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玩玩而已我却动了真心

韩墨轩握着离婚协议书的手在颤抖。一年。整整一年的假结婚，终于要结束了。"签了吧。

"坐在对面的林若初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神色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精致的妆容下，

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韩墨轩苦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钢笔。这一年来，

他们在外人面前是恩爱夫妻，回到家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各自的房间，各自的生活，

连早餐都很少一起吃。"等等。"林若初突然开口，韩墨轩的手停在半空。"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女人低下头，声音很轻，"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真的不后悔？"后悔？

韩墨轩在心里自嘲。他怎么可能不后悔？一年前那个雨夜，

如果他没有多管闲事去救一个昏倒的老人，就不会被卷入这场荒谬的商业联姻。

如果他没有被林老爷子的一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给套住，

就不会稀里糊涂成为林家的孙女婿。更不会在这漫长的一年里，

看着身边这个美得不真实的女人，一点点沦陷。"不后悔。"韩墨轩说着违心的话，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在割自己的肉。"很好。

"林若初接过协议书，收进文件袋里。"那么，韩先生，合作愉快。"她站起身，伸出手。

韩墨轩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触碰的瞬间，仿佛有电流在指尖传递。但下一秒，女人就松开了。

"对了。"林若初走到门口，回头看他，"明天我会搬出别墅。另外，感谢你这一年的配合，

银行卡里的钱你可以留着。"门关上的声音很轻，但在韩墨轩听来，却重如千钧。

他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一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从陌生变成熟悉，

从熟悉变成习惯。可他忘了，对于林若初来说，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为期一年的交易。

现在，交易结束了。韩墨轩拿出手机，翻到徐晨阳的号码。"喂，晨阳，出来喝酒。

""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离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去，

真的假的？你不是说她人挺好的吗？""好个屁。"韩墨轩自嘲地笑了笑，"从头到尾，

我就是个工具人。"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一家酒吧里。徐晨阳看着闷头喝酒的韩墨轩，

忍不住摇头。"我说你这一年到底怎么过的？别告诉我你真的对那个女人动心了。""没有。

"韩墨轩否认得太快，连他自己都不信。"你骗鬼呢。"徐晨阳翻了个白眼，

"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女人会脸红？

"韩墨轩想起林若初偶尔露出的温柔笑容，心口又是一阵钝痛。"行了，别说了。""不行，

我必须说。"徐晨阳拍拍桌子，"你小子该不会以为人家也喜欢你吧？"这句话像一根刺，

扎在韩墨轩最脆弱的地方。"我没那么天真。""可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徐晨阳叹了口气，

"老韩，醒醒吧。人家林若初是什么身份？林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会看上你一个小设计师？"韩墨轩知道徐晨阳说得对。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我知道。"韩墨轩举起酒杯，一口喝尽，

"所以才要离婚。""那就对了。"徐晨阳也举起杯子，"来，为你的重获自由干杯。

"两个杯子碰撞的声音很脆，但韩墨轩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自由？这算什么自由？喝到半夜，

韩墨轩醉醺醺地回到别墅。偌大的房子里一片漆黑，林若初已经睡了。

他踉踉跄跄走到女人房间门口，伸手想要敲门，但最终还是放下了。算了。

明天她就要搬走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韩墨轩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倒在床上。

墙壁另一边，林若初靠在门后，眼泪无声地滑落。她听到了韩墨轩的脚步声，

也听到了他在门口停留的声音。如果他敲门，如果他说一句挽留的话，她就不走了。

可是他没有。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林若初抱着膝盖，蹲在门后哭得像个孩子。

一年的朝夕相处，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了心。但韩墨轩今天签离婚协议时的痛快，

让她明白，自己的感情不过是一厢情愿。第二天早上，韩墨轩被阵阵香味吵醒。他走到厨房，

看到林若初在做早餐。女人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头发随意扎成丸子头，

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温柔。"醒了？"林若初回头看他，眼角还有些红肿，"我做了小馄饨，

你要吃吗？"韩墨轩点点头，坐在餐桌旁。这是他们结婚一年来，第一次一起吃早餐。

也是最后一次。小馄饨很香，但韩墨轩吃得食不知味。"我下午就搬走。

"林若初低头吃着馄饨，声音很轻，"钥匙我会放在玄关。""嗯。""还有，

如果有人问起我们离婚的原因，就说是性格不合。""好。"两人都很安静，

安静得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见。吃完早餐，林若初上楼收拾行李。韩墨轩坐在客厅里，

听着楼上传来的声音，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一个小时后，林若初拖着行李箱走下楼。

"我走了。""嗯。"女人站在门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门关上的瞬间，韩墨轩冲到窗前。他看到林若初站在车旁，回头看了一眼别墅，

眼中有他看不懂的情绪。然后，她上车离开了。韩墨轩站在窗前很久很久，

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视线里。别墅又恢复了一年前的安静。但这一次，他一点也不觉得舒服。

2一个月后，韩墨轩发现自己适应不了单身生活。不是舍不得林若初的人，

而是舍不得那种有人陪伴的感觉。即使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少，

但至少房子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现在，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安静得让人发慌。

"你最近看起来很憔悴。"设计公司里，同事小张看着韩墨轩满脸的胡渣，忍不住开口。

"离婚了嘛，正常。"韩墨轩头也不抬地画着设计图。"真的离了？

"小张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为什么啊？你老婆不是挺好的吗？上次公司聚餐，

我看你们感情挺不错的。"韩墨轩的手顿了一下。上次聚餐，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那天林若初特意赶来参加，在同事面前表现得很体贴。回家的路上，

她还夸他的同事都很有趣。"别提了。"韩墨轩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

"本来就是协议结婚，一年期满就离婚。""协议结婚？"小张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韩墨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没什么，就是性格不合。"下午的时候，

韩墨轩接到一个电话。"韩先生，我是林氏集团的秘书，老爷子想见您一面。"韩墨轩皱眉。

林老爷子找他干什么？他们已经离婚了，按理说应该没有任何关系了。"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四点，林氏大厦顶楼。"韩墨轩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收拾好东西，

开车前往林氏大厦。电梯直达顶楼，韩墨轩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进来。"推开门，

林老爷子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看起来精神不错。"爷爷。"韩墨轩习惯性地叫了一声，

然后觉得不妥，"林董。""还是叫爷爷吧。"林老爷子笑了笑，"虽然你和若初离婚了，

但在我心里，你还是我孙女婿。"韩墨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您找我有什么事？

""坐下说。"林老爷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听说你们离婚了？""是的。""为什么？

"韩墨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因为一年期限到了吧？"性格不合。

"他只能用这个万能的理由。"胡说八道。"林老爷子拍桌子，"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若初。

"韩墨轩心头一震。"您误会了。""误会？"林老爷子冷笑，"韩墨轩，我活了这么多年，

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若初的感情？"被戳中心思，韩墨轩有些慌乱。

"就算我喜欢她，那又怎么样？我们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情结婚的。""那若初呢？

你确定她对你没有感情？"韩墨轩愣了一下。"当然没有。如果有的话，

她不会那么痛快地签离婚协议。"林老爷子看着他，眼神很复杂。"韩墨轩，你真的很笨。

""什么意思？""若初从小就是个很要强的孩子，从来不会主动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宁愿把感情藏在心里，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韩墨轩心跳加速。

"您的意思是...""她喜欢你。"林老爷子直接了当地说，"非常喜欢。

"韩墨轩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不可能。她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一点不舍得的表情都没有。

""那是因为她以为你想离婚。"林老爷子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太傻了。明明相爱，

却偏偏要伤害彼此。"韩墨轩想起离婚那天，林若初问他是否后悔。

当时他觉得那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现在想来，或许她是在等他的回答。如果他说后悔，

如果他说舍不得，结果会不会不一样？"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韩墨轩苦笑，

"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证拿到了？""还没有，说是要等一个月的冷静期。

"林老爷子眼睛一亮。"那就好办了。只要你们还没有拿到离婚证，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可是她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韩墨轩掏出手机，翻到林若初的号码。这一个月来，

他给她打过无数次电话，但从来没有接通过。"那是因为她觉得丢脸。"林老爷子站起身，

走到窗前，"若初是个很骄傲的孩子，她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感情。""那我该怎么办？

""追。"林老爷子回头看他，"死皮赖脸地追。让她知道你的心意，让她知道你后悔了。

"韩墨轩心动了。如果林若初真的喜欢他，如果他们真的还有机会..."她现在住在哪里？

""还是林家老宅。"林老爷子笑了，"不过她每天下午都会去市中心的咖啡厅坐一会儿。

""哪家咖啡厅？""时光咖啡厅，二楼靠窗的位置。"韩墨轩立刻站起身。"谢谢爷爷。

""去吧。"林老爷子挥挥手，"记住，要死皮赖脸。"离开林氏大厦，

韩墨轩直奔时光咖啡厅。他要亲口告诉林若初，他后悔了。3时光咖啡厅二楼，

韩墨轩找到了林若初。她穿着米色的风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本书，

但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窗外。阳光从玻璃窗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安静，美好，

就像一幅画。韩墨轩站在楼梯口看了很久，然后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这里有人吗？

"林若初抬头，看到韩墨轩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冷静。"没有。

"韩墨轩坐在她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小桌子。明明距离很近，但感觉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若初放下书，语气很平静。"爷爷告诉我的。""他多嘴。

""不，我主动问的。"韩墨轩看着她的眼睛，"若初，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林若初端起咖啡杯，"离婚协议你已经签了。

""那只是一时冲动。""冲动？"林若初笑了，但笑容很苦涩，"韩墨轩，

你签字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像冲动的样子。"韩墨轩想起那天的情景，心里涌起强烈的后悔。

"我承认，当时我签得很痛快。但那不是因为我想离婚，而是因为我以为你想离婚。

""所以？""所以我想撤回那个签名。"韩墨轩倾身向前，"若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林若初的手微微颤抖。她等这句话等了一个月。但现在听到，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重新开始？"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韩墨轩，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林若初放下咖啡杯，

"这一年来，我们像室友一样生活，你觉得这样的关系有什么意义？""有意义。

"韩墨轩脱口而出，"至少对我来说有意义。"林若初心跳加速，但表面仍然冷静。

"什么意义？""我喜欢有你在的感觉。"韩墨轩说得很认真，"即使我们不说话，

即使我们各自生活，但至少我知道你在那里。"这句话击中了林若初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也喜欢有他在的感觉。早上起床时听到他在厨房的动静，晚上回家时看到他房间的灯光，

甚至是他换鞋的声音，都能让她感到安心。但她不能说。她是林家的千金，

从小被教育要矜持，要有分寸。主动表达感情，在她的世界里是一件很丢脸的事。"韩墨轩，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林若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

现在交易结束了，就应该各自回到原来的生活。""交易关系？

"韩墨轩感觉心被狠狠刺了一下，"若初，你真的只把我当成交易对象吗？

"林若初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然呢？""那为什么要给我做早餐？

为什么要参加我公司的聚餐？为什么要...""那些都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

"林若初打断他，"韩墨轩，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这句话像一盆冷水，

把韩墨轩浇了个透心凉。他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原来，

真的只有他在自作多情。"我明白了。"韩墨轩站起身，"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转身要走，林若初在心里疯狂地喊着"别走"，但嘴上却说不出挽留的话。

她眼睁睁看着韩墨轩走向楼梯，消失在视线里。直到听不到脚步声，

林若初才趴在桌子上哭出声来。她明明想要挽留，明明想要告诉他真相，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伤人的话。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都在看她，但她顾不了那么多。

她只知道，她又一次推开了心爱的人。楼下，韩墨轩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发动引擎。

刚才的对话在脑海里反复播放，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他掏出手机，

翻到徐晨阳的号码。"我被拒绝了。""什么？"徐晨阳的声音很惊讶，"她真的拒绝了？

""拒绝得很彻底。"韩墨轩苦笑，"她说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靠，

这女人也太绝情了吧？""算了，可能本来就不合适。"韩墨轩启动引擎，"我先回去了。

"挂断电话，韩墨轩开车回到别墅。空荡荡的房子里，连他自己的声音都有回音。

他走到林若初曾经住的房间门口，推开门。房间很干净，但没有任何个人物品。

就像她从来没有在这里住过一样。韩墨轩坐在床边，拿起枕头闻了闻。还有淡淡的香味，

是她用的洗发水的味道。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她真的离开了。彻底地，决绝地离开了。

而他，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4一周后，韩墨轩在公司里听到了一个消息。

"听说林氏集团的大小姐要订婚了。"小张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八卦，

"对象是海归的金融才子，门当户对，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韩墨轩手里的铅笔断了。

"谁说的？""我女朋友，她在时尚杂志社工作，专门负责报道上流社会的新闻。

"小张没注意到韩墨轩的异常，继续说道，"据说下个月就要举办订婚宴了，

到时候半个商界的人都会去。"韩墨轩感觉血液倒流。订婚？他们才离婚一个多月，

她就要和别人订婚了？"你确定是林若初？""当然确定。"小张翻出手机，"你看，

这是我女朋友发给我的消息。"韩墨轩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针扎一样疼。

『林氏集团千金林若初与金融界新贵陈志远订婚，

订婚宴定于下月15日在香格里拉酒店举行。』陈志远。韩墨轩想起这个名字。

哈佛商学院毕业，回国后短短几年就在金融界闯出名堂，年轻有为，家世显赫。

确实是林若初的理想对象。比他这个小设计师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老韩，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小张终于注意到了韩墨轩的异常。"没事。"韩墨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就是觉得有点意外。""意外什么？""没什么。"下班后，韩墨轩没有回家，

而是开车到了海边。夕阳西下，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有规律的声响。他坐在车里，

看着远方的海平线，心情沉重得像要沉到海底。一个多月前，他们还是夫妻。虽然是假的，

但至少在法律上，她是他的妻子。现在，她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妻了。手机响了，

是徐晨阳的电话。"听说了吗？你前妻要订婚了。""听说了。""你还好吗？""挺好的。

"韩墨轩说谎，"她找到了合适的人，我应该祝福她。""别装了。"徐晨阳叹了口气，

"你的声音都在颤抖。"韩墨轩沉默了。"老韩，我知道你难受。但是，既然她都要订婚了，

说明她是真的不喜欢你。你还是早点放下吧。""我知道。""那就好。明天周末，

我们去爬山，散散心。""不了，我想一个人待着。"挂断电话，韩墨轩继续看着大海。

天色渐暗，海面上波光粼粼。他想起和林若初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是在林家老宅，

他去感谢救命之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花园里，美得像个仙女。

当林老爷子提出让他们假结婚时，她没有反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可以"。

当时他以为她是个冷漠的千金大小姐，现在想来，或许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情感。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要和别人订婚了。一个更优秀，更适合她的男人。韩墨轩启动引擎，

准备回家。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他停下车，买了一束白玫瑰。不是为了送给谁，

只是突然想起林若初喜欢白玫瑰。在别墅的时候，她偶尔会买一些放在客厅里。回到家，

韩墨轩把花插在花瓶里，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空荡荡的房子里，有了一点生气。但看着花，

他又想起了她。想起她在这里生活的痕迹。想起她做的那顿早餐。

想起她参加他公司聚餐时的温柔笑容。原来，回忆可以这么痛。韩墨轩倒了一杯酒，

坐在沙发上慢慢品尝。酒很苦，但不如心里苦。他想，如果时间能够重来，

他一定不会签那份离婚协议。他会告诉她，他舍不得。他会告诉她，他喜欢她。他会告诉她，

这一年来，她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但是，没有如果。5订婚宴如期举行。

韩墨轩没有收到邀请函，但他还是来了。他穿着最好的西装，站在香格里拉酒店的门口，

看着络绎不绝的宾客。都是商界名流，衣着光鲜，谈笑风生。韩墨轩显得格格不入。"先生，

请出示邀请函。"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住了他。"我没有邀请函。"韩墨轩诚实地说。

"那很抱歉，您不能进去。"韩墨轩点点头，没有强求。他只是想远远地看她一眼，

确认她是真的幸福。如果是的话，他就彻底放下。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她。

林若初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酒店。那应该就是陈志远了。高大英俊，气质儒雅，

确实是个优秀的男人。他们看起来很般配。林若初穿着粉色的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

笑容优雅。但韩墨轩注意到，她的笑容有些勉强。或许是因为紧张吧。

毕竟是人生的重要时刻。韩墨轩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然后转身离开。走到停车场的时候，

他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韩墨轩？"回头，是林老爷子。"爷爷。"韩墨轩有些尴尬，

"我只是路过。""路过？"林老爷子笑了，"路过香格里拉酒店？

"韩墨轩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来看若初的吧？"林老爷子走到他面前，"为什么不进去？

""我没有邀请函。""跟我来。"林老爷子带着韩墨轩走向酒店。工作人员看到林老爷子，

立刻恭敬地让路。"老爷子，这位是？""我孙女婿。"林老爷子淡淡地说。

韩墨轩想要解释，但被林老爷子拉住了。"别说话，跟我进去。"宴会厅里灯火辉煌，

觥筹交错。舞台上，林若初和陈志远正在接受大家的祝福。韩墨轩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远远地看着。林若初在台上说着感谢的话，声音很甜美，但韩墨轩听出了其中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