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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女伤害后成功逆袭

润柳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被渣女伤害后成功逆袭》“润柳”的作品之苏晚晴秦绍庭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被继母推下楼那我听见丈夫和小三在急救室门口商量我的死亡赔偿>重生回到三年我正好碰见他和女秘书在办公室沙发上缠>上辈子我哭着跑开酿成大这次我笑着关掉监>亲手砸碎百万古董瓶渣男的惨叫和女秘书的哭嚎混成美妙交响>“别心”我踩上女秘书染血的“这本来就是我的嫁”>门外突然响起我爸暴怒的砸门而桌上手机正闪烁着小三亲生父亲的来>这我要他们跪着把欠我的吐出...

主角:苏晚晴,秦绍庭   更新:2025-10-29 23: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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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继母推下楼那晚,我听见丈夫和小三在急救室门口商量我的死亡赔偿金。

>重生回到三年前,我正好碰见他和女秘书在办公室沙发上缠绵。

>上辈子我哭着跑开酿成大祸,这次我笑着关掉监控。>亲手砸碎百万古董瓶时,

渣男的惨叫和女秘书的哭嚎混成美妙交响乐。>“别心疼,”我踩上女秘书染血的脸,

“这本来就是我的嫁妆。”>门外突然响起我爸暴怒的砸门声,

而桌上手机正闪烁着小三亲生父亲的来电。>这次,我要他们跪着把欠我的吐出来。

---撕裂心肺的剧痛还在意识里横冲直撞,骨头碎裂的脆响像无数冰锥扎穿脑髓。

那晚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浓得呛人,浓得我濒死的灵魂都在窒息。“……老林家的,

死了钱肯定不少……运作好了能拿到……”秦绍庭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急救室门,

滤掉了所有我曾珍视的温存,只剩利益盘算的冰冷颗粒。“……晚晴别怕…她死了,

林家产业…迟早都是我们……”女声带着刻意的娇软,粘腻的像毒蛇的信子。苏晚晴。

那个被我视作好友,介绍进公司的女秘书。死亡都成了他们盘剥我剩余价值的工具。

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恨意瞬间将我吞没。眼前猛地爆开一片刺目的白光,

比医院顶灯更亮、更痛!我下意识闭紧双眼,身体却比意识更先找回熟悉的平衡。

高跟鞋稳稳撑住地面,掌心接触的,也不是冰冷的医院地板,

而是……温润、光滑的某种硬质木材。鼻腔里没有消毒水的辛辣,

只有……淡淡的、男性古龙水里混杂着一丝不属于这里的…甜腻香水气?

还有……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和压抑的、令人作呕的低哼。办公室?

心脏在胸腔里疯了一样擂动,又重又急。撞门声?不。不是。血液里的恨意瞬间冻结,

随即又被更汹涌的沸点灼烧!记忆的闸门猛地被撞开——三年前!

就是这扇熟悉的、属于秦氏集团总裁室的深胡桃木双开门,三年前,这扇门后,

我曾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背叛!指尖深深陷进掌心,指甲抠破了皮肤,

一丝尖锐的疼拽回了所有濒临崩溃的神智。我倏地睁开眼睛。视线所及的一切,

如一张褪色后被重新泼上油彩的老照片,轰然撞进我的视野。走廊尽头明亮的顶灯,

脚下倒映着我模糊身影的深色大理石地面,

墙壁上挂着抽象难懂的装饰画……一切熟悉得令我心尖绞痛!空气里浮动的,

是秦绍庭惯用的那款带雪松尾调的昂贵香水味,以及……另一种甜腻发骚的气息,

像蜜糖混合着腐烂的浆果。一切都重叠了!我真的,回到了三年前,

这个让我人生彻底转向深渊的下午!那扇门没有关严实。留着一道不算狭窄的缝隙。目光,

像带着倒钩的荆棘,狠狠扎向那道门缝。心脏在狂跳,血液在沸腾,却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彻骨的寒冷和滚烫的恨意交织缠绕,几乎要将这副年轻的躯壳再次撕碎。

我向前走了一步,两步。脚步轻得像飘在云端,每一步却都在脚下烙下一个燃着业火的印记。

门缝里的景象,毫无遮拦地闯入眼帘——我的丈夫,秦绍庭。

他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里面的白色丝质衬衫皱得不成样子,

领带歪斜着挂在脖间。他整个人陷在办公室那张巨大奢华的皮质沙发里,

平日里在人前装得一丝不苟的精英面具此刻碎得干干净净,

露出一种被情欲扭曲的沉迷和放纵。而那个,

那个我曾怜悯她身世、亲手带进公司、甚至曾在自己公寓里分给她一个卧室的苏晚晴!

此刻只穿着几乎无法蔽体的黑色蕾丝内衣,像一条没有骨头的白蛇,

放肆地缠绕在秦绍庭身上!光线昏暗暧昧,勾勒出他们紧贴、起伏的剪影。

空气里甜腻的气息仿佛有了重量,沉沉地压过来,堵住我的喉咙,

窒息感伴随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汹涌而至。视觉的冲击远比听觉更清晰,更残忍。

就是这副景象!上辈子,也是这样一幕!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同样恶心到极致的两个人!当时的我,像个被世界抛弃的蠢货,大脑一片空白,

巨大的羞耻和悲伤瞬间击垮了我。我逃了。捂着脸,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公司,

失魂落魄地开着车在冰冷的雨夜里漫无目的地狂奔……接着便是刺耳的刹车声,剧烈的碰撞,

安全气囊狠狠砸在脸上……昏迷醒来时,在另一家医院的VIP病房里,

迎接我的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是守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秦绍庭和苏晚晴。“挽舟,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吓死我了!”秦绍庭紧握着我的手,

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做戏的精湛。“挽舟姐,幸亏没事啊!”苏晚晴红着眼圈,

“我和秦总找你都快疯了,还好那个路口监控拍到你乱开车,

警察才及时通知了我们……”多么天衣无缝的说辞!我那天的精神恍惚,

成了意外的唯一解释。没有人怀疑是我自己开错了道,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会失控飙车。

我那场差点搭上性命的“意外”,成了这对狗男女眼中天赐的良机!

是他们博取所有人尤其是我父亲怜惜、信任,进而一步步蚕食林家产业的完美序幕!

上辈子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后来致命的背叛,在这一刻如淬毒的钢针,狠狠扎穿了我的心脏,

又在瞬间被胸腔里燃烧的地狱火焰熔炼成冰冷坚硬的复仇之刃!他们毁了林挽舟的一生。

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想得美!心脏的轰鸣渐渐平息下来,不是不恨了,

而是所有的激愤都被一种极致的寒冷所替代,沉甸甸地压在意识深处。愤怒被淬炼成冰,

无声无息,却透着摧毁一切的森然。身体里奔涌的恨意不再沸腾喧嚣,

而是凝固成了坚硬的、致命的晶体。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

意识深处却沉静得如同暴风雪来临前的冻湖。逃?我为什么要逃?我凭什么要逃!

该逃的是他们!该跪着颤抖、付出代价的,是他们!唇边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个弧度,

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那笑容空洞而残忍,

似乎肌肉只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做出的机械动作,与任何喜悦无关。目光缓慢地移动,

掠过门后那丑陋纠缠的剪影,看向前方走廊尽头的墙壁角落。那里,

悬在天花板角落的微型摄像头,

玻璃外壳在顶灯下反射着一点极其微弱、几乎看不见的幽蓝光芒。上辈子,

它忠诚地记录了我的狼狈逃离。之后,

“林挽舟精神恍惚、悲痛过度导致车祸”的官方说辞背后,

这段她被捉奸现场刺激而崩溃逃跑的监控录像,

恐怕就是这对狗男女握在手中、足以操控我父亲和大众舆论的“王牌证据”之一。

这辈子……笑容更深了些,眼底却是一片荒芜的冰冷沙漠。我悄然侧过身,

将背影留给了那道刺目的门缝。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抬起,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无比自然地拂过墙上一个不起眼的、嵌入式的控制器面板。

指尖在微凉的触感面板上精准地滑动了几下——关闭所有室内监控。一点蓝光,熄灭了。

世界瞬间变得更加安静。门缝里传出的、那些令人作呕的细微声响,

在死寂的空气中被无限放大。很好。没有观众了。接下来,是私人时间。我深吸一口气,

走廊尽头豪华办公室特有的、混合着皮质和昂贵木材的气味冰冷地灌入肺腑。然后,

用足尖轻轻抵了一下门板最厚实的位置。吱呀——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的声响。门,

豁然大开。室内的光线比走廊暗许多,那两道纠缠在沙发上的身影猛地僵住。所有的动作,

所有的声音,都在刹那间凝固。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秦绍庭的头猛地从苏晚晴白皙的颈窝里抬起,眼底的迷醉情潮如同被冰水泼过,

瞬间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巨大的惊愕和被撞破隐私的极致难堪,

迅速扭曲成一种狼狈的、带着怒气的铁青。他像是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切,

瞳孔里清晰地映出我冰冷的站姿。“挽舟?你……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带着情欲被打断的喘息和来不及掩饰的慌乱,手还下意识地环着苏晚晴的腰。

苏晚晴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只发出一声惊恐的抽气。她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

下意识地就想从秦绍庭怀里挣脱、缩到沙发角落里去。

她那件少得可怜的黑色蕾丝在拉扯中歪斜,露出了更多刺眼的、白皙的皮肤。

她慌乱地抓起被抛在一旁的、属于她自己的职业西装套裙的短裙,

却手忙脚乱地怎么也盖不住自己此刻的狼狈和羞耻。脸颊红得滴血,却又惨白得像纸,

眼神惊恐地在我和秦绍庭之间来回扫视,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空气粘稠得如同沼泽,混合着尴尬、惊恐、愤怒和未散尽的情欲腥膻。我站在门口,

逆着走廊投入的光线,像一个闯入者,又像一个静候已久的审判官。没有说话。

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崩溃流泪。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用平静得近乎冷酷的眼神。

唇边那一抹冰凉的弧度始终没有落下,眼底深不见底,仿佛盛满了整个夜空的寒星。

秦绍庭的狼狈和羞怒显然压过了最初的慌乱。他猛地甩开下意识还想往他怀里缩的苏晚晴,

力道之大,让苏晚晴直接跌撞在沙发扶手上,发出一声痛呼。“林挽舟!

”他试图整理自己大敞的衬衫前襟,手指颤抖着扣了几次都没扣上那颗崩开的纽扣,

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强撑着所谓的“丈夫”尊严和愤怒,“你来这里做什么?!出去!

现在是工作时间!”“工作时间?”我轻轻反问,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平淡,

像冰面下的暗流涌动,反而在死寂的房间里刮起一股令人胆寒的风。“秦总的工作内容,

真是别开生面。”目光缓慢地扫过桌上摊开的、显然只是作秀的文件,

最终落在苏晚晴那件可怜兮兮挂在沙发扶手边缘的女士西装套裙上。

秦绍庭脸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铁青色更深了,连带着脖子都粗红起来。“你!

”他语塞,被我那平静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那份强行撑起来的气场在无声的压迫感下摇摇欲坠。

“我们……”他试图找到一个蹩脚的理由,“晚晴她……身体不舒服,

我让她休息一下……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苏晚晴抖得更厉害了,像寒风中的落叶。她死死地低着头,不敢看我,

拼命想把那件短裙往上拉扯,企图遮住自己。“身体不舒服?”我微微歪了歪头,

向前走了一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需要秦总亲自帮她‘休息’到脱衣服的程度?

”我一步步走进这间曾经象征着权力和爱意、如今却肮脏腥臭无比的办公室。随着我的靠近,

那令人作呕的香水味、秦绍庭身上的古龙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体液腥臊,

混合着房间角落里昂贵雪茄残留的烟味,形成一种独特的、足以诱发呕吐的污浊气息,

沉沉地压下来。但这一次,恶心感没有将我击退,反而像投入熔炉的燃料,

让心底那把名为“毁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更加纯净。

我的目光越过秦绍庭那张因愤怒和极度尴尬而扭曲的脸——那张脸在我前世最后的记忆里,

只余下在病床前伪装的深情和在利益算计时暴露的贪婪冰冷。视线最终,

钉在那个缩在沙发上发抖的女人身上。苏晚晴。前世里,我掏心掏肺对她好的“姐妹”。

我介绍她进公司,信任她超过任何人,甚至在父亲林志海面前为她争取资源。

我做梦都想不到,就是这个看似柔弱无害、楚楚可怜的女人,在背后早就成了秦绍庭的情人。

我的车祸,被继母白澜推下楼的重伤……每一场我人生中的灭顶之灾背后,

都清晰可见这两张交织着虚伪情谊和贪婪算计的脸!而此时此刻,

她身上那件刺眼的黑色蕾丝内衣……还有她那装满了算计和贪婪的眼神……多么熟悉啊!

在她一次次扮演柔弱善良时流露出的,就是这副样子。像一条藏在草丛里的毒蛇,吐着信子,

温柔地缠绕上我的信任,然后在最致命的时刻,亮出毒牙。

杀意无声无息地从四肢百骸汇聚到指尖,冰凉刺骨,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志。但这还不够!

远不够偿还我前世尸骨无存的代价!视线继续移动,不再看他们任何人。

秦绍庭那刺眼的咆哮声在我耳边嗡嗡作响,苏晚晴压抑的啜泣像背景杂音。

房间里有一张巨大的、专门用来摆放艺术品的梨花木高几。

紧邻着秦绍庭那张气派非凡的办公桌。高几上,一尊花瓶优雅地立在那里。半人高,

器型浑厚流畅。釉色不是清透的青绿,而是一种沉淀了千年时光的、厚重苍翠的色彩,

带着岁月赋予的温润如玉的光泽。那是“秘色瓷”,一个在收藏界掀起过巨浪的名字,

以“夺得千峰翠色来”的诗句闻名。釉面开片极其细腻,交织成一片神秘而古老的冰裂网络。

瓶身曲线饱满圆润,静立在那里,自有一种历经沧桑、俯视人间的尊贵气度。

它曾经是林家的骄傲,是我母亲生前的心头好。更确切地说,

它本来就是我林挽舟的嫁妆之一!前世,在我死后那场瓜分盛宴中,

这对狗男女曾为它归属争执不下。苏晚晴甚至歇斯底里地咆哮,

说秦绍庭承诺过会将它放在他们的新家里!现在,

它成了秦绍庭办公室里彰显身份和高雅品味的招牌点缀。讽刺至极。

目光在这尊秘色瓷花瓶上停留了几秒。它很贵。贵到足以让人疯狂。但它的价值,

此刻在我眼中,抵不过一缕拂过的微风。抵不过它即将带来的美妙声响。

唇边的弧度倏地扩大。不再是冰冷,而是掺杂进了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

那感觉清晰地在血管里奔流,冲淡了恨意的寒冷,点燃了原始的破坏欲。我动了。

没有任何征兆,步伐倏然加快。高跟鞋踩在厚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身体在目标清晰的瞬间爆发出的速度让空气都仿佛微微扭曲了一下。

目标明确——梨花木高几上的秘色瓷瓶!秦绍庭的咆哮戛然而止,

脸上还凝固着那种即将火山爆发的、扭曲的愤怒。他猛地意识到了我要做什么,

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喉咙里爆发出一声混合着极度惊骇和完全不敢相信的嘶吼:“林挽舟!你干什么?!住手!!

!”那是他最珍爱的藏品!是他无数个高光时刻向权贵炫耀的资本!是他身份的无形标尺!

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猛地伸手朝我抓来,

动作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可惜。太慢了。比起前世我从高楼坠下时的速度,

比起死亡逼近时的绝望,他的阻止,慢得像播放的慢镜头。我比他更快一步,

手指触到了那冰凉的、带着岁月包浆的瓶身。细腻的釉面滑过指腹,留下一种亘古的凉意。

重量,出乎意料地沉甸。没有丝毫犹豫。腰身发力,拧转,

将花瓶抱离高几的动作带着一股悍然决绝的力量感!力量顺着肩臂奔涌传递!

将花瓶高高举起——越过秦绍庭惊恐扭曲、张开五指猛抓过来的手——对准了!瞄准了!

那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

瞄准了……那个刚刚仓惶从沙发滑落到地毯上、正试图爬起的苏晚晴!角度……完美!去死!

心中那两个字犹如地狱燃烧的咒语。手臂带动全身的力量,悍然下抡!花瓶以千钧之力,

撕破粘滞的空气,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沉闷呼啸,狠狠砸落!时间仿佛再次被压缩。

秦绍庭伸出的手只捞到一片冰冷的空气。苏晚晴甚至来不及完全爬起,只本能地扭过头,

那张满是惊恐和泪水的脸上写满了对毁灭临近的茫然无知。砰——咔!

一声沉闷得仿佛大地心脏骤停的钝响!紧随其后的是无比清脆、无比刺耳的破裂声!

碎裂声并不单一。像无数片晶莹剔透的薄冰被同时踩碎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清脆、尖锐、连绵不绝!秘色瓷瓶!那个曾被无数人顶礼膜拜、承载千年荣光的脆弱的器皿,

在我的手中,在苏晚晴身边咫尺之距的地毯上,华丽地粉身碎骨!

碎瓷片如同带着巨大动能的爆炸破片,以崩裂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无数点晶莹璀璨的秘色青翠光华在空气中爆开、消散!“啊——!!!

”秦绍庭的惨叫如同被戳破喉咙的困兽,凄厉尖锐到了极点,瞬间飙到了最高音!

那不仅仅是价值毁灭的痛,更像是他被活生生剜掉了一块心头肉的恐惧。他的双眼暴凸,

死死盯着那堆在昂贵地毯上瞬间失去所有光彩和价值的碎片,

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晃了一下,巨大的精神冲击让他忘了眼前的一切,

包括那个女人。“啊呀——!!!!!

”另一声更凄惨、更真实的、属于人类的痛嚎撕裂了空气!苏晚晴!

一片巴掌大小、边缘极其锋锐的瓶腹大碎片,如同一把高速旋转的弯刀,

带着强大的下坠冲击力和崩射的惯性,不偏不倚,

正正地砍在了她暴露在丝袜之外、白得晃眼的小腿膝盖下方!噗嗤!

恐怖的皮肉骨骼被切开的闷响!鲜血!浓稠的、殷红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

以一个完全违反认知的速度和冲击力,猛地从那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中飙射而出!

滚烫的血珠在空中划出短促而惊心动魄的弧线,溅落在米色的地毯上,瞬间晕了过去。

二、血染残瓷“我的瓶子!!!”秦绍庭的惨叫几乎冲破了办公室的隔音天花板,

那声音不再是人类的发声,更像某种濒死野兽被踩断脊梁时从破碎喉管里挤出的哀鸣。

他眼珠血红暴凸,死死盯着地毯上那堆骤然失色、化为无数尖锐残片的千年翠色秘瓷,

仿佛不是瓷器碎了,而是他自己的心脏被生生掏出来碾成了粉末。价值几千万?不!

在他心里,这已经是支撑他地位、身份的那根最脆弱的脊梁骨,

如今被林挽舟用最暴戾的方式一脚踩断!他整个人失重般向前扑跌了两步,

完全忽略了惨叫声比他凄厉百倍的另一人,他的世界只剩那堆还闪烁着青绿幽光的碎瓷。

“啊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撕心裂肺的尖嚎,

带着真实的、几乎冲破灵魂的剧痛,彻底盖过了秦绍庭的价值之痛。苏晚晴!

她的身体像个被骤然抽离了所有支撑的破布娃娃,重重地扑倒在碎裂的瓷片中央。

那声沉闷的皮肉切割声太清晰了,清晰到让人头皮炸裂。

就在她膝盖下方、隔着薄薄丝袜的小腿外侧,一道狰狞到可怖的裂口豁然洞开!鲜血,

不是流淌,是喷涌!暗红粘稠的血液如同失控的油井,带着生命最原始的热度,

以一种近乎喷射的恐怖力道,嘶嘶作响地向外狂飙!

瞬间就在她白皙肌肤上泼洒出一片刺眼的、不断扩大的猩红地图!

大量碎瓷粒如同密集的、淬毒的钉子,

深深扎进了她摔倒时本能撑在地毯上的手掌和光裸的手臂肌肤里。

钻心刺骨的剧痛和失血的冰冷瞬间攫住了她。视线瞬间被血水和泪水糊住,世界颠倒倾覆,

剧烈的生理痛苦扭曲了她娇媚的五官,混合着极度恐惧下彻底崩溃的神经质尖叫:“绍庭!

秦绍庭!救我!我的腿断了!要死了!啊啊啊——好多血!好多血啊!!

”她徒劳地试图用手去捂住腿上那个可怕的大豁口,

滚烫粘稠的血液像黏胶一样从她颤抖的指缝里源源不断地疯狂涌出,

每一次心跳都泵送出更多的生命源质。被瓷片深深刺入的手掌也传来尖锐的痛楚。

冰冷和剧痛让她浑身筛糠般抽搐,涕泪横流,歇斯底里到了极点,

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狐媚撩人,只有待宰牲畜般的绝望恐惧。满地狼藉。

碎片如尖锐的星辰陨落人间,在厚厚地毯上铺出一片璀璨又致命的危险区域,

中心点就是那个蜷缩在血泊中不断抽搐哀嚎的女人。空气里迅速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裹挟着尘埃和昂贵古龙水的余韵,混合成一种直冲脑门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甜。

秦绍庭被苏晚晴凄厉到变调的尖嚎强行从价值毁灭的剧痛中拽回了一部分神智。他踉跄着,

赤红的眼睛从瓷片废墟猛地瞪向血泊中的女人。惊骇扭曲了他的脸,

苏晚晴那汩汩冒血的恐怖伤口像一柄冰冷的锤子狠狠砸在了他天灵盖上!

巨大的恐慌和“麻烦”两个字瞬间攫住了他。他不是心疼,是恐惧!这里是总裁办公室!

死了人,尤其是一个和他有染的女秘书,林挽舟还站在旁边!他像个被吓破胆的兔子,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想从沙发边扑过去:“晚晴!你……”可话没说完,

他慌乱的眼神瞥向办公室大门的方向——没有监控了,林挽舟关掉了!

但他更恐惧外面是否有人听见动静!这念头像冰水浇头,

让他扑向苏晚晴的动作骤然僵硬迟缓,本能地去抓桌上内线电话,手指却抖得按不准键。

就在这时,一只穿着锃亮高跟鞋的脚,以一种极其稳定、极其缓慢的姿势,

踩上了苏晚晴那被血污浸透、沾满瓷屑污物的脸颊。

冰凉的硬质鞋底接触温热的、混着泪水和血水的皮肤。如同一把利剑,

精准地刺破了所有凄惨的嚎叫。世界瞬间安静。

除了苏晚晴喉咙深处无法控制的、痛极的“嗬嗬”气音和她粗重濒死的喘息,

办公室里只剩下秦绍庭骤然冻结的粗重呼吸。林挽舟微微垂着眼睑。

她的发丝因为刚才迅猛砸落瓷瓶的动作垂落了几缕,拂过光洁的额角,

半遮住眼底那深渊般的沉凝。

至没有低头去看脚下那张沾满血污涕泪、因剧痛和极端恐惧而扭曲到极致、丑陋不堪的脸庞。

居高临下。漠然如冰。“嘘……”她的声音很低,甚至带着一丝奇特的安抚意味,

却比寒冬的冰棱更刺骨。“聒噪。”鞋底微微施加压力。皮质碾过皮肤下沾血的碎瓷粒,

发出极其轻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苏晚晴的哀嚎彻底变成了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抽泣,

剧痛让她想反抗,想嘶吼,可那只脚的力量和那漠然的眼神,

带来的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铺天盖地的窒息恐惧!仿佛踩在她脸上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尊没有任何温度的、从地狱归来的审判之像!“别心疼那瓶子。

”林挽舟终于将视线从那堆碎瓷上抬起来,

缓缓转向脸色惨白、身体僵硬、浑身如同浸在冰水里不停打颤的秦绍庭。

她唇边的那抹冰冷笑意似乎深了一些,却又空洞得不带半分属于林挽舟的温度。

“砸了便砸了。”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秦绍庭惊惶失措的脸,

最终落回他那还在因为价值毁灭和巨大惊恐而微微痉挛的手指上。“那本就是,

”她的声音清晰、平缓,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既成事实,

“我林家的嫁妆。”“我林挽舟的东西。”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

敲打在秦绍庭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苏晚晴在脚下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着,

每一次抽搐都让小腿的伤口迸出更多鲜血。温热粘稠的血,像一条蜿蜒的小蛇,

漫过昂贵的地毯纤维,正缓缓地、带着死亡迫近的气息,向着秦绍庭光着的脚背方向爬行。

秦绍庭瞳孔里的恐惧瞬间被放大到极致!他像被那蔓延的血线烫到一样,猛地倒退了半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办公桌边缘。“林家……”他嘴唇哆嗦着,想重复,却破碎得不成语句。

嫁妆!林家的东西!林挽舟的眼神告诉他,她不只是砸碎了一个瓶子,

更是砸碎了他秦绍庭依托于林家才建立起来的一切虚妄和尊严!

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夹杂着灭顶的恐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就在这时——一声炸雷般的轰响,

伴随着厚重的实木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撕裂了办公室内死寂凝滞的空气!

不是轻轻的叩门。是疯狂的撞击!是用整个身体、带着滔天怒火狠狠砸在门板上的声音!砰!

砰!砰!每一声都沉重得如同攻城槌!那扇没有被关严实的深胡桃木双开门,

在巨大的暴力冲击下,发出吱嘎的呻吟,剧烈地晃动起来,门框边缘的灰尘簌簌落下!

一个声音穿透门板,如同狂暴的雷霆炸开,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岩浆喷发般的、足以将人活活烧成灰烬的狂怒:“林!挽!舟!秦绍庭!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立刻!!马上!!!”林志海!是我父亲林志海的声音!

那怒意太熟悉了,熟悉到让我灵魂深处的某个角落都在震颤!前世,

他在我车祸病床前也是这样暴怒地痛斥秦绍庭“照顾不周”,

可之后却被这对豺狼完美的表演蒙蔽,一步步踏入深渊!秦绍庭和地上抽搐的苏晚晴,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如同两尊被施了定身法的泥塑。

秦绍庭脸上所有惊恐瞬间被更大的、灭顶的恐慌所覆盖,他下意识地看向办公室大门,

又猛地看向地上那摊血泊中的苏晚晴,看向那堆刺眼的碎瓷,最后惊惶地看向我。完了!

彻底完了!岳父来了!他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堤坝彻底崩溃。几乎是同时——叮铃铃铃——!

办公桌上,秦绍庭那部镶着金边、彰显着成功人士身份的昂贵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一串数字在屏幕上狂乱地跳动着。来电显示的名字只有冷硬的两个字:江卫国。

像一道无声的闪电,猛地劈开了我记忆的浓雾!江卫国!

这个曾经如同梦魇般在我前世垂危时的病床上,在秦绍庭和苏晚晴偶尔低语时提起过的名字!

这个在苏晚晴疯狂叫嚣着“我爸不会放过你”时指向的名字!

这个被秦绍庭隐秘运作、转移林氏海外资产的关键合作伙伴的名字!

苏晚晴口口声声喊着的“爸”,根本不是秦绍庭给她捏造的那个身份背景!是江卫国!

前世那场车祸后的模糊记忆碎片在刹那间串联重组!

对着电话那头的恭敬称呼……苏晚晴偶尔流露出的得意眼神……那些刻意被忽视的蛛丝马迹,

在“江卫国”这三个字如同解码钥匙般出现的瞬间,轰然贯通!原来如此!

前世这对狗男女窃取林家产业背后,不仅仅依靠他们自己卑劣的演技和阴谋!还有这个,

苏晚晴真正的父亲,江卫国!一条潜藏在更深处、力量更强、也更加贪婪毒辣的真正毒蛇!

他在利用苏晚晴这条小毒蛇,吸吮林家的骨髓!而此刻,

这个电话在这个时间点打进来……是想确认什么?还是已经听到了某些风吹草动?

门外的砸门声,父亲林志海雷霆万钧的暴吼,一声声如同重锤,

每一下都狠砸在秦绍庭最后的心理防线上!

脚下苏晚晴被巨大疼痛和恐惧窒息住的、绝望抽搐的身体。

桌上手机屏幕上疯狂跳跃的、预示着更深危机的“江卫国”三个字。时间,空间,

仇恨的引线,复仇的祭品,即将点燃引线的风暴,

还有……深藏幕后的猎食者……所有的一切,如同舞台剧开场的高潮前奏,

在巨大的混乱和毁灭中,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推到台前!

我缓缓地、抬起那只踩在苏晚晴染血脸颊上的高跟鞋。冰冷的鞋尖在她糊满血污涕泪的脸上,

留下一个清晰的、耻辱的印痕。唇边的冰冷笑意加深到了极点,眼底深处,那极寒的雪原下,

复仇的熔岩终于要冲破地壳!舞台已搭好。秦绍庭,苏晚晴。你们的表演时间结束了。

这一次,该轮到你们,跪着看戏,跪着……把吞下去的,连本带利地,给我吐出来!

那一脚的冰冷烙印,如同滚烫的烙铁,深深烫进苏晚晴模糊的意识里。疼痛依然撕扯着她,

可更为恐怖的、来自林挽舟俯视深渊的漠然,让她喉咙里濒死的抽噎都死死憋住。

那只染血的断腿徒劳地在血泊里痉挛了一下,却再也无力挣扎,只有血还在不甘地涌出,

在地毯上无声扩散,像一张正在展开的、暗红的邀请函。她眼里的崩溃和恐惧凝固了,

只剩下僵硬的、看向那扇正发出恐怖咆哮的厚重大门的茫然。“砰——!!!”这一次,

不再是撞击!是爆炸般的碎裂!沉重的深胡桃木门,如同被攻城巨炮直接命中,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木材撕裂声中,轰然向内爆开!

坚固的锁扣和金属铰链在绝对的力量下扭曲、崩断,化作迸溅的碎片,

如同致命的流矢射向四周!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啸,

整扇门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向后飞撞在墙壁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巨响,

带起的劲风卷动着地上染血的碎瓷屑,空气瞬间变得如刀割般凌厉。烟尘弥漫中,

一道如山般的身影堵住了整个碎裂的门框。林志海!不是印象中那份沉稳威严的金融巨鳄。

此刻的他,双目赤红如同滴血,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散落,

鬓角处几缕湿发紧贴着皮肤,呼吸粗重得如同在扯风箱。

他身上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外套被扯开,露出滚金暗纹马甲下的胸膛,

正随着剧烈起伏的心脏猛烈震动。额头、脖颈、甚至衣襟处,

都沾着新鲜的、冒着热气的血迹——那不是他自己的血,

显然是盛怒之下在赶来途中掀翻或殴打某个拦路者留下的印记。那血迹红得刺眼,

与他此刻火山爆发般的戾气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裹挟着血腥味道的狂暴压迫感!

他像一头刚从生死血战中突围而出、彻底失去理智的暴怒雄狮,每一步踏进房间,

都带着摧毁一切的磅礴力量,瞬间将办公室内原本的肃杀、血腥与恐惧一扫而空,

只剩下他狂怒意志主宰的炼狱!“绍庭……救我……爸……” 地上,

苏晚晴微弱的声音如同蚊蚋,在巨大的撞击轰鸣和林志海狂暴的喘息面前,

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

极其短暂地、如同掠食巨兽掠过无关紧要的腐肉般扫过地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泊和蜷缩的人影。

那股浓烈的血腥味非但没有激发他一丝怜悯,反而让他本就赤红的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肌肉狰狞地抽动了一下,随即爆发出的,是更凶猛、更直接的、指向明确的无边怒火!

他的视线如同烧红的铁索,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瞬间锁死在秦绍庭身上!“秦!绍!庭!

” 这三个字不再是字,而是裹着硫磺岩浆从火山口喷涌而出的巨石!

林志海全身的肌肉都因暴怒而绷紧到极致,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

仿佛下一瞬就要扑过去将目标撕成碎片,“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畜生!!

”唾沫星子裹挟着血腥气息喷溅而出,“我女儿车祸重伤昏迷不醒,

生死未卜躺在冰冷的ICU!你这个当丈夫的在哪里?!你在这里?!在这个办公室里!

”他的手猛地抬起,不是指责,是蓄满了狂怒的一记重掌!带起的劲风呼啸着劈向虚空,

所向之处,似乎连空气都要被他劈开!“在这里搂着这个下贱的野秘书鬼混?!!

”那声音的穿透力几乎要震碎人的鼓膜,“外面人声鼎沸说你们门都锁死了!

在里面搞什么下作勾当?!嗯?!”他眼中喷射出的熊熊烈火,

似乎能透过衣物将秦绍庭点燃焚毁!巨大的声浪如同实质化的冲击波,

带着他此刻视世间万物皆可毁的暴戾,

狠狠地撞在秦绍庭脸上、撞进他每一个因为过度恐惧而剧烈收缩的毛孔里!这份滔天怒意,

远比对苏晚晴见死不救的责难要猛烈千百倍!

那是一种被彻底背叛、被狠狠扇了耳光的奇耻大辱!是他的女儿被如此明目张胆地践踏!

秦绍庭整个人如同被万吨巨石砸中!在林志海破门而入、血染全身出现的刹那,

巨大的轰鸣和极致的暴戾如同两柄重锤,结结实实夯在他的天灵盖上。他脑子里嗡的一声,

瞬间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猛地一仰,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坚硬的胡桃木办公桌边缘!坚硬如铁的桌沿狠狠顶住他的脊椎骨,

剧痛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几乎喘不上气!但他甚至顾不得这点疼痛——“岳父…爸!不是的!

!” 秦绍庭的声音尖利得完全变了调,不再是平时的清越或故作深沉的磁性,

而是混合着极致的恐惧和急于辩解的绝望嘶哑,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他惨白着脸,

脸上的肌肉因为巨大的惊骇而扭曲变形,额头上瞬间暴起的青筋突突狂跳。

巨大的恐惧甚至让他的四肢百骸都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他下意识地伸出不停哆嗦的手,

像是溺水的人去抓根本不存在的稻草,徒劳地指向地上血泊中的苏晚晴,

又触电般猛地指向办公桌角落,

那还在疯狂震动、屏幕被“江卫国”三个刺眼大字占据的手机——“不是的!您听我说!

晚晴她…是林挽舟!林挽舟她突然发疯冲进来!” 他语无伦次,

混乱的思维在巨大的死亡威胁压迫下彻底崩溃混乱,只想找个垫背的靶子,“她摔了瓶子!

是她!是她害晚晴摔倒受伤的!”他的手指抖得如风中落叶,几乎戳到林挽舟的方向,

“她是装的!那车祸一定是她演的!她根本没昏迷!她好得很!她就是想害死我!!!

” 他几乎是尖叫着,将一切的污水慌乱地泼向那个静立如山、眼神漠然的女人。

就在秦绍庭不顾一切胡乱指控、试图混淆视听时,一丝细微的呻吟从血泊中传出。

“嘶…疼…好疼…” 苏晚晴的意识似乎被秦绍庭疯狂的指控扯回了一丝。

极度的生理痛苦和失血的冰冷让她本能地发出微弱的哀鸣。这声微弱的呻吟,

带着一丝丝少女的娇柔和无助,在秦绍庭绝望的嘶吼背景衬托下,显得异常突兀。

林志海血红的眼珠极其短暂地、再次掠过地上那几乎被鲜血泡透的身影。

女人光裸手臂和手掌上密布的碎瓷伤口,深深嵌进皮肉里,反射着血光和灯光,分外刺眼。

她腿上那道如同婴儿嘴巴般撕裂的巨大伤口,

正随着她无意识的抽搐汩汩冒着暗红的温热液体,

在地毯上缓慢地、却又无可挽回地漫开一小片。

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不可查的褶皱爬上林志海因愤怒而拧紧的眉峰深处。

但那也仅仅是一瞬间。这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尚未扩散,秦绍庭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眼睛瞬间爆发出一种垂死挣扎的亮光,

那是一种混合着残忍算计和赌徒式疯狂的孤注一掷!

岳父那瞬间的皱眉被他精准捕捉到了——是了!是了!苏晚晴的凄惨!她的鲜血!她的伤口!

她的无助!这是最好的武器!最有力的证据!证明她是受害者!

证明林挽舟才是那个嗜血残忍的魔鬼!他需要证明!证明自己的“无辜”和“清白”!

证明这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肮脏龌龊”,都是林挽舟这个疯女人一手导演的!“爸!您看!

” 秦绍庭猛地爆发出一种歇斯底里的力量,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桌子边缘扑向地上的苏晚晴!

他甚至无视了那正朝他脚背蔓延而来的粘稠血线!他伸出双手,

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件能够证明他“清白”的活祭品,

颤抖着、粗暴地抓住苏晚晴一只被瓷片刺得血肉模糊、糊满粘稠血污的手臂!“您看看!

”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抖动着,

几乎是强行将那只血淋淋、带着狰狞伤口的手臂高高举起,如同献祭般伸向林志海的方向!

那动作极其突兀且暴力,牵动苏晚晴腿上的伤口,血液猛地喷溅了一下!“呃啊——!

” 毫无防备的剧痛让苏晚晴从半昏迷状态中发出短促凄厉的惨嚎,

身体剧烈地向上弓起又塌陷下去,痛得浑身筛糠般抽搐,泪水再次混合着血水疯狂涌出。

可秦绍庭浑然不顾!那惨嚎在他耳中如同胜利的号角!他只觉得还不够!还不够震撼!

不够惊心动魄!不能证明林挽舟的恶毒!“还有这儿!还有这儿!” 他像是被鬼附身,

疯魔般地叫着,另一只手用力将苏晚晴满是血污和碎瓷的脸庞狠狠转向林志海!

那张原本娇美的脸蛋此刻污血纵横,糊满涕泪,被痛苦和窒息彻底扭曲,丑陋不堪,

而在她脸颊靠近太阳穴的位置,清晰地印着一个高跟鞋鞋跟的暗红凹痕!那耻辱的印记,

如同烙印!秦绍庭的手指狠狠抹过那道印痕,用力之大,

似乎想将苏晚晴的脸皮都擦破一层:“爸!您看清楚!看清楚林挽舟干的好事!

她刚才就是这样踩在晚晴脸上啊!就在您踹门之前!” 他的声音撕裂空气,

每一个字都带着疯狂的指控和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是她!是她踩的!她这个疯子!魔鬼!

她就是想活活踩死晚晴!就因为…就因为我多关心了晚晴几句!她嫉妒!她疯了!!

” 他语无伦次,逻辑混乱,却将那血淋淋的“罪证”死死地按在苏晚晴的脸上,

推向他的岳父!苏晚晴在他粗暴的动作下痛苦地窒息,血水和口水混杂着从破裂的嘴角淌下。

她像一块残破肮脏的破布,被秦绍庭高高举起,作为指证林挽舟的终极武器。

林志海盯着苏晚晴脸上那清晰的鞋印和手臂上深嵌的碎瓷,那双赤红得如同要滴血的眼睛,

瞳仁深处,有一小团火焰剧烈地跳动、燃烧、收缩!那是对残忍行径的本能反应?

还是被秦绍庭这拙劣表演勾起的更深的怀疑和厌恶?整个办公室的空气凝固了。

那部手机不知疲倦的嗡嗡震动声“江卫国”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遍遍亮起、熄灭、再亮起,

以及林志海如雷的心跳,混合成一首混乱、血腥、张力紧绷到即将断裂的交响。就在这时。

一声极轻、极冷、带着金属磨砺般清晰脆响的高跟鞋落地声,在一片混乱的噪音中,

异常清晰地响起。嗒。仿佛一个无形的按键,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

下意识地、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从秦绍庭疯狂的动作上,

转向了声音的来源——林挽舟。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刚才踩在苏晚晴脸上的那只脚已然放下。

冰冷的鞋尖点地,鞋跟则压在了一片薄如蝉翼的翠色碎瓷上。刚才那一声轻响,

便是鞋跟与瓷片挤压碰撞发出的。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垂在颊边,

衬得那张略显苍白、却异常沉静的脸庞如同冰雕。她没有看状若疯狗的秦绍庭,

也没有看脸上带着鞋印血污、正抽噎着的苏晚晴,

甚至也没有看赤红双眼暴怒如狮的父亲林志海。她的目光低垂。落点,极其明确地,

定格在——秦绍庭那只刚刚粗暴撕扯过苏晚晴手臂的手掌。

那只骨节分明、本应干净整洁的、戴着婚戒的左手。此刻,

那无名指根上镶嵌着璀璨钻石的铂金婚戒,闪烁着冰冷而讽刺的光泽。而指缝之间,

正缓缓渗出一抹刺目的鲜红。不是沾染的苏晚晴的血污,而是他自己的血!

显然是刚才疯狂撕扯苏晚晴手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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