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庶女逆袭当皇后主角分别是刘伯沈作者“薄荷也未眠”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清玉瑶跑了!”李婆子冲进柴房我正把最后一点米粥喂进娘嘴娘咳得厉枯瘦的手死死抓着我的手冰得吓“跑了?跑哪去了?”我放下豁口的心里咯噔一余玉我那金尊玉贵的嫡明天就是她跟摄政王府定亲的大日整个余府为了这场婚折腾了快半连我这不受待见的庶女住的柴房外都象征性地挂了两盏红灯李婆子喘着粗脸上又是汗又是油光:“还能跑哪去!跟城南那个穷酸秀才张生!留...
主角:刘伯,沈昭 更新:2025-11-07 01:35:53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清漪,玉瑶跑了!”李婆子冲进柴房时,我正把最后一点米粥喂进娘嘴里。娘咳得厉害,
枯瘦的手死死抓着我的手腕,冰得吓人。“跑了?跑哪去了?”我放下豁口的碗,
心里咯噔一下。余玉瑶,我那金尊玉贵的嫡姐,明天就是她跟摄政王府定亲的大日子。
整个余府为了这场婚事,折腾了快半年,连我这不受待见的庶女住的柴房外头,
都象征性地挂了两盏红灯笼。李婆子喘着粗气,脸上又是汗又是油光:“还能跑哪去!
跟城南那个穷酸秀才张生!留了封信,说什么……情比金坚,宁死不做王府笼中雀!
老爷气得把书房都砸了!太太晕过去两次了!”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掉进冰窟窿。
余玉瑶这一跑,痛快了她自己,整个余家都要给她陪葬。摄政王沈昭,
那是跺跺脚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定好的王妃没了,这无异于当众打他的脸,
还是啪啪作响的那种。“老爷……老爷让你去正厅!”李婆子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果然。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替嫁,除了我,还有谁?府里适龄的女儿,
就剩我这个从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庶女了。余玉瑶是凤凰,
我就是那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瓦片。“知道了。”我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
我替娘掖好破旧棉被的角,“娘,您睡会儿,我去去就回。”正厅里,一片狼藉。
上好的青瓷碎片溅得到处都是,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茶水和檀香混合的怪味。
嫡母张氏歪在太师椅上,帕子捂着脸,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父亲余承海背着手,
在厅里焦躁地踱步,脸色铁青,像随时要爆开的炮仗。“孽障!孽障啊!
我余家怎么养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余承海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茶盏跳了跳。
他一抬眼看到我进来,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和……一丝绝处逢生的希冀。“清漪,你来了。”我垂着眼,走到厅中,
屈膝行礼:“父亲,母亲。”“行了,别整这些虚礼!”余承海不耐烦地挥手,
几步走到我跟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家里的情形,你都知道了?
”“听李婆子说了几句。”我依旧低着头。“好,知道就好。”余承海的声音沉下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明天,摄政王府的花轿会按时来接亲。你姐姐不懂事,
闯下这泼天大祸!现在,只有你能救余家了!”他顿了顿,目光死死锁住我:“你,
代你姐姐出嫁。”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冷冰冰的命令,我的心还是狠狠一缩。
我抬起头,第一次直视这位名义上的父亲:“父亲,那是摄政王府,不是寻常人家。
女儿蒲柳之姿,又无才无德,如何能瞒天过海?一旦事发,便是灭顶之灾。”我说的是事实。
余玉瑶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加美女,而我,常年营养不良,瘦得像根豆芽菜,
又成天窝在柴房照顾病母,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气质更是天差地别。“放肆!
”张氏猛地坐直,尖利的声音刺破压抑的空气,“你这是什么态度?叫你替嫁是看得起你!
你一个贱妾生的庶女,能替玉瑶嫁入王府,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敢挑三拣四?
难道要看着全家给你姐姐陪葬吗?”她指着我的鼻子,保养得宜的脸上是刻骨的怨恨,
仿佛她女儿私奔是我怂恿的。“我告诉你,这事由不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绑也要把你绑上花轿!”余承海深吸一口气,压下暴怒,语气稍微缓和,
却带着更深的威胁:“清漪,我知道委屈你了。但你要想想你娘。她病成这样,
全靠府里的参汤吊着命。”他话锋一转,变得阴冷,“王府那边,自有我去周旋。
只要花轿进了王府的门,拜了堂,成了礼,木已成舟,摄政王就算心里有气,
为了王府的颜面,也未必会当场发作。至于以后……那就看你的造化了。”他盯着我,
一字一句:“可你若是不嫁,明日余家就是欺瞒摄政王的死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和你那病歪歪的娘,第一个就得死!”空气死寂。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他们根本没给我选择。
替嫁是死路一条,不替嫁,我和娘立刻就得死。娘咳喘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那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样子浮现在眼前。我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月牙形的印子。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干涩,却异常清晰,“我嫁。”余承海和张氏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
“这就对了!”张氏立刻换了副面孔,虽然还是带着施舍般的鄙夷,“来人!
把这丫头带下去!好好梳洗打扮!明天要是丢了余家的脸,仔细你们的皮!
”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几乎是架着拖出了正厅。
身后传来余承海压低的、带着疲惫的声音:“派人去追!一定要把玉瑶那个孽障给我抓回来!
还有,库房里那支百年老参,给那边送去……”后面的话听不清了。
我被推进一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几个丫鬟婆子围了上来,像摆弄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热水澡,香膏,脂粉,繁琐的嫁衣……她们动作粗鲁,掐得我皮肉生疼,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议论着。“真是走了狗屎运,一个庶女也能当王妃?”“呸!什么王妃,
就是个替死鬼!王爷发现是假的,还不知道怎么死呢!”“小声点!
让她听见……”“听见怎么了?一个替嫁的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主子了?瞧她那副丧气样!
”我任由她们折腾,像个泥塑木雕。看着铜镜里那个被脂粉堆砌出来的、陌生而艳俗的女人,
只觉得无比讽刺。这身价值千金的凤冠霞帔,像一张华丽的裹尸布,把我紧紧缠住。
一夜无眠。天蒙蒙亮时,摄政王府的花轿到了。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十里红妆铺满余府门前的街道。余承海和张氏强撑着笑脸,站在门口送嫁。
张氏甚至还假惺惺地掉了几滴眼泪,用帕子按着眼角。“女儿啊,
嫁过去要好好侍奉王爷……”她的声音哽咽,演得情真意切。我顶着沉重的凤冠,
隔着眼前晃动的珠帘看她,只觉得恶心。我什么也没说,在喜娘的搀扶下,僵硬地弯下腰,
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那顶华丽得刺目的花轿。帘子放下,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虚伪。轿子被稳稳抬起,摇晃着前行。我扯下盖头,
抹掉脸上厚厚的脂粉,露出原本苍白疲惫的脸。外头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我掀开轿帘一角,
看着外面飞快掠过的街景。热闹是他们的,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前路是龙潭虎穴,
是万丈深渊。花轿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稳稳停在了摄政王府气派森严的大门前。
朱漆大门缓缓洞开,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比余府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落轿——!
”司仪官拉长了调子的唱喏响起。轿帘被掀开,
一只戴着白玉扳指、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进来。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这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夫君,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沈昭。我的指尖冰凉,几乎是颤抖着,
轻轻搭上了他的手指。触感坚硬冰冷,像一块寒玉。他微微用力,将我牵出轿子。动作很稳,
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我垂着头,视线被沉重的凤冠和晃动的珠帘遮挡,
只能看到脚下猩红的地毯,一直铺进王府深处,
还有他玄色蟒袍下摆处用金线绣着的繁复云纹。周围的喧嚣似乎瞬间低了下去。
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探究的,好奇的,鄙夷的……像针一样扎着后背。我挺直了脊梁,
努力让自己每一步都走得稳当。不能露怯。露怯就是死。跨火盆,
踩瓦片……繁琐的仪式一项项过去。拜天地,拜高堂对着空椅子,夫妻对拜。
每一次弯腰低头,凤冠的重量都几乎要把我的脖子压断。
我能感觉到身边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始终萦绕不去。他没有看我一眼,全程沉默,
像一个完美的执行者,完成着这场名为“大婚”的仪式。终于,我被簇拥着送进了新房。
房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热闹。新房里静得可怕,
只有龙凤喜烛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红绸,红烛,红帐……入眼一片刺目的红。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甜香,熏得人头晕。我一把扯下盖头,
又嫌恶地摘下那顶几乎压断脖子的凤冠,随手扔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喜床上。环顾四周,
这新房奢华得令人窒息,却也冰冷得像一座精心打造的牢笼。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前院的喧嚣隐隐传来,丝竹管乐,觥筹交错,
那是属于他的“喜宴”。而我这个新娘子,像一件被遗忘的、不合时宜的摆设,
被独自扔在这偌大的房间里。时间一点点流逝。腹中的饥饿感越来越强烈。从昨天到现在,
水米未进。我走到桌边,看着上面摆放的精致点心。红枣,花生,桂圆,
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多么讽刺。我捻起一块小巧的枣泥糕,正要送入口中。“砰!
”房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开。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冷冽的男性气息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
我手一抖,枣泥糕掉落在猩红的地毯上,滚了几滚。抬头看去。沈昭站在门口。
一身大红的喜袍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高大,只是那身喜气与他周身散发的寒意格格不入。
他逆着光,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两道冰锥似的视线,穿透昏暗的光线,
牢牢钉在我身上。他一步一步走进来,步履沉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身后的门被无声地关上。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甜香混合着酒气,让人窒息。
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里跳跃,映不出半点暖意。“余、玉、瑶?”他开口了。声音低沉醇厚,
却像淬了冰,一字一顿,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洞悉一切的冰冷。我的心骤然沉到谷底。
他知道!他果然知道!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
浓重的压迫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他微微俯身,冰冷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
在我脸上缓慢地逡巡、切割。“本王倒是很好奇。”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
极其缓慢地抚过我的眉骨,顺着脸颊的线条滑下,最终停在我的下巴处,猛地用力捏住,
迫使我不得不抬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睛。“余家是从哪个犄角旮旯,
找来你这么个……赝品?”下巴被他捏得生疼,骨头似乎都在咯咯作响。
屈辱和恐惧瞬间淹没了理智。我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打掉他的手!“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新房里格外刺耳。沈昭显然没料到我敢反抗,微微怔了一下,
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危险,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我退后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雕花床柱上,
退无可退。胸口剧烈起伏,不是因为羞怯,而是愤怒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我抬起头,
不再掩饰,直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却异常清晰:“王爷既然知道我是赝品,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审问我?没错,我不是余玉瑶!
我只是余家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余清漪!被他们推出来送死的替死鬼!”我豁出去了。
反正结局都一样,与其窝窝囊囊地被处死,不如死得痛快点!“余清漪?
”沈昭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玩味,“庶女?替死鬼?
”他往前逼近一步,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沉水香和浓烈的酒气混合的味道。
“有点意思。说说看,余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有胆子来冒充本王的正妃?”“好处?
”我嗤笑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们用我娘的命逼我!我不嫁,
我和我娘立刻就得死!嫁了,不过是换个地方死,或许还能晚死几天!这算好处吗,王爷?
”我看着他,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绝望:“王爷想怎么处置我?是现在就杀了我,
还是把我送回余家,让他们再‘好好’处置我这个胆大包天的庶女?悉听尊便!
”沈昭沉默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眸子,像寒潭,倒映着我此刻狼狈不堪却强撑倔强的样子。
房间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我压抑的喘息。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他真的在考虑立刻掐死我。他却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让人心底发毛。“处置你?”他微微偏头,
目光扫过我身上不合身的大红嫁衣,又落回我脸上,眼神里是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审视,
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杀了你,或者把你送回去,对本王有什么好处?
”他往前走了一步,迫人的气息再次笼罩下来。“本王要的王妃,是余家的嫡女。
余玉瑶跑了,那是余家的事。但花轿抬进门的,是你。”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拜了天地,行了礼,入了洞房。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今日,
本王娶了余家的女儿为妃。”他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再次抬起我的下巴,
力道却比刚才轻了许多,更像是一种禁锢,让我无法移开视线。“所以,从现在起,
你就是余玉瑶。是本王的王妃。”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意思?他不追究?
他让我继续当这个冒牌货?“为……为什么?”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完全无法理解他的逻辑。“为什么?”沈昭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
眼神锐利如鹰隼,“因为本王需要一个王妃。至于这个王妃是谁……”他顿了顿,
目光像冰冷的针,细细密密地刺在我身上,“只要安分守己,扮演好你的角色,
本王可以暂时容忍一个赝品的存在。至少,比一个空位子,
或者再让那些老家伙塞进来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要省心得多。”他松开手,后退一步,
恢复了那种疏离而冷漠的姿态,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带着侵略性的靠近从未发生。
“余家把你送来,算盘打得很好。本王成全他们。”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眼神却始终没离开我,带着冰冷的警告,“但你最好记住,你的命,
现在捏在本王手里。老老实实做你的‘王妃’,别妄想不该想的东西,别给本王惹麻烦。
否则……”他没说完,但那未尽之意里的杀机,比任何明晃晃的威胁都更让人胆寒。
“至于你那个病弱的娘……”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只要你听话,
她自然会得到最好的医治,安稳度日。”我的心猛地一紧。他连我娘的软肋都捏住了!
这哪里是容忍,分明是赤祼祼的胁迫!用一个赝品堵住悠悠众口,
还捏住了余家和我娘的命脉。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得可怕。我看着他冷漠疏离的侧脸,
那身刺目的喜袍,只觉得浑身发冷。前路不是深渊,而是……囚笼。
一个名为“王妃”的华丽囚笼。“明白了。”我垂下眼,掩去所有情绪,声音干涩,
“我会……做好我的本分。”沈昭没再说话,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暂时有用的工具。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口。“王爷!
”我下意识地叫住他。他脚步顿住,没有回头。“今晚……”我有些难以启齿,
但还是硬着头皮问。新婚之夜,他要去哪里?“本王还有公务。”他丢下冷冰冰的四个字,
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隔绝了我和这个名义上的夫君。
红烛高燃,新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满室的红,此刻看来无比讽刺。我颓然地坐到床沿,
看着地毯上那块滚落的枣泥糕,胃里一阵翻搅。替嫁成了真。从余府不见天日的柴房,
搬到了这座金碧辉煌、却更令人窒息的牢笼。身份是假的,夫君是冷的,未来是黑的。
唯一的筹码,大概就是那点“安分守己”的价值,还有……我娘暂时安稳的消息。
我躺倒在冰冷的大红锦被上,闭上眼睛。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下来。这一夜,注定无眠。
我成了摄政王府的“王妃”。府里上下,从管家到最低等的洒扫仆役,都对我恭敬有加,
礼数周全得挑不出一丝错处。但那种恭敬,是流于表面的,像一层薄冰,下面涌动着什么,
我心知肚明。他们看我的眼神,或好奇,或探究,更多的是隐藏得很好的轻蔑。
一个出身低微、替嫁进来的庶女,怎配做这王府的女主人?不过是王爷为了颜面,
暂时留下的摆设。沈昭果然说到做到。他给我王妃应有的待遇。宽敞奢华的院落,
名贵的绫罗绸缎,精致的珍馐美味,成群的仆从……物质上,无可挑剔。
他甚至指派了两个看起来稳重可靠的大丫鬟给我,一个叫春桃,一个叫夏荷。春桃沉稳少言,
夏荷活泼些,但都恪守本分,从不多嘴。但他本人,几乎从不踏足我的院子。新婚之夜后,
他好像彻底遗忘了还有我这么个“王妃”存在。府里的大事小情,自有管家和管事嬷嬷打理,
不需要我插手,我也无权插手。日子像一潭死水。每日晨昏定省?不存在的。
沈昭的母亲早逝,府里没有长辈需要我侍奉。打理中馈?管家刘伯每次见我,
都客气地回禀“府中诸事已安排妥当,不敢劳烦王妃”。我像个被供在高处的泥菩萨,
只需每日在自己的院子里安静地待着,扮演好“余玉瑶”这个角色。我唯一的念想,是我娘。
沈昭没有食言。半个月后,夏荷悄悄告诉我,余府那边送来了消息,
我娘用了王爷派人送去的珍贵药材,病情稳定了许多,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这个消息,
像黑暗里透进来的一丝微光,支撑着我继续在这个冰冷的牢笼里熬下去。
我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沈昭现在留着我,是因为我还有价值。这价值太脆弱了。
我必须找点事情做,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用”,至少,要保住这点价值。
我想起了娘缠绵病榻时,我为了省下请郎中的钱,翻遍各种医书,
跟府里懂点草药的老仆偷学辨认药材,自己上山采药、熬药的日子。那些苦涩的药汁,
是我娘唯一的指望,也是我唯一的依仗。对草药,我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熟悉。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