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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6岁孩子妈妈

枕云期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枕云期”的优质好《穿成6岁孩子妈妈》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封千泽桑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我用二十八年的人生换来一个项目总监的头却换不回妈妈癌症晚期的一线生当卡车撞碎我的骨我以为自己要去地下和妈妈团聚睁开眼却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小女我叫玥六刚刚被打我叫玥二十八刚刚重这一我改写一个结局我要亲手将妈妈从地狱里拽出送上云让她成为最耀眼的豪门阔1 重生之誓天花板的墙皮有点发一块水渍蔓延像一只丑陋的章浓重的酒气混着没倒的垃圾...

主角:封千泽,桑枝   更新:2025-10-18 22:3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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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二十八年的人生换来一个项目总监的头衔,却换不回妈妈癌症晚期的一线生机。

当卡车撞碎我的骨头,我以为自己要去地下和妈妈团聚时,

睁开眼却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我叫玥儿,六岁,刚刚被打死。我叫玥儿,二十八岁,

刚刚重生。这一次,我改写一个结局的。我要亲手将妈妈从地狱里拽出来,送上云端,

让她成为最耀眼的豪门阔太。1 重生之誓天花板的墙皮有点发黄。一块水渍蔓延开,

像一只丑陋的章鱼。浓重的酒气混着没倒的垃圾味,钻进鼻子里,呛得人头疼。我动了一下,

身体里的骨头,一碰就响,一响就疼。剧痛的中心在我的小腹。那里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地板上,一个男人四仰八叉地躺着,鼾声拉得又长又响。他身边的空酒瓶滚来滚去,

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叫洛坤,是这具身体的父亲。一个杀人凶手。

厨房传来压抑的哽咽声,水龙头的水流开得很大,哗哗地响,

但那声音还是从缝隙里漏了出来。一声,又一声,像小刀子在刮我的心。那个女人,叫桑枝。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妈妈。我六岁,叫玥儿,刚刚被洛坤一脚踹死。我二十八岁,也叫玥儿,

死在了去见我妈妈最后一面的路上。卡车撞过来的时候,

我的手机屏幕上还是医生发来的病危通知。我甚至没来得及回复一个“收到”。现在,

两个玥儿,共用这一具又瘦又小的身体。我盯着天花板上的那只章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一次,谁也别想再动我的妈妈。上一世,我为了工作,为了所谓的成功,

忽略了妈妈的电话,错过了她的体检报告,直到她被确诊癌症晚期,

我才明白钱可以买来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可我买不回时间。妈妈走的时候,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她对我说:“玥儿,别太累了,妈妈不怪你。”她越是不怪,

我心里的窟窿就越大。那个窟窿,是无限的悔恨。我穿进的这本书叫《霸总的契约甜心》,

一本狗血淋头的言情小说。桑枝和玥儿,是书中连名字都只出现过一次的炮灰背景板。

她们的结局,是在这个破旧的出租屋里,一个被打死,一个被逼得跳了楼。她们的不幸,

只是为了引出男主封千泽的善良,让他“顺手”处理了洛坤这个社会败类,

彰显他的雷霆手段。多么可笑。两条人命,只是别人故事里的一个注脚。

我撑着小小的身体坐起来。我看向厨房,那个瘦弱的背影还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和咳嗽。

她很懦弱。书里的桑枝,被洛坤家暴,被pua,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好,

才让丈夫变成了这样。但我也记得,在原主玥儿被打死的那一刻,是桑枝疯了一样扑上去,

用牙齿咬断了洛坤半块耳朵。她原本没有刺,她长出的刺,只为保护她的孩子。

就像我的妈妈。我赤着脚,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厨房。每走一步,身体都像要散架。

但我的眼神,冰冷又坚韧。“妈妈。”我开口,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

桑枝的肩膀猛地一抖,她飞快地抹掉眼泪,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玥儿,你醒了?是不是饿了?妈妈给你煮点面条。”她的嘴角是青的,额头也有一块淤紫。

都是旧伤新伤交叠。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妈妈,我不饿。”我走到她身边,

仰起头看她,“妈妈,你疼不疼?”一句话,就让桑枝强撑的伪装瞬间崩塌。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她蹲下身,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力气大得我有点喘不过气。

“不疼,妈妈不疼。”她哽咽着,“玥儿不怕,妈妈在呢,妈妈会保护你的。

”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脖子上。我抬起小小的手臂,回抱住她。这个欠妈妈的拥抱,

我迟了整整一辈子。这次,在书中我不想有遗憾。“妈妈。”我在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清晰地说,“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桑枝的身体僵住了。

她松开我,眼神里满是惊慌和无措。“走?玥儿,我们能去哪儿呢?”她习惯了忍受,

习惯了这不见天日的生活。逃离对她来说,是一个太过奢侈和遥远的话题。“去哪里都行。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只要离开他。”我的眼神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

那里面有二十八岁的决绝和冰冷。桑枝被我看得愣住了。就在这时,

客厅里传来一声含混的咒骂。“妈的……水……”洛坤醒了。

桑枝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立刻把我拉到身后,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恐惧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我却异常平静。我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对她摇了摇头。别怕,

妈妈。这一次,有我。2 父之罪洛坤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满眼的红血丝,

他看到我们,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躲在厨房干什么?嘀嘀咕咕的,又在说老子坏话?

”他走过来,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让人作呕。桑枝下意识地把我护得更紧了,

她颤抖着说:“没……没有,我看玥儿醒了,想给她做点吃的。”“吃吃吃!就知道吃!

”洛坤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小凳子,发出刺耳的声响,“老子在外面被人追债,你们娘俩倒好,

还想着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狠狠摔在桑枝脸上。“看清楚!三十万!

三天之内还不上,他们就要剁了我的手!”那是一张赌债单。情节开始了。书里,

就是因为这张赌债单,洛坤逼着桑枝去借高利贷,桑枝不肯,洛坤就对原主下了死手。

桑枝捡起那张纸,看着上面的数字,嘴唇瞬间没了血色。“三十万……洛坤,

我们哪里有这么多钱?你不是说你戒赌了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绝望。“少他妈废话!

”洛坤面目狰狞,“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借,去求,哪怕是去卖!

也得给老子把钱凑齐了!”他的目光落在桑枝因为恐惧而苍白的脸上,忽然淫邪地笑了一下。

“你那个大专同学,不是在什么大公司当经理吗?你长得这么好看,去找他睡一觉,

别说三十万,五十万都有了!”“洛坤!”桑枝尖叫起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你混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烈地反抗。洛坤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

“你敢骂我?反了你了!”他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扇下来。我死死地盯着他的手,

脑袋飞速的运转着。我记得书里的一个细节——这个人渣,因为钱赌债,

挪用了公司的一大笔公款,藏了起来,准备翻本。这是他唯一的退路,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我必须赌。赌赢了,我和妈妈就能活。男人的手离妈妈的后颈只有几厘米。

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南郊仓库,A区,第三排货架,最下面,

左边数第三块地砖。”我的声音依旧稚嫩,但语速平稳,吐字清晰,

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扬起的手,僵住了。他脸上的狰狞,一点点褪去,

脸上是一种见鬼表情。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说什么?”我看着他,也看着护在我身前的、颤抖的背影。妈,别怕。这一次,

我来保护你。出租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我这么做只能暂时唬住他,

一旦他反应过来,一定会杀了我们灭口。于是,我爬上窗台,

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对着楼下大声嘶喊:“救命啊!杀人了!”“我爸赌钱输了,要把我卖掉!

救命啊!”我的声音尖锐,穿透了清晨的宁静。楼下不远处就是个小菜场,

已经有不少早起买菜的大爷大妈。“怎么回事?”“谁家孩子在喊救命?”“快去看看!

”无数道目光投了过来。洛坤彻底慌了。他再混账,

也知道“卖女儿”和“杀人”是多大的罪名。他脸上的凶狠瞬间变成了恐惧,扔下凳子,

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这个小疯子!”他不敢再停留。他怕被邻居堵在屋里。

他像一条丧家之犬,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落荒而逃。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我知道,

我赌对了。我从窗台上跳下来,跑到桑枝身边。我伸出细瘦的小手,

轻轻拉住了桑枝冰冷的指尖。她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责备,

只有后怕和担忧。“玥儿……你……你有没有受伤?”她关切的眼神和我原世界的妈妈重合,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了。我扑进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妈妈!妈妈!”对不起。

还有,谢谢你。3 逃离地狱邻居们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了。但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

没什么用。洛坤跑了,找不到人。警察看着桑枝背后的伤,

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定性为“家庭纠纷”。他们记录了一下,劝桑枝想开点,

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就收队离开了。自始至终,他们都没问过我一句话。

仿佛我那个石破天惊的“求救”,只是一场孩童的胡闹。这就是现实。清官难断家务事,

是所有施暴者最好的保护伞。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冷。靠别人,是靠不住的。

我们只能靠自己。好心的邻居张阿姨帮忙把桑枝送到了社区诊所。医生检查后,脸色很沉重。

“脊椎扭伤,必须卧床静养。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再狠一点,就有可能骨折,

下半辈子就得在轮椅上过了!”桑枝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纸。她听着医生的话,

眼神空洞,没有一点光。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医药费,后续的疗养费,

还有洛坤那三十万的赌债……每一座都是能把她压垮的大山。她的人生,

好像已经没有出路了。张阿姨在一旁唉声叹气,骂了洛坤几句,又塞给我们二百块钱,

叮嘱了几句就走了。诊所里只剩下我们母女俩。“玥儿,”她声音沙哑,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些秘密的?”我看着她,

知道现在不是解释“我重生了”或者“我们在一本书里”的时候。

我需要一个她能接受的理由。于是,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做了一个梦。

”我看着她的眼睛,

用一种孩童特有的、笃信的语气说:“我梦见爸爸把好多好多钱藏在了一个地方,

就是南郊仓库。梦里有个声音告诉我,那些钱,是爸爸欠妈妈的。”桑枝愣住了。

这个解释很荒诞,但从一个六岁孩子嘴里说出来,却又带着一丝神秘的真实感。“梦?

”她喃喃自语。“嗯。”我重重地点头,“梦里还说,爸爸是坏人,他会打死我和妈妈。

我们必须离开他,拿着那些钱,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重新开始。”她缓缓转过头看我,

眼睛里是化不开的绝望。“玥儿,我们该怎么办?”“妈妈,我们是掉在泥潭里,

不是长在泥潭里!”我看着她的眼睛,用我上辈子做项目总监时,给团队打气的语气,

一字一句地说。桑枝愣住了,似乎没听懂我的话。我继续说:“那个家,我们不能回去了。

洛坤随时都可能回来,警察也帮不了我们。”这是事实,残酷,但必须面对。

桑枝的嘴唇抖了抖,点了点头。“那我们去哪儿?”“我们去找个新家。”我握紧她的手,

“一个又大又漂亮,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的家。”桑枝的眼神黯淡下去,“玥儿,

别说傻话了,我们连住旅馆的钱都没有。”“我们有,只要你下定决心,我就有办法。

”我定定地看着她。“还有,妈妈,你忘了,你是个很厉害的人。”“我?

”桑枝自嘲地笑了笑,“我厉害什么?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不,你很厉害。

”我掰着手指,认真地数给她听,“你有大专文凭,你学的是幼教,你最会给小朋友讲故事,

你唱歌也很好听。你只是……缺一个机会。”这些话,是我替我的亲生母亲说的。

她也是个很好的人,会做很好吃的红烧肉,会织很温暖的毛衣。

但她一辈子都活在爸爸的影子里,活在柴米油盐里,从没为自己活过。桑枝怔怔地看着我,

眼神里有了一丝微光。我趁热打铁,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被我捏得皱巴巴的报纸。

这是我早上趁乱在楼下垃圾桶里捡的。我把它摊开,指着其中一小块豆腐块大小的招聘启事。

“妈妈,你看,这里有个大房子,在招人。”桑枝凑过来看。“临城封氏集团,

诚聘‘成长陪伴’一名,要求有耐心,有爱心,有幼教经验者优先。待遇优厚,包食宿。

”落款是封家的私人管家。桑枝只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这肯定要求很高,

你看,封氏集团……这是临城最大的公司了。我……我不行的。”她的自卑,

是刻在骨子里的。“为什么不行?”我追问,“它上面的要求,你都符合。有耐心,有爱心,

有幼教经验。妈妈,你都有啊!”“可……可是……”她还是在犹豫。我知道,

我必须给她最强的一针。“妈妈,那个大房子的门票,就是我们爬出泥潭的梯子!

”我盯着她。“你难道想一辈子都被洛坤踩在脚下吗?你难道想让我一辈子都活在恐惧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他抓去卖掉吗?”“我们没有退路了!”最后一句,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桑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我的话,像一把锥子,

扎进了她心里最痛的地方。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天大的决定。她看着我,

眼里的懦弱和绝望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取代。“好。”她哑着嗓子说,“玥儿,

我们去试试。”我笑了。我知道,我们踏出第一步了。那个家,是地狱。而封家,

就是我们通往天堂的唯一道路。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拿到那张门票。因为我知道,

那个需要“成长陪伴”的孩子,就是书中的男主角,封千泽的儿子——封晓宇。

一个患有严重自闭症的小男孩。接下来的两天,桑枝安心在医院养病伤。洛坤却突然来了,

他破天荒的不那么暴躁,扔下一点生活费,然后就匆匆离开。他看我的眼神很古怪,

像是看一个妖孽。他不和我说话,也不和桑枝说话。整个病房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他没那么好心来探病,他是来试探我们的!毕竟只要我跟警察提到那笔钱,他不仅拿不到钱,

还会面临牢狱之灾。所以他这几天一定没有去过那个放钱的仓库!钱一定还在!

桑枝表现得和往常一样,懦弱,顺从,不敢看他。这让洛坤放松了警惕。他大概觉得,

那天发生的一切,真的是我这个小孩子做的噩梦,说的胡话。但他一定在想办法,

尽快转移那笔钱。4 豪门初入我们住的是社区诊所最便宜的房间,一天三十块,

房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桑枝每天都躺在床上,我负责照顾她。用张阿姨给的二百块,

和桑枝藏在鞋垫里的三百块私房钱,我们勉强撑着。钱像沙子一样从指缝里流走,

每一分都花得胆战心惊。桑枝的焦虑写在脸上,她好几次都想放弃。“玥儿,要不算了吧?

我这个样子,人家怎么可能要我。”她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后背,声音里满是颓丧。“妈妈,

你的伤在背上,他们看不见。”我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冷静地分析。“而且,

招聘启事上说的是‘成长陪伴’,不是保镖。他们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身体。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再说了,我们现在回去,就能有好日子过吗?洛坤找不到我们,

肯定会更疯狂。”桑枝沉默了。我知道她说不过我。这几天,

我表现得越来越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我会算账,会规划每天的开销,

会用旅馆的热水壶煮鸡蛋,甚至会安慰她,给她画饼,让她看到希望。桑枝虽然觉得奇怪,

但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只是更心疼我了。一个星期后,

桑枝的伤好了很多,至少可以慢慢走路,穿上正常的衣服了。面试的日子也到了。

我们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我们没有一身能去那种豪门面试的衣服。

桑枝翻遍了我们所有的行李,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她坐在床边,神情沮丧。

“这……这怎么去啊。”“我有办法。”计划,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妈妈,

我们可以去拿走那笔钱!”桑枝表现得很震惊,不过很快她又说,“现在就去吗?”“妈,

我们不能现在走。”我冷静地分析,“爸爸肯定会去仓库,我们现在去,会被他抓住的。

”桑枝显然没想这么多,她茫然地看着我:“那……那怎么办?”“等。”我说,

“等他自己露出破绽。”一个藏着巨款,又怀疑秘密已经暴露的赌徒,会怎么做?

他会尽快转移这笔钱。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第三天下午,洛坤没有来。我知道,

时机到了。“妈,我们出院。爸爸今天,肯定会去转移那些钱。我们必须在他之前赶到。

”桑枝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这两天的相处,

让她对我产生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她立刻去办了出院手续。我们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南郊。南郊的仓库区很大,都是些老旧的厂房,白天都很少有人经过。

我凭着书中的记忆,指挥着出租车司机,在纵横交错的小路里穿行。最终,

车子停在了一间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的红砖仓库前。“就是这里了。”我说。桑枝付了钱,

拉着我下车。她看着眼前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和紧锁的门锁,有些无措:“玥儿,

我们怎么进去?”“不用进去。”我指了指仓库侧面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妈,

你能把我举上去吗?”那个通风口离地大概一米五,很小,成年人绝对钻不进去,

但一个六岁的孩子,绰绰有余。桑枝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什么也没问,只是蹲下身,

用尽全力把我托了起来。我顺着通风口爬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我跳到地上,凭着记忆,摸索着找到了仓库的电闸。“啪”的一声。几盏昏黄的灯亮了起来,

照亮了堆积如山的货物。我快步跑到A区,第三排货架。然后,

我看到了那个让我心跳加速的场景。左边数第三块地砖,已经被撬开了。旁边,

放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拉链敞开着,露出了里面一沓沓红色的钞票。洛坤,果然来了!

而且,他似乎是刚把钱装好,临时有事离开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立刻跑到仓库门口,从里面拔掉了门栓。“妈,快进来!”桑枝推门而入,

看到那个黑色的旅行包,瞬间呆住了。梦,是真的。女儿说的,全都是真的。“快,妈,

我们拿上钱就走!”我催促道。桑枝回过神,跑了过来,她看着那满满一包钱,

眼神有些复杂。“玥儿,我们……我们真的要全拿走吗?”她还在犹豫。“不。

”我摇了摇头,做出了一个让她意外的决定,“我们只拿一小部分。”我从包里抽出十沓,

大概十万块钱,塞进桑枝随身携带的布包里。然后,我把那个黑色的旅行包摆成来时的样子。

“玥儿,你这是……”桑枝完全不理解。我看着她,冷静地解释:“妈,你想想。

如果爸爸回来,发现钱全不见了,他会怎么样?”“他……他会发疯的,他会报警,

他会到处找我们!”“对。”我点头,“但如果,他回来发现钱还在,

他会以为是自己太多心,会觉得我之前的话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根本不知道钱有多少。

他会做的第一件事,是带着剩下的钱,立刻远走高飞。”我要的,不是让他狗急跳墙,

跟我们鱼死网破。我要的,是让他从我们的世界里,彻底消失。这十万块,不是赃款。

这是我们的船票。一张通往新生活的,单程船票。拿到钱后,我拉着她,

走进了旅馆附近的服装店。店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桑枝很抗拒,她这肯定要花很多钱。

“玥儿,我们还是走吧。”“妈妈,衣服没有贵贱,只有合不合适。”我拉着她在店里穿梭,

目光飞快地扫过一排排衣架。我的目标很明确。我不需要桑枝穿得多华丽,只需要她看起来,

干净、温柔、有亲和力。像一阵春风,而不是一场风暴。最后,

我挑了一件淡蓝色的棉布连衣裙,领口有一圈简单的白色蕾丝。

我还给她挑了一双白色的平底布鞋。桑枝穿着这身衣服站在镜子前,整个人都愣住了。

镜子里的她,洗去了生活的尘埃,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她很瘦,

但连衣裙的款式恰好遮住了她的孱弱,凸显出她柔和的肩颈线条。淡蓝色衬得她的皮肤很白,

让她看起来像个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实习生,干净又温和。“妈妈,你真好看。

”我由衷地赞叹。这不是恭维。桑枝的底子很好,只是被苦难的生活掩盖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慢慢红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夸过她好看了。

洛坤只会说她是个黄脸婆,是个没用的废物。我走过去,抱住她的腿。“妈妈,

你要相信自己。你就是这么好。”这一刻,我给了她一点点,她遗失了很久的自信。“玥儿,

别开玩笑了。我们这个样子,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她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脚上是一双布鞋。而我,也是一身不合身的廉价童装。我们俩看起来,

和“顶级富豪”这四个字,格格不入。“外表不重要。”我冷静地说,“重要的是,

我们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我们有什么?”桑枝下意识地问。“我们有方法。

”我让她坐下,开始了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最重要的一次“战前辅导”。“妈,你听我说。

我们要去的这个家,主人叫封千泽,非常有钱。他有个儿子,五岁了,

但有沟通障碍和重度洁癖。”我只能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释,“就是,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也不喜欢和人说话。任何陌生人靠近他,他都会尖叫,发脾气。

”桑枝的脸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那孩子,太可怜了。”“对,他很可怜。所以,

所有想照顾他的人都失败了。因为她们都想去抱他,哄他,逗他说话。但这些,

都是他最讨厌的。”我看着桑枝,一字一句地把关键说出来:“所以,妈,你下午去面试,

一定要记住我说的几点。”“第一,不要那个小男孩太近。”“第二,不要主动和他说话,

一个字都不要说。”“第三,不要看他的眼睛。”桑枝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三点,

完全打败了她对“照顾孩子”的认知。“不靠近,不说话,不看他……那,那我去做什么?

”“你要做的,是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从我们的小行李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一个手掌大小的、用浅蓝色棉布缝制的香包。“这是什么?”“艾草香包。

”我耐心地解释:“那个叫小男孩,虽然不喜欢和人接触,但他的嗅觉非常灵敏。

他讨厌一切化学香精的味道,比如香水、空气清新剂,但对纯天然的植物气味,却很喜欢。

”“艾草的味道,清淡,安神,能让他平静下来。”“所以,妈,你见到他之后,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这个香包,放在他能闻到,但又觉得安全的位置。比如,门口。

”“然后,我们就等着。”桑枝捏着那个朴素的香包,眼神里都是太不可思议。一个香包,

就能让她得到一份豪门的工作?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我笃定的眼神,让她无法反驳。

“玥儿,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妈,你只要相信,

你就是去拯救那个孩子的。你有别人都没有的‘药方’。我们不是去乞讨一份工作,

我们是去解决一个连顶级专家都解决不了的难题。”我必须从根本上,扭转她的心态。

让她从一个自卑的、走投无路的单亲妈妈,变成一个胸有成竹的“特殊人才”。自信,

是敲开豪门的第一块砖。我的话,似乎起作用了。桑枝看着手里的香包,

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玥儿,妈听你的。

”第二天,我们按照报纸上的地址,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

来到了临城最顶级的富人区——云顶山庄。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像一座城堡,

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股逼人的贵气。封家的大宅,是其中最气派的一座。

巨大的黑色雕花铁门缓缓打开,我们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桑枝有点却步。巨大的花园,

修剪整齐的草坪,晶莹的喷泉……这里的一切,都像是电视里才有的场景。

桑枝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了。她紧紧攥着我的手,

力气大得捏得我的手生疼。我能感觉到她的恐惧和退缩。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老管家走了过来,

他彬彬有礼,但眼神里带着审视。“请问是来应聘成长陪伴的桑枝女士吗?”“是……是的。

”桑枝的声音都在发抖。管家领着我们走进别墅的偏厅。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女人。

她们个个衣着得体,妆容精致,气质优雅。我甚至听到她们在交谈时,中英文夹杂,

谈论着什么“儿童心理学”、“行为干预理论”。她们都是真正的精英。桑枝坐在她们中间,

就像一只不小心闯进天鹅群的丑小鸭,渺小、局促,无地自容。她的头越埋越低,

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自信,瞬间被击得粉碎。我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硬实力,

我们拼不过。我们只能,剑走偏锋。5 晓宇之变面试在一个明亮的书房里进行。

第一面试者是一位海归硕士,她带着自信的微笑走上了二楼。不到一分钟,楼上尖叫声凄厉,

还伴随着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女人灰头土脸地跑了下来,手臂上还有一道清晰的抓痕,

脸上的微笑早已荡然无存。“这孩子……简直是个小疯子!”她心有余悸地抱怨着。

管家的脸色更冷了,在手里的记事本上划了一下。第二个,第三个,

第四个……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人能在那个小男孩房间里待超过三分钟。

她们用尽了各种方法,温柔的哄劝,有趣的玩具,动听的歌声……但换来的,

只有歇斯底里的反抗,到第八位面试后,那小男孩竟然失控的跑到了外面花园里。

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那些一开始还带着优越感的应聘者们,此刻都面如土色。

轮到桑枝了。她站起来的时候,腿都在打颤。客厅里剩下的几个女人,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看她那副穷酸样,居然也敢来这里应聘?”“就是,估计连门都没出过几次,异想天开。

”“等着吧,肯定是被哭着吓下来的。”“妈妈,加油。”我小声对她说。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奔赴刑场的士兵,走了进去。小男孩出去了,她只能先去管家那里面试,她的学历,

她的经历,在那些精英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书房的门就开了。

桑枝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眼圈红红的。“我们走吧,玥儿。”她拉起我,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我搞砸了。”我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就在这时,

那个管家走了出来,她看着桑枝,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但语气很公式化。

“桑女士,谢谢你今天过来。我们会综合评估,有结果会通知你的。”这是最委婉的拒绝。

桑枝的脸更白了,她点点头,拉着我就要离开。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必须制造一个意外,一个让桑枝的“特质”能够被看见的意外。

我的目光投向了窗外。花园里,那个小小的身影。他穿着一身干净的小西装,

一个人蹲在秋千架下,用手指在地上划拉着什么。他就是封晓宇。

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王子。根据书里的时间线,这个时候,他应该有很快要情绪失控了。

因为今天来了太多陌生人,破坏了他固有的环境和秩序。我心里默数。十,九,

八……就在我数到三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叫声,猛地从花园里爆发出来!“啊——!

”偏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封晓宇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疯狂地用头撞着秋千的柱子,一边撞一边发出凄厉的尖叫。

那几个自称是心理学专家的人脸色大变,立刻冲了出去。“小少爷!”“晓宇,别这样!

”她们试图靠近,但她们越是靠近,封晓宇的情绪就越是激动。他开始满地打滚,

用手撕扯自己的头发,看起来痛苦极了。那些精英专家们围着他,又是讲道理,

又是想强行控制,但都无济于事,反而让他更加狂躁。整个场面乱成一团。机会来了。

我挣开桑枝的手,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不小心”跑了出去。“玥儿,别乱跑!

”桑枝急忙追了上来。我没有靠近那个混乱的中心。

我在距离封晓宇大概五六米远的一块草地上停了下来。这里散落着一些圆润的小石子。

我蹲下身,捡起石子,开始一块一块地往上搭,搭成一个小房子的模样。我的动作很慢,

很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一边搭,我一边用很小的声音,自言自语。

“宝宝不怕,房子搭好了,怪物就进不来了。”“这是墙,这是门,这是屋顶。

”“怪物都关在外面,宝宝在家里,很安全。”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混乱的背景音中,

却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桑枝追了过来,她看到我的举动,先是一愣。

但她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是我的妈妈,我们之间有一种不需要言语的默契。

她赶紧把提前准备好的艾草包挂好,然后在我身边,默默地蹲下,温柔地捡起小石子,

帮我一起搭。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嘴里开始哼起一首很简单的,很舒缓的童谣。“小白兔,

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山间的清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们母女俩,就那样旁若无人地,在混乱的花园一角,搭着石子房子,哼着古老的童谣。

奇迹发生了。那个原本狂躁不安,满地打滚的封晓宇,尖叫声渐渐小了下去。

他停止了自残的行为,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他转过头,一双空洞的大眼睛,

直直地看着我们。看着我们手下,那个越搭越高的小房子。他没有过来,只是看着。

但他的世界里,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所有的专家都惊呆了。

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这一切,都被别墅二楼书房里,一双深邃的眼睛,

尽收眼底。一个身穿黑色手工西装,气质冷峻的男人,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静静地看着监控画面。他就是封千泽。临城的帝王,封晓宇的父亲。他拿起桌上的对讲机,

声音低沉。“录用她。”“那个和孩子一起搭石头的女人。”“我儿子要的不是专家,

是一个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港湾。”6 信任之桥管家亲自把我们送到了三楼的客房区。

这里比我们之前住的三十块一晚的小旅馆,大了不止十倍。柔软的地毯,巨大的落地窗,

独立的卫浴,还有一个摆满了玩偶和绘本的儿童角。桑枝站在房间中央,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像是误入了爱丽丝的仙境。“我……我们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她小声问我,眼睛里还带着难以置信。“当然了,妈妈。”我拉着她坐到柔软的大床上,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桑枝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她知道,今天能留下来,

全是我的功劳。是我的“胡闹”,创造了这个机会。“玥儿,”她摸着我的头,欲言又止,

“你……”我知道她想问什么。我想了想,用了一个最符合我六岁身份的解释。

“我以前在幼儿园,也见过这样的小朋友。他不说话,就喜欢一个人玩。老师说,他生病了,

我们要像对待小蜗牛一样对他,不能吓到他。”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桑枝点了点头,

没有再怀疑。她只是把我抱进怀里,轻声说:“我的玥儿,真是个好孩子。

”我把头埋在她怀里,心里松了口气。在豪门立足,步步为营,我必须比任何人都要小心。

我的身份,是我最大的武器,也是我最大的软肋。下午,管家送来了桑枝的雇佣合同。

月薪三万,包吃住,还有额外的奖金。这个数字,让桑枝拿着笔的手都在抖。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签完合同,管家又详细地介绍了封晓宇的情况。五岁,

重度自闭症谱系障碍。无语言能力,有刻板行为,情绪极易失控。之前家里请了无数专家,

都收效甚微。“桑女士,”管家最后说,“先生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

让小少爷感到安全。你不需要教他什么,也不需要刻意纠正他什么,只要陪着他,

让他慢慢接纳你的存在。”桑枝郑重地点了点头。第二天,桑枝正式开始了她的工作。

她的工作内容,就是“陪伴”。封晓宇有自己独立的活动室,像个小小的童话王国。

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玩具,但他只玩一样东西——积木。他可以一个人,一动不动地,

搭一整天的积木。桑枝的工作,就是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不能靠得太近,

不能发出声音,甚至不能有太强烈的目光。这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极度枯燥和煎熬的。

但桑枝没有。她很有耐心。她就坐在地毯上,拿出一本书,安安静静地看。有时候,

她会拿出毛线,给我们织毛衣。她不打扰他,只是让他习惯,这个空间里,

有她这样一个温和无害的存在。我每天都会在活动室门口看一会儿。我知道,

桑枝的方法是对的。对于自闭症孩子来说,最难的,就是建立信任。而信任,

需要时间和耐心去浇灌。封千泽每天都会通过监控观察这一切。他什么都没说。

但从管家对我们越来越客气的态度里,我知道,他对桑枝是满意的。转机发生在第五天。

那天下午,封晓宇在搭一个很高的塔。就在快要封顶的时候,最上面的一块积木没有放稳,

掉了下来。“哗啦——”整个积木塔,瞬间倒塌,散落一地。封晓宇愣住了。

他看着满地的积木,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哼嗯哼”的声音。

这是他情绪失控的前兆。桑枝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毛线。她没有像之前的专家那样,

冲上去安慰他,或者帮他收拾。她只是站起来,走到墙角,拿起一个扫帚和簸箕,

开始默默地,把散落的积木,一块一块地扫到一起。她的动作很轻,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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