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克扣儿媳伙食费

妈，上次给您买的降压药，麻烦把钱转我一下。当我在家族会议上说出这句话时，

婆婆周美兰的脸瞬间铁青。她大概忘了，这些年我替家族企业谈成的生意，

足够买下整条街的药店。如今她开着玛莎拉蒂，却连八块八的药钱都要我垫付。那就别怪我，

把你这虚假的体面撕个粉碎。1林晚，这个月公司的快递费怎么又超支了？

周美兰的声音从办公室那头传来，我赶紧放下手里的报表小跑过去。妈，

这个月有几个大客户寄样品，所以快递费多了点。她戴着老花镜，

手指在账本上敲得啪啪响：多多少？上个月不是才八百多吗？这个月怎么一千二了？

主要是寄去广州的那批样品比较重，顺丰按重量收费...

你不会找便宜点的快递公司吗？周美兰猛地摘下眼镜，公司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能省则省！我低下头，手指在背后悄悄攥紧。知道了，妈。下次我会注意。

她冷哼一声，把账本摔在桌上：去把上个月的销售数据整理出来，明天开会要用。

回到自己的工位，我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窗外下着大雨，

公司里只剩下我和周美兰。妈，那我先回去了。我拿起包，小心地请示。

周美兰头也不抬：嗯，记得明天早上带两份早餐过来，我和你爸都要。好的。

走到公司楼下，雨下得更大了。我打开打车软件，显示到家的车费要四十二块。犹豫了一下，

我还是拨通了周建明的电话。建明，你还在应酬吗？能不能来接我一下？雨太大了。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我这边还没结束，你自己打车回来吧。可是...

别可是了，几十块钱的事，别那么小家子气。电话被挂断。我站在雨中，

看着打车软件上的数字，最后还是退出了界面。走到公交站，等了二十分钟才来车。

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又冷又难受。到家已经十点多，周建明还没回来。我换下湿衣服，

准备去洗澡。手机突然响了，是周美兰发来的微信。明天记得带早餐，别又忘了。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慢慢打字回复：好的妈，车费四十二块，

您方便的时候转我一下。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直到我洗完澡出来，才收到回复。

这点钱也计较？公司现在困难时期，你做儿媳的不能分担点？我看着那行字，

手指微微发抖。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2第二天一早，我提着两份早餐赶到公司。

周美兰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声音甜得发腻。哎呦李总，您太客气了...好好好，

那批货我让建明亲自给您送去...我轻手轻脚地把早餐放在她桌上，正要退出去，

她却突然叫住我。林晚，去财务部把这个月的工资表拿来。好的妈。财务部在二楼，

我走到门口时，正好遇见周美兰的宝贝女儿周雨薇从里面出来。哟，

嫂子这么早就来领工资啊？她斜睨我一眼，手里拎着个崭新的爱马仕包包。

妈让我来拿工资表。周雨薇嗤笑一声：那你可要好好看看，

这个月你又给公司亏了多少钱。我没理她，径直走进财务室。会计小张看见我，

表情有点尴尬：林经理，这是这个月的工资表。我接过表格，

一眼就看见周雨薇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惊人的数字：基本工资八千，奖金五万，补贴两万。

而我的那栏：基本工资四千五，奖金零，补贴零。小张，周雨薇这个月做了什么项目？

奖金这么高？小张支支吾吾：这个...周总监负责的那个商场专柜项目...

那个项目不是我在跟吗？我盯着他，上个月的所有谈判、合同、布置，不都是我在做？

林经理，这是周总的安排...我深吸一口气，指着表格：那这个补贴呢？

两万块是什么补贴？是...是车辆补贴。

我简直要气笑了：周雨薇上个月才拿了驾照，哪来的车辆补贴？小张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拿着工资表回到周美兰办公室，她正在吃我买的早餐。妈，这个工资表是不是有问题？

周美兰头也不抬：什么问题？周雨薇这个月的奖金和补贴...

雨薇谈成了个大单子，这是她应得的。周美兰打断我，你有什么意见？

那个单子是我谈的，妈您忘了？上个月我连续加班半个月...够了！

周美兰把筷子一摔，公司是谁的？你搞清楚没有？雨薇是我女儿，多拿点钱怎么了？

你一个外姓人，给你发工资就不错了！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外姓人这三个字，

像把刀子扎进我心里。周美兰似乎意识到说错话，语气稍微缓和：行了，知道你辛苦。

但这个月公司确实困难，下个月给你补上。她拿起包，

从里面掏出一个首饰盒扔给我：喏，昨天和雨薇逛街，看见这个挺适合你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条银项链，标签上写着特价99元。周雨薇这时推门进来，

看见项链夸张地叫起来：妈！这不是昨天那家店清仓处理的吗？你还真买给嫂子了啊？

周美兰瞪她一眼：怎么说话的？这可是纯银的！

周雨薇冲我甜甜一笑：嫂子你可要好好谢谢妈，这条项链原价要一百多呢！

我看着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

突然想起昨天在周雨薇朋友圈看到的照片——她新买的那个爱马仕包包，

价格足够支付我三年的工资。3深夜十一点，我还在公司加班整理资料。

周美兰下午临走前交代，明天有重要客户来访，必须把最近三年的财务报表都准备好。

财务部的人都下班了，我只好自己去档案室找资料。档案室里堆满了陈年旧账，

灰尘在灯光下飞舞。我按年份一盒盒翻找，终于在角落找到了需要的文件。

抱着沉重的文件箱走出档案室时，一张纸从箱底飘了出来。是张银行转账凭证的复印件。

我弯腰捡起，正要放回箱子里，突然瞥见上面的金额——五百万。转账方是公司账户，

收款方却是个陌生的个人账户。日期是上个月。我皱起眉头。公司最近一直在喊资金紧张，

连我的打车费都要克扣，怎么会有这么大笔资金转出？抱着好奇，我回到档案室，

开始翻找更多资料。这一找，就是三个小时。凌晨两点，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面前摊着十几张转账凭证的复印件。全都是从公司账户转到同一个私人账户，

金额从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时间跨度长达两年。总金额：三千七百万。那个账户的名字，

是周美兰的弟弟，周建国。我浑身发冷，

想起上周周美兰在家族会议上声泪俱下地说公司资金链紧张，要求所有亲戚追加投资的情景。

当时我还心疼她，把自己仅有的五万块私房钱都拿了出来。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

手机突然震动，是周建明发来的消息：怎么还不回来？我看着那条消息，

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些年，我像个傻子一样为这个家付出。每天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

谈成的生意都记在周家人名下，拿最少的工资，干最多的活。我原以为只要努力，

总有一天会被这个家真正接纳。现在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个外人。

一个可以随意利用、欺骗、压榨的外人。窗外，天快亮了。我看着初升的太阳，

做了一个决定。4林晚，去给我买盒降压药。周美兰把空药盒扔在我桌上，

继续低头看文件。我拿起药盒看了看：妈，这个牌子的药店可能没有，我上网给您买吧。

随便，快点就行，我这两天头晕。我在手机上下单，很快药就送到了。妈，药买来了，

八块八。周美兰接过药，随手放在一边：放这儿吧。我站在原地没动。她抬起头，

眉头皱起：还有事？妈，药钱八块八，您方便的时候转我一下。

周美兰的表情瞬间凝固。你说什么？药钱八块八。我重复道，我垫付的。

她猛地站起来，声音拔高：林晚！你什么意思？八块八你跟我计较？

办公室外的同事都看了过来。妈，这是两回事。药是给您买的，钱应该您出。

周美兰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我的鼻子骂：好你个林晚！我真是看错你了！

这些年供你吃供你住，现在连八块八都要跟我算清楚？妈，我住在建明的房子里，

吃的用的都是我自己工资买的。你的工资？你的工资是谁发的？要不是我们周家，

你能有今天？周围的同事开始窃窃私语。周美兰见状，更加来劲：大家都来看看！

这就是我千挑万选的好儿媳！连八块八的药钱都要跟婆婆计较！周雨薇闻声赶来，

添油加醋：嫂子，你也太过分了吧？妈对你多好，昨天还给你买项链呢！

我看着她们母女俩的表演，突然笑了。妈，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们就好好算算账。

我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上个月我给公司谈成的三个项目，总利润一百二十万。

按照行业标准，项目经理提成至少十个点，也就是十二万。您给我发了四千五。

周美兰脸色一变：你...上上个月，我连续加班二十天赶工期的那个项目，

利润八十万。您说公司困难，只给我发基本工资。同事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还有，

这两年来我垫付的所有办公用品、快递费、客户招待费，总共两万三千六百块。

您说过公司困难，我都认了。我抬头直视周美兰：现在，

您连八块八的药钱都不愿意给我。妈，您觉得这合适吗？周美兰气得浑身发抖，

一巴掌拍在桌上：反了！反了！你给我滚出去！该滚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周美兰的尖叫声和周雨薇的安抚声。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回不去了。5我走出周美兰的办公室，

背后还能听见她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同事们纷纷低下头，假装在忙工作，但我知道，

刚才那场对峙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回到自己的工位，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

手指在键盘上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这些年来，

我第一次在周家人面前挺直腰杆。手机震动，是周建明打来的。我直接挂断，

把他拉进黑名单。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打开微信，

找到那个尘封已久的联系人——大学同学李薇，现在是一家知名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总监。

在吗？有事想请你帮忙。消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李薇就回复了：晚晚？好久不见！

什么事你说。我想请你帮忙审计一家公司的账目，比较急。可以啊，

把公司名称和基本情况发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是我婆家的公司，

周氏服饰。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很久，最后李薇发来：你终于想通了？

我早就说过，周家人在利用你。我苦笑。连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有我一直自欺欺人。

明天能见面详谈吗？我需要尽快开始。明天上午十点，我们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见。

刚结束和李薇的对话，周雨薇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巴掌拍在我桌上。林晚！

你刚才什么意思？故意让妈难堪是不是？我头也不抬，

继续整理桌上的文件：我说的是事实。事实？要不是我们周家收留你，

你现在还在那个破出租屋里吃泡面呢！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停下手中的动作，

抬头看她：周雨薇，你那个新买的爱马仕，是用公司钱买的吧？

她脸色一变：关你什么事！当然关我的事。我站起身，与她平视，

我也是公司股东，虽然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这是结婚时周家施舍给我的，

说是给我的"保障"。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周雨薇冷笑：百分之一？你也好意思说！

公司都是我们周家的，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用公司的钱买私人用品，这叫挪用公款。

我平静地说。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慌乱：你...你胡说什么！我有没有胡说，

你心里清楚。周雨薇死死瞪着我，突然压低声音：林晚，我警告你，别想搞什么小动作。

这个公司姓周，不姓林！她说完就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得咚咚响。我看着她的背影，

知道她一定会去跟周美兰汇报。果然，十分钟后，周美兰的秘书过来通知我：林经理，

周总让您去她办公室一趟。该来的总会来。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平静地走向那个熟悉的办公室。周美兰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脸色阴沉。周建明也在，

看见我进来，眼神复杂。建明，把门关上。周美兰冷冷地说。门"咔哒"一声关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林晚，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周建明先开口，

语气里带着责备，为了八块八，非要闹得这么难看？我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

突然觉得他很陌生。建明，你真的觉得问题只是八块八吗？那还能是什么？

妈这些年对你还不够好？供你吃穿，让你进公司，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

我忍不住笑出声：供我吃穿？建明，你忘了我们结婚时签的协议？

我的工资只有行业平均水平的四分之一，所有的奖金提成都被妈以各种理由克扣。这些年，

到底是谁在供养谁？周建明愣住了，看向周美兰。周美兰猛地站起来：林晚！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建明是我儿子，公司将来都是他的，我怎么会克扣他的钱？妈，

我说的是我的钱，不是建明的。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而且，公司真的是建明的吗？

还是说，早就被您转移到别人名下了？周美兰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周建国这个名字，您应该不陌生吧？我缓缓说道，

上个月转账五百万，去年十月转账三百万，前年...闭嘴！周美兰尖叫着打断我，

你偷看公司机密文件！我是公司股东，查看公司账目是我的权利。

周建明一脸茫然：妈，她在说什么？周建国不是舅舅吗？公司为什么给他转账？

周美兰慌乱地解释：那是...那是你舅舅帮公司周转的资金...

周转资金需要转到个人账户？我冷笑，而且只进不出？

周建明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表情严肃起来：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建明，

你别听她胡说！她这是报复！就因为我不给她报销药钱，她就编造这种谎话！

我看着周美兰狗急跳墙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悲。妈，转账凭证都在公司档案室，

白纸黑字，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周美兰像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周建明看看我，

又看看他母亲，脸色越来越难看。妈，林晚说的是真的？周美兰低下头，不说话。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周建明深吸一口气，转向我：林晚，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目前只有我们三个。我说，但我已经联系了审计师，明天见面。不行！

周美兰猛地抬头，不能审计！公司现在正在谈融资，审计会影响投资人信心的！妈，

您是怕审计会影响融资，还是怕审计会查出更多问题？我平静地问。周建明揉着太阳穴，

显得很头疼：林晚，这件事我们回家再说，行吗？别在公司闹。建明，

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家事了。我说，这是违法犯罪。周美兰突然哭起来：建明，

妈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家啊！你舅舅前几年做生意亏了很多钱，我要是不帮他，

他就要去坐牢啊！所以您就用公司的钱填他的窟窿？周建明难以置信地问，妈，

您知道这是挪用公款吗？要坐牢的！我是公司法人，用公司的钱怎么了？

周美兰理直气壮地说，公司都是我们周家的！妈，公司不是周家一个人的。

我提醒她，还有其他的小股东，包括我。周美兰恶狠狠地瞪着我：林晚，

我真是看错你了！当初建明要娶你，我就不同意！果然，穷人家出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就知道算计钱！我看着她，突然不再生气了。妈，您说得对，我是穷人家出来的。

但我爸妈教过我，做人要诚实，不是自己的钱不能拿。我转身走向门口。你去哪？

周建明问。下班。我头也不回地说，明天还要见审计师。林晚！

周美兰在我身后尖叫，你要是敢审计，我就让建明跟你离婚！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那就离吧。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廊里，几个偷听的同事慌忙散开。

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向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6第二天早上九点，我准时出现在李薇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李薇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见我进来，她站起来给了我一个拥抱。你还好吗？她关切地问。

我点点头：比任何时候都好。我们坐下后，我把带来的文件递给她。

这是我能找到的部分转账凭证复印件，还有其他一些可疑账目的记录。李薇接过文件，

快速翻阅着，眉头越皱越紧。我的天...周美兰这是把公司当自家提款机啊！

她抬起头，表情严肃，林晚，这些证据足够立案了。我知道。我喝了口咖啡，

但我需要一份完整的审计报告。为什么？直接报警不是更快？

周家在本地有些人脉，光凭这些复印件，他们很可能把事情压下去。我说，

我需要一份专业的审计报告，在家族会议上公开。周家是个大家族，要脸面的人很多。

李薇恍然大悟：你是要在周家内部解决这件事？算是吧。我微微一笑，

周美兰最在意的就是她在家族里的地位和面子。我要让她在所有人面前，

亲手撕碎自己经营多年的形象。李薇看着我，眼神复杂：晚晚，你变了很多。

被逼的。我轻声说，当你发现自己的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时，就只能选择反击。

李薇点点头：好，这个忙我帮定了。我们事务所最近正好有空档，我亲自带队，

一周内给你出报告。费用方面...别提费用！李薇打断我，

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我根本毕不了业。这次就当还人情。我感激地握住她的手：谢谢。

不过，李薇犹豫了一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种家族企业里的烂账很多，

审计过程中可能会发现更多问题。我明白。我说，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和李薇分开后，我刚走出咖啡厅，就看见周建明的车停在路边。他下车朝我走来，脸色憔悴，

显然一夜没睡。我们谈谈。他说。我看看表：我还要去公司上班。

妈让你暂时不用去公司了。周建明说，停职检查。

我忍不住笑出声：她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林晚，非要闹到这一步吗？

周建明痛苦地看着我，我们是一家人啊！建明，我平静地说，

当你妈把我当外人欺负的时候，当你看着这一切却选择沉默的时候，

你们谁把我当过一家人？周建明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闪烁。

我...我不知道妈做了那些事...你真的不知道吗？我直视他的眼睛，

每次公司资金紧张，妈都要所有员工降薪，唯独周雨薇的工资不降反升。每次家族聚餐，

妈都要炫耀又给周雨薇买了什么奢侈品。你真的从没怀疑过？他低下头，

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林晚，妈年纪大了，你能不能...不能。

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年纪大不是违法的理由。而且她才五十五岁，

比很多上市公司CEO都年轻。一辆出租车正好经过，我伸手拦下。你去哪？

周建明急忙问。去我该去的地方。上车后，我报出律师事务所的地址。

是该找个专业律师了。在律所，我见到了张律师，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女性。听完我的叙述，

她表情严肃。周女士，您带来的证据虽然不完整，

但已经足够显示公司存在严重的资金挪用问题。作为公司股东，

您完全有权要求进行全面审计。如果其他股东反对呢？根据公司法，

持有百分之一以上股份的股东都有权查阅公司财务资料。如果他们阻挠，

您可以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我稍微安心了些：张律师，

我希望这件事能在家族内部解决，但如果周美兰执意阻挠...那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不过我要提醒您，一旦走上法庭，

您和周家的关系就彻底无法挽回了。早就无法挽回了。我轻声说。从律所出来，

我接到李薇的电话。晚晚，有个情况要告诉你。她的声音很严肃，

我查了周氏服饰的工商登记信息，发现一个月前，公司股权发生了变更。

我的心猛地一沉：什么变更？周美兰把她持有的百分之四十股份，

转给了周建国百分之二十，周雨薇百分之十，自己只留了百分之十。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建明呢？周建明的股份还是原来的百分之三十，

你的百分之一也没变。但现在周美兰和周建国、周雨薇的股份加起来有百分之六十，

超过了绝对控股权。我靠在墙上，感觉浑身发冷。原来周美兰早就开始布局了。

她把公司资产转移给弟弟和女儿，万一出事，至少能保住部分财产。还有更糟的。

李薇继续说，我查了公司的银行贷款，发现有三笔共计两千万的贷款，

是用公司资产做的抵押，但资金去向不明。能查到资金去向吗？

需要更详细的银行流水。晚晚，我建议你尽快拿到公司公章和财务章，

防止他们继续转移资产。挂断电话后，我立刻打给周建明。建明，你现在在哪？

在公司，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妈把股份转给了舅舅和雨薇？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建明？我...我知道。他的声音很低，妈说这是为了规避风险，

万一公司出事...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我感到一阵心痛，

你明明知道妈在转移资产，却一直瞒着我？林晚，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

我冷冷地说，我们法庭上见吧。等等！林晚，你别冲动！

妈说只要你不再追究这件事，她可以把你的股份提高到百分之五...我直接挂断电话，

把他重新拉回黑名单。原来在周建明眼里，我也是可以用钱收买的。回到临时租住的公寓，

我开始整理所有的证据。转账凭证、工资表、聊天记录、录音...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晚上七点，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我看见周建明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个保温盒。林晚，

我知道你在家。妈让我给你送点汤...不需要。我隔着门说。你开门，

我们好好谈谈行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就五分钟，求你了。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了门。倒要看看他们还想玩什么把戏。周建明走进来，把保温盒放在桌上。

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眼里布满血丝。妈炖了你最爱喝的玉米排骨汤。他打开保温盒，

香气四溢。曾几何时，周美兰的汤确实温暖过我的心。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建明，

直接说吧，你们还想怎样？他叹了口气：林晚，我们结婚五年了，

这五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对我很好，但在你妈面前，你永远选择沉默。

她是我妈啊！我还能怎么办？你可以选择站在正义这边。我说，

而不是一味地包庇纵容。周建明突然跪了下来。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林晚，

我求你了，放过妈这一次吧。他眼眶泛红，她答应以后不会再干涉我们，

还会把公司交给我们打理。只要你不再追究...建明，你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看着他这副模样，我突然觉得很可悲。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遇到事情只会用感情绑架。好，我答应你。他惊喜地抬头：真的？真的。

我点点头，只要你妈在一个月内把挪用的所有资金还回公司，并且辞去董事长职务，

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周建明的表情僵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他慢慢站起来，眼神逐渐变冷：林晚，

你非要逼死我妈才甘心吗？是她先逼我的。我平静地说，

当她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了五年，当她用公司的钱养着她弟弟和女儿，

却连八块八的药钱都要我自掏腰包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周建明死死盯着我，

突然笑了：好，很好。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妈，

她不同意...对，按计划进行吧。我心头一紧：什么计划？你很快就知道了。

周建明冷冷地说，转身离开。十分钟后，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微信、短信、未接来电...全都是来询问同一个问题的。林晚，你真的出轨了？

听说你和一个男客户好上了，是真的吗？我点开大学同学发来的链接，

是一个本地八卦公众号的文章，标题十分醒目：《豪门媳妇不甘寂寞，

周氏服饰儿媳出轨男客户，婆婆含泪控诉》文章里配了几张模糊的照片，

是我上周和客户吃饭时的场景。照片角度刁钻，看起来就像在亲密接吻。更可笑的是，

文章还编造了大量细节，说我如何利用职务之便勾引客户，

如何挥霍公司钱财养小白脸...我气得浑身发抖，立即打电话给周美兰。电话一接通，

就听见她假惺惺的哭声：林晚啊，妈知道建明最近忙，冷落了你，

可你也不能...不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啊！周美兰，你够狠。我咬牙切齿地说。

你这孩子，怎么跟妈说话呢？妈这都是为你好啊！只要你肯回头，

妈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直接挂断电话，打给张律师。张律师，

我要告周美兰诽谤。我看到那篇文章了。张律师说，但我要提醒您，

这种官司很难打，而且会让您的隐私完全暴露在公众面前。我不在乎。我说，

他们已经触碰我的底线了。还有一个问题，张律师犹豫了一下，

周美兰刚刚以公司名义发布公告，说因为您的个人作风问题，决定免除您的一切职务。

我冷笑：她动作倒是快。不过这样也好，张律师说，她越是这样狗急跳墙，

越说明她心里有鬼。我建议您趁热打铁，尽快召开临时股东会。临时股东会？对，

以股东身份要求查账。如果她拒绝，我们就可以直接向法院申请强制审计。好，

就按您说的办。挂断电话后，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编辑微信朋友圈：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对于某些人恶意散布的谣言，我将通过法律途径维权。同时，

作为周氏服饰的合法股东，我将于明日正式要求查阅公司全部账目。真相，

永远不会被谎言掩盖。点击发送的那一刻，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7第二天一早，

我带着张律师和李薇，直接来到周氏服饰。前台看见我们，

立刻紧张起来：林...林经理，周总说您已经离职了...

我今天是以来股东身份来的。我出示股权证明，请通知周美兰，我要查阅公司账目。

前台慌忙打电话通报。几分钟后，周美兰带着周建明和周雨薇气势汹汹地走出来。林晚，

你还有脸来公司？周美兰指着我骂，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我们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周总，请注意您的言辞，否则我会追加一条诽谤罪。你！

周建明上前一步，眼神复杂：林晚，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建明，

从你配合你妈散布谣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彻底完了。

周雨薇尖声说：跟这种人多说什么？保安！把她们赶出去！

张律师立刻站出来：根据公司法第三十三条，

股东有权查阅公司章程、股东会会议记录、董事会会议决议、财务会计报告和会计账簿。

如果你们拒绝，我们将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周美兰的脸色变了变，强装镇定：查就查！

我们周氏服饰清清白白，不怕你查！那就请吧。我微微一笑。在财务室里，

李薇和她的团队开始工作。周美兰派了两个人全程盯着，生怕我们"做手脚"。周总，

2019年3月的凭证为什么缺了这么多？李薇很快发现问题。

财务总监擦着汗说：可能...可能是归档时遗漏了...遗漏？李薇挑眉，

连续三个月都有大量凭证缺失，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周美兰狠狠瞪了财务总监一眼：还不快去找！不用找了。我拿出手机，

缺失的凭证在这里。所有人都愣住了。你怎么会有...周美兰的脸色瞬间惨白。

昨晚有个匿名人士发给我的。我看着她，看来，公司里还是有人良心不安啊。

周美兰冲过来要抢我的手机，被张律师拦住。周总，请您冷静。林晚！

你竟敢收买我的员工！我笑了：妈，您是不是忘了？公司里大部分老员工，

都是我一手培养的。这时，周建明突然开口：林晚，我们单独谈谈。我看看他，

点点头。我们来到隔壁的会议室，他关上门，表情痛苦。一定要这样吗？

非要闹得鱼死网破？建明，是你们先开始的。我说，造谣诽谤，这是犯法的。

妈也是一时糊涂...她太害怕了...害怕就可以不择手段？我摇摇头，建明，

你知不知道，那些谣言已经影响到我家人了？昨天我妈哭着打电话问我是不是真的，

她在老家都快抬不起头了。周建明低下头：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

我说，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站在我这边，我们一起把公司拉回正轨。他沉默了。

我知道他在挣扎。一边是生养他的母亲，一边是结婚五年的妻子。建明，你妈做的那些事，

足够她在监狱里待上十年。你真的要陪着她一起沉沦吗？

他猛地抬头：你非要送妈去坐牢？那要看她的态度。我说，如果她肯认错，

把挪用的资金还回来，我可以考虑从轻处理。多少钱？初步估计，至少三千七百万。

这还不包括她以各种名义给周雨薇和周建国的转账。

周建明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所以，你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吗？他沉默了。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周美兰闯了进来。建明！别听她胡说！她在诈我们！

我看着周美兰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悲。妈，我给过你机会了。我拿出手机，

播放了一段录音。...妈，林晚好像在查公司的账...怕什么？

所有凭证我都处理干净了...可是...没有可是！公司是我们的，

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她一个外姓人，凭什么指手画脚？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周美兰和周建明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你...你什么时候录的？周美兰颤抖着问。

昨天你让建明来送汤的时候。我说，我猜到你们会来这一招。

周建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早就计划好了？我只是学会了保护自己。我收起手机，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配合审计，归还所有挪用资金，主动辞去职务。第二，

我报警，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周美兰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对了，

我补充道，我已经联系了其他几位小股东，他们明天都会来参加临时股东会。妈，

您准备怎么向大家解释公司账上的亏空呢？周美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林晚，

我真是小看你了。彼此彼此。我微微一笑，您教得好。走出会议室时，我知道，

这场战争我已经赢了一半。8周美兰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白得像一张旧报纸。

她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手机，仿佛那是什么毒蛇猛兽。把录音删了。她嘶哑地说，

条件你开。我摇摇头：妈，到现在您还想用钱解决问题？那你想怎样？

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她的声音在发抖，我今年五十五了，

要是坐牢...我这辈子就完了...周建明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林晚，

算我求你了。妈知道错了，我们私下解决行不行？我看着这对母子，突然觉得很可笑。

当他们占据上风时，从不顾及我的感受。现在处于劣势，却要我网开一面。建明，

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你对我爸妈的承诺吗？他愣了一下。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不让任何人欺负我。我轻声说，这五年来，你做到了吗？他低下头，无言以对。

现在不是我逼你们，是你们逼我走到这一步。我收起手机，明天股东会上，

我会给妈最后一个机会。如果她主动交代问题，我愿意给她留条后路。说完，我转身离开。

这次，没有人再拦我。走出公司大门，李薇和张律师正在等我。怎么样？李薇关切地问。

他们认了。我说，但还在垂死挣扎。张律师点点头：意料之中。

我已经通知了所有股东，明天上午九点召开临时股东会。周美兰可能会在会前有所动作。

我提醒道。放心，我已经向法院申请了财产保全。从现在起，

周美兰和周建国名下的所有资产都不能随意转移。我稍稍安心：谢谢您，张律师。

这是我的工作。她微微一笑，不过林小姐，我要提醒您，明天的股东会可能会很激烈。

周家在本地经营多年，不少股东都和他们有利益往来。我明白。回到公寓，

我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手机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是周建明打的，

还有几个陌生号码。我正准备关机，一个本地固定电话打了进来。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了。

是林晚吗？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我是。您是哪位？我是周永昌。

我的心猛地一跳。周永昌是周美兰的父亲，周氏服饰的创始人，虽然已经退休多年，

但在家族中依然德高望重。爷爷您好。明天来老宅一趟，现在。不容拒绝的语气。

爷爷，现在有点晚...现在就过来！他加重语气，怎么，现在我说话不管用了？

我叹了口气：好，我半小时后到。周家老宅在城西的别墅区，

是周老爷子打拼一辈子买下的。以前逢年过节，我们都会来这里聚餐。

给我开门的是周家的老保姆王姨，她看见我，眼神复杂。老爷子在书房等你。我点点头，

径直走向二楼书房。周永昌坐在红木书桌后，虽然已经八十高龄，但腰板挺直，眼神锐利。

周美兰和周建明站在一旁，都低着头。坐。周老爷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依言坐下。

听说你要把你婆婆送进监狱？他开门见山。爷爷，是妈先犯了法。一家人，

说什么法不法！他重重拍了下桌子，美兰是你婆婆，建明是你丈夫！

你非要闹得家破人亡才满意？我平静地看着他：爷爷，如果今天犯错的是我，

您也会这么说吗？他愣了一下，随即怒道：你这是跟我顶嘴？我只是在说事实。

我说，妈挪用公司资金三千七百万，这是刑事犯罪。如果我不追究，其他股东也会追究。

周美兰突然哭起来：爸，我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闭嘴！

周老爷子瞪了她一眼，又转向我，林晚，我知道美兰做得不对。但你要想清楚，

真把她送进监狱，对你有什么好处？建明还会原谅你吗？周家还会接纳你吗？爷爷，

我从没想过要周家接纳我。我说，我要的只是一个公道。公道？周老爷子冷笑，

你以为把美兰送进监狱就是公道？我告诉你，周家要是倒了，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

包括你！爷爷这是在威胁我？我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他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年轻人，做事不要做得太绝。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给别人留条活路。

我沉默了一会儿。爷爷，您知道妈把钱转给谁了吗？不就是转给她弟弟吗？

建国也是自家人...周建国上个月在澳门输了五百万。我打断他，

这笔钱就是从公司转出去的。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周老爷子的脸色变了：你说什么？

妈不仅挪用公款，还纵容弟弟用公司的钱堵伯。我看着周美兰，这件事，您知道吗？

周美兰的脸色惨白如纸：爸，您听我解释...解释什么！周老爷子猛地转身，

一巴掌扇在周美兰脸上，你用公司的钱给那个败家子还赌债？

周美兰捂着脸哭道：建国说这是最后一次...他要是还不上钱，

那些人会砍他手的...混账东西！周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早就说过不准再管那个败家子！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爸，我知道错了...

周老爷子跌坐回椅子上，大口喘着气。周建明赶紧上前给他顺气。爷爷，您没事吧？

周老爷子摆摆手，疲惫地闭上眼睛：造孽啊...真是造孽...过了一会儿，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林晚，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明天股东会上，

妈必须主动交代问题，并制定还款计划。否则，我只能报警。周老爷子长叹一声：好，

就按你说的办。爸！周美兰尖叫起来，您不能...你给我闭嘴！

周老爷子厉声喝道，从现在起，公司的事你不用管了。明天股东会，我会亲自参加。

周美兰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周建明扶起她，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默默带她离开书房。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周老爷子。林晚，坐。我重新坐下。这些年，

委屈你了。他忽然说。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美兰的性子随她妈，强势，

控制欲强。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建明又太软弱...这些年，难为你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公司是我一手创立的，就像我的另一个孩子。他转过头，眼神锐利，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毁在美兰手里。爷爷...明天，我会支持你。他说，

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您说。给美兰留点颜面。她毕竟是你婆婆，是建明的母亲。

我沉默片刻：只要她配合，我不会赶尽杀绝。好。他点点头，你回去吧，

明天股东会见。走出周家老宅，我深吸一口气。夜风很凉，但我的心却异常平静。

手机响了，是李薇。晚晚，有个紧急情况。怎么了？周建国今晚试图出境，

在机场被拦下来了。我心头一紧：怎么回事？应该是张律师申请的边控起了作用。

不过...李薇犹豫了一下，他随身携带了大量现金，估计是想跑路。多少钱？

初步估计，至少五百万。都是现金。我倒吸一口冷气：他现在人在哪？

被带回公安局了。晚晚，这件事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挂断电话后，

我立即打给张律师。张律师，周建国的事您知道了吗？刚接到通知。

张律师的声音很严肃，林小姐，我建议您今晚换个地方住。为什么？

周建国在公安局声称，那些钱是您让他带的，说你们合伙侵吞公司资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胡说八道！我知道。但现在情况对您很不利，

警方可能会找您问话。在事情查清之前，您最好避一避。我靠在墙上，感觉浑身发冷。

周家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卑鄙。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我立刻回公寓简单收拾了行李。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几个记者模样的人等在那里。林小姐！请问您和周建国是什么关系？

听说你们合伙转移公司资产，这是真的吗？您婆婆说您出轨，是和周建国吗？

我低下头，快步走向停车场。记者们紧追不舍，相机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坐进车里，我立即锁上车门。记者们围在车外，不停地拍打着车窗。我深吸一口气，

发动车子。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车子驶出小区后，我拨通了周建明的电话。周建国的事，

你知道了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刚知道。他说我和他合伙转移公司资产，

这种谎话你也信？林晚，我现在很乱...周建明，你给我听好了。

我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相信我，

我们一起把真相查清楚；要么相信你那个赌鬼舅舅，等着周家彻底完蛋。他沉默了。

建明，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说，选择权在你手上。电话那头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

你在哪？我来找你。9半小时后，我和周建明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见面。

他看起来憔悴不堪，眼里布满血丝。妈知道周建国的事吗？我问。

他摇摇头：不敢告诉她。她要是知道舅舅被抓，肯定会崩溃。周建国在公安局诬陷我，

这件事必须尽快澄清。我知道。他揉着太阳穴，刚才律师来说，如果罪名成立，

你可能会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我冷笑：所以你现在是来劝我自首的？当然不是！

他猛地抬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林晚，这件事已经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了。

什么意思？舅舅说，他手上有你们的转账记录和通话录音...可笑！

我什么时候和他通过电话？周建明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建国，

钱到手了吗？到手了，五百万现金。好，明天老地方见。录音里的女声，

和我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我听得浑身发冷：这是伪造的！我知道。

周建明收起手机，但警方会相信吗？法官会相信吗？我靠在椅背上，感觉一阵眩晕。

周家人为了自保，真是不择手段。现在怎么办？周建明握住我的手：林晚，

我们和解吧。你放弃追查妈的事，我去让舅舅改口供。我抽回手：这就是你的选择？

继续包庇他们？我是在保护你！他急切地说，你知道伪造证据罪有多严重吗？

舅舅这是要把你往死里整！所以我就该认输？就该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至少这样你不会坐牢！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陌生。建明，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从周建国伪造证据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已经没有和解的余地了。那你想怎样？

跟他们硬碰硬？你斗得过他们吗？斗不过也要斗。我站起身，

我不能一辈子活在他们的威胁下。林晚！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馆。坐进车里，

我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我打给张律师：周建国伪造证据诬陷我，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