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凶手结局

多年以后，面对一级英雄模范奖章，我始终忘不了他毅然决然走向大门时，

那撇过头来从容不迫的笑容。那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却又让我们亦或是我一直追寻着不存在的凶手。诚然，让我记忆犹新的，

不仅仅是幽灵般的凶手本身，更是造就这凶残至极的案件背后，那如同深渊般的暗。

自从我以首屈一指的成绩从公大侦查学院毕业，我就是全国刑侦界的新星。

甚至有前辈评价我为刑侦界的未来，因为我在校期间，不仅成绩断档第一。

还不时帮助处理一些极其复杂的案子，原本大家都觉得棘手的案件，在我这里却异常轻松。

用现在的网络词汇来讲，就是手拿把掐。后来大家都知道，我不是那种纸上谈兵的学霸，

还是知行合一的实干家。但那起案子，却让我知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过我并没有挫败感，只有深深的惋惜。我一直喜欢在晚上看着我满墙的荣誉奖赏，

尤其是喜欢把玩一级英雄模范奖章。

我的思绪也缓缓回到了当年那起案件……那是在我研究生毕业五年后了，

当时我已经是刑侦总队副主任。正在首都参加由公安部特邀刑侦专家的讲座，

参会人员都是从各个厅里派去的所谓可塑之才。我自然是其中之一，毕竟我无论在省里，

甚至是全国，都还算的上是前途不可限量。在我毕业后，参加工作的这五年间，

我已经屡破奇案。不光是本省的案子，还有其他省份的一些复杂案件，也会调我去施以援手。

当时，我正在台下听着讲座，会场很大，全国的刑侦技术骨干都汇聚于此。“叮铃铃，

叮铃铃”随着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我立马从会场出去了。

因为我知道这个电话非接不可，来电显示是“厅长”！一般我们总队长的电话，

我是可接可不接，但这次居然是厅长亲自打来电话。我瞬间就明白了，

肯定是有极其重要的案子。我迅速的走到会场外的过道上，立刻就接了电话。“祁厅长，

您有什么指示？”我以诚恳的语气询问道。电话那头，传来焦虑的声音。“哎，小吴啊，

你必须中断学习，有重大案情。”在我回答了声好后，电话便已挂断。虽然我们厅长姓祁，

职务也与后来那部电视剧中的角色相同，但与剧中人物完全不同。

长是一名合格的、经受的起考验的、忠于组织的、业务过硬的、作风廉洁的、人民的好干部，

大家的好榜样。我也需要向他看齐，向他学习。当天晚上，我就飞回了省里。刚下飞机，

我便看到手机上大量的未接电话和短信。有我们总队的，还有主任的，

以及其他一些相关人等。总之，就是催促我快点去厅里。催就催吧，

还一边说着什么“辛苦了”“虽然厅长很着急，但如果你累了，要不明天上午来也行”。

诸如此类的话语。看到此种言语，我只觉得有一丝好笑。不过我也清楚事态紧急，

便迅速到了厅里。一进总队研讨室，就看见总队长，主任以及其他同事都坐在里面。

见到我后，他们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总队长连忙招呼我坐下。

主任也亲自给我倒了茶水，看着众人一直盯着我，我迅速的进入了工作状态。“老王啊，

这次是什么情况？”老王就是我们总队长，至于我们刑侦支队主任，

虽然名义上是我顶头上司。但大家都知道他是纯关系户，没什么用，可以忽略不计。

王总队长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凝重的说道:“我省临洪市汾洞县出了连环杀人案，

最近两月已有四人遇害。”我顿感情况不对，我走之前未曾听闻。县城的连环命案可不常见，

我们省可还是全国治安模范省，难不成……王总队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想。“哎，

下面害怕责任重大，也怕弄掉了我们省治安模范的招牌，想着自行尽快处理。

”“于是以案情侦办为由，控制了下舆论和地方新闻，开始也只报到市里，

那晓得……”总队长叹了口气，以一种求助的眼光看着我。我明白是该我接招了。

“老王你别急，是不是案件很早就开始了，凶手最后一次作案是多久？

”总队长见我如此上道，又舒展了眉头，强装镇定道:“哎，去年年底就开始了，

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啊？怎么确定的连环杀人案，手法一致？现在有多少遇害者？

”总队的话，令我心头一紧，很久没有遇到如此猖獗的凶手了。“不仅手法一致，

而且还……凶手消停了一个月，加上这两月的四个，共二十人遇害。”在听闻遇害人数时，

我的心绪却又恢复平静。这大概是我的天赋吧，每每遇到重大刑事案件，

我的心便会立即平复，丝毫不受案件本身影响。这对于刑侦工作来说，的确是一个先天优势。

队里年轻的刑警都说我是什么先天刑侦圣体。“总队？我是否该去汾洞亲临现场了吧。

”王总队点了点头，说:“厅长也是这个意思，厅长特意嘱咐我，务必尽快破案。

”“厅里也决定控制下舆情，一来是便于破案，二是案件迅速告破的话，不但不是问题，

反而是大功一件。”“总之，时间就是我们的生命，小吴啊，这次就拜托你了。

”老王给我上完压力后，便说明早动身前往。还说什么随便我点将，一定全力配合我，

总队以及厅里都是我坚实后盾等等。晚上我回到家里，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感觉。

这次的案子似乎极其波云诡谲！如果按照总队的说法，里面的疑点很多。时间持续这么久，

瞒报案情就仅仅是因为政治压力么？虽然当年信息远不如现在发达，但也不至于这样。

县城里这样的杀人犯，已经是全国罕见了，作案又仅仅集中于一县，本地人作案的概率陡增。

如此厉害的外地凶手去县城里作案基本可以排除。但小县城为何会有如此恶劣且厉害的凶手？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思索着案情，逐渐睡意盎然。我并不是那种遇到案子会兴奋的人，

我是像电脑一样运转，偶尔灵光乍现。我处理案件和做数学题类似，很注重方法和思路。

当时警队也有人将我比作计算机，现在他们常说我像AI。就在我快要睡着之际。“叮铃铃，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吵醒。来电显示是“小何”，他是我的同事，

也是我的下级。小何与我一样，都是公大侦查学院毕业，我算是他的学长。

不过他似乎在学校里听说过我的一些事情，他毕业两年多了。今年年初才调来我们厅里，

后来到了我们队里，便说什么要拜我为师等等的不着边际的话语。也不管我答没答应，

便将我手机号备注为“师父”。我刚一接电话，一阵哭诉便已然传来。“师父，

总队说明天你要来？这次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他原来已经去了案发地。小何原名何又水，

他的刑侦水平我是知晓的，在年轻的刑警里，也算是思路清晰，技术娴熟。“你去了多久了？

进展如何？”我直接问他关键信息，他和别人沟通还好，一旦和我交流，就东拉西扯，

嘘寒问暖的。“哎，我来了四个月了，案件几乎毫无进展，并且凶手还…继续作案。

”“最可气的是，凶手在我来的第二个月虽然没有作案，

但却在前一个月最后一个被害人身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请假一月，下下月继续。

”凶手竟然如此凶残，还敢公然挑衅。小何居然毫无进展，看来凶手水平很高，

并且完全不把当地公安放在眼里。但从小何所说的“请假条”上，

似乎有一缕脉络在我脑中成型。后面小何又开始说些什么需要我去解救他，

听到我会去的消息，他就知道此案必破云云。我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第二天一早，

我们总队几乎全员到了研讨室，除了几位主办经侦案的同事。

本来是计划叫上几名技术骨干就直接奔赴现场，但在听了小何昨晚说的情况后。

我临时决定要在总队收集一下现有资料，然后再去现场。随着一名女刑警拿出了电脑，

并且连接在大屏幕上后。众人一起观看着这起骇人听闻的案件资料。

屏幕上方赫然写着“临洪市汾洞县特大连环杀人案”几个大字。下面都是被害人的现场照片，

随着PPT的翻动，王总队亲自陈述起了案情。“从去年十一月开始，

直到今年本月也就是九月，现在已经二十九号，就在前天凶手又作案了。

”“总共被害人数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二十人！”“凶手七月虽然没有作案，

但却留下了一张纸条。”屏幕上的照片是一块不规则的纸张，

似乎是随便从哪张纸上撕扯下来的。纸上抬头正中间写着请假条，

下面内容就几个字请假一月，下下月继续。“凶手不仅凶残，

还胆敢公然挑衅我们公安机关，如果我们再不尽快破案，怎么对得起当地老百姓，

现在厅里压力也很大。”“我们省可是模范省，治安这一块，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问题。

”“我们对得起人民警察这四个字，必须要……”“咳咳咳”我轻轻咳嗽了几声。

王总队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迅速又讲回了案子本身。“作案手法，

用钝器瞬间击打被害人翼点，造成其当场死亡。”翼点即太阳穴。

“所有受害人几乎都是一击毙命。”“根据法医鉴定的结果，可以推测凶器为特制管状物，

与被害人接触端为实心圆形硬物”“推测为钢制球体，被害人颅骨均呈圆形凹陷。

”“受力程度既能造成被害人死亡，又不至于造成血液喷溅。”“推测不会是甩棍之类，

而是无把手便于携带的短管。”“被害人年龄跨越很大，下至青少年，上至老人，男女不限。

”“每个被害人的尸体下面，还会被压张冥币。”“作案时间，每月初和月末，

没有固定日期。”“凶手极其狡猾，屡屡躲过巡警巡逻。

”“作案地点也无任何天眼以及监控设施，并且作案时间极短。”“根据现场推测，

十数秒便作完一起案。”“被害人的随机性也很大，这也增加了破案难度。

”“起初认为是随机杀人，但根据何又水同志最新的报告来看…”说到这里，王总队顿了顿，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众人翘首以盼的看着他，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笑着说道:“神探吴功名，

你说说看，对于目前已知的信息你有什么想法。

”我缓缓开口道:“总队你还没讲小何传来的最新报告是什么。”“不过这个很容易猜出来，

我保证昨晚小何没给我说过这个，而且我知道不仅于此。”我话音刚落，

大家都纷纷讨论起来，有的同志已经知道了最新情报。但为了给总队面子，也选择不说，

有的同事根据作案手法。猜测凶手是职业杀手，还说很明显。

王总队见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他自己心里也逐渐放松起来。“哈哈，

神探吴功名这么有自信啊，好，好呀！那你说说看。

”我十分轻松的说道:“小何的最新情报估计是发现凶手是审判杀人，使命型动机的凶手。

”王总队眼前一亮，兴奋的看着我，连忙称对。其余同志们也对我接连称赞，

有几个还流露出崇拜的目光。我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凶手大概是男性，

极有可能是青少年。”“哈哈，这次你猜错了，有两名目击者看到过凶手行凶，是长发女性。

”王总队笑着看向我。“这很明显是男扮女装，这么简单的障眼法您会看不出？

”我刚一说完，王总队也点起了头，的确他也是如此认为。其他刑警们也探讨着凶手性别，

都一致认为女性凶手可以基本排除。确实女性如此作案手法在现实里几乎不存在，

只有理论可能。这似乎就是真实案件与推理小说之间最大的细节差距吧。

“凶手并不是想装女人，而是装女鬼。

”“这样可以在人口不多又比较迷信的小县城里产生威慑作用，让很多人不敢管，

难以发动群众力量。”“另外，凶手既然是使命型杀人，那么被杀对象多半是地痞流氓，

多次服刑人员，当地恶霸，滥用职权人员，校园霸凌人员等。“如此一来，

当地老百姓也就更无积极性了，甚至还会说厉鬼索命杀的好之类的。

”众人听闻我的猜想不断点头称是，

老王也一边鼓掌一边示意将被害人资料给到所有同志手中。我仔细的看着手中的资料，

和我的猜测相差无。里面几个公务人员，甚至有科级以及前科级干部。我看着手中资料，

回想起所有的关键信息。昨晚和小何通话时，那缕脑中的脉络也逐渐成型而后清晰起来。

冥币，装鬼，请假条，特制凶器。使命型杀人，又是那种化身正义使者的小鬼吗。

看着手中资料，我让同事查了一下被害的那几个公务人员。我心中一直有个十分在意的地方，

一个十分怀疑的点。但此时绝对无法说出来！同事很快查询完毕，我看了下资料，

其中有胡乱罚款收费的交警中队长。还有一名当地的民警，居然是到处放水，

充当一些地痞流氓的保护伞的黑警。还有已经服刑出狱的某局前局长，贪污入狱，

服刑完毕后，凶手居然也不放过。还有其他几人也相差无几，都不干净。

我又注意到七名遇害学生，也不能说是学生，这七人有四人长期辍学。算是社会闲散人员。

在外面抢学生钱，买卖违禁品，打架斗殴，偷电瓶车，手机，骗女学生去从事非正当交易。

还有三人在校也是处于半辍学状态，也是霸凌同学，与校外闲散人员关系暧昧。

经常从学校里骗同学出去被抢，还和不法分子合谋演戏抢男同学手机，骗取女同学信任。

我关注的重点是这几人有无交集，是哪所学校。最后资料显示七人来自五所学校，

有一人是乡镇学校辍学的，还有一人职业高中辍学的。并且他们几乎没有交集，

就其中两人见过几面，这在县城算是稀松平常。看着目前这些信息，

我并没有找到验证心中想法的根据。众人讨论过后，都又看着我。

“我觉得凶手很可能是在校学生，当然只是现阶段的推测。”我缓缓说道，毕竟是总队，

同事们水平也很高，也很快理解我的猜测了。大家都认真分析，不断探讨着案情，

思考着对策。破案机会还是有的，毕竟马上到十月份了，凶手又要作案了。

在总队资料整理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奔赴现场了，我随便叫了几人。老王亲自将我们送上车，

我穿着便服，其余几名同事都身着警服。我们便驱车前往临洪市汾洞县，

从省城到该县的高速路在当时并不是全程。车子开了很久，五个多小时才到达，

我们直接开到了县公安局。一进门，我们便看到了一群人在等待站在大楼门口等我们。

刚一下车，几个不认识的人就上前来笑盈盈的握手。大家互相握手点头示意，

其中一人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向我。“哎呀，小吴真是年轻有为啊，而立之年就有如此成就，

真是栋梁之才啊。”我模糊的记得此人应该是汾洞县书记，虽然我记忆力好的不行。

但对于案情无关的闲杂人等，我一般不太想记住。“陈书记过誉了，我还是太年轻，

还是需要向你们老同志学习啊。”我也连忙附和道，微笑着与这位书记握手。

但却见他尴尬的扶了扶眼镜，轻声说了句，我姓孙。“噢，孙书记，孙书记，实在不好意思，

案情急迫，我也精神压力巨大。”由于我弄错了书记姓氏，场面略显尴尬，

但我立即甩锅给案子。让大家觉得案子为重，

又可以提醒孙书记现在应该尽快进入下一环节了。“没事，以案子为主，

这次可真要仰仗你帮忙了，我们县哪里见过这种案子啊。”孙书记向周围几人示意，

表示可以进去了，何又水也在人群里面，我也才发现。很快众人便到了办案区，

大家开始了交流。进行之前，孙书记便先说明了下情况，该县的局长就是由于这个案子。

长时间熬夜工作，也想了无数办法，最后晕倒在了办公室。目前在住院输液，

身体状况不太好，半年来瘦了二十来斤。该同志是本市另一县的人，那个县靠近边境，

上个世纪末期一度毒品肆虐。他在当地长期从事缉毒工作，有了一些功劳。

后来逐渐走向领导岗位，调来汾洞县二十来年了，同时也是政法委书记。

本来就要将局长的职务交给副局长的，谁知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现在也不好撂挑子，

上了年纪，身体也不是太好，终于是累倒了。我对这些兴趣不大，虽然较少，

但当年他们地方上似乎是有这种人事架构。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

我们一行人被安排见到了这位少见的县委兼局长。他姓张，名杉。面容憔悴，

似乎背负着很大的精神压力。众人一边吃饭，一边分析着目前局势，他坐在我旁边。

不断的给我讲述他的安排，怎么安排人手，后来虽然由副局长接手，他也一直关注着案情。

我劝他不要带病坚持工作，他一直坚持是他的责任，要对人民负责。饭后，

我们一起到了县局，张杉局长没有去，众人一致认为他应该好好养病。

他的状态看起来似乎像是病入膏肓了，他也就没坚持，自己回家了。毕竟才出院几天，

还在家中吃药养病。众人坐着都在等待我这位刑侦大师想办法，我询问了副局长的安排。

他说，已经派遣大量人手，各种协警，甚至从城管那里也借调了人。但是凶手过于狡猾，

实在没办法，有的同志认识低下，居然也开始相信恶鬼索命这种迷信。后面又交流了一番，

他们局里有同志觉得凶手未必是在校学生，又觉得应该引蛇出洞等等。

我觉得和他们分析探讨，群策群力只有副作用。随意走了下流程，

便独自回他们安排的住处了。本来一般是找个宾馆或专门的接待所的，但应张杉盛情。

我们住在了老县委小院里，这里环境安静，都是平房，现在基本没什么人住了。

据说明后年就要拆除，我本以为他又要和我交流案情。但是张杉局长没有干扰我，

可能是知道他自己水平不足，不拖我后腿吧。我在屋里思考着案子，假定凶手是学生，

他猎杀目标信息何来。又是如何轻易找到别人落单的时候，这么多人手的情况下，

又如何掩人耳目？洋装女鬼索命，确实能吓到很多吃瓜群众，但是现在已经发布了悬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有同事们……这种威慑是有限度的，躲避巡查是有别的方式。

一直以来萦绕在我心中的猜测，现在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县公安局里有人给凶手提供信息！

这也说得过去，不排除有些过于理想化的同志觉得没有做到除恶务尽。认知又不太高，

一腔热血就索性枉顾程序正义，开始执行自己的绝对正义了。但完全掌握这些人员安排，

又能掌握被害人情况的，恐怕不是年轻的基层干警。

我在案子分析之中逐渐睡去……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屋外的声音吵醒，似乎有大群人。

我出门一看，居然是十几二十个学生模样的孩子们。他们在张杉局长屋子门口，门是打开的，

都在逐渐进入里面。我也疑惑的站在最后面往屋里看，只见张局长笑呵呵叫他们进去，

还给他们拿礼物盒类似的东西。张杉局长也看到了我，便招呼我也进去。到了屋内，

张局长连忙说，“这些孩子都是县里的孤儿，才从孤儿院里来看我。

”“他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有，我帮助孤儿们已经十来年了，并不是县里安排，是我个人行为。

”他似乎在解释并不是为了政绩，我看这些学生一个个都憨头憨脑的，

心中莫名泛起一丝同情。“吴主任你有所不知，这些孩子中，有相当部分是父母因公牺牲。

”我心头一凛，但也很快恢复到波澜不惊。

据说张局多年前就在帮助他们当地所里的一位牺牲的同事的孩子。后来随着时间推移，

无论是否公务人员的孤儿，父母因意外，生病等等原因去世。全县的孤儿们，

张局都会去经常看他们，并给孤儿院改善设施，还会给成绩好的孩子们分发礼物。

这次就是院里叫这些孩子们来探望刚出院不久的张局。他的礼物自然也是一些学习资料，

学习用品之类的。张局还叫一起吃早饭等等，我也就以案子为重的理由拖了过去。

上午来到了县局里，想到了昨天的分析，我迅速的给我们总队长打了电话。“什么！

这次这么复杂吗，如此多人手，而且还要……”队长被我的要求震惊，但也答应了下来。

到了局里面，我本以为又是无事发生的一天，谁知却也有新情况。副局长见到我时，

就匆匆的对我说道:“昨天你们刚走后，就在局里发现了张纸条，似乎是凶手再次挑衅。

”当我看到那歪歪斜斜的几个字，心中便大感不妙。“破案效率太低，降低难度，加速狩猎。

”就在其余人还在思考是否是恶作剧，到底是不是最难受所为等等情况时。

我就叫立马召开紧急会议。“从这笔迹来看，和上次一样，是凶手用非惯用手写的字。

”“不知用何时发现纸条的？”副局长道:“在办公大厅发现的，不知是昨天谁带进来的。

”“虽然昨天报警和办理各种业务的人很多，但一定是凶手让帮忙的。

”“不过不排除带信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彻底排查昨天到办事大厅的所有人。

”但我却觉得一定是内部人员，但也没有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估计凶手要开始疯狂作案了，今夜极大可能再次作案。”说罢，

我便示意和副局长以及其余几个高层以及我的人开了个小会。对于巡逻怎么安排，如何巡逻，

协警，城管怎么安排，在哪些街道我都一一做好部署。其中对于每条街道的巡查十分细致，

时间如何转换。甚至怎么互相交换位置都细致入微，以至于他们也觉得我安排的过于复杂，

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责任在我身上，我当然是故意如此的，那些复杂的变化，

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安排完毕后，我告知他们一定要保密，

每个队长和下面所长都只告知其具体所属行动内容。一定不能将全局内容都告知，

我强调着计划。安排妥当以后，我便回去了，已经快到中午。我刚一进院里，

发现还有好几个学生没走，张局的门依旧打开。正当我奇怪他们怎么不上学时，

才记起今天是星期六。张局在屋外弄着一些花花草草，看见我后，就叫我进屋坐，

说要问点情况。随后便聊起来了上午的新情况，张局长愁眉不展，还给我递烟。

我摆手表示不会，见他烟灰缸里满满当当的一大缸。就刚才谈话的这片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