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流阅书苑!手机版

流阅书苑 > 言情小说 > 秋笺朗读

秋笺朗读

司马彦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秋笺朗读》本书主角有二高枫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司马彦”之本书精彩章节:秋日的阳光把第四中学的香樟树影剪得细我踩着满地金红的枫叶往里走保安室的老头探出头看了又缩了回去——大概是认出我这身不属于校服的外却没多毕竟每年这个时总有像我这样的趁着点旧时光往校园里风过林叶声簌簌如捣竟似谁在慢揉一轴泛黄的旧每一声都裹着未尽的余初三3班的教室门虚掩我没进只是停在走廊尽头的枫树这棵树比三年前粗了树皮上还留着两道歪歪扭扭的...

主角:二高,枫叶   更新:2025-10-25 07:46:35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秋日的阳光把第四中学的香樟树影剪得细碎,我踩着满地金红的枫叶往里走时,

保安室的老头探出头看了眼,又缩了回去——大概是认出我这身不属于校服的外套,

却没多问。毕竟每年这个时候,总有像我这样的人,趁着点旧时光往校园里钻。风过林梢,

叶声簌簌如捣霜,竟似谁在慢揉一轴泛黄的旧卷,每一声都裹着未尽的余韵。

初三3班的教室门虚掩着,我没进去,只是停在走廊尽头的枫树下。

这棵树比三年前粗了些,树皮上还留着两道歪歪扭扭的刻痕,是去年春天我和苏岚一起划的,

她刻了个小太阳,我画了片枫叶,当时她笑哈哈地说:“这是咱们的‘二高约定符’,

树记着,就不会忘啦!”如今刻痕被新的青苔盖了大半,

只剩太阳的尖角和枫叶的边缘露在外面,在风里像两枚褪了色的印章,轻触即碎。

往树洞望时,竟瞥见半张褪色的糖纸——是当年她叠的“胜利船”,

糖纸边角还留着她折的小太阳折痕,早被雨水泡得发黏,字迹糊成一团,贴在潮湿的树壁上,

像没说完的话。我指尖蹭过那道太阳刻痕,指腹磨着粗糙的树皮,

忽然想起她当年攥着小刀刻印的手,指尖泛粉,

连用力时指节都透着软——那时我总盯着她的手看,连她刻歪了一道线都没敢提醒,

只在心里偷偷想,要是这树能长得慢些,她的指尖就能在多停一会儿。苏岚是我的前桌,

永远扎着高马尾,校服袖子总卷到小臂,露出一截晒得微棕的皮肤。第一次注意到她,

是初一期中考试后的午休,我趴在桌上对着作文本发呆——题目是“最难忘的瞬间”,

我写了三行就卡壳,笔在纸上戳出好几个小坑。脑袋忽然被轻轻一戳,她从前面转过来,

在掌心摊开一颗橘子糖,糖纸平平整整的,没一点褶皱:“别闷着啦,

我妈说吃点甜的脑子灵光,而且——”她晃了晃糖,眼睛弯成月牙,

“平整的糖纸才能折出最耀眼的小太阳。”说话时,马尾梢扫过我的作文本,

带起一阵淡淡的橘子汽水味,混着她发梢上洗发水的清香,我忽然忘了呼吸,

只觉得那香味比糖还甜,连她指尖蹭过我桌角的温度,都留在了木纹里。那天我嚼着糖,

听她絮絮叨叨讲家里的小猫怎么偷喝牛奶、怎么把毛线团弄得到处都是,

忽然在稿纸空白处写下“糖融齿隙甜,风携语入暖”,

其实后半句没敢写——“语落心头软”,怕被她看见,又怕自己忘了这份软。

可惜后来这页纸被我揉了扔垃圾桶,现在连字迹的影子都记不真切,

只剩当时胸腔里闷闷的热,像“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里说的,却又比那更甚,

是连呼吸都想跟着她节奏走的亲近。从那天起,枫树下成了我们的“互助基地”。

她数学拔尖,却总在语文阅读理解上栽跟头,尤其是“借景抒情”这类题,

每次都能把“表达思乡”答成“赞美风景”。

我便拿着课本给她讲:“你看这句‘梧桐更兼细雨’,不是真的夸雨下得好看,

是作者心里愁,才觉得雨都跟着添乱,这就是用风景说悄悄话呢。”她凑得很近,

额前碎发垂下来,扫过课本页,我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怕呼吸吹乱她的头发,

又忍不住往她那边偏头,能看见她睫毛在纸页上投的小影子,忽闪忽闪的。她似懂非懂点头,

转头就搬来厚厚的习题册,蹲在树下给我讲几何辅助线:“你别把它想得多难,

全等三角形就像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找对了对应边对应角,题就解开了。

”她讲题时总习惯性晃腿,帆布鞋尖蹭着我的鞋边,我没敢动,

连她讲错了一个步骤都没指出来,只盯着她鞋上的小污渍发呆——要是能一直这样听她讲题,

就算永远学不会几何也没关系。某次月考,她的阅读理解进步了十分,我数学先择全对,

我们在枫树下分吃一包橘子糖,她挑出糖纸最平整的两颗,一颗塞我手里,一颗自己剥了,

指尖飞快折出两个小太阳:“这是‘双份胜利太阳’,以后要一起照去二高!”我攥着糖,

手心汗把糖纸浸得发潮,却没舍得吃,后来偷偷夹在语文书里,直到毕业那天,糖都化了,

纸页上留着一圈橘色的印,像个没说出口的秘密。初三上学期的某个午后,

阳光把枫叶烘得暖融融的,像裹了一层绒布。我们坐在石阶上翻报考指南,

苏岚忽然指着“县二高”的介绍页眼睛一亮:“你看你看,二高的文学社超有名,

还经常办征文比赛呢!你这么会写,肯定能进去,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拿奖!”我翻着书页,

指尖在“二高”两个字上轻轻顿了顿——其实我没想过文学社,

只想着二高的操场旁也有枫树,要是能和她一起在枫树下背书,

就算每天多做十道数学题也愿意。“那你也报二高吧,咱们还做前后桌。

”她立刻伸手和我击掌,掌心的温度烫得我指尖发麻,我赶紧收回手,却在裤腿上蹭了又蹭,

想留住那点温度。风卷着一片枫叶落在我们的书页上,她把叶子夹进去,

像给这个约定盖了个章,叶脉的纹路里都透着笃定。我偷偷把叶子的形状描在草稿纸角落,

心里叫它“约定叶”,其实那天我还摘了片更红的枫叶,压在笔记本里,

想等她生日时送给她,后来却没敢——怕她看出枫叶背面,我用铅笔描了无数遍的“岚”字。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总在枫树下背书刷题。她解数学题累了,就托着下巴听我念作文片段,

听到动情处,会扯着我的袖子说:“这里得加点描写,

就像枫叶落在肩膀上那样软乎乎的感觉,肯定更打动人。”她的指尖碰着我袖口,

我忽然忘了下一句该念什么,只觉得肩膀那块布料都变得滚烫,连风扫过都像在烧。

我对着数学题愁眉苦脸时,她就把我的草稿纸抽走,用红笔在空白处画个小太阳:“别慌,

这题比摘枫叶还简单,我教你,保证会。”她知道我数学弱,特意把易错点抄在彩色卡纸上,

每张卡片背面都画着小太阳,我把这些卡片剪下来贴在直尺上,算题时盯着太阳,

却总走神——想着她画太阳时会不会歪头,会不会咬笔尖,那些没见过的模样,

在心里猜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一次模考成绩出来,

我盯着数学卷上的分数发呆——离二高的预估线还差二十分。沈岚凑过来,

把她的卷子往我面前一铺,附加题那道满分的大题旁,她画了个咧嘴笑的小太阳:“你看,

这十分我替你先攒着!中考咱们再加把劲,把剩下的十分也补上,刚好够!

”她的头发扫过我脸颊,我偏过头,看见她耳朵尖红红的,

忽然觉得眼眶发酸——要是我再争气点,是不是就能离她近一点?

近到能看清她睫毛上粘的阳光?我捏着她的卷子,纸页上还留着她手心的温度,

悄悄把卷子往书包里塞了塞,想留着当念想,却又怕被她发现。某次模拟考,

我的作文被老师当作范文在全班朗读,她比我还激动,

放学时塞给我一本带锁的笔记本:“以后把你的好词好句都写在这里,等咱们去了二高,

就把它编成小册子,名字就叫《枫下草稿》,肯定特别有意义!”我打开笔记本,

第一页画着两个小人:一个扎着马尾举着三角板,一个握着钢笔托着作文本,

并肩站在枫树下,旁边写着“二高见”。我在第二页写下:“今天作文被表扬了,

苏岚说要给我画插画。”其实后面还有半句没敢写——“她笑的时候,

比作文里写的所有风景都好看”,怕墨水太重,把纸页浸透,也怕把心里的话露出来。

运动会那天,苏岚报了800米。发令枪响,她像小鹿一样往前冲,

蓝白色的校服在人群里特别扎眼,我攥着拳头喊她名字,嗓子都哑了,

眼睛却不敢离开她——怕她摔倒,怕她累着,更怕她冲线时,我没在第一时间看见她的笑。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