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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术让禁欲总裁爱上我

拉克夏塔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读心术让禁欲总裁爱上我讲述主角沈清寒冰冷的甜蜜故作者“拉克夏塔”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辛昭握着木剑的手在太累天没亮就站在悬崖边上练劈整整三个时风刮得脸生汗倒是没出多全被风吹干只留下黏腻的盐渍贴在皮肤又痒又胳膊酸得像灌了每一次抬起都扯着骨头缝里“动作错”声音不平得像结了冰的湖砸在我耳朵里却像一声惊心脏猛地一差点把木剑扔出不用回后脖颈的汗毛已经竖了起沈清寒来我的师我僵硬地维持着举剑下劈的姿不敢风...

主角:沈清寒,冰冷   更新:2025-08-25 11:5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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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昭握着木剑的手在抖。太累了。天没亮就站在悬崖边上练劈砍,整整三个时辰。

风刮得脸生疼,汗倒是没出多少,全被风吹干了,只留下黏腻的盐渍贴在皮肤上,又痒又刺。

胳膊酸得像灌了铅,每一次抬起都扯着骨头缝里疼。“动作错了。”声音不高,

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砸在我耳朵里却像一声惊雷。心脏猛地一缩,差点把木剑扔出去。

不用回头,后脖颈的汗毛已经竖了起来。沈清寒来了。我的师尊。

我僵硬地维持着举剑下劈的姿势,不敢动。风卷起他雪白的袍角,从我低垂的视线里扫过,

一丝尘土都没沾。他走路没声,落地也像片羽毛。一股极淡的冷香飘过来,不是花香,

像雪后松针的味道。这味道总让我想起后山终年不化的寒潭。我屏住呼吸,

等待那句“加练三百遍”的冰冷判决。预想中的斥责没来。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到我眼前,指尖几乎要碰到我握着剑柄的手背。那手白得像玉雕,

指甲修剪得极干净。他大概是想纠正我手腕的角度,每次我动作变形,

他都这样直接上手调整,从不废话。他的指尖很冰,哪怕隔着空气,我都能感到那股寒气。

就在那冷意几乎贴上皮肤的刹那,一股尖锐的刺痛猛地扎进我脑袋里!

像有根烧红的针从太阳穴狠狠捅了进去!“嘶——!”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眼前猛地一黑,

差点直接栽下悬崖。与此同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脑子里炸开!

……手腕又沉了三分。这笨丫头,空耗时辰。那声音!低沉、干净,

带着一种熟悉的、拒人千里的冷感。是沈清寒的声音!可我明明看见他的嘴唇紧闭着,

线条绷得死紧,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浅灰色眸子正落在我僵住的手腕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朽木。十年……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捕捉不到的……疲惫?

后面的话模糊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掐断。我彻底僵住。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头顶,

又在瞬间冻成了冰渣子。木剑“哐当”一声掉在脚下的岩石上,滚了两圈,不动了。

发生了什么?我盯着掉落的剑,不敢抬头。脑子里嗡嗡作响,

全是刚才那个冰冷又带着点奇怪情绪的声音。是幻听?练功走火入魔了?还是被风吹傻了?

头顶那道目光沉甸甸地压下来,像实质的冰锥。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

视线刮过我的头顶、肩膀、最后落在那把掉在地上的木剑上。……果然。

脑子里清晰地跳出这两个字。还是他的声音!冷漠,还掺着点“不出所料”的意味。

这次我确定了!不是耳朵听见的!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来的!

像有人把话硬塞进我的意识里!冷汗瞬间湿透了里衣,黏糊糊地贴在背上,被风一吹,

冻得我打了个哆嗦。“捡起来。”现实中的声音终于响起,比脑子里的更冷,更硬,

砸在岩石上似乎都能溅起冰碴子。我像被鞭子抽了一下,猛地弯腰去捡剑。

指尖碰到粗糙的木柄,冰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耳膜生疼。我紧紧攥住剑柄,

指甲抠进木头里,试图用这点微弱的痛感让自己冷静。今日心神不宁。心浮气躁,

何以持剑?那个声音又在脑子里冒出来了,带着清晰的判断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在看我?看我为什么发抖?我死死低着头,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大气不敢出。

捡个剑而已,手抖得像抽风。脑子里翻江倒海:我听见沈清寒心里话了?

我能听见别人心里想什么了?这怎么可能!太邪门了!罢了。那个声音似乎轻叹了一下,

极轻,像错觉。午时去寒潭,静坐三个时辰。现实中的声音紧跟着落下,毫无波澜,

宣判了我的“死刑”:“午时,寒潭静坐。三个时辰。”寒潭静坐。那地方,别说三个时辰,

半个时辰都能把人冻透骨髓。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一半是怕那寒潭,

另一半……是被脑子里这个诡异的声音吓的。我攥紧了木剑,指节发白。喉咙发干,

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能用力地点了下头,幅度很小。后颈的皮肤绷得紧紧的,

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带着审视的冰冷重量。……去吧。

脑子里最后滑过这两个字,轻飘飘的。现实里,那道雪白的身影已经无声无息地转了过去,

袍袖拂过冰冷的岩石,一丝风都没带起。他走了。

直到那点雪白的衣角彻底消失在悬崖下的云雾里,我才像被抽掉了骨头,腿一软,

靠着冰冷的崖壁滑坐在地上。木剑脱手,再次掉在脚边。崖顶的风呼呼地刮着,

吹得我透心凉。刚才发生的一切快得像场噩梦,

只有脑子里残留的那几句冰冷又带着点奇怪情绪的话,

还有手腕上残留的、仿佛被寒冰触碰过的错觉,提醒我这不是幻觉。寒潭。三个时辰。

我盯着深不见底、冒着森森白气的潭水,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不是因为冷,

是脑子里那个声音带来的余震还没过去。沈清寒坐在潭边一块巨大光滑的青石上,闭着眼,

像一尊冰雕。他不用看着,我也绝对不敢偷懒。整个凌云峰,

没人敢在沈清寒眼皮底下耍滑头。我咬紧牙关,脱掉外衫和鞋袜,只留一层单薄的里衣。

刺骨的寒气瞬间包裹上来,皮肤像被无数细针扎着。我深吸一口气,踩着滑腻冰冷的鹅卵石,

一步一步挪进水里。“嘶——!

”冰冷的潭水漫过脚踝、小腿、膝盖……像无数把冰刀割着皮肉。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我强忍着没跳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强迫自己盘膝坐下。水面瞬间淹到了胸口。透心凉。

血液都快冻住了。脑子倒是被这极致的寒冷激得异常清醒。那个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是沈清寒的心里话?他骂我“笨丫头”、“朽木”?这倒符合他平时那张冷脸。

可那句“十年……”后面是什么?空耗时辰?还是别的?还有那丝疲惫……是我听错了吗?

高高在上、修为深不可测的沈清寒,也会觉得累?为了什么累?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

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念头像沸腾的水泡,咕嘟咕嘟往上冒。身体在极致的寒冷中渐渐麻木,

只有心脏在冻僵的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又皱眉了。冷得受不住?那个声音!

毫无预兆地又来了!清晰得就像贴着我耳朵说的!我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水里蹦起来。

猛地睁开眼,看向青石上的沈清寒。他依旧闭着眼,端坐如山。长长的睫毛覆下来,

在冷玉般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一丝表情都没有。

山巅的风吹动他几缕散落的墨发,拂过线条完美的下颌。整个人清冷得不沾半点烟火气,

完美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像。可他心里在说话!他在想我皱眉了?

他在想我是不是冷得受不住?巨大的荒谬感像冰水一样淹没了我,比寒潭的水更刺骨。

眼前这个冷得像万年寒冰的人,和他脑子里那些……带着点奇怪温度的话,

割裂得让我头晕目眩。根基太差。如此畏寒,日后……后面的话又模糊了,断断续续,

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信号。我死死盯着他平静无波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疏离。

仿佛脑子里那个带着点无奈、甚至……一丝若有似无关切的声音,

只是我冻糊涂了产生的幻觉。可那声音的质感太真实了。就是他。独一无二的那种冷调子。

时间在极致的寒冷和内心的惊涛骇浪中缓慢爬行。每一息都像一个时辰那么漫长。

寒气像无数根冰针,顺着毛孔往骨头缝里钻,四肢百骸都冻得失去了知觉,

只剩下胸腔里那颗心还在迟钝地跳动。脑子里那个声音没再出现,安静得可怕,

反而让我更加心慌意乱。终于,三个时辰熬到了头。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潭水里爬出来,

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嘴唇乌紫,牙齿磕碰的声音自己听着都瘆人。单薄的里衣湿透了,

紧紧贴在身上,风一吹,冷得我蜷缩成一团。沈清寒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浅灰色的眸子扫过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像看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回去。”两个字,

冷硬得像命令。我如蒙大赦,也顾不上行礼,抖抖索索地抓起岸上冰冷的外衫胡乱裹上,

跌跌撞撞地就往回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让我脑子快要爆炸的人。

回到自己那间简陋的小石屋,我立刻翻箱倒柜。没有炭盆,修仙之人不讲究这个。

只找出最厚实的一套冬衣裹上,又翻出条硬邦邦的旧棉被把自己裹成个粽子,

缩在冰冷的石板床上,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寒气从骨头缝里往外渗。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寒潭里听到的那两句心声,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意识里。“又皱眉了。冷得受不住?

”“根基太差。如此畏寒,日后……”那语气……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沈清寒是什么人?

凌云峰首座,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寒玉仙尊”。他训斥弟子,从来都是言简意赅,

字字如冰刀,直戳肺管子。“废物”、“愚钝”、“不堪造就”是他的常用词。

什么时候会用“笨丫头”、“朽木”这种……带着点……怎么说呢,

不那么锋利、甚至有点……家常的词?还有那点若有似无的疲惫感,

和最后那句没头没尾的“十年……”?这绝对不正常!难道……不是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死了。那声音,那冷冽的质感,那说话的方式,化成灰我都认得。

绝对是沈清寒!那就是我……疯了?练功走岔了气,邪祟入体,幻听?我裹紧了被子,

强迫自己冷静。得验证一下。如果我真的能听见别人心里想什么,

那不可能只对沈清寒有效吧?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溜达到了山腰的传功坪。这里是低阶弟子晨练的地方,人最多。

坪上已经有不少弟子在活动筋骨,呼喝声此起彼伏。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

假装活动手腕,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人群。目标很快锁定。不远处,

赵胖子和李麻杆正凑在一起,对着前面一个身姿挺拔、剑法流畅的师兄指指点点,挤眉弄眼。

赵胖子一脸坏笑,李麻杆搓着手,一脸猥琐。我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

死死盯着他们俩的嘴巴。赵胖子咧着嘴,无声地笑着。李麻杆捅了捅他胳膊肘。来了!来了!

我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嘿嘿,瞧见没?柳师兄那腰扭得……啧啧,跟大姑娘似的!

赵胖子粗嘎的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就是!昨晚肯定又钻小师妹被窝去了!

瞧他那脚步虚的!李麻杆尖细猥琐的声音紧随其后!轰!一股热血猛地冲上我的脸颊!

烫得吓人!我赶紧低下头,生怕被人看见我涨红的脸。真的!是真的!我能听见!不是幻听!

不是沈清寒的特例!巨大的冲击让我头晕目眩,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我捂住心口,

又惊又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兴奋。就在这时,

一个严厉的声音在坪上响起:“赵德柱!李二狗!交头接耳,成何体统!

加练基础剑式三百遍!”是巡场的执法师兄。赵胖子和李麻杆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去拿木剑了。倒霉!又被逮住了!赵胖子心里哀嚎。

都怪你!非要看柳师兄!李麻杆腹诽。我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背影,

听着他们脑子里毫不掩饰的抱怨,一种荒诞的真实感油然而生。这能力……居然是真的。

那么,沈清寒……他那些话……心口猛地一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下意识地抬眼,

望向凌云峰最高处,那座终年被云雾缭绕的“寒玉殿”。沈清寒就在那里。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得浑浑噩噩。练剑的时候,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寒玉殿的方向飘。耳朵竖得老高,

像两只警惕的兔子,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出现的、来自那个方向的心声。可惜,

除了呼呼的风声和鸟叫,什么都没有。沈清寒的心声,像他那个人一样,神出鬼没,

难以捉摸。这诡异的能力倒是没再消失。我像个新得了玩具的孩子,又像个抱着炸弹的傻子,

在宗门里小心翼翼地测试着。路过膳堂,听见掌勺大师傅在心里骂骂咧咧:肉又涨价!

这群小兔崽子还嫌油少!当灵石是大风刮来的?去藏书阁还书,听见守阁长老闭着眼打盹,

心里哼着小调:……今儿天气好,老婆子该晒被子了……甚至路过灵兽园,

都能听见几只开了点灵智的仙鹤在脑子里聒噪:饿!饿!那两脚兽怎么还不来喂食!

蠢!啄她!啄她就有吃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心声,像潮水一样涌进来。

我不得不学着去屏蔽,去过滤,把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噪音挡在外面。这很耗神,几天下来,

黑眼圈又重了几分,精神头明显不足。这天下午,我在后山一片僻静的竹林里练剑。

脑子里还在琢磨怎么更好地控制这烦人又新奇的能力,手里的木剑就有点不听使唤。

一套最基础的“流云三式”,第二式“回风拂柳”的转身时,脚下被凸起的竹根一绊!

“哎哟!”我惊呼一声,身体彻底失去平衡,直挺挺地朝前扑去!

眼前是坚硬的地面和嶙峋的碎石!这下完了!脸着地!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稳稳托住。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

硬生生把我前倾的身体拉了回来。冷冽的松雪气息瞬间包裹了我。我惊魂未定地站稳,

心脏还在狂跳,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浅灰色的眸子里。沈清寒。他不知何时出现的,

悄无声息。雪白的袍袖拂过青翠的竹叶,纤尘不染。一只手还托着我的手腕,指尖冰凉,

透过薄薄的弟子服料子渗进来。距离太近了。近得我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

还有那双灰眸深处,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捕捉的一丝波动。……莽撞。

那个熟悉的声音,毫无阻碍地、清晰地在我脑子里响起!还是那么冷,但这次,

里面似乎夹杂了一点别的情绪?像是……一点点的无奈?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

动作太急,带得他雪白的袖口都轻轻晃了一下。“师、师尊!”我慌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低头行礼。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一半是差点摔倒的后怕,

另一半……全是脑子里那个声音闹的。他收回了手,负在身后。

目光落在我刚才差点摔倒的地方,那片被踩乱的竹叶和碎石上。眉头微微蹙起。下盘虚浮,

气息紊乱。心不在焉。又来了!冰冷的评判,直接砸进我意识里。我头垂得更低,

不敢看他。脸颊烧得厉害,一半是羞愧,一半是那种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

虽然……他大概只是“想”,并没有真的说出口。他沉默了几息。

竹林里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就在我以为他下一句就要罚我去瀑布底下站桩时,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带着一种……极其罕见的迟疑?……可是……练功遇阻?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问我练功是不是遇到阻碍了?现实中,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薄唇抿着,等着我的回答。那眼神平静无波,没有询问,只有审视。巨大的割裂感再次袭来。

眼前是冰封万里的师尊,脑子里却响着带着一丝……疑似关心的问询?这感觉太诡异了!

比直接骂我还让人毛骨悚然!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发干,声音有点发紧:“没、没有,

弟子……弟子只是……昨夜没睡好,有些走神。” 这倒是实话,

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心声吵得够呛。……嗯。脑子里应了一声。很轻。现实中,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清冷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去吧。静心。脑子里最后落下这两个字。现实中,他身形微动,似乎是要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混乱的脑海!几乎是未经思考,

嘴巴已经快于脑子,脱口而出:“师尊!”沈清寒停住了,微微侧身,投来询问的一瞥。

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我心脏狂跳,手心全是汗。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我看着他雪白的衣袂,硬着头皮,把那个在心底盘旋了无数遍的问题抛了出来,

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弟子……弟子入门多久了?”问完我就后悔了。

这问题太蠢了!简直莫名其妙!他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摔坏了?竹林里一片寂静。

风似乎都停了。沈清寒没有立刻回答。他转回身,正面对着我。那双浅灰色的眸子,

深不见底,静静地落在我脸上。阳光透过竹叶缝隙,在他完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却照不进那双眼睛分毫。时间仿佛凝固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会怎么想?会觉得我大不敬?还是懒得回答这种无聊问题?……十年。

那个冰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清晰地在我脑子里响起。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像一个早已刻入骨髓的数字。十年。现实里,沈清寒的嘴唇终于动了动。他看着我,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像结了冰的溪流,平缓地淌过寂静的竹林:“十年零七个月。

”比脑子里那句简单的“十年”,多出了精确的七个月。我僵在原地,

像被一道无声的惊雷劈中。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四肢冰凉。十年零七个月。

他记得。他记得如此清楚!清楚到具体的月份!脑子里那句冰冷的“十年”,

和现实中这精准到月份的答案,像两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在一起,撞得我头晕目眩,

几乎站立不稳。为什么?一个高高在上、视弟子如草芥、动辄责罚的冷面师尊,

为什么会记得一个普通弟子入门的具体年月日?这不合常理!太不合常理了!

巨大的困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悸感攫住了我。我忘了行礼,忘了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沈清寒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失态。他看着我瞬间煞白的脸和失神的眼睛,浅灰色的眸子里,

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辨别的情绪?像投入深潭的一颗小石子,涟漪转瞬即逝。

……去吧。脑子里再次响起这两个字,比刚才似乎……快了一丝?现实中,他不再停留。

雪白的身影微微一晃,像一片被风吹起的云,悄无声息地融入青翠的竹林深处,消失不见。

只留下我一个人,呆立在原地,耳边反复回响着那冰冷又精确的六个字——“十年零七个月。

”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子,抽在脸上像小刀子。我缩着脖子,

把冻得通红的双手拢在嘴边哈着气,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寒玉殿后面的小库房走。师尊吩咐的,

去库房取一块“冰魄石”送到他静修的后殿去。冰魄石是炼器的材料,寒气极重,

通常存放在库房最深处那个贴着寒冰符的玄铁箱子里。库房的门虚掩着,里面光线昏暗,

弥漫着一股陈年木料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我熟门熟路地摸进去,直奔最里间。寒气越来越重,

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玄铁箱子就放在角落,箱盖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我搓了搓冻僵的手,摸出师尊给的玉符钥匙,插进锁孔。轻微的“咔哒”声后,

沉重的箱盖被我费力地掀开。一股更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激得我打了个哆嗦。

箱子里铺着厚厚的绒布,几块大小不一的幽蓝色晶石静静躺在上面,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这就是冰魄石。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最上面一块拳头大小的,入手冰凉刺骨,

赶紧用旁边备好的厚绒布裹了几层。正要合上箱子盖,目光不经意扫过箱子角落,

被一个不起眼的、深褐色的小布包吸引住了。那布包塞在冰魄石和箱子内壁的缝隙里,

只露出一角,颜色灰扑扑的,和底下深色的绒布几乎融为一体。不像库房里的东西,

倒像是……谁随手塞进去忘了拿走的?鬼使神差地,我伸出了手。指尖碰到那布包,

布料粗糙,入手却没什么寒气,显然不是跟冰魄石放一起的。我犹豫了一下,

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轻轻把它抽了出来。布包没系口,只是随意地叠着。我捏着布角,

轻轻一抖。几样小东西掉了出来,落在裹着冰魄石的绒布上。

一块巴掌大的、洗得发白的布料,边角磨损得厉害,像是从什么旧衣服上撕下来的。

颜色是……青云宗最低阶弟子的那种灰蓝色?一只小小的、用草茎编成的蚂蚱。手艺很粗糙,

草茎都发黄发脆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但形状还算完整。

还有……几颗圆溜溜、颜色暗淡的小石子?鹅卵石?被摩挲得很光滑。就这些?我愣住了,

有点莫名其妙。谁会把这种破烂玩意儿,郑重其事地包起来,

还塞在存放贵重冰魄石的玄铁箱角落里?我下意识地拿起那块灰蓝色的旧布片。布料很薄,

很旧,上面似乎还有点……洗不掉的污渍痕迹?像墨迹,又像……血迹?淡淡的,

几乎看不清了。……笨手笨脚,墨都打翻了。一个极其微弱的、模糊的声音碎片,

毫无预兆地滑过我的脑海!快得像错觉!我手一抖,布片差点掉下去。谁?谁的声音?

不是沈清寒那种冷冽的质感,更稚嫩些……但……有种奇怪的熟悉感?我皱紧眉,

心脏没来由地跳快了几分。目光落在另外两样东西上。草编蚂蚱,

小石子…………师尊……看……蚂蚱……一个细小的、带着点怯懦和期盼的童音碎片,

又闪了一下!嗡——!我的脑子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眼前猛地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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