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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不做冤种了小说是作者壬丁化碧的小主角为季雨纯江明本书精彩片段:季雨纯第一次来公就当众给了我一个下马我刚陪着技术团队熬了三个通搞定百万级订单的最终方眼底还带着遮不住的青她上下扫我一目光最终落在我胸红唇一娇滴滴地挽住江明泽的手臂:“明泽哥她就是你说的那个金牌总助?看着不像是正经上班的”她声音不引得开放式办公区的同事纷纷侧“这这是刚伺候完哪个难缠的客来不及换衣服就赶回来表功了吧?”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毫无亮点...
主角:季雨纯,江明泽 更新:2025-10-31 00:5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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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纯第一次来公司,就当众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我刚陪着技术团队熬了三个通宵,
搞定百万级订单的最终方案,眼底还带着遮不住的青黑。她上下扫我一眼,
目光最终落在我胸口,红唇一撇,娇滴滴地挽住江明泽的手臂:“明泽哥哥,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金牌总助?看着不像是正经上班的嘛。”她声音不小,
引得开放式办公区的同事纷纷侧目。“这胸,这腰,是刚伺候完哪个难缠的客户,
来不及换衣服就赶回来表功了吧?”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毫无亮点的基础款白衬衫和黑西裤,
穿成这样也要被说?简直是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为了随时能见客户,
我所有的通勤行头都保守得体得能直接去参加金融峰会。没等我开口,
江明泽先皱了眉:“雨纯,别胡说。颜柠是我高薪请来的,她的专业能力无可挑剔。
”他话是在维护我,可语气里那点无奈的纵容,像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季雨纯不依不饶地跺脚:“能力强?谁知道是哪种‘能力’呀!明泽哥哥,你开掉她嘛!
这种靠身子上位的花瓶,留在身边多掉价啊!”那一刻,凌晨三点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我手边冷掉的咖啡,和胃痛时吞下的药片,都成了无声的讽刺。我抬眼,看向江明泽。
他没有看季雨纯,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和更明显的、希望我息事宁人的请求。他清了清嗓子,
说出了一句让我此后无数个日夜回想起来,都觉得无比可笑的决定:“颜柠,
雨纯以后就在公司实习了。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多带带她。
”我看着季雨纯那副胜利者的得意嘴脸,忽然就笑了。带她?好啊。就不知道,
她承不承受得起,我这位“花瓶”的言传身教。第一章:爬床污蔑我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
几乎是飘进公司的。胃里空得发慌,眼前还有点发黑。为了拿下晨光集团那个刁钻的客户,
我带着团队连轴转了七十二小时,最后靠着我把对方老总堵在高铁站休息室,
磨了整整俩小时,才把那份几乎要飞了的合同给签了。额角的汗都没来得及擦。“颜总助早。
”“早。”我勉强扯出个职业微笑回应同事的问候,脑子里想的全是赶紧灌杯黑咖啡,
然后把合同细节梳理好给江明泽汇报。刚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还没等我推门,
一个娇滴滴又带着明显不满的声音就刺了过来。“明泽哥哥,
她就是你那个传说中的金牌总助?怎么看着……灰头土脸的呀?”我脚步一顿,抬眼看去。
江明泽的办公桌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粉色洋装的女孩,长相是那种毫无攻击性的甜美,
但此刻看我的眼神,却像在打量一件不合心意的商品。江明泽从文件里抬起头,看到我,
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颜柠,你回来了。事情还顺利?”“江总,合同签了,
细节在这里。”我把文件夹递过去,声音因为疲惫有些沙哑。那女孩,季雨纯,
目光在我身上溜了一圈,最终钉子一样钉在我因为呼吸急促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嘴角撇了撇,
伸手就晃江明泽的胳膊:“签合同?什么合同需要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地去谈呀?
”她声音拔高了些,带着刻意的天真,“明泽哥哥,你看她这气喘吁吁的样子,
衬衫扣子都快绷开了,该不会是刚从哪个客户的床上下来,赶着来跟你表功吧?
”办公室里还有两个正在汇报工作的部门经理,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标准的基本款白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都系得严严实实,
黑色的西装裤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为了显得专业利落,我连妆都只化了最淡的。爬床?
我他妈忙得连洗脸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一股火直接顶到天灵盖,熬夜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江明泽眉头拧了起来,语气带着责备:“雨纯!别胡说八道!”他看向我,语气缓和了些,
“颜柠是我高薪聘请来的,她的专业能力,即便是和我比也不相上下。
”这话像是在为我正名,可他语气里那点对季雨纯的无奈和纵容,
像在哄一个不懂事乱发脾气的小孩,轻飘飘的,毫无分量。季雨纯被他呵斥,更不乐意了,
小嘴一瘪,眼圈说红就红:“我哪里胡说了嘛!她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你看她那个样子,
哪个正经谈生意的穿成这样?明泽哥哥,你把她开掉嘛!这种靠身体上位的花瓶,
留在身边多掉价呀!让她给那些真正努力的人让位置!
”我捏着文件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花瓶?我特么是花瓶?
哪个花瓶需要通宵分析数据,哪个花瓶需要喝酒喝到胃出血陪客户周旋,
哪个花瓶需要在天寒地冻里追着项目跑?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反驳,
只是抬眼,静静地看着江明泽。我倒要看看,我的老板,我并肩作战了三年的伙伴,
会怎么处理。江明泽避开了我的目光,他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先是挥挥手让那两个尴尬得恨不得钻地缝的部门经理先出去。办公室门一关,
他沉吟了一下,目光在我和季雨纯之间转了转,最后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种……近乎请求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自以为折中、实则愚蠢透顶的语气开口:“颜柠,你别往心里去,琳琅她……年纪小,
不懂事,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我心底冷笑一声。二十三岁,成年人了,这还叫年纪小?
他顿了顿,说出了那句让我此后无数个日夜回想起来,都觉得无比讽刺的决定:“这样吧,
雨纯刚毕业,想来公司实习,熟悉一下业务。你能力强,经验也丰富,以后就让她跟着你,
你多带带她,好好教教她。”我猛地看向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我带一个开口就污蔑我是妓女的关系户?教她?教她怎么更精准地污蔑人吗?
季雨纯脸上瞬间阴转晴,扬起下巴,给了我一个充满挑衅和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
明泽哥哥最在乎的还是我。”我看着江明泽那试图平衡却又明显偏向季雨纯的表情,
再看看季雨纯那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堵在胸口的那股浊气,忽然就散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冰冷的失望和荒谬感。我忽然就笑了,唇角弯起一个标准的、毫无温度的职业弧度。
“好的,江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我明白了。”带她?好啊。就不知道,
这位天真烂漫的季小姐,承不承受得起,我这位“靠爬床上位的花瓶”的……言传身教。
轮番羞辱江明泽那句“你多带带她”,像一根冰冷的针,
扎在我心里某个原本还残存着一点温热的地方。季雨纯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
亲昵地就想来挽我的胳膊,脸上挂着甜得发腻的笑:“颜柠姐,以后就麻烦你啦!
”没想到她还挺会演戏,我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拿起江明泽桌面上那份我刚放下的合同,
语气公事公办:“江总,晨光项目的细节还需要和法务部对接,我先去处理。”“嗯,去吧。
”江明泽点了点头,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挥了挥手。
我转身,挺直脊背,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总裁办公室。身后,
还能听到季雨纯娇嗔的抱怨:“明泽哥哥,你看她嘛,
对我好冷淡哦……”还好门在我身后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最后我还是把季雨纯带到了总助办公室旁边的空置工位。“这是你的位置。
公司内部系统的账号和密码,待会儿IT部会发到你邮箱。基本规章制度和员工手册,
也在共享文件夹里。”我语速平稳,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今天你先熟悉环境,看看资料。
”季雨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转了转,眼睛四处瞟着,对我的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拿起我放在她桌面上的一支普通签字笔,嫌弃地撇撇嘴:“颜柠姐,
你们用的办公用品就这么廉价的啊?明泽哥哥也太抠门了吧。”我没接话,
低头开始处理堆积的邮件。晨光项目的后续,好几个部门的协调会议,
下午还要见一个投资方代表……我的时间宝贵,没空陪这种花架子大小姐玩过家家。
见我不理她,季雨纯自觉无趣,开始摆弄起了手机。过了大概十分钟,她大概是实在无聊了,
又凑了过来,手指在我办公桌的隔板上敲了敲。“颜柠姐,”她眨着眼,故作天真,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呀?能当明泽哥哥的总助,一定是很厉害的学校吧?
”我敲击键盘的手指没停,淡淡回应:“普通学校。”这显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扬起下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感:“我是京海大学毕业的哦!
虽然是比不上那些顶尖的,但在国内也算很不错了呢。”她话锋一转,带着明显的挑衅,
“颜柠姐,你的学校……该不会是那种给钱就能上的野鸡大学吧?不然怎么不好意思说呢?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两个助理,听到这话,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空气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野鸡大学?我终于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看向她。
她脸上那种“我抓住了你把柄”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我还没开口,
一个略带不悦的男声插了进来。“雨纯!”江明泽不知何时站在办公室门口,眉头紧锁,
“颜柠是麻省理工的博士。你说话注意分寸。”他大概是出来倒水,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麻……麻省理工?”季雨纯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白皙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她似乎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慌乱。但仅仅几秒钟,那慌乱就被更强的不服输所取代。
她像是为了找回场子,声音尖细地嘀咕:“哦……国外的大学啊……谁知道是怎么进去的,
现在很多国外的野鸡大学,不就是靠着砸钱买文凭嘛,装什么清高……”她这话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足够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江明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但他并没有严厉斥责,只是带着一丝无奈道:“雨纯,做人要谦虚。
颜柠是凭真才实学考进去的。”季雨纯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猛地晃了晃江明泽的手臂,
撒娇道:“我不管!就算她是麻省博士又怎么样?明泽哥哥,那我更要看紧她了!她学历高,
长得又这样狐媚,哼,心机肯定更深!绝对不能给她任何勾引你的机会!
”江明泽被她晃得有些无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带着歉意,
但更多的是一种“她又来了,你多包涵”的疲惫。
我心里那点因为他刚才出声解释而泛起的一丝微澜,彻底平息了。他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却并没有真正维护我的尊严。在季雨纯胡搅蛮缠的逻辑面前,他的解释苍白无力。“江总,
如果没别的事,我去准备下午和信达资本会议的资料了。”我站起身,
直接无视了这个实在愚蠢的女人,对江明泽说道。“好,你去忙吧。”江明泽点了点头。
我拿起资料,径直走向会议室,不再理会身后那令人窒息的氛围。下午,
我和信达资本的张总在会议室谈事。过程很顺利,张总对我们提出的新项目很感兴趣。
会议结束,我送张总到电梯口,礼貌地告别。刚回到办公区,
就看到季雨纯正站在我的工位旁,手里拿着我搭在椅背上的那件米色针织开衫,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看到我回来,她非但没放下,反而像是展示罪证一样,
把开衫提溜起来,对着刚走过来的江明泽,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几个同事听到:“明泽哥哥,你看颜总助穿的这是什么呀?
”她用手指捻了捻开衫的料子,一脸嫌弃,“这款式,这质地,皱巴巴的,一点型都没有,
也太土了吧?穿成这样来上班,真的合适吗?
”我看着她手里那件因为忙碌而暂时脱下的、材质舒适柔软的纯羊绒开衫,
那是某个低调的奢侈品牌的基础款,价格抵得上她身上那件咋咋呼呼的洋装好几件。
我还没说话,她上下扫了我一眼,目光再次精准地落在我的胸口和腰身,
语气带着恶意的揣测:“而且哦,颜总助,你明明胸那么大,还非要穿这种收腰的衣服,
勒得那么紧,曲线全都出来了,是不是就巴不得让全公司的男人都盯着你看,
最好还能上手摸两把啊?”她嗤笑一声,总结陈词:“就算是个花瓶,在公司里,
也得懂得点礼义廉耻吧?穿得这么骚里骚气,想勾引谁啊?”“季雨纯!
”江明泽这次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怒意,“你胡说八道什么!立刻向颜柠歉!
”他这次的反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迅速和严厉。季雨纯被他吼得一哆嗦,眼圈瞬间就红了,
委委屈屈地放下开衫,小声嘟囔:“我……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嘛……”我站在原地,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一种极致的荒谬和冰凉。我这套衣服,
这身穿搭,是为了能随时、得体地去见任何层级的客户而准备的行头!简洁,专业,
不失品味。到了她嘴里,竟然成了“不检点”、“骚里骚气”、“想勾引男人”?
谁家勾引人的花瓶,需要像我一样,天天熬夜写项目方案,盯数据盯到眼睛发酸,
黑眼圈用最贵的遮瑕膏都快盖不住?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跟这种逻辑的人争辩穿衣打扮,纯粹是浪费生命。我没有看季雨纯,而是直接看向江明泽,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江总,我的衣着是否符合公司规范,人力资源部有明确的章程。
如果季小姐有任何异议,可以按流程提出投诉。”我顿了顿,补充道:“另外,
我认为一个实习生的首要任务,是学习和熟悉业务,
而不是对上级同事的私人衣着进行毫无根据的恶意评判。这既不符合职业规范,
也显得非常的,没有教养。”最后四个字,我说得很轻,却像一记耳光,
清晰地扇在季雨纯脸上。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江明泽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对季雨纯厉声道:“还不道歉?!”季雨纯咬着嘴唇,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极其不情愿地对我说了句:“对不起。”那语气,毫无诚意。我没回应,
只是拿起我的开衫和电脑包,对江明泽说:“江总,今天的日常工作已经处理完毕。
晨光项目的总结报告我明早发您。我先下班了。”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人,转身就离开。
走到电梯口,我还能听到身后隐约传来季雨纯带着哭腔的抱怨和江明泽压低声音的安抚。
电梯镜面里,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带她?教她?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即使疲惫也依旧锐利的眼睛,心底冷笑。看来,是得好好“教教”她,
什么叫做人,什么叫做职业,什么叫做……她绝对惹不起的人。酒会风波接下来几天,
我完美践行了“带教”职责。我给了季雨纯一堆公司过往的成功案例和行业分析报告,
要求她写阅读摘要和市场洞察。她要么敷衍了事交上来一堆语焉不详的废话,
要么就嘟着嘴抱怨:“颜柠姐,这些东西好枯燥哦,看着就想睡觉。
”我安排她跟着行政部的同事学习会务接待流程,她嫌弃端茶倒水“掉价”。
我让她试着用Excel做最基本的数据录入和整理,她弄了半小时就喊眼睛疼,
那瓶新开的润眼液没隔多久就要往眼睛里滴,看上去的确楚楚可怜。江明泽问起她的表现,
我只客观陈述事实,不加任何主观评价。他听了,也只是揉揉眉心:“她刚出校园,
没什么耐心,你多引导。”引导?我看着她在我工位旁边不是刷手机就是补妆的样子,
心底冷笑。我引导一头驴都比引导她容易。这天下午,江明泽把我叫进办公室。
“晚上和星灿集团的陈总有个酒会,在‘云顶’,算是项目签约前的非正式沟通,你也一起。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立刻竖起耳朵的季雨纯,补充道,“雨纯也去吧,带她见见世面。
”季雨纯立刻欢呼一声,扑过来抱住江明泽的胳膊:“明泽哥哥你最好了!我保证乖乖的!
”我垂下眼帘:“好的,江总。”“云顶”私人会所,奢华低调。
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缎面吊带长裙,外面搭了件同色系西装小外套,既符合场合,
又保持着一贯的专业与得体。为了这场合,我甚至特意补了个稍显气场的妆,
遮掩住连日的疲惫。季雨纯则穿着一身极其扎眼的、带着亮片的粉色短款礼裙,裙摆蓬松,
像一只误入成人世界的糖果娃娃。她一进场,就紧紧挨着江明泽,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炫耀。
星灿集团的陈总是个爽快人,寒暄过后,很快就进入了正题。我和江明泽配合默契,
就项目后续的几个关键节点与陈总交换着意见。“颜总助对这个项目的风险管控预案,
考虑得很周全。”江明泽听完我的补充,赞同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
一直被冷落在旁的季雨纯,大概觉得受到了忽视,
声音又甜又腻地插了进来:“颜总助真是好厉害呀——”她拖长了调子,手里晃着香槟杯,
眼神却闪过一丝阴狠,“能帮明泽哥哥谈下这么大的项目,一定付出了很多吧?
”她故意顿了顿,成功地吸引了桌上几位老总的注意,然后才慢悠悠地,
用一种天真又恶毒的语气继续说:“该不会……是你一杯一杯,陪各位老板喝出来的吧?
”她掩着嘴,咯咯地笑起来,“那可真要感谢你,为我们公司‘付出’这么多呢。
”话音落下,这张小圆桌周围瞬间安静了。陈总和他带来的两位高管的脸色,
都微微沉了下来。我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胸腔里那股火再次烧起来,
几乎要冲破我的理智。这个女人今天是来拆公司的台么?
一开口几乎把桌上的大佬都给得罪了。但我只是端起面前的冰水,轻轻抿了一口,
强压下喉头的哽塞,然后抬眼,看向季雨纯,
嘴角甚至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季小姐说笑了。项目能顺利推进,
靠的是江总和陈总的英明决断,以及我们整个团队前后熬了十几个通宵做出来的专业方案。
”我的声音平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喝酒,只是锦上添花,
从来不是生意场上的必需品。我相信在座的各位老总,也更看重合作伙伴的专业实力,
而非酒量,不是吗?”陈总率先反应过来,哈哈一笑:“颜总助说得对!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江总,你有颜总助这样的得力干将,真是让人羡慕啊!
”其他几位也纷纷附和,气氛看似重新活络起来。季雨纯见一击不成,反而让我出了风头,
脸上那点伪装的天真彻底挂不住了。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嫉恨,
嘴角扯出一个暧昧又恶心的笑:“我看不见得吧?”她声音压低了些,却更加刺耳,
“颜总助这么‘能干’,估计也没少‘被干’吧?”这话已经不仅仅是幼稚,
是赤裸裸的、下三滥的侮辱了!“季雨纯!”江明泽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声音低沉冷厉。
可季雨纯像是吃了什么真话药,豁出去了,根本不理他,
反而端起自己那杯几乎没动过的红酒,径直走到我面前,
用一种近乎施舍的语气说:“装什么清高呢?看你这样子酒量肯定不错。来,别矜持了,
快陪几位老总喝几杯,助助兴嘛!”说着,她“哎呀”一声,手腕像是突然脱力一般,
猛地一抖——整杯殷红的液体,精准地、毫无偏差地,尽数泼洒在我胸前!
冰凉的触感瞬间穿透单薄的缎面布料,湿漉漉、黏腻腻地贴在我的皮肤上。
黑色的布料被酒液浸染,颜色更深,紧紧地吸附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我胸部的轮廓,
狼狈又难堪。“啊!”季雨纯惊呼一声,一只手捂住嘴,可那双眼睛里,
恶意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她假惺惺地道歉:“颜总助,我手滑了,
真是对不起啊!”然后,她凑近一步,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极致的讥讽,
一字一句地说:“反正……你一会也要‘陪酒’,湿了就湿了呗,
这样……不是更能‘助兴’吗?”她话里话外,
彻底把我定性为了一个靠身体上位的、自甘堕落的陪酒女。奇耻大辱!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四肢却一片冰凉。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血管里奔涌,
几乎要摧毁我的理智。我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没有当场失态。包厢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我这边的狼狈。江明泽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一把将季雨纯扯开,
厉声道:“季雨纯!你太过分了!”季雨纯的小个子被他扯得一个趔趄,立刻委屈地扁嘴,
眼泪说来就来:“明泽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手滑了……”这时,
星灿集团的陈总沉着脸开口了:“季小姐,你这个玩笑开过头了!
颜总助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不是你口中陪酒的人!”另一位王总也摇头:“小江总,
贵公司的人,确实需要好好管教一下了。像颜总助这样的人才,放在哪里都是被争抢的对象,
应当尊重。”“是啊,江总,可得珍惜啊。”李总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明泽一眼。
这些商场老油条,谁看不出季雨纯那点拙劣的把戏?此刻,
他们的话更像是打在江明泽脸上的耳光。江明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歉意,有恼怒,还有一丝被当众打脸的难堪。
“颜柠,你……”他张了张嘴,好像在等我救场。我猛地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不能在这里失态,绝对不能。我拿起餐巾,
面无表情地擦拭着胸前的酒渍,尽管知道这只是徒劳。然后,我站起身,
对着几位老总微微颔首,语气竟然奇迹般地保持着一丝平稳:“失陪一下,我去处理一下。
”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也不等江明泽回应,挺直了仿佛随时会折断的脊梁,
快步走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包厢。身后,似乎还传来江明泽压抑着怒气对季雨纯的低吼,
以及"傻白甜"更加委屈的哭声。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走到空旷无人的洗手间,
我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才允许自己卸下那强装的无懈可击。镜子里的女人,
胸前一片狼藉,头发也因为刚才急促的动作略显凌乱,脸色苍白,只有一双眼睛,
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亮得惊人。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又冷又痛。江明泽。这就是你让我“多带带”的人。
这就是你一次次轻描淡写揭过的“不懂事”。我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不断拍打着脸颊,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委屈吗?有的。愤怒吗?滔天巨浪。但更多的,
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冰凉和失望。一次次的污蔑,一次次的挑衅,
直到现在这公开场合、近乎毁灭人格的羞辱……而他,除了不痛不痒的呵斥,
给了她任何实质性的教训吗?没有。他总是在事后,用那种疲惫又无奈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在说:“你看,她又闯祸了,但我拿她没办法,你多担待。”凭什么?我抬起头,
看着镜子里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的自己。水珠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像眼泪,却又比眼泪坚硬。
担待?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看来,是时候,该换换玩法了。
意料之外洗手间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也隔绝了我最后一丝强撑的体面。
冰凉的水流过手腕,却浇不熄心头的怒火。镜子里的女人,
胸前那片深色的酒渍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无声诉说着刚才的屈辱。头发有些散乱,
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季雨纯。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几乎要嚼碎她的骨头。
一次比一次过分,一次比一次没有底线。从最初的言语污蔑,到现在的公开行为侮辱。
她到底想干什么?仅仅是因为愚蠢和嫉妒?不,不对。我回想起她每次挑衅时,
那双看似天真无辜的眼睛深处,偶尔会闪过的一丝算计。她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蠢吗?
还是说,这种愚蠢本身就是一种武器?一种让我放松警惕,以为她不足为虑,
从而更方便她一次次试探我底线、激怒我的武器?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女人,其心可诛!
“叩叩叩——”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
用纸巾吸干脸上的水珠,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
不是预想中可能会追过来继续耀武扬威的季雨纯,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他身量很高,
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气质清贵沉稳。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眼神深邃,正平静地看着我。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那片显眼的酒渍上,没有惊讶,没有探究,
更没有令人不适的猥琐,只有一种了然和一丝极淡的关切。“需要帮助吗?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缓缓流淌。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拢了拢湿漉漉的衣襟,
维持着基本的礼貌:“谢谢,不用。”他并未强求,只是微微侧身,让开了通路。然后,
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方干净柔软的深蓝色手帕,递了过来。“新的。”他言简意赅。
我看着那方手帕,质地精良,边缘有精致的暗纹刺绣,应该不便宜。在这种时候,
一方干净的手帕,比任何苍白的安慰都更实际。我犹豫了一瞬,还是接了过来:“谢谢。
”“不必客气。”他微微颔首,并未多言,转身便离开了,背影挺拔从容。
我握着那方还带着他身上淡淡雪松气息的手帕,心中掠过一丝异样。在这个圈子里,
见惯了落井下石和冷眼旁观,这样恰到好处、不给人压力的善意,实在罕见。
我用手帕小心地按压着胸前的酒渍,虽然无法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缓解了那份黏腻和狼狈。
刚整理了一下头发,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几位老总的谈笑声,
他们似乎也刚从包厢出来透气。“刚才那位,是晟煊集团的顾言深顾总吧?
没想到今晚他也在‘云顶’。”一个声音说道。晟煊集团?那个近几年异军突起,
势头甚至隐隐压过江氏的行业新贵?我心头微动。“可不是嘛!年轻有为,手腕厉害得很。
听说他们最近也在接触类似的项目,眼光毒辣啊。”“顾总这人向来低调,
不怎么参加这种应酬,今天倒是巧了,刚才看他好像在和颜总助说话?”“嗯,
江氏那个颜总助,可惜了,能力是真强,怎么摊上这么个……”后面的话音低了下去,
化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顾言深。晟煊集团。我记住了这个名字。同时也清晰地认识到,
我此刻的狼狈,已经落在了不少有心人眼里。我调整好呼吸,
正准备回包厢拿包然后直接离开,却在转角处,
正好听到了季雨纯压低声音、带着哭腔打电话的声音。“……妈,我知道我冲动了!
但我忍不住嘛!你都不知道那个向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像离了她公司就不能转了一样!明泽哥哥还老是夸她!”她顿了顿,
语气带上了一丝与她平时形象不符的冷静和算计:“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就是故意惹她的。她越生气,越失态,明泽哥哥才会越觉得她小题大做,不够大度。
我表现得越‘蠢’,她才会越不把我放在眼里,觉得我构不成威胁。
这样才能让她放松警惕嘛!”“而且,我也想看看,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她能忍到什么程度?这次泼她酒,她要是还能忍,那下次…哼,我就有数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恶毒和谋划。“我知道明泽哥哥现在看重她,
但只要我们不断制造矛盾,让她和明泽哥哥离心,让她自己待不下去……到时候,
明泽哥哥身边,不就只剩下我了吗?”“好了妈,不说了,明泽哥哥好像出来了,
我得去哄哄他了……”脚步声远去。我靠在冰冷的墙壁后,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果然!
她根本不是什么天真愚蠢的灰姑娘!
她是一个彻头彻尾、心思缜密、善于利用“愚蠢”作为伪装的心机茶女!
她所有的“口无遮拦”、“冲动无脑”,都是精心设计的表演!目的就是为了激怒我,
离间我和江明泽,一步步把我逼走!而我,
之前竟然真的以为她只是个被宠坏了的、不足为虑的草包!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我之前的隐忍和退让,在她眼里,恐怕都成了可笑的懦弱和可供她得寸进尺的筹码!
我缓缓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季雨纯,你成功了。你成功地让我见识到了,
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你也成功地,把我最后一点因为江明泽而产生的犹豫,彻底碾碎了。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先陪你,好好玩一把大的。看看最后,滚蛋的会是谁!
新的邀约我回到包厢时,里面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江明泽坐在主位,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面前的酒没怎么动。季雨纯挨着他坐,眼睛红肿,正小口小口地啜泣,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仿佛刚才被泼了一身酒、当众受辱的人是她。
星灿的陈总几人已经回到了座位,正低声交谈着,看到我进来,
目光都落在我依旧显眼的胸前,带着不同程度的同情和考量。“颜柠,”江明泽看到我,
立刻站起身,语气带着明显的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你没事吧?
我已经严厉批评过雨纯了,她知道自己错了。”他推了推身边的季雨纯。
季雨纯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抽抽噎噎地对我说:“颜柠姐……对不起,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笨手笨脚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她嘴上道着歉,
眼神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挑衅和“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得意。若是之前,
我或许还会为了维持表面和平,勉强说一句“没关系”。但现在,
知道了她那副楚楚可怜皮囊下的蛇蝎心肠,我连敷衍都觉得恶心。我没有看她,
也没有回应她那毫无诚意的道歉,只是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小外套和手包,对江明泽公事公办地说:“江总,我身体不太舒服,
先告辞了。后续有任何工作,可以线上沟通。”我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愤怒,没有委屈,
甚至没有一丝情绪,就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这种彻底的冷静和无视,
反而让江明泽愣住了,也让还在表演的季雨纯忘记了哭泣。“颜柠……”江明泽似乎想挽留,
张了张嘴,却在对上我那双冰冷沉寂的眼眸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大概也意识到,
这一次,不是一句“年纪小不懂事”或者“工资加倍”能够翻篇的了。陈总此时站起身,
打了个圆场:“向颜总助今晚也是累了,早点回去休息也好。项目的事,我们改天再详谈。
”他话是对我说,目光却意有所指地看了江明泽一眼。我对他微微颔首:“谢谢陈总体谅。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转身,拉开了包厢厚重的门。---走出“云顶”会所,
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在身上,胸前被酒液浸湿的地方更是泛起一阵寒意。
我下意识地拢紧了单薄的小外套,却依旧无法抵御那从心底渗出的冷。站在路边等车,
夜色的霓虹映在我毫无表情的脸上。“颜小姐。”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我转头,
是顾言深。他不知何时也出来了,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灯光下,他身形挺拔,
气质清贵卓然,与这浮华的夜仿佛格格不入。“顾总。”我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心下却有些诧异他为何会主动过来。看来这个圈子也没我想象中的大。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胸前,那片狼藉在会所外的光线下更加明显。他没有多问,
只是极其自然地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外套,递了过来。“夜里风凉,
穿上吧。”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笃定。我看着那件深灰色的西装外套,
面料在灯光下流淌着低调的光泽。犹豫只是一瞬,现在的我,
确实需要一件东西来遮蔽这份难堪,维持最后的体面。而他的善意,不带任何狎昵,
只有纯粹的绅士风度。“谢谢。”这一次,我没有拒绝,接过来,披在了身上。
外套上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宽大的尺寸瞬间将我包裹,隔绝了冷风,
也仿佛暂时隔绝了刚才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秽。他看着我披好外套,才再次开口,
声音依旧平稳:“刚才在里面,无意中听到你和陈总谈及的项目,见解很独到,
风险预判尤其精准。”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提到工作。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
他居然还能留意到这些?“顾总过奖。”我谨慎地回答。“不是过奖,”他看着我,
眼神深邃,带着一种遇到同行者的审视和欣赏,“晟煊近期也在筹备类似方向的项目,
缺一个像颜小姐这样,既有宏观视野,又能把控细节的掌舵人。”他顿了顿,
语气郑重而直接:“不知颜小姐近期是否有考虑新的职业发展机会?晟煊,虚位以待。
”夜风拂过,带起他额前的几缕碎发。他就这样站在霓虹闪烁的夜色里,
向我发出了一个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邀请。没有迂回,没有试探,直接、坦诚,
并且给予了我最高的专业认可——掌舵人。这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
心脏某处被冰封的地方,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在江明泽那里,我所有的付出和能力,
最终都沦为了需要“担待”一个跳梁小丑的筹码。而在这里,
在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面前,我的价值被一眼看穿,并被给予了毫不掩饰的尊重和邀约。
这种反差,巨大得让人心酸,也让人清醒。我看着顾言深,他眼神清正,
没有任何施舍或怜悯,只有对人才的纯粹渴求。我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拢了拢身上带着他温度的外套,迎上他的目光,
唇边终于勾起了一丝今晚第一个真心的、 极其微小的弧度。“顾总的赏识,让我受宠若惊。
”我顿了顿,声音在夜风中清晰而冷静,“我会认真考虑的。”他似乎并不意外我的反应,
微微颔首:“静候佳音。”这时,我叫的车到了。我脱下西装外套,
递还给他:“再次感谢顾总。”他接过,并未多言。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辆启动,
汇入车流。透过车窗,我看到那个清贵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目送着车辆离开。收回目光,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怒焰似乎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坚定。江明泽。季雨纯。你们的游戏,该换规则了。
而顾言深……晟煊集团……或许,这将会是我职业生涯另一个转折的契机。
第6章 错误选择回到冰冷的公寓,我脱下那身带着酒气和屈辱的裙子,
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热水冲刷着身体,却洗不掉那种被玷污的感觉。手机屏幕亮着,
是江明泽发来的几条信息。颜柠,到家了吗?今晚的事,我很抱歉。
雨纯她……我会好好管教。这个月的奖金和加班费,我会让财务按三倍计算。
晨光项目的庆功宴,还是需要你主持大局。我看着那几条信息,心底一片麻木。看,
这就是江明泽式的处理方式。口头道歉,金钱补偿,然后希望一切照旧,
仿佛什么龌龊都没发生过。“管教”?他拿什么管教?用他那份对“恩人”无底线的纵容吗?
“三倍奖金”?在他眼里,我的尊严和人格,是可以用钱衡量的?“主持大局”?
在他任由季雨纯将我的脸面踩在脚下之后?我关掉水龙头,裹着浴巾走到窗前。
城市的夜景璀璨夺目,却照不进我此刻冰冷的心。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公司,
穿着另一套一丝不苟的职业装,仿佛昨夜那个狼狈不堪的人不是我自己。办公桌上,
放着一份崭新的项目文件夹,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是江明泽的笔迹:颜柠,
这个新项目你来牵头,全权负责。——泽我翻开一看,
是公司下半年最重要的战略合作项目之一——“智慧城邦”,之前一直是江明泽亲自抓,
董事会那边也极为重视。现在,他把它交给了我。
这算是他另一种形式的“补偿”和“挽留”吗?用更大的权力和更重的责任,来捆绑我?
还没等我细想,内线电话响了,是董事会秘书处,通知我十分钟后参加临时董事会扩大会议。
我拿起笔记本和“智慧城邦”的项目初案,走向会议室。会议上,气氛有些凝重。
几位元老级的董事,对近期几个项目的进度和利润率提出了尖锐的质疑,话里话外,
隐隐指向江明泽的管理能力。“……明泽啊,我们知道你想做出一番成绩,但有些步子,
不能迈得太快。公司不是儿戏,决策需要谨慎。”说话的是副董王董,也是公司元老,
一向对江明泽的激进风格颇有微词。江明泽坐在主位,下颌线绷得很紧。他父亲,江董事长,
只是坐在旁边沉默地听着,并未出声维护。我注意到,江明泽在桌下的手,微微握成了拳。
这时,王董话锋一转,落到了我身上:“尤其是这个‘智慧城邦’项目,投入巨大,
风险不可控。我听说,明泽你打算全权交给向总助负责?”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我,
“颜总助能力是强,但毕竟年轻,资历尚浅,担此重任,是否有些欠考虑了?”一瞬间,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审视,有怀疑,有不以为然。我明白了。
这不仅是对项目的质疑,更是对江明泽放权给我的质疑,甚至可能,
是对江明泽本人领导力的挑战。江明泽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我却先他一步,
平静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项目预案初稿通过投影仪放了出来。“王董,各位董事,
关于‘智慧城邦’项目,这是我初步拟定的风险评估与阶段性目标规划。
”我的声音清晰冷静,不卑不亢。我没有理会那些质疑的目光,直接切入核心,
从政策导向、市场潜力、技术壁垒、资金回流周期、风险对冲方案等多个维度,条分缕析,
数据翔实,逻辑严密。我甚至预判了几位董事可能会提出的核心质疑点,
并在方案中提前给出了备选答案。十五分钟的阐述,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当我讲完最后一点,
关上投影仪时,几位之前面露不满的董事,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深思和认可。
王董沉吟了片刻,看向江明泽:“方案……倒是做得滴水不漏。明泽,这是你的意思,
还是颜总助自己的见解?”江明泽看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感激,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他沉声回答:“预案是颜柠独立完成的,她的能力,
我完全信任。”会议最终的结果,是“智慧城邦”项目正式立项,由我全权组建团队推进。
但我也能感觉到,董事会那无形的压力,依旧悬在江明泽,
也悬在我这个被他“破格”提拔的负责人头上。会议结束后,江明泽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靠在落地窗前,背影显得有些疲惫。沉默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颜柠,
谢谢你。”“刚才在会上……”我打断了他,语气平淡:“江总,我只是在做我的分内工作。
拿下项目,推进公司发展,本就是我作为总助的职责。”他转过身,看着我,
眼神复杂:“不只是因为这个。”“我听到了一些风声……晟煊的顾言深,
昨晚在‘云顶’接触过你?”消息传得真快。我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回应:“碰巧遇到,
顾总为人绅士,见我有些狼狈,给予了基本的帮助。”“他是不是想挖你?
”江明泽直接问了出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和恐慌。我没有正面回答,
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江总,你还记得三年前,公司差点撑不下去的时候吗?
”江明泽愣了一下。我看着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三年前的景象。那个同样站在这里,
却比现在青涩、眼神里带着破釜沉舟般决绝的年轻人。“当时,老江总病重,董事会施压,
核心团队被对手挖走大半,银行催债,公司摇摇欲坠。”我缓缓说道,“是你,
顶着所有人的不看好,拿着那份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计划书,找到我。”“你说,‘颜柠,
我知道你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但我需要你,不是因为你是谁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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