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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十年啃老最后自尽

土木堡的郭老将军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土木堡的郭老将军”的倾心著土木堡陈建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我儿子啃我老公骂我是慈母多败儿子从楼上跳下去那我老公甚至笑他说:“这个累赘终于没家里的钱以后都是我们的”第二律师上宣读了我儿子的遗他名下价值上亿的信托基受益人却不是也不是他01门铃响那声音尖刺得我耳膜生我木然地坐在沙发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世界是灰色声音是遥远一切都隔着一层磨砂玻儿子陈默的头七还没那个瘦高的身从十八...

主角:土木堡,陈建   更新:2025-10-24 11: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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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啃老,我老公骂我是慈母多败儿。儿子从楼上跳下去那天,我老公甚至笑了。

他说:“这个累赘终于没了,家里的钱以后都是我们的了。”第二天,律师上门,

宣读了我儿子的遗物。他名下价值上亿的信托基金,受益人却不是我,也不是他爸。

01门铃响了。那声音尖锐,刺得我耳膜生疼。我木然地坐在沙发上,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世界是灰色的,声音是遥远的,一切都隔着一层磨砂玻璃。

儿子陈默的头七还没过。那个瘦高的身影,从十八楼坠落的弧线,

是我脑中唯一循环播放的画面。“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丈夫陈建国不耐烦地咕哝着,拖着步子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他看起来很斯文,但眼神锐利。

“请问是陈默先生的父母,陈建国先生和苏琴女士吗?”男人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陈建国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屑。“你是谁?

我们不认识你。”他作势就要关门。“我姓张,是汇诚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张律师用手挡住房门,动作礼貌但坚定。“我受陈默先生生前委托,前来宣读他的遗嘱。

”“遗嘱?”陈建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废物,

能有什么遗嘱?”他的声音不大,但那股子刻薄,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

我依旧没有动,悲伤已经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张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依旧冷静。

“陈先生,我这里有陈默先生亲笔签署的委托书以及我的执业证件。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展示给陈建生看。“如果您拒绝配合,我将依照法律程序,

进行遗嘱公示。”“届时,相关内容可能会张贴在社区公告栏。”“街坊邻居都会知道。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陈建国的死穴。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他那个退休小领导的面子。

陈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像吞了一只苍蝇。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黑着脸,

不情愿地让开了路。“进来吧。”张律师走进客厅,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我没有回应,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陈建国给他倒了杯水,

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说吧,那个白眼狼又搞什么幺蛾子。

”张律师没有理会他的无礼,径直打开公文包,取出了一份密封的文件。他庄重地拆开封条。

“本人陈默,在意识清醒、完全自愿的情况下,订立此遗嘱。

”律师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我空洞的脑子里,

终于有了一点反应。默儿的声音,好像不是这样的。他的声音总是很低,带着一点点怯懦。

“我将本人名下所有资产,包括但不限于银行存款、有价证券及股权投资,

全部成立一个不可撤销的信托基金。”听到“所有资产”几个字,陈建国再次嗤笑起来。

“资产?他有个屁的资产,他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老子的钱!”他翘起二郎腿,

一脸的鄙夷和嘲弄。张律师没有停顿,继续用他那没有起伏的语调念下去。

“该信托基金总价值,经专业机构评估,约为人民币……”他顿了一下,

似乎是在确认文件上的数字。然后,他用最平淡的语气,投下了一颗炸雷。

“壹亿叁仟肆佰伍拾万元整。”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陈建国的嗤笑凝固在脸上,

形成一个极其滑稽的表情。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壹亿……叁仟肆佰伍拾万?这个数字像一串无法理解的咒语,在我脑海里盘旋,

撞击着我脆弱的神经。“你……你说多少?”陈建国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都在发颤。

张律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壹亿叁仟肆佰伍拾万元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建国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面目狰狞地扑向张律师,

伸手就要去抢那份遗嘱文件。“你们是骗子!这是诈骗!他一个啃老废物哪来这么多钱!

”张律师向后一步,冷静地避开了他。“陈先生,请您冷静。我的当事人所有资产来源合法,

均有据可查。您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骚扰。”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

陈建国被那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眼睛瞪得像铜铃,里面布满了血丝和疯狂。我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我的儿子?

我的默儿?一个亿?这怎么可能?这比他跳楼自尽还要让我觉得荒诞。张律师扶了扶眼镜,

继续宣读遗嘱的最后一部分。“本信托基金的唯一受益人,指定为‘春芽计划’。

”春芽计划?这是什么?我茫然地看向陈建国,他的脸上也全是困惑和暴怒。

我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受益人不是我们?”陈建国嘶吼起来,理智彻底崩断。

“他是不是在外面被人骗了?是不是被什么邪教洗脑了?律师,你告诉我,

这个春芽计划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咆哮着,唾沫星子横飞。张律师合上文件,

放回公文包。“抱歉,关于受益人的具体信息,我无权透露。”“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遗嘱的复印件会留给二位。”“如果对遗嘱的真实性有异议,你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告辞。”说完,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这个已然疯狂的客厅。门被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陈建国。还有那个回荡在空气中,

足以将我们这个普通家庭彻底打败的数字。我大脑一片空白。“一个亿”和“不是我们”,

这两个词组像两把重锤,轮番砸在我的天灵盖上。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02张律师走后,屋子里的死寂只持续了几秒钟。“哐当!”一声巨响,

陈建国将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有一片划过我的脚踝,

带起一丝细微的刺痛。我却毫无感觉。“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他像一头困在笼中的野兽,

在不大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这个畜生!白眼狼!我养了他三十三年,

他竟然把钱给外人!”他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那张我看了几十年的脸,

此刻显得无比陌生和丑陋。“一定是你!苏琴!”他突然停下脚步,

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像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一定是你这个慈母多败儿的女人把他教坏的!”“说!他是不是在外面被什么狐狸精骗了?

还是加入了什么传销组织?”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我的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晃动,脑袋嗡嗡作响。

“我不知道……”我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你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陈建国咆哮着,唾沫几乎喷到我的脸上。“他整天待在家里,

接触得最多的就是你!你是不是偷偷给他钱了?说!你给了他多少!”他开始疯狂地逼问我,

眼神里全是贪婪和猜忌。“我没有……我哪有钱给他……”我的退休金微薄,

每个月大部分都用作了家用,剩下的那点钱,陈建国都一清二楚。他当然知道我没钱。

但他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一个可以被他随意指责的靶子。而我,一直都是那个靶子。

“没有?那他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他甩开我,开始在家里疯狂地翻箱倒柜。

我们卧室的衣柜、床头柜,甚至连厨房的储物柜都不放过。他在找我们家的存折和房产证。

“这个小畜生,肯定偷了家里的钱出去鬼混!”“说不定把房本拿去抵押了!

”他嘴里念念有词,动作粗暴,把衣服和杂物扔得满地都是。整个家,

瞬间变成了一个垃圾场。我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了近四十年的男人。

他没有一丝一毫为儿子的死而悲伤。从头到尾,他关心的只有钱。

在得知儿子拥有一大笔遗产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和疑惑,而是狂喜和贪婪。

在得知这笔钱不属于他时,他又立刻陷入了暴怒和疯狂。儿子的音容笑貌,

仿佛从未在他心里留下过任何痕迹。那个从十八楼一跃而下的身影,对他来说,

甚至不如一张存折重要。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我的脚底,顺着脊椎,一路蔓延到头顶。

我觉得恶心。发自内心的,生理性的恶心。陈建国翻找了一通,

确认了家里的存折和房产证都还在原位,钱一分没少。他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但脸上的狰狞并未褪去。“妈的,便宜了外人!”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恨恨地骂道。

“不行,这钱是我们陈家的钱,凭什么给别人!”他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我明天就去找人打听,这个‘春芽计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骗我们家的钱!”他自顾自地计划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

在他眼里,我大概和旁边那张椅子没什么区别。只要不反驳他,安静地待在那里,

就是我最大的价值。可是今天,我不想再安静了。虽然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但我知道,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碎了。那一晚,我彻夜未眠。陈建国在另一个房间,

大概是筹划着他的“夺产大计”,睡得鼾声如雷。我悄无声息地走到儿子陈默的房门前。

门紧紧关着。自从他出事后,我就再也没敢推开这扇门。我怕看到里面熟悉的景象,

怕闻到他留下的味道。我怕自己会彻底崩溃。我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

仿佛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敲击键盘的微弱声响。我的脑子里乱极了。

一边是陈建国那张因为贪婪而扭曲的脸。另一边,是儿子从小到大的无数个片段。

他小时候很爱笑,会迈着小短腿跟在我身后,甜甜地喊“妈妈”。他上学后,成绩不好不坏,

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陈建国总骂他“木头”、“没出息”,骂他不像自己,不会来事,

不懂交际。我也曾劝他,多跟爸爸学学,活泼一点,嘴巴甜一点。他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后来,他大学毕业,找了几份工作都不长久。最后索性待在家里,

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电脑。陈建国对他的咒骂,

从“没出息”升级成了“废物”、“社会的累赘”、“啃老族”。甚至连亲戚朋友来家里,

陈建国都毫不避讳地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而我,总是那个打圆场的和事佬。

“孩子只是内向,别这么说他。”“他爸也是为你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以为这是在维护家庭的和睦,是在保护他。现在想来,我的每一句劝解,

都像是一把软刀子,默许了陈建国的暴行,也隔绝了儿子向我求救的可能。几十年来,

陈建国一直在向我灌输一个概念:我们的儿子是个废物,是我们人生的污点。我嘴上反驳,

心里却也曾有过失望和动摇。直到今天。那份冰冷的遗嘱,那串天文数字,像一把巨锤,

狠狠砸碎了陈建国和我共同构建了十几年的谎言。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拥有一亿?一个废物,

怎么会立下如此条理清晰、逻辑缜密的遗嘱?我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黑暗中,

我第一次对这个被丈夫定义了半生的结论,产生了动摇。我的儿子,陈默,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03第二天一大早,陈建国就穿戴整齐地出了门。

他要去发动他那些所谓的“人脉”和“战友”,商量怎么去“追回财产”。他走后,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和死寂。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儿子的房门前。

昨天晚上,我在这里坐了一夜。现在,天亮了。我抬起手,迟疑了很久,

终于还是握住了冰冷的门把手。轻轻一拧。门,开了。

一股混杂着外卖食物、灰尘和电子产品特有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

光线昏暗。电脑桌上堆满了各种外卖盒子和饮料瓶,椅子上扔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

地上也散落着一些书籍和零件。这景象,

完全符合陈建国口中那个“懒散邋遢的啃老族”形象。我的心,猛地一揪。

泪水毫无预兆地奔涌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开始动手,默默地收拾起来。

我把外卖盒子一个个装进垃圾袋,把脏衣服一件件收进洗衣篮,

把散落的书本一本本码放整齐。这似乎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在悲伤中劳作,

仿佛能让那噬骨的疼痛减轻一些。就在我弯腰去捡掉在床底的一个饮料瓶时,

我的手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方盒子。我把它拖了出来。是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箱。

这个箱子我认得。是默儿上小学的时候,他外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说这是他的“百宝箱”,里面要放他所有的宝贝。后来他长大了,

这个箱子就不知道被他塞到哪里去了。没想到,他一直留着。锁是那种很老式的铜锁,

钥匙早已不知去向。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箱子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我开始在家中疯狂地寻找钥匙。我翻遍了他书桌的每一个抽屉,检查了他衣柜的每一个角落。

都没有。我的情绪渐渐有些失控。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摸到他挂在衣架上的一件旧外套。那件外套洗得都有些发白了。我在外套的内侧口袋里,

摸到了一串冰冷的、小小的东西。是钥匙。我颤抖着手,

将那把小小的、已经有些生锈的钥匙,插进了锁孔。“咔哒”一声。锁开了。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我缓缓打开箱盖。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存折、合同,

或者任何与金钱有关的东西。最上面,是一张泛黄的图画纸。画上是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

手牵着手。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爸爸,妈妈,我。我们一家三口,站在太阳底下,

笑得很开心。但是,那个代表着“爸爸”的小人,他的脸,被黑色的蜡笔反复涂抹,

变成了一个狰狞的黑洞。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我小心翼翼地把画纸放到一边。下面是几本厚厚的、硬壳封面的日记本。

还有一个看起来非常复杂的无人机模型,上面布满了精密的零件和线路。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日记。封皮上写着日期,是十五年前。那时候,默儿正在上初中。

我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翻开了第一页。字迹还很清秀,带着少年的锐气。“今天,

物理竞赛的成绩出来了,全市第一。”“我拿着奖状跑回家,想第一个告诉爸爸妈妈。

”“爸爸正在看电视,他只瞥了一眼奖状,就扔在了沙发上。”“他说,

搞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语文上,学学怎么跟人说话。

”“他说我像个闷葫芦,以后到了社会上要吃大亏。”“我没敢反驳。”“妈妈过来打圆场,

她把奖状捡起来,小心地擦了擦。”“她小声对我说,听你爸的,他也是为你好。

”“我看着妈妈,点了点头。”“其实我很想问她,难道我拿了第一,您不为我高兴吗?

”“但我没问出口。”“我怕她为难。”日记的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滚烫的泪水大滴大滴地砸在日记本上,晕开了墨迹。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天陈建国因为单位里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心情很差。

儿子兴冲冲地拿着奖状回来,正好撞在了枪口上。而我,当时真的就是那么对他说的。

“听你爸的,他也是为你好。”我当时以为,自己是在维护这个家的和平。我以为,

自己是在教导儿子要体谅父亲。我从没想过,我这句轻飘飘的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连他最信任的妈妈,也站在了爸爸那一边。那意味着,他的努力和成就,

在这个家里,一文不值。那意味着,他的喜悦,无人分享。那意味着,他被孤立了。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绞痛。我这个刽子手。

我这个亲手扼杀了儿子光芒的,愚蠢的母亲。04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

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贪婪地、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儿子的日记。我想要把他错过的三十三年,

全部都补回来。日记本里,藏着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陈默。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有着一个无比丰盈和强大的内心世界。我从日记里知道,他上高中时,就通过自学编程,

在国外的网站上接一些零散的编程项目。他人生中第一台高配置的电脑,

那个复杂的无人机模型,还有那些我看不懂的专业书籍,

全都是他自己一个代码一个代码敲出来的。有一篇日记,看得我浑身发冷。

“今天赚了五千块,给电脑换了个新显卡。”“我很高兴,想跟他们分享一下。

”“我试探性地告诉爸爸,我通过帮别人写程序赚了点钱。”“他立刻就暴跳如雷,

说我是不是在网上搞什么诈骗。”“他说网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让我少做白日梦。

”“他甚至要砸了我的电脑,说那东西会毁了我。”“我死死地护住电脑,

那是我的全部家当。”“最后,妈妈冲进来拉开了他。”“妈妈好像有点相信我,

但她更怕爸爸生气。”“她劝我,以后不要再弄这些了,安安分分读书比什么都强。

”“我看着她为难的样子,点了点头。”“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妈妈好像有点相信我,但她更怕爸爸生气。”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反复切割着我的心脏。是的,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我相信我的儿子不是骗子,

但我更害怕陈建国的怒火会毁了这个家。为了所谓的“安宁”,

我亲手关上了了解儿子世界的大门。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继续往下翻。在木箱的底层,

日记本的下面,我发现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打开它,一沓沓红色的、烫金的证书,

刺痛了我的眼睛。“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一等奖”。

“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亚洲区金奖”。

“微软‘创新杯’全球学生科技大赛软件设计组冠军”。……一张张,一份份,

全都是我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的荣誉。这些沉甸甸的奖项,任何一个拿出来,

都足以让一个孩子成为父母的骄傲。而我的儿子,拥有这么多。他却把它们全部压在箱底,

从未向我们提起过一个字。是啊,他要怎么提起?提起之后,

换来的不过是陈建国“不务正业”的斥责,和我“安分一点”的劝慰。他该有多失望,

才会选择将自己所有的光芒,都深深地埋藏起来。和证书放在一起的,

还有几份厚厚的专利申请书。上面的内容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全是复杂的图表和密密麻麻的英文术语。但我能看到,申请人的名字,

清清楚楚地写着:陈默。我突然想起来,他上大学那几年,确实总是一个人窝在房间里,

有时候几天都不出门。我每次进去送饭,都看到他在电脑前聚精会神。

屏幕上跳动着瀑布般的代码。我和陈建国都以为他是在玩游戏,是在虚度光阴。

陈建国没少为此对他冷嘲热讽。原来,那不是在玩。那是在创造。

是在构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我们永远无法企及的王国。我的悔恨,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拿起了最后一本日记。这本日记很新,记录的日期就在最近一年。我颤抖着翻开。

里面的字迹,不再像少年时那样锐利,变得有些潦草,但情绪却异常平淡。“今天去复查了。

”“结果出来了,是恶性的。”“医生说得很委婉,但我知道时间不多了。”“也好。

”“终于不用再听他的咆哮了。”日记的最后,标注着日期。是半年前。“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恶性?时间不多了?我的儿子……他生了重病?他生了重病,

他快要死了,我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一无所知!我像疯了一样,丢下日记本,

开始在儿子的房间里疯狂地翻找。诊断书!医院的诊断书一定还在!我要看到!我必须看到!

我拉开抽屉,翻开书本,检查每一个可能的角落。终于,在书架最顶层,

一本厚厚的专业书的夹层里,我找到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几乎无法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那是一叠医院的检查报告。最上面的一张,

是最终的诊断证明。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脑部恶性胶质瘤,IV期。晚期。

在医生建议的放疗、化疗方案旁边,我儿子用红色的笔,平静地写下了两个字:放弃。

05我瘫倒在地。手里的诊断报告散落一地,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宣告着一场无声的死亡。

脑部恶性胶质瘤,晚期。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那条路。那不是懦弱的逃避,

不是对生活的绝望。那是在生命无可挽回的尽头,他给自己选择的,

一种最迅速、最决绝的解脱。他不想被病痛折磨得面目全非。他不想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

毫无尊严地苟延残喘。更不想,让我们这两个从未真正关心过他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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