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眨了眨眼睛。
首勾勾看着陆靳深。
目光有种天真的明亮。
陆靳深被看得喉头一热。
下一秒,呼吸就乱了节奏。
但他不动声色,一张俊脸堪堪悬停在林落上方。
声音极具压迫感:“你知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要做吗?”
林落弱弱地反问。
一副做也行,不做也行的佛系模样。
首接就可以想象,跟她做的话,会是什么情形……“无趣!”
陆靳深朝着衣帽间走去。
“我出来之前,是你的逃跑时间。”
衣帽间门关上,林落的唇角浮出一抹笑。
她赌赢了!
陆靳深的交往对象,全是苏蔓那样的。
他对她,哪怕动了念头,也很容易失去兴趣。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
陆靳深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得抓住机会,找点有用信息,好向委托人交差。
衣帽间内。
陆靳深双手抵在腰骨上。
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
花了20分钟挑睡衣。
又花了10分钟穿衣。
走出衣帽间时,满以为林落早己落荒而逃。
结果她在床上睡着了。
他去次卧?
不可能!
明天起来,再对付这个小东西。
陆靳深背对林落,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林落睡觉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存在感。
陆靳深还是莫名地燥,几乎整夜没睡。
第二天,他例行早起。
林落还在呼呼大睡。
陆靳深:“……”下次,无论如何要把她弄到次卧!
陆靳深洗漱下楼,一辆哑光灰色兰博基尼Urus,停在电梯口。
他上车。
副驾座递来一份早餐,以及一道探寻的目光。
“脸色这么差,昨晚没休息好啊?”
唐西洲意味深长地说,“悠着点!
我给你订点‘补品’?”
陆靳深拆出吸管,插进咖啡杯。
一口冰美式下去,清醒了三分。
唐西洲顾自在手机上下订单:“对了,你老婆有没有发现,你其实是个纯情……”陆靳深长腿一抬,踹上副驾坐靠背。
唐西洲剩下的话,被踹回肚子里。
他拍拍司机的肩膀:“小吴,开稳点,颠得我背疼!”
小吴:“……”一个小时后,Urus驶入唐家别墅。
身穿常服的警卫兵打开后座车门:“陆少爷,司令员在二楼书房等您。
唐少爷,司令员让您等着。”
唐西洲指了指自己:“我爷爷、让我、等着?”
年轻的警卫兵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唐西洲吹鼻子瞪眼的。
但不敢迈上二楼一步。
这一等,就等到中午。
唐老爷子姗姗下楼。
陆靳深跟在后面。
他一身黑色毛衣,袖子微微往上捋,露出冷白的手臂,腕间戴一只黑色腕表,银色表盘同腰带上的金属扣,一道折出冷冽的锋芒,无端显得他禁欲又诱惑。
唐西洲看了陆靳深二十六年。
偶尔还是会惊叹,这家伙帅得太超出了!
“西洲,别愣着。”
唐老爷子身居高位,声音雄浑威严,“去让人准备午饭。
靳深,吃完饭再走。”
唐西洲咕咕哝哝去了厨房。
唐老爷子坐下,有些抱歉:“靳深,新婚头一天就让你去外地。
你太太以后知道了,恐怕要怨我。”
陆靳深漫不经心地表示:“她跟我结婚的目的,不在我。”
林落只是想利用婚姻换个身份罢了。
老爷子轻叹一声:“也是个可怜孩子……她现在,能正常开口说话?”
“话不多,但很会说。”
陆靳深一顿,“唐爷爷,您为什么这么问?”
唐西洲几个箭步从厨房飞出来:“爷爷,林落以前不会说话?”
老爷子神色凝重:“六年前,我见过她。
林家人让她叫我爷爷,她叫不出来,被俞清菀掐得手臂都青了,也不敢哭,怪让人心疼的。
后来俞清菀跟我说,她不会说话。”
陆靳深玩味地交叠起长腿:“这就有趣了。”
六年前,他也见过林落。
跟唐爷爷应该是同一天。
那天,林落明明跟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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