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卫生间冰凉的瓷砖上，第十三次吐出血来。
手机屏幕亮着特别关注的推送：沈氏集团总裁夜会当红影后，照片里周慕白把林薇护在怀里的样子，像极了三年前婚礼上他替我挡下落花的样子。
镜子里的人瘦得脱了形，胃癌晚期的诊断书在梳妆台上压着未拆的信封。
我摸索着从睡衣口袋掏出皮质笔记本，就着嘴角血迹写下："4月17日，慕白带林小姐去城南老宅，那是我们订婚的地方。
"走廊传来脚步声时，我慌忙擦掉瓷砖上的血渍。
周慕白带着松木香气的西装外套兜头罩下，领口沾着林薇常用的香奈儿五号。
"以后不用等我。
"他的声音裹着威士忌的醉意，"你又不是她。
"我攥紧藏在背后的笔记本，想起上个月闯进他书房看到的相册。
三百六十五张林薇的照片，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每张背面都写着拍摄地点——那些他带我去的餐厅、度假村、音乐会现场。
床头电子钟跳到03:00，周慕白在隔壁卧室的淋浴声停了。
我打开监控软件，看着屏幕里他站在我生前最爱的白玫瑰前，月光把他手腕的割伤照得发亮。
这三年他学会了自己煮醒酒汤，学会在雷雨天抱着我的睡裙发呆，学会用裁纸刀在手臂刻"昭昭"——我的名字在他皮肤上开出血色的花。
"周总，夫人的骨灰盒..."新来的助理在视频会议里说漏嘴时，我正在看墓园监控。
他砸了整个会议室，玻璃碎片扎进掌心，却固执地抱着那个青瓷罐子："昭昭怕冷，把地暖开到三十度。
"深秋的雨打在玻璃花房上，周慕白跪在我种的白玫瑰丛中。
无人机传回的画面里，他胸口洇开大片血迹，染红了怀里的日记本——那是我偷偷藏了十年的暗恋，从十七岁图书馆的惊鸿一瞥，到二十七岁亲手烧掉婚礼请柬。
原来他早在地毯下发现了胃癌止痛药，却以为那是我为林薇准备的生日惊喜。
"要白玫瑰。
"视频突然卡在他举起裁纸刀的瞬间，那是三年来他第一次笑，"昭昭喜欢白的。
"我死后的第37天，周慕白终于打开书房保险柜。
他抖着手翻我那本皮质笔记本，纸页上全是他和林薇的行程记录。
"4月3日，慕白带林小姐去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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