一声，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哪有这么巧的事？

肯定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苏颖舀了一勺粥，递到我嘴边：“先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对了，奇队长让我问你，关于那把钥匙，你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吗？他们已经派人去查了，

但建国路一带的老房子太多，钥匙样式也很普通，一时半会儿查不到。”我接过勺子，

喝了一口粥，温热的粥滑进胃里，稍微缓解了一些紧张。“没有了。我醒来的时候，

它就在我口袋里。对了，苏颖，你帮我查一下高磊最近的行踪，特别是昨晚酒局结束后，

他有没有和什么人联系过，或者去了什么地方。还有，张毅涵的妻子李蔓，你了解她吗？

他们夫妻关系怎么样？”“李蔓？”苏颖皱了皱眉，“我只见过她一次，去年行业年会上，

她和张毅涵一起去的，看起来很恩爱，但私下里听说，他们关系并不好，张毅涵外面有人，

李蔓一直想和他离婚，但张毅涵不同意，因为李蔓手里有他公司的股份。”“股份？

”我心里一动，“如果张毅涵死了，李蔓是不是能继承他的股份？”“理论上是这样。

”苏颖点了点头，“但张毅涵还有父母和一个弟弟，遗产分割起来没那么简单。不过，

这也算是一个动机吧？”我没说话，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李蔓也有动机，

那她会不会和高磊联手？一个想摆脱出轨的丈夫，继承股份；一个想除掉威胁自己的对手，

拿到项目。他们的利益，似乎能绑在一起。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又开了，奇野走了进来，

脸色严肃。“程启，我们有新的发现。”他把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这是我们在张毅涵家，

书房的垃圾桶里找到的，一个空的药瓶，上面的标签被撕掉了，但通过残留物检测，

里面装的是一种强效镇静剂，剂量是医用标准的三倍。这种药如果和酒精混合，

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甚至断片。”我的心猛地一沉：“你的意思是，

我昨晚喝的那杯醒酒汤里，就加了这种药？”“很有可能。”奇野点了点头，

“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高磊了，他最近确实购买过类似的药物。另外，我们查到，

那个出租屋，是高磊三个月前以一个假名租下来的，租金是一年一付。”出租屋是高磊租的？

钥匙也是他的？那我为什么会在那里醒来？是他把我转移过去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我看着奇野，突然意识到，这场“断片”，根本不是意外，

而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而我，就是那个掉进陷阱里的猎物。“奇队长，”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高磊有重大嫌疑。他给我下药，把我转移到出租屋，

再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我。他不仅想赢项目，还想借我的手，除掉张毅涵这个威胁！

”奇野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程启，你的推测很合理，但我们需要证据。

现在，高磊还在接受调查，他否认给你下药，也否认租过那个出租屋。

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线索，证明你的清白，也证明他的罪行。”“对了，奇队长，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在出租屋里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劣质烟草的味道。高磊不抽烟，

他对烟味很敏感。张毅涵也不抽烟，他有哮喘。那股烟味，是谁留下的？

”奇野的眼睛亮了一下：“你确定？”“确定。”我肯定地点头，“那股味道很特别，

不是普通的香烟味，有点像旱烟，很冲。

”奇野立刻转身对门口的警员说：“去查一下那个出租屋，

看看有没有烟蒂或者烟灰的残留物，立刻送去化验。另外，

查一下高磊最近有没有和什么抽烟的人接触过。”警员应声离开，

奇野又看了我一眼：“程启，你很细心。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我苦笑了一下：“不是细心，是被逼的。如果我找不到这些线索，

我可能就要一辈子待在监狱里了。”苏颖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凉，但很有力：“别担心，

我们会找到证据的。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律师，他会帮你的。”我看着苏颖，

心里充满了感激。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她没有离开我，反而一直在为我奔波。

审讯室的门再次关上，我和苏颖相对无言。3我被取保候审了。走出警局的时候，

外面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把城市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里。苏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站在门口等我，看到我出来，她快步走过来，把伞举到我头顶。“律师说，现在证据不足，

不能对你进行拘留，但你必须随叫随到，不能离开本市。”苏颖一边走，一边跟我解释，

“我们先回家，我给你煮点东西吃，你都快一天没好好吃饭了。”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脑子里还在想着奇野说的那些话——高磊否认一切，出租屋的烟蒂还在化验，

张毅涵家的监控也坏了，没有拍到任何人进出。一切都像是被人精心安排好的，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我，却又在关键时刻断掉。回到家，苏颖给我煮了一碗面条，

卧了两个荷包蛋。我坐在餐桌前，看着窗外的雨，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家，

现在却像一个临时的避难所，随时可能被人打破平静。“对了，”苏颖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我今天去铂悦酒店的时候，碰到了高磊。他看起来很平静，还问我你怎么样了，

说他相信你是无辜的。”“他当然会这么说。”我冷笑一声，“他现在越是表现得无辜，

就越说明他心里有鬼。对了，你查他的行踪了吗？”“查了。”苏颖点了点头，

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昨晚酒局结束后，有人看到他和张毅涵一起离开酒店，

时间大概是11点半左右。但之后，就没人再看到他们了。他说他回家了，

但他小区的监控确实坏了，没人能证明。不过，我查到，他昨晚12点左右，

用手机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个电话，通话时间只有30秒。那个号码是用假名办的，

查不到机主信息。”“陌生号码？”我皱了皱眉，“他给谁打电话？会不会是李蔓？

”“有可能。”苏颖点了点头，“我已经让朋友去查那个号码的通话记录了，

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对了，奇队长让我告诉你，那个药瓶上的残留物，

和你血液里的药物成分一致，证明你确实被人下了药。但高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